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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人?”
“新奥尔良人,但我从旧金山来注我看看这里的机器,几乎有一半是被人钻过扎的。我去见毕哈维告诉他地是个洋盆,大家都在抢他的钱,指给他看证据。他给我这个职位管这件事。我告诉他我认识每一个吃这行饭的。事实上我真的如此。没有想到薛坚尼会变得这么下流。那个女搭档也是新手。其他人我真的都认识,这些人在加州更积极。”
“为什么?”
“赌博在这里是合法的,其他各州都是不合法的。”
“这有什么关系呢?”
“用点脑子,伙计,用点脑子。机器既是非法的,你抓到一个吃机器的人,你只能咒他,骂他,把他赶出去。你不能把他送官。你不能承认自己有赌具。他也没偷偷钱。法律说你不能设置吃角子老虎。他们硬吃你,你懂了吗?”
“我懂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吗?”
“你知道那女郎姓名吗?”
“不知道。”
“你看她是不是急于求得点利益。”
“你问是不是和坚尼合作骗钱?”
“是的。”
他仔细想着,不时摸摸脑后的发报,才说:“你真问倒我了。你要知道,拉斯维加斯和其他地方不同。女士来这里等离婚,她们要住满一定时间才能达到目的。这段时间说来不长,但真住在这里实在很长又非常寂寞。她的思想行为和常态多少有点不同,有男人或外界引诱时,有的人为消遣时间,有的为追求刺激,再说远离家乡,这里没熟人,她们有个错觉做些稍稍出轨的事不伤大雅。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
“所以当你问我她是否急于求利,我真不易确定,除非她真太明显。而事实上到这里来的女性或多或少都有点急于求利的。”
“你记不记得以前有人伴她一起来过吗?”
“不,我不记得。但等一下,我记起来了。有一个女郎昨天和她一起在这里,一个令人注目的漂亮女郎。”
“形容一下。”
“她有红头发,我不记得她的眼睛颜色,但她肤白唇红,行动也雅致。”
“肥不肥?”
“不肥,还有点瘦,但不是竹杆样。很多女人节食节到关节僵直,有竹杆的样子。”
“有没有其他特征?”
“没有。”
“几岁?”
“二十几。”
“来过这里几次?”
“两个一起来过两次。晦,我想起来了,那个女孩有兔子样的鼻子。”
“你什么意思?”
“你见过兔子动它的鼻子吧。她有很薄的鼻翼,当她激动的时候,两侧鼻翼会抽动。我记起来了。我确曾注意到这一点,她很漂亮。”
我握他的手说:“路易,谢谢你。”
“没关系。我给你的那一拳,请别难过。”
我摇摇头。
“老实说,”他说:“你真不经打。不是我说你,你一点颈力都没有,挨打的时候颈部肌肉最重要。你懂吗?”
“不懂,”我说:“我现在也没有时间来研究这些,但有一天我会回来向你请教的。”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你不骗人吧?伙计,那该有多好,我自己也应该再训练一下,我急着想示范给你看,我们自最基本的——二,开始。”他的毛病又来了,上身做着打拳的样子,双足在水泥地上跳动起来。
“不骗你,”我快快地说:“我会回来的。”走向门口,我的表上时间是6 点差5分。
第四章
我第二次步上荀海伦公寓前面的阶梯,脸已开始很痛,用手可摸到下颔右侧和左颧骨处的隆起,也许看起来不致太糟但的确很痛,我按铃等候。
没人应门,我又按铃。
突然邻屋的门打开,曾和我交谈的女人说:“喔!是你,我想她现在在家。我以为你在按我们家的铃。怎么啦,她没有开门呀?”
我说:“等一下没关系,也许她没听到铃声。”
“嘿,连在我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还以为你在按我家的铃,也许——”
男人的声音不耐烦地自屋里说:“老太,不要老站在门口管别人家的闲事。”
“我没有在管别人家的闲事。”
“管得不够多。”
“我以为是我们家的门铃。”
“进来!”
门被关上。
我再次按荀海伦的门铃。
门小心地打开一寸,一条门链使门不能开得更大。一对冷冷蓝灰色的美眼看着我,随即听到一声轻轻的惊叫。她是那个玩角子老虎的女郎没错,她说:“你怎么找到我?”
“我能进来吗?”
“不行,当然不行,你要做什么?”
“不是为了仙掌斑的事,不过很重要。”
她犹豫了一下,在把情况做一个分析,打开门链。
我走进去,感觉得到她在仔细看我。
“请不要担心我的脸。”我说:“过不多久就会复元的。”
“被打得很重吗?”
“还过得去。”
她笑着说:“请坐,请坐。”
我跟她走过客厅,她指一个椅子叫我坐,我坐下。
“你不是坐这里吗?”我问。
“没有,我本来坐在那里。”
我坐的那只椅子还温着的。
“我可以抽烟吗?”
“没关系,你敲门时我也正在抽烟。”
她从她椅子烟灰缸中拿起半支烟。
我说:“还是我先来摊牌。”
她说:“我喜欢直爽的人。”
“我是个私家侦探。”
她脸色变冷转白,警觉但无表情地看我;
“有什么不舒服吗?”我问。
“没——没什么。”
“你不喜欢私家侦探?”
“要看他们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位朋友的消息。”
“我—一我不见得能帮你什么忙。”
我听到铰链的吱略一声,她急急向我后面飘了一眼,又看着我,不说话像等待什么似的。我头也不回说。
“薛坚尼,你还是过来跟我们聊聊吧!”
快步在我后面移动,我知道有人已站在我后面:“把你所有的牌都摊在桌子上,老兄。”那男人说。
“跟你有关的牌,都已经摊出来了。”
我说着,转头看他。就是那位穿格子上衣玩2毛5分吃角子老虎的家伙。我现在注意到他的耳朵有一点菜花状,他心情不稳,是有危险性的。
“请坐,”我说:“一起聊聊,我什么也没有保留。”
“你在最不该的时候淌进了这场混水。你在仙掌斑本来是手气很好的,但——”
我说:“不要那么大声,隔邻那位太太好奇心大得很。”
“你说的没错。”荀海伦说。
方格子上衣男人坐下说。“我们要5分钟不说话,这5分钟你要讲很多很多话。”
“那至少有4 分钟大家不说话。”我说:“我叫赖唐诺。我是为柯氏私家侦探社工作。我在找个叫傅可娜的女郎。我有理由相信这位荀海伦小姐知道她在哪里。”
他问:“你们为什么要找她?”
“为一位雇主。”
“你真聪明。”
“我不必卖弄,但我也不可能对每个人说谁请我找她。”
他说:“荀小姐不知道傅小姐在哪里,事实上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傅可娜。”
“荀小姐为什么给她一封信呢?”
“她没有给她信。”
“我知道有人说荀小姐有给傅小姐一封信,这人还亲眼看到的。”
“他们完全弄错了,她没有给她任何信件。”
荀小姐说:“我甚至谁是傅可娜都不知道。你已经是第二个来问这件事的人了。”
薛坚尼看了她快速的一眼:“第一个是什么人?”
“水坝工作的一位工程师。”
他眨着眼:“为什么没听你提过?”
“我为什么要提?我根本不知道他说些什么。他脑筋有问题。”她转向我说:“我想一定是他对你说,你才找到这里来的。”
“那个工程师叫什么名字?”
她想要回答,看看薛坚尼,犹豫一下。
薛坚尼说:“讲呀。”
“我不知道他姓名,他没有告诉我。”
“你在说谎。”
她涨红了脸说:“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谎?你这个大狒狒,难道每一个上门的推销员我都应该请教大名,回头可以向你报告。”
他转向我问:“你怎么知道她给傅小姐写信?”
“有人这样说。”
“所谓有人,是什么人?”
“有人向社里报告,社里就派我出来。”
“有人是什么人?”
“你只好去问社里了。”
他向荀海伦说:“你没有写过什么信吧?”
“没有,当然没有。”
他又转回向我:“你刚才叫我什么名字来着?”
“我没懂你的问题。”
“当我刚才出来的时候,你叫了什么名字?”
“喔,我叫你薛坚尼。”
“你哪来这个名字?”
“那不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
“那对不起,是我的错误,请问你是——”
“耿哈雷。”
“对不起。”
“谁告诉你,我姓薛?”
“我以为那是你姓名。”
他不豫慢慢地说:“弄清楚,我的名字是耿哈雷,我的绰号是沙包,我不要任何人叫我别的名字。”
“可以,对我没有区别,照办。”
他转向荀海伦,眼中有凶光一瞬而逝:“假如我发现你是在欺骗我,我就——”
“你把你的脑袋弄清楚!”她说:“你来威协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们两个是合伙生意,如此而已。”
“就这样?”
“你不是听到了吗?”
他转身又对我说:“我要对你的雇主,多了解一点。”
“你可以问柯白莎,她住在萨地加夫旅社。”
“那雇主也在本城吗?”
“你必须问柯白莎才会知道。”
“我想我越来越对你那个雇主发生兴趣了。”
“不必,”我告诉他:“尤其当施威廉告诉我有关你的事之后。”
“谁是施威廉?”
“那个大个子警官,抓住我后领推来推去那一个。”
“你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走过去,赢了一个杰克宝。”
他说:“那店里2毛5分和1 毛的机器都已经‘做’好了。你为什么笨到去‘收’那个五分的呢?”
“我有一个5分的硬币,只能玩5分的机器。”
我看到他在用迷惘的眼神仔细看我。
“你一定拿下了一个假的包头钉,没放回去,才露了马脚。”
我说:“我不知道什么假的包头针,我先得了两个樱桃,‘配’到两个硬币,丢回去就得到了杰克宝。”
“之后呢?”
“那换钱侍者走过来,我们吵了起来。”
“讲下去。”
“那经理出来,跟着来了警官,那警官叫施威廉,他们把我带到上面办公室,搜索我全身。”
“找到什么没有?”
“一大堆5分的硬币和—一”
“你懂我指什么?钢丝?钻子?杯子?或其他?”
那女孩说:“沙包,我相信他是局外人。”
“别太相信人。”沙包回答,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他们找到了什么?”
“他们找到,”我说;“我是两个小时前乘飞机来拉斯维加斯的,他们找到我六个月内没有来过这里,我是个私家侦探,又找到我的老板是柯白莎,她住在萨儿萨加夫旅社,等着我回去做报告。”
沙包小心地看着我说。“将来真相大白时他们不是啼笑皆非吗?”
我说:“施警官倒蛮相信我的。”
“他笨蛋。”
“毕哈维,那位经理,也认为我在说实话。”
“你是不是说你仍然闯进仙掌斑,根本不知道那边机器有动过手脚?”
“隔邻那位太太说,我可以到仙掌斑俱乐部找一荀小姐。”
他们交换神色,沙包轻嘘出声。
“她怎么知道的?”苟小姐问。
“她说她经过好多次,见到你在里面。”
“我希望有一天她多管管她自己的事。”女孩说:“她一定也告诉你沙包时常到这里来,现在也在里边罗?”
我点点头说:“倒也不一定要她说起,我知道沙包在壁柜内。”
“你怎么知道?”
我说:“我进来时这张椅子还是暖的,她说她正在抽烟,烟在那张椅子的烟灰缸上,香烟上没见有口红印。”
沙包说:“老天,他真的是侦探。”
“傅可娜的事说不说?”我问他们。
“老实说,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女郎说。
“你对她什么也不知道?”
“真的没有,我只是在报纸上看到过她。”
“你在报上看到她的事了?”
“是的。”
“拉斯维加斯的报纸?”
她向沙包看看,又把眼光离开他。
沙包对我说:“算了,你又不是在审问她。”
“我能问她问题吧?”
“不可以。”
我说:“这件事不可能登在拉斯维加斯的报上。连洛杉矶的报纸也只占极小篇幅。她要嫁的人不够出名,也引不起广大的注意力。不过是另一件人口失踪案而已。”
“这位女士说过,她什么也不知道。”
“除了她在报纸上看到的。”我指出。
沙包蹩着眉说:“朋友,我觉得你真太过份了。”
我说:“我看不出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