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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盆清水给相公仔细清理伤口。那安大孬下手也忒狠了点,这张脸几乎都要被打烂掉了,额头还鼓了好几个包,她心疼的说道:“怎么就傻了,也不还个手,若不小心被打废了、打残了又或者毁容了,可别想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施裕倏然间握住了小娘子的手,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她:“只要你信我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放假了,亲们好好的玩哦!!!
☆、第四十七章
施裕鼻青脸肿的坐在石桌旁边用饭,白小菊咕哝道:“脸这个样子;出去吓着了十里八寸娇美的花儿就不好了;不如今日相公就在家中歇息;铺子里有泽儿呢;想来一天的时日也不会出什么事!我等下去周代夫那里为你和桃子抓点药;你去王大哥田里跟他知会一声;毕竟这吃食的生意他们也是入了股的。”
施老爹放下碗筷;接话道:“菊儿说的对;还是得跟王家说一声。”
施裕嘴巴被打出了血;嚼起东西来生疼生疼的;可他一个过惯苦日子的汉子又哪里会在乎这些。他将小娘子煮好的高粱米饭一口一口吃到嘴里,薄唇微启:“我吃完饭便去田里和王大哥说,想来他也会有所体谅,至于事发的缘由,若王大嫂问起,菊儿还是简明扼要些吧。不过今日还是得去镇子上照看一下,近来加了白酒的生意,总觉得有些不安稳,怕一个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就不妥了,他们都是孩子,应付不过来。”
白小菊又想起那白桃子今日卯时做出的龌龊事,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他晓得相公这是不想多惹事端,毕竟对于世世代代生活在杏女山下的百姓来说,做下此等不堪入目之事的人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一个刚失去孩子的母亲被如此对待无疑是雪上加霜,显然太过狠毒了些;而对于受害者的家眷来说,即使不是自家相公的错,流言蜚语也会如影随形,走到哪里都会被冠上一个“相公被勾搭”的罪名。流言止于智者,只是在杏女山下活了几百年的人里会有几个智者?
白小菊忍不住撅起了嘴,咬牙道:“被打成这摸样也好,省的顶着一副假冒伪劣的皮相处处沾花惹草!”
施老爹嘴里正在嚼着食物,隐忍的笑意差点就要爆发出来,这儿媳妇说话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施裕抬头,用无比无辜的眼神儿瞅着白小菊,她被瞧得脸上有些不自在,急忙掩盖自己心中的酸意,故意提高了声调说道:“怎么了,说的就是你,有事儿没事儿长这么高干嘛?长得高也就罢了还这么强壮威武,你说你这不是故意招惹桃花,引诱少女触犯刑罚吗?再瞧瞧你浑身上下长得连爹七成像都没有,自成一派,说不准还是路边捡来的孩子。哼!”
施裕囧,这是什么道理?委屈到极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小娘子,不服气的申辩道:“我长得像我外公!”
白小菊还想张口说些什么,施老爹一个忍不住,嚼到一半的食物噗的一下喷了出来,请原谅他吧,他是真的从未想过儿子也有如此弱智如此可爱的一天。
施老爹笑到抽筋,时不时的还说上一句,“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便好了!”
白小菊和施裕不解的对视了一眼,思忖着,这公爹(爹)怎么突然间就颠了呢?
施裕顶着个破了相的猪头脸到镇上,一路走来,沿街的小商小贩儿们都齐刷刷的停止了叫卖声,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远远的避着,懦弱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冒犯了这位壮汉,平白成了人家的出气筒。施裕对此倒也不以为意,他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一身正气,荡然在邺水镇的大街小巷。
陆雨泽正悠闲的坐在竹椅上翻看一本有意思的札记,里面的内容让他笑的合不拢嘴。小慕夕蹲在地上一边择着青菜,一边翻着白眼儿满脸鄙视。这俩人似乎是天生的不对盘,道理上说陆雨泽来她家也有一段时日了,该息的战火明里的暗里的早就息了,可偏偏这俩人似乎是真的较上了劲,一下子在盛好的饭菜里放虫子,一下子又在休息的被窝儿里仍老鼠。闹得沈慕嘉是一回到家就片刻不得安宁,他原本以为调皮强悍的妹妹目标有所转移,对他来说该是幸事,不曾想自己被无声卷入风波的几率远远超过以前的正面攻击。
沈慕嘉白天要去绸缎铺子上工,家里只剩下一对互掐的小冤家,小慕夕有些怨气的说道:“晌午饭你做!”
陆雨泽懒懒的的抬了抬眉毛,“我不做!”
小慕夕腾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胖胳膊胖腿儿因起的太快险些没站稳,叉着腰吼道:“你个吃白食的,整日都要我做饭!我亲哥都没让我如此伺候过!”
陆雨泽心里忍着笑,这些天他愈发的觉着闲暇时逗弄火爆脾气的小女娃也是一种乐趣,他慢慢地放下书,伸了个懒腰,“白小菊帮我交了伙食费的!我又没吃白食!”
小慕夕哽了一下,随即又寻了个由头,“姐姐可没说还得让我给你烧火做饭,我又不是你家的丫头!”
陆雨泽猛地一个站起身,由上至下俯视着小慕夕,有点轻蔑耻笑的意味:“你若是我家里养的丫头,早被打出去卖给人牙子了,敢在小少爷我面前叫嚣,死一百次也不亏!”
小慕夕嘴上功夫不到家,一个气极就伸腿踢人,陆雨泽轻松避过,抱着双臂远远站着暗自得意。
施裕一只脚抬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陆雨泽挑衅,小慕夕鼓着腮帮子怒极的画面。他对此无奈的摇了摇头,见怪不怪了。
倒是屋里的两个孩子,见施大哥这般摸样进来,脸上都写满了怪异,小慕夕忙放下叉腰的手,跑到施裕身边,张着嘴巴问道:“施大哥,你的脸肿么了?是有坏人打你了吗?”
施裕不知如何答话,看着小慕夕也不知说些什么。
陆雨泽颇有兴趣的凑过来,“我猜定是被那温柔其外,强悍其中的婆娘给揍了,说说,是不是你做了啥对不起那女人的话?”
施裕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来,吓得陆雨泽紧巴巴的往后一跳,还好,他闪得够快,据说被媳妇儿痛打过的人火气要比一般人旺得多,他可不想成为这个男人泄愤的对象。
“我看你是太闲了,待会去书铺买几本有用书与你,也好打发时间。”施裕斜睨着陆雨泽。
陆雨泽明了,他说的打发时间可绝对不是纯粹的闲来无事翻看两眼,几本有用的书顾名思义也绝不是他现在书桌上摆放的游记,札记之类的。男人被戳到痛楚总是会激发他体内腹黑的本质的,陆雨泽主观臆断的这么认为。
战火由陆雨泽的沉默告一段落,施裕随手翻了一下桌上的札记,慢悠悠的说道:“这吃食的生意我们日后不做了,主攻白酒,这样一来,势必要引起其他酒家的特别注视,近来可有反常的事情发生?”
陆雨泽细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那便好,不过还是得注意一下。”施裕打量着陆雨泽,突地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道:“你的功夫跟谁学的?”
陆雨泽不知怎么回答,只能将经过如实道来,“我有好几个师傅呢,三岁起便开始习武,一般是过两年就换一个。”
施裕皱着眉头,脸上的臃肿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记得你说过你们家是世代经商,为何三岁起就严厉要求你习武,家中其他兄弟也是如此吗?”
陆雨泽也不明白娘亲为何执意如此,若是他也像哥哥那样从小被派到铺子里去历练,便不会落得个被家人排挤的命运。“我哥哥五岁便开始随着父亲出入商铺了,丝毫武功也不会。”
施裕也理不清头绪,兴许是商户人家的孩子家中有个习武的也能帮衬着撑出一片天地,又或许?哎……那都是他们烦恼的事,他又何须去过多理会。
“你武功底子不错,得了空闲,我教你一套拳法,可以弥补你体力不足的缺陷。”他说的风轻云淡。
“当真?”陆雨泽大喜。
施裕扫了一眼正在欢愉的陆雨泽,淡然的说道:“我像是说假话的人吗?”
“嘿嘿,不像不像!”
小慕夕忍不住插话,“施大哥,可否也教夕儿一些,夕儿会认真学的。”
施裕嗤笑:“夕儿是女儿家,学武很苦的。”
小慕夕踮着脚拉住施裕的裤腿,急急叫道:“夕儿不怕苦。”
施裕脸上突地闪过一丝邪恶,“我不时常在此,你若真想学,便跟着泽儿学吧!”
两个娃子同时惊愕,言语出奇的一致:“我不教她(不跟他学)!”
施裕笑的开怀,挑了挑眉毛道:“其实你们俩若一个教一个学,未必不是另一种挑战,试想,泽儿若是能教出像夕儿这般的孩子,日后还有何事可难倒你,而夕儿若能忍着性子跟你学武,必定也会服软不少,现下你们俩都不同意此事,莫不是怕了对方,不敢接受这样的挑战?”
陆雨泽和小慕夕不约而同对施裕瞪起眼,眼里不服输的气息渐浓,“谁怕谁?教(学)就教(学)!”
施裕淡定的一页一页翻着手中的书,低垂的眼眸里闪现着阴谋的味道。而两个不知自己被设计的无比天真的孩子似乎还在互瞪着眼睛相互叫嚣。
☆、第四十七章
白小菊这几天仿佛有什么心事,相公每日里依然是起早贪黑的忙着生意;俩人除了夜里睡觉躺在一起;其余时间也算分割在两地;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突然有些不习惯。
她忙完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总喜欢一个人坐在山边小溪的石头上看忙忙碌碌的人群。田里的稻子熟了;各家各户都拿着磨得亮晃晃的镰刀匆匆来匆匆去;认识白小菊的人顺便扭个头儿打声招呼;可谁也没有停留的意思。
前世生在农村;但小学起就被寄宿在镇子里的学校;后来长大一些;也是因为好奇才跟着爸爸妈妈下田除草的。记得有一次妈妈拗不过她,吃过早饭俩人便到家里的棉花田捉虫子,那段时间大伙儿都在风传农药不管用,用多了是会减少产量的,没有知识做后盾的家庭总是顺其自然的相信谣传。
正待田里的虫子猖獗之时,白小菊戴着妈妈亲手缝制的手套,一路谈天说地的来到田里,这是白小菊第一次见到吞噬棉花桃儿的棉铃虫,头小身粗,青色细长,全身长有毛茸茸的小刺,蠕动起来恶心至极。看到妈妈熟练的将它抓下来塞进袋子,她浑身生出一阵恶寒,脸上胳膊上全是鸡皮疙瘩,她站在两陇生长还算旺盛的棉花中间,举手无措。妈妈认真的捉着一个又一个桃子上的虫子,眼神儿扫过白小菊,喃喃自语道:“说了不让你来,来了还跟个木桩似的站着不动,这太阳又是火辣辣的烫,你说你是不是自找罪受?”
白小菊年小不服输,硬着头皮就去抓虫子,首刚碰到,那青色小虫身子一卷,吓得她啊的一声赶紧缩回了手。
白妈妈赏了自家女儿一个鄙视的眼神,龇了龇牙:“回吧回吧,屋里还凉快些,杵在这儿供虫子叫嚣啊!”
白小菊被妈妈说的气不过,闷着声嘟着嘴就是不说话,她眼珠子瞅着一条正往桃子里钻的小青虫,一个狠心把桃子拽了下来,仍在地上砰砰砰的直踹。
白妈妈微楞,向左屈了屈身子,一个巴掌落在了女儿的头上,怒道:“死丫头,让你来捉虫回去给鸡吃,你倒好,连带着我的棉花桃都给拽了下来,赶紧回去,省的我看着心烦!”
白小菊申辩道:“这桃子都被虫子钻过了,还能长出棉花吗?我把它拽掉是杀虫,防止她再吃第二个桃子!”
白妈妈瞪着眼前比驴子还倔强的闺女,作势要拍第二下。白小菊机灵的往后闪,脚下失足差点儿绊着一株棉花,只听白妈妈夸夸其辞道:“就你这死丫头有理,那虫子钻上几个口子也不影响我的棉花收成,甭说这一个两个的,你竟狠心的把我这桃儿给拽下来,打你还觉着屈了你了?赶紧的回家给我凉快去,净做些不打粮食的蠢事儿?动动手指头都要工钱!”
白小菊为自己叫屈,小声嘀咕着:“切!有没有那么夸张啊?钻上几个洞子了还不影响收成,那我们来捉什么虫子?还好不如行行好等它吃饱喝足了撑死!”
白妈妈气得扬手再打这不听管教的女儿,白小菊见状不妙,惹了她老人家生气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现在不溜,更待何时。
白小菊一溜烟钻出了棉花田,远远地还向妈妈吐着舌头办了个丑的要死的鬼脸,细细的声音喊道:“回家就回家,再也不来这里和虫子打架了,妈,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