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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干我什么事了,这个命令可是施将军他亲自下的!”尹蓝幽说话的声音极为轻松,仿佛这件事只是楚玲珑冤枉了她。
“说!你到我军中到底有何图谋?”楚玲珑逼近尹蓝幽,杀气四射。
“不是我要来,是你们施将军要带我来,你看他不是已经和我举行过大婚了吗?楚将军莫要再动其他心思了,蓝幽真的是清清白白,别无所图啊!”尹蓝幽突然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气得楚玲珑真想一剑刺入她的胸口。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若猜得没错,施裕的蛊毒应该与此妖女有关。她已将自己带来的人马划分为三,一部分去寻白小菊的踪迹,一部分留在军中,在自己的十万大军没有赶来之前,先守住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已日夜兼程回杏女山请施伯父前来。他记得父亲说过,施伯父年轻的时候驻守过边疆要塞,与这南蛮贼子打过几次大仗,说不定他会有法子救自己的儿子。
“你还是滚吧!趁我没发火之前!”楚玲珑咬着牙,按耐住自己怒火。
“楚玲珑,你也太欺负人了,三番两次将我赶走,我尹蓝幽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只不过是想要而不能得的可怜虫罢了,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尹蓝幽装出来的大方终于消失殆尽,她龇着牙阴狠的说着。
“哼!若想让我给你近他身的机会!就先拿到这军中大权再来,踏过我楚玲珑的尸体,你就可以美梦成真了。否则,别来我这儿自取其辱!”楚玲珑收回怒气,视线又转移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男子身上。
“你!哼!”尹蓝幽气得脸部开始扭曲,但她也听说过楚玲珑的厉害,所以聪明的选择不与她硬拼。
尹蓝幽怒气冲冲的掀开营帐,一晃神儿便不见了踪影。楚玲珑也不去理会。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施裕身上。这个让她曾经交付过真心的男子,如今正在痛苦的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她不知道如何去减轻他的疼痛,也不知道前两日他是否真的看到了白小菊,那个一直以来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她决然而去,他却连追的力气都没有。
尹蓝幽受了一肚子气跑出了营帐,她越想越觉得气愤难平。以前随在南蛮王身边的时候,只要伺候好他,所有的苦难便会迎刃而解。只是那老头是个无耻的变态狂,他总会有数不尽的方法来折麽她,摧残她的心,以及她的肉体。直到遇见了施裕,那个英俊神武的男人!她便开始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靠近他。
机会来临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那日,父亲说他救了一个男子,可以帮他们杀死南蛮王,取得自由。可尹蓝幽正在纠结要不要离开应有尽有的南蛮王身边。一时间没有答应,她只是随父亲回了一次家,便深深的迷恋上这个男子。
父亲一直在嫉恨南蛮王抢走了自己的闺女,殊不知,她早已堕落到无可自拔的地步。父亲劝她逃离,她一拖再拖,苦言没有机会。这下见到了自己心仪的男子,她终于下定决心摆脱那个恶魔。于是他们父女便和施裕里应外合,一举歼灭了南蛮王的大军。
不幸的是,父亲在这场纷争中去世了,临死前将其托付给施裕。可这人不管父亲怎样劝说,都不肯要她做妾,只答应可以像妹妹一样照顾她。只是这一切又怎会是她尹蓝幽想要的。钻进她手掌心的男人何曾逃脱的了。
她拥有世代相传的巫蛊之术,父亲曾让她在先祖面前起誓,永世不得启用噬心蛊毒。因为此蛊能控制一个人的意志长达七天。七天之后,巫蛊老死。意志坚强的人其结果是面黄肌瘦,形似枯枝,需要一年的时间方可痊愈。而意志力稍弱的人,不出七天,精气神一旦被吸走,必死无疑。
尹蓝幽对施裕种蛊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因为她知道此人意志力超强,绝不会有性命之忧。七天时间,足以让她将婚礼办成,届时就算施裕要反悔,众目睽睽之下成的亲又怎能有假。只是她未料到他的正妻会来到此地。致使他当场太过激动而提前病发,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控制他,因为他已恢复意志,只是蛊虫还没有死去,让他口不能言,指不能动而已。
如今,噬心蛊毒已在他的心口游走五天,再有两天他一定会完全清醒,张口说话,届时即便有父亲的遗言,有众人见证的婚礼,他也不会善待于她的。看来只有一条路可以选,那就是他的妻子一定得死,这样让他长痛不如短痛,再加上自己的媚计,一定可以取回此男人的心。
女子脸上的笑变得十分诡异,有了夜色的渲染,显得更加的狰狞恐怖。
白小菊自从出了军营就只说过一句话。那就是车夫问他们是否原路返回的时候,她果断的吼了一声,“不!”当车夫再问她去哪里的时候,她又恢复了死灰一样的眼神,一片平静无波的脸。
沈慕夕无奈,她根本不能理解这是怎么了,只知道对自己如亲姐姐般的人受了莫大的委屈,而她与施大哥也很难回到当初了。
天色渐暗,他们只能在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镇子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下来。白小菊托着腰部走进房间,沈慕夕只好叫店小二送来两三个小菜,一壶热茶。小女孩儿叹了口气,眼眶里的水雾两天来就没有干过。“姐姐吃点东西吧!你这两天几乎都没有用过饭!”
白小菊依然呆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遍一遍的抚着肚子。现在她只有宝宝了,那个男人,曾经想要依附一生的男人还是负了他。她静静的闭上眼睛,终于有一滴泪痕划过,原来有一种悲伤是可以致人死亡的。
“姐姐,你别哭!这两天你连句话都不说,夕儿吓坏了!夕儿不知道怎么才能劝慰姐姐,可是姐姐肚子里还有宝宝,你不吃东西他也会饿着的。还有,我们漫无目的走了两天了,可是到底去哪里啊?难道真的不回杏女山了吗?”沈慕夕趴在白小菊的膝盖上哽哽咽咽哭了起来。她还太小,连次真正意义上的远门都没出过,这两天的路,她累了,也慌了,可看见姐姐不言不语半死不活的样子,她更是不知所措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肩膀疼,真不明白那些大神们每天码那么多字是如何做到的,哎。。。。。。如何向万字进一步呢,真心的感觉累!
☆、第四十七章
“夕儿!明日你便坐马车回军营吧!他们会将你带回杏女山的!”白小菊这厢终于有了声音。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赶夕儿走吗?那你也不打算回杏女山了吗?”沈慕夕吓了一跳;也不顾自己的哭相多么像一只可怜的小花猫;他抬高了下巴;眼睛瞪得圆圆的问道。
“我是不会再回去的!”白小菊这两日算是真的想明白了;不管施裕有什么样天大的理由;她都不想再去纠缠这段感情了。因为她只要想到那一男一女身着鲜红色吉服站在高台上的样子;她的心就像被人挖出来了一样痛。有几次;她甚至还感受到了肚子的绞痛;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却因为孩子;她连最后伤心哭泣的权利都被剥夺。她每痛一次就自我安慰一次。只要孩子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她白小菊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人,五年了,他不是一样没守在她身边吗?她不缺胳膊不缺腿,还长高了长胖了,照顾了一大家子的人。如今更好了,没有了羁绊,又有机会携着自己的孩子单独过清净安稳的日子,她还怕什么,她什么都不怕。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一直在痛,一直在颤抖?
“姐姐!”沈慕夕哭喊了着,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你不回去,夕儿也不回去!”
“胡说!你还有哥哥在那里!你若不回去,这辈子都有可能见不到自己的亲人!”白小菊立马训斥道,眼里总是泛着涩涩的雾气。想起初遇他们兄妹的那会儿,两个可爱坚强的孩子,相互扶持,给了她最深的感触。一直以来,她都想以姐姐的方式来照顾这几个孩子,可惜终究还是要舍弃的,她也有个弟弟,还有个外甥如今都在杏女山。可是她知道,以公爹的仁义大度,一定会替她照顾好他们的。
“可是,我若离开了姐姐,谁又来照顾你呢!我不走!我得陪着你,我看得出来姐姐是伤心了!所以我更要对姐姐寸步不离,姐姐累得时候夕儿就陪你说说话,捶捶背!姐姐带孩子辛苦,夕儿是他的小姨,会帮你好好看着他的,以后夕儿教他练武,谁也不敢欺负她,欺负我们!”沈慕夕囔着浓浓的鼻音哽咽着说了一大堆语无伦次的话。
白小菊再也掩藏不了自己的触动,一个刚过十岁的孩子,怎能忍心带着她吃苦,而且还要她与自己的至亲之人天涯两分离,她狠不下这个心,可是要自己回去,那是绝技不可能的,她的观念里从来没有和人共事一夫的可能。
“夕儿,你还小,如今跟着我走,以后必定会怨我!何况我是真的不忍心!”白小菊轻轻的将她脸上越哭越多的泪水拭去,再次试图劝说。
“不,夕儿决心已定。哥哥他若知晓了,也不会怪我,相反,若是我今日撇下姐姐而去,他日哥哥才会怪罪于我!姐姐你别再说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跟着姐姐!”沈慕夕眼珠子一转不转的看着白小菊,试图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
“好吧!你既然决心随我!那以后我们姐妹两人就相依为命,寻个平静的镇子,安家过日子!”白小菊抚摸着沈慕夕的头发,她将永远不会忘记今天,这个孩子为她舍去了什么!
“恩!姐姐!”沈慕夕见松了口气,终于安下了心。
“好了,天色不早了,还是赶紧睡觉吧!恩?”白小菊定了定心神,今后有了一个方向,有了一个目标,要努力忘记一个刻在心里的男人,或许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夜阑更深,十一月份的天气,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都是寒风入骨了。万籁俱寂的夜,白小菊闻着沈慕夕沉睡的呼吸声,自己却还是难以入梦。她发誓要忘记那个人,忘记以前的种种甜蜜,鼓起勇气重新生活,可是要说到做到该是多么的难啊!
她透过点点月光轻拂着沈慕夕额前的缕缕青丝,这孩子太累了,跟她跑了两天两夜,也是操碎了心。她不该如此自私,让她跟着自己受苦。可是小女孩还是太固执,如何才能劝她回去呢?白小菊满脸愁绪,难以自解。
白小菊正想闭上眼,倏地,她听到屋内有擦动地面的沙沙声,像蛇在黑夜里喘着气行走。她心中惊颤,可着实不该啊,这个季节哪里还会有蛇,不是早就冬眠了吗?她心里有点发毛,先前的忧愁一下子散开了。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嗖嗖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且越来越多。
她走下床,在屋里划了一根火折子,随着暖暖的光线渐渐的扩散在每个角落。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清楚的瞧见了满屋子颜色鲜亮的花色小蛇,正在向她吐着恐怖的蛇信子。
她第一次想尖叫,可喉咙里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剩下浑身冷战。
她抬头瞥了眼床榻,还好,没有爬到床上。可方才走过的两步远的路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蛇阵。她突然有了一种如坠蛇窟的惊恐,眼下要怎样才能逃出去?她拖着肚子隔着距离跳到床上,这时真的太庆幸自己还有那么点点的功夫傍身。
“夕儿,快醒醒!夕儿!”她焦急的叫着,手指抓住她的胳膊摇晃个好几下。
“姐姐!怎么了?”夕儿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用手揉了两下,不清不楚的吐了几个字!
“屋里有蛇!我们要想办法逃出去!”白小菊也是六神无主,这种场面,活了两生也没有见过如此阵仗啊。
“蛇?在哪儿?”沈慕夕最怕蛇,听到这个字吓得张口叫着,不由自主的跳到白小菊怀里,“哎哟!”白小菊手捂着肚子叫了一声。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伤到你了吗?”沈慕夕赶紧往后退了一点,与她的肚子隔开一点距离。
“没关系,不痛!”白小菊安慰道。
沈慕夕歉意的看了一眼白小菊,不经意的往屋里扫了一眼,“啊!蛇!”好多好多的蛇,有些还竖着脑袋向她们的吐着蛇信子。她颤抖了,浑身哆嗦个没完。
“别怕夕儿,我们这里有火光,它们暂时不敢靠近!”白小菊搂住沈慕夕,大声安抚道。
“姐姐,怎么办?我还是好怕,我的两条腿不停的抖,使不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