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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夕儿,我们这里有火光,它们暂时不敢靠近!”白小菊搂住沈慕夕,大声安抚道。
“姐姐,怎么办?我还是好怕,我的两条腿不停的抖,使不出一点劲儿!它们都花里胡哨的,施伯伯说颜色越艳的蛇毒性越强。姐姐我们会不会死啊?”沈慕夕缩在白小菊怀里,叽里呱啦的又哭又叫。
“别怕,夕儿,听我说,我有办法从这里逃走。我们不会死!”白小菊一下子冷静下来,紧要关头,看来必须拼一把了。
“姐姐,那你快将它们赶走,啊!啊!它们往前爬了,怎嘛办?我怕!”沈慕夕完全静不下来,这孩子被万千条毒蛇的样子吓破了胆,只顾着嘶吼了。
“好好,我马上将他们赶走。但是你必须冷静下来。我用的这个方法稍有不慎,咱俩都要丧命于此。你赶紧恢复些功力。一旦它们褪去,我们马上飞身逃离。听清楚没?”白小菊郑重其事的说道。
“恩恩,我听姐姐的!”沈慕夕脸上挂着两道泪珠,咬着嘴唇答道。
白小菊狠下心,拉起一床棉被,用火折子由上到下慢慢点燃。
“姐姐,你要将房子烧了吗?”沈慕夕捂着嘴巴惊叫道。
“没错!大多数动物都怕火,我想这蛇也不例外。在火苗蔓延之前,它们定然逃去,届时我们借着火的趋势尚弱,运足轻功窜出去,或许不是太难。如果有个万一,夕儿的功夫比姐姐好,到时候不要顾及姐姐,一定要拼了命往外跑,知道吗?”白小菊沉住气一边说话,一边将棉被仍进房屋中间的地面上,她在赌这个中间罅隙,一定有时间往外跑。果然那里的蛇群一碰到火光就四处乱窜。
“姐姐!”沈慕夕不知如何言语,生死关头,姐姐竟是这般护着她,这叫她如何不感激肺腑。
大火越烧越旺,屋里的桌子椅子,尽数被火光吸去。白小菊冷静的看着这一切,但愿这家客栈里别的房客睡得不要那么死。早点发现毒蛇,趁着火势还不大的时候,速速逃离。
“夕儿,快跑!”屋里的蛇影尽数褪去。白小菊知机会已来,再晚,兴许三条人命都要葬身火海。她用力的抓住沈慕夕纤瘦的胳膊向外奔去。可是烟雾缭绕,火舌又不断阻扰,她们没有办法一股气窜到外边。
一张高大的衣柜倒下,白小菊拦着沈慕夕的身子急忙退后。火苗越来越旺了,她们被烟雾呛得咳声不断。白小菊搂着沈慕夕在屋子里窜来窜去,却始终走不到房门口,不大一会儿功夫,她就觉得筋疲力尽了。冷静的面孔从心急如焚到痛苦绝望,使她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夕儿!你身子轻,快运功飞出去!”白小菊用微弱的声音的喊道。
“不,我要跟姐姐一起走!”沈慕夕突然有一种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感觉,她知道此刻若是放弃这个一直护自己在怀的女子,她将一生都不能原谅自己。
“别再犟了,听我的话!快走!”白小菊用力的推开她,哑着嗓子大叫。
“不,我不走!”沈慕夕倔强的不肯离去。
“你!”白小菊气极,连咳两声,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将沈慕夕从窗户踢了出去,那窗户都是木质的,尚未完全塌陷,由于沈慕夕的身子的撞击,未烧透的木块也掉落在地上。她知道,这下子,沈慕夕身上一定会带伤,可总归好到她白白送了性命。
她知道自己要活着出去的希望很渺茫,所以静下心不再奢求。也许上天就是要这样子收回她的命,她惨然一笑,反正已是伤痕累累,死了或许能得到解脱,她不在乎。她想起腹中的孩子,想起那些个盼望丈夫归家的日日夜夜,不自禁又是一行清泪划过。“相公,我们此生真的是缘尽于此了吗?可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不该连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我好恨!恨苍天!恨你!”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肩膀有些疼,今天多休息了一会儿,码字有些晚了。等文的亲们一定有些着急了。莫急莫急,安安赶紧发文这一章,继续码字,十点左右应该可以再来一章,嘿嘿!一天两更是美德啊!
对了,关于《窗外有贼》那篇文这几天估计不会更新,因为我打算这周内将《小娘子》完结掉,再全心码那篇,届时请各位亲们都去捧个场啊!谢谢!再三感谢一路跟着安安这个小新银的朋友,呜呜,一把热泪还是难表我的激动!好吧!那就不说了,继续码字去!
☆、第四十七章
沈慕夕被白小菊一脚踢出,身体硬邦邦的撞到窗户上的木框;没被烧伤太多;皮却是被刮破了多处。她捂着腹部被踢的部位;吃力的从地上爬起身;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姐姐!”她拼了命的狂喊;想冲进去救人;却被火光连连逼退。“姐姐;姐姐!”她惊慌失措;嗓子都被喊破了;却还是于事无补。她应该怎么做;到底怎么做才能把她从火堆里刨出来。
“姐姐!”她开始声嘶力竭,“救命啊!救救我姐姐!求你们救救我姐姐!”她开始发现周围有人泼水,拉着来人就喊救命。
“火太大了!没法进去啊!”一个疑似店小二的伙计手拿木桶,叹着气说道。
“不!不!不会是这样的!求你们救救她,救救她吧!”她开始瘫软在地上,扯着那人的裤管子祈求。
“小姑娘,里面还有人是吗?”一个焦急的温和的声音响起。
沈慕夕止住哭声,连此人的模样都没有看清就急急点头,“是我姐姐,救救她,求你救救她吧!”
这人个头颇高,一身锦罗绸缎的的打扮,青色长袍在火光的照耀下很是鲜亮。“你放心,我去救她!”他匆匆扔下一句话,转身对后面的人说道:“给我拿水,拿棉被过来!”
“大公子,不行啊!这火势太旺了,您不能进去!”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极力劝阻着。
“少说点废话,叫你拿就赶紧拿!”那人无奈,一边叹气一边小跑着到他们的马车里揪出一套崭新的棉被。
穿青色衣服的男子伸手接过,利落的甩了一下就披在身上,动作几位潇洒,“泼水!快!”
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不敢违背,举起木桶就朝棉被上一阵猛泼。
片刻,他就裹着湿淋淋的棉被钻进了大火之中。
“姐姐!”沈慕夕一屁股蹲在地上,绝望的呐喊中终于燃起了一丝希望。
“夕儿!”
沈慕夕突然听到一声呼唤,这是她用了很多个日夜都不能忘记的熟悉的声音。她僵了一□子,用力的甩了甩脑袋,继续喊着:“姐姐!”
“夕儿!”那个声音又叫了一次。
沈慕夕泪流满面的猛然回头,果然是她心中祈盼了无数次的人,陆雨泽。她一晃神就愣在当地。
陆雨泽跑过来,他老远就听见了这声嘶力竭的哭喊,最初还担心是自己幻听。是啊,那么远的距离,她怎会无端出现在这个小镇子。可是越走越近,她的声音,样貌在火光下是那样的清晰,又是那样的无助,她竟然还受了伤,衣服破烂不堪的只是挂在自己身上。
“陆雨泽!”她的嗓子哑了,看到身后急奔而来的人,她竟然只能挤出几个听都听不清楚的字眼。
陆雨泽走近,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喘着粗气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沈慕夕被她一句话唤醒,嘴巴打颤的哽咽道:“是姐姐,姐姐还在屋里!陆雨泽,快救她,快救她啊!”
陆雨泽心头猛然一震,是白小菊。她竟然在大火正旺的屋子里被困?火势如此旺,里面的人怎会生存。可他根本无暇思忖太多,有一个信念告诉他,必须进去救她,那样聪明灵慧,心地善良的女子不可以这般香消玉损。
他凛了眉毛,对方才拿被子的那位中年男子吼道:“陆兴,快那床被子于我,叫人准备两桶水,快!”
“二公子,大公子他人已经进去了,您就别再往里冲了,万一你们兄弟有个好歹,我回去可怎么跟老爷夫人交待啊!”那叫陆兴的男子十分犯愁,方才大公子进去,他劝不住已经后悔万分,如今火势更旺了,再由得二公子的性子冲进去涉险,恐怕在陆家他是没脸待下去了。
“你说我大哥也在里面?”陆雨泽后背发凉,冷着脸问道。
“方才冲进去了,小的没拦住啊!”陆兴一脸苦相,这两位公子的脾气一个比一个拧,决定的事情十头驴也拉不回。
“那还愣着干嘛,我大哥和里面的姑娘要是有个好歹,我就把你这把老骨头扔进火里陪葬!”多等一会儿,他们就多一分危险,两个对他来说一般重要的人都在火里,这叫他怎么能不心急如焚。
“好好,小的这就去,这就去!”陆兴被这从小脾气就冲的混世魔王一吓,忍住双腿打颤赶紧转身又奔向马车。
“快看,是大公子出来了!二公子,是大公子啊!大公子出来了!”陆雨泽双眼冒火的光线急忙从陆兴的身上转移回来,正好撞见自家大哥抱着一个女子从火堆里钻出来,脚下不慎栽倒在地上。陆雨泽冲过去,扶起大哥陆雨农,焦急的喊着:“哥,你没事吧?哥!哥!”
沈慕夕也奔了过来,急切的喊叫:“姐姐!姐姐!”
陆雨农连续咳嗽了四五声,终于能说出几个字:“雨泽,快,快叫随车的王大夫来给她瞧瞧,她肚子正怀着孩子呢!”
陆雨泽这才看清大哥怀里护着的女子,满脸黑灰,头发有些地方已经被烧焦,衣服更是凌乱不堪。这就是分别数月的白小菊,他由心底佩服的唯一一个女子。
“大哥先不要说话,我这就叫人过来!”陆雨泽正着脸色说道。
几个家丁搀扶着陆雨农和白小菊到距离火堆较远的地方躺下,而陆雨泽则满地发疯的找寻正在帮人扑火的王大夫。
刚逮着王大夫的影子,陆雨泽就扑上去抓住他肩膀的衣裳,拎着在肩上往回走。
“二公子,您这是干嘛啊?老朽我……我正在救火呢!您快放下,放下我啊!”王大夫没有半点预兆就被人拎了起来,扛在肩上,他着急的喊叫着。
“救火做什么,屋子烧没了,自然就灭了。你现在跟我去救人,人要是没了,你也就灭了!”陆雨泽火急火燎的揪着人就走,可这老头儿还利索啰嗦的叫唤的惹人烦,他别无他法不得已只能加以威胁。
“救人?”王大夫嘴里念叨了一句,马上换了衣服恳求的语气:“既然是救人,那二公子就早说嘛!你赶快放下老朽,老朽会自己走路。”
“闭嘴,多说一句,就把你扔进火堆!哼!走个路摇摇晃晃比只蚂蚁还难,还是我扛着你快些。”陆雨泽厉色吼道。
王大夫想为自己叫屈,可这混世魔王打小儿就是个说到做到的主。他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得罪了他,否则小命休矣!
“快!先给这昏迷的女子瞧瞧,她是有了身子的人,务必不能出事!”陆雨泽刚把王大夫从肩上仍下来,陆雨农便忍着嗓子的疼痛吩咐他快些查看。
王大夫稳了稳脚步,又抚着脑袋找回方向,这才走到平躺在地的女子身边,拿出对方一只手按住脉络。
“还好,女子只是被烟雾熏得昏了过去,并无大碍,至于腹中的胎儿,应该是平时调养的好,虽有些不稳,但也不致于危险。开个方子安胎便可。”王大夫号完脉,有条不紊的向两位公子禀报这好消息。
“你说姐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是吗?大夫!”沈慕夕抓着白小菊的手,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不敢相信的问道。
王大夫抬眸凝视了一会儿头发乱蓬蓬又是满脸泥灰的小女孩儿,她的背,胳膊,肩膀,腿多处受伤,流出的血污也被泥土换了个颜色,女孩儿一直捂住的腹部怕是也有伤痛。他突然皱了皱眉毛,摇头说道:“她是没事,有事的是你!流了这许多的血,再不止住,小命休矣!”
“我?”沈慕夕滴溜溜的转了转哭的明亮的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忽然,她意识到自己全身疼痛,忍不住又扯着沙哑的嗓子的叫道:“哎哟,哎哟,好痛,我的肚子,我的胳膊!我的背!啊!好痛!”
白小菊替踢那一脚用的极重,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用了几分力,只是情况特殊,由不得她考虑,一心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