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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怎么哭了?娘亲说,男子汉是不可以哭的,不过她总是欺负枣枣,枣枣耍赖时也会哭。咯咯,等枣枣长得像叔叔这样高大,就不怕娘亲逗弄了,枣枣也就不会哭了,叔叔也不要哭,我给你擦擦!”小孩子眨巴着纯真的眼睛注视着施裕,一会儿又用擦过鼻子的袖子在施裕的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你叫枣枣?”施裕终于哽咽着说出一句话。
“是啊,你瞧见没有,这里有大片的枣树,我娘说我就叫大红枣的枣。甜甜的,红红的很可爱。”小家伙指引着施裕向后望去,果然一片白雪压枝的枣树,若是等到来年秋天,这里一定是红红绿绿相映相携的美景。
施裕望着孩子的脸,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努力搜寻脑袋里所有的记忆,却没有一张似他这样纯真可爱的笑脸能够比拟。
他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傻傻的又深情的看着他,一眨不眨。
“叔叔,你怎么啦?是不是看见枣枣就想起甜甜的大枣啦?那你可不要像娘亲和小姨那样在枣枣的脸上又咬又肯啊,枣枣会痛痛的!”小家伙一想起两个女人嘟着红唇亲上来的画面,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赶紧用双手遮住惹人犯罪的笑脸。
施裕鼓起勇气慢慢的拉下小家伙可爱的小手,放在嘴边哈着气:“冷不冷?”
“不冷,娘亲说,不能总呆在屋里做温室里养的花儿,要出来透透气!枣枣长大要变成泽舅舅的大黑马!”小家伙儿一脸向往的说着,竟好不陌生的任由自己的手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握在手里。他歪了一下脑袋又说,“不过,枣枣决定以后都不要变大黑马了,枣枣要长得跟叔叔一样高一样壮,超过大黑马!”
施裕扑哧一下被小家伙的话逗乐了,他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白的牙齿,幸福而感动的看着眼前的小不点儿。菊儿真好,孩子也被她照看的很好。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勇气走进这个屋子。
他稍微转移了一下注意力,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一个人在抓小鸟吗?”
白枣枣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惊叫一声,“哎呀,我的鸟儿,叔叔,它在里面憋好久了,会不会闷死?”
施裕又是一笑,慈父般的声音响在雪地里:“不会,你看到没有,这箩筐又好多孔,会透气的!”
“哦,那叔叔能帮我把小鸟拿出来吗?不要让它跑了!”小家伙嘟着红红的嘴唇眼神无限诚意的恳求着,任谁都无法拒绝。
施裕点点头,“当然可以啊,只是,我拿出来给你放到哪啊的,你的手太小,抓不住它的。”
“恩,这怎么办?”小家伙又开始挠头,好像这确实是一个大大的难题。
“你等等!”施裕突然放开小家伙软软的舒服的小手,从大箩筐的上间隔性的抽出几根细细的竹条,不费吹灰之力便编成了一个小小的鸟笼,然后掀起箩筐的一个边儿,把小麻雀从竹筐下边抓了出来,塞进鸟笼,整个过程是一气呵成。
小家伙大喜,流着口水拍手叫好,“叔叔,你太厉害了,比我干爹还厉害。要不你当我爹吧?”
童言无忌,可施裕听到“爹”这个字的时候,心里一个扑腾,手上打滑,险些让小麻雀跑了。
“这个要问过你娘,她要愿意,日后我就是你爹!”施裕想到问题的症结之处,忍不住蹙紧了眉毛。
“那你跟我进屋,我要跟我娘说,你是我爹了!”小家户傻乎乎的拽着施裕的一根食指让他起身。
施裕很是别扭,自己虽然很紧紧的拥抱着他心尖上的女子,可偷偷观察了她几日,发现她过的很好,自己却懦弱的不敢向前了。今日见小家伙一个人出来捉鸟,忍不住心中悸动才现身出来。
“叔叔,你不愿意吗?”小家伙又开始歪着脑袋,用疑惑的受伤的语调问着。
施裕未及答话,白小菊的身影和着她独特的如歌声的嗓子一起出现在了大门口。
“枣枣,吃饭了,有红烧……”白小菊说到一半,后面的几个字便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比被鱼刺扎着还难受。
瞬间呆愣的还有刚刚站起身的施裕,两人互相凝视半天,呆立无语。
白小菊想呼吸来着,可冰冻的冷空气应是刺不穿她的鼻孔,一千多个日夜,她从未离开过她的梦境。她曾经深夜里哭醒,怀抱着儿子细数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不回去的欢歌笑语就像一种魔杖时时刻刻围绕着她,纠缠着她。天亮了,她将他的身影生生的压在最底层,不允许任何人提及。
施裕拽着白枣枣的小手,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白小菊想跑,却一动不动的僵在原地。
“菊儿!”施裕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唤道。
白小菊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她也幻想够这个男人有一天会如天神般降在她眼前,可痛过的心仍在还在滴血。
施裕抬起另一只手擦拭着她泪流不止的光滑的脸,心口的隐隐疼痛像是自己最珍贵的洋娃娃破碎了。
白枣枣昂着头左右摇摆,一会儿看看状如牛的施裕,一会儿再看着貌如花的娘亲,他的小脑袋突然迷糊了起来,“娘亲,你怎么哭了?枣枣找到一个厉害的爹爹,他给我抓了鸟,还做了鸟笼子。你瞧,这个就是!”小家伙提起鸟笼踮着脚吃力的向上举着,而白小菊却仿若未闻,他有些害怕的又唤了一声,“娘亲?”
白小菊终于回身,抱起儿子,转身进屋。施裕抬脚跟上。
“菊儿!”他痛苦的叫了一声,男人的声音无比沙哑。
沈慕夕还在熟睡中,听到施裕的叫声,猛然惊醒。她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大个子,用力搓了搓眼睛,眨巴几下,没错,真的是他!
白小菊脚步一顿,背对着他站在原地。
施裕上前,从身后紧紧的将她们母子俩圈在怀中。好像是用尽了生命的力量。“不要走,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吗?”他用颤抖着试探的口气恳求着。
“有什么可解释的,你的女人不但霸占了我的位置,还残忍的要杀害你的妻子孩子,而你却晚了三年才出现在我们的眼前。”以白小菊的聪明事后又怎能猜不出其中的蹊跷,她之所以迟迟不报复,是因为她相信,她深爱的那个男人会有明白的那一天,自己惹的风流债,凭什么要她来收场。
“菊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受这些罪。你打我骂我吧!但求你千万不要再离开我!”施裕将头搭在她颈间,低声恳求道。
“我为何要打你骂你?伤了你好再让那妖女来寻机报复我吗?我白小菊命虽贱,可还轮不到她来糟蹋!”白小菊嘴里说着狠话,眼里的珠子却忍不住哗哗的往外流。
“娘亲,哇哇,哇,娘亲!”小家伙见两人神色紧张,终于忍不住在白小菊怀里哭了起来。
“枣枣,乖,好儿子,不哭!”白枣枣的哭声把白小菊的心都哭碎了,可孩子现在哪里能听得她的劝,早被这样的场面吓坏了。
“施大哥,你为什么要来?你一来就只会惹得姐姐哭,你可知姐姐为你苦了三年。冰天雪地,她还带着个孩子,要受旁人多少冷眼。姐姐心气傲,又怕别人的指指点点带给陆雨泽他们不便,枣枣一出生,便自愿来到这鸟无人烟的红枣林。你说,我们好不容易过的平静了些,你就又来惹姐姐生气!”
施裕听得沈慕夕的话,心中疼的要裂开一样。为什么他不能早一点找到她,让她少受一些罪,少受一些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JJ抽的好销魂啊,发个文得发几遍才可以捏,呼呼,好累,今夜努努力说不定可以结局的,那个亲们明天一定要来看结局啊!暖暖的甜甜的。
改错字,卓改捉
☆、第四十七章
“对不起,菊儿;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委屈了;对不起。”施裕圈着她们的手又是紧了几分。
“快放开我!放开我!”白小菊有些焦急的祈求着。
“我不放;这辈子;再也不放;更不会弄丢你们。找一个人太累;我施裕这辈子再也不要做这样的蠢事!”施裕终于湿了眼眶;发自肺腑说出了自己这一生的所求。
白枣枣哇哇哇哭的越来越起劲儿;看来大人们的举动着实吓到了这可爱的小包子。白小菊忽地大喊一声:“你个傻子;再不松手;我儿子就被你吓傻了!”
施裕身体一僵,连忙松开了怀里的人。果然方才被自己的忽略的小家伙,现在正声声震天的影无比尖锐孩子声的哭喊着。白小菊赶紧抱着孩子坐到椅子上,又让小枣枣侧身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给他试着眼泪,一边小心翼翼的低声哄着:“枣枣乖,枣枣不哭哈,都怪娘亲,娘亲该打!吓着枣枣了!来,不哭,给娘亲笑一个!”
施裕又是一个愣怔,他突然发现,原来小孩子是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的。他这个做爹的消失了这么久,竟然一见面就吓着孩子,更加的不可原谅。他愣在当地,凝视着小娘子柔声细语的诱哄孩子的模样,真的是有鼻子有眼的真情流露。转眼间,她已经为人母了,再不是当初那个笑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女孩儿了。这些年,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错过她的成长,错过了孩子的出生,错过了三年可以保护她们母子不受欺凌的机会,还是错过了他本应该甜甜蜜蜜抱得美人归的幸福?
他悔不当初,双拳在握,眼里又是一滴自责的泪水淌了出来。
白小菊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让自己的心头宝贝改大哭大叫为隐隐啜泣。她抬眸一看,正好赶上施裕泪滴滑落的那一幕。他哭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她这个小妻子面前毫不掩饰的悲伤软弱。她能看懂这男人眼泪的含义。这些年,他也瘦了,那个女人没有好好照顾他吗?为何她能感觉到他心中无限的悲伤,自责,悔恨?甚至远超过她这个理所应当伤感失落的人。
她示意沈慕夕带枣枣到另一间屋子,小家伙似乎哭累了,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对。
她颤抖着试图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就变得沙哑,“你哭了?战场上归来的英雄怎么说哭就哭了?”
“那是他从未想过他戎马一生到底错过了多少岁月年华,英雄,总会有泪满襟的一天,只要是遇到他心爱的女子!”施裕逼视着白小菊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
“噢?照理说你应该回你的勇猎王府,面对着你的如娇美眷声声泣泣才是,来我这里似乎是选错了地方!”白小菊话有酸意的斜睨着施裕。
“菊儿,不要再提她了,我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她,不要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因为她,我们夫妻二人又生生分离了三年,彼此痛苦了三年,这还不够吗?”施裕哀伤的说着,他痛恨尹蓝幽,若不是白小菊质问,他连关于她的一个字都不想提及。
“可她明明就是一个活生生存在的人!她这辈子都会阻隔在我们中间。你知道吗?你们穿着大红色喜袍迎风而立的那个日子我永远都忘不了,她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心。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劝服自己,我的幸福毁了,在那一刻全都毁了,我得认命!我得努力忘记你,这样我才能呼吸,才能活!你太残忍了,你知不知道,给予了我所幻想的一切幸福,却又亲手将她推进了漆黑冰冷的无间地狱!”她突然情绪激动的站起身,直直的站到施裕面前哭泣着质问着。
施裕双手抓住她颤抖的肩膀,白小菊恼怒的一下子甩开。他固执的走近,用力的将人扯入怀中,白小菊全身被钳制住,拼了命的乱打乱踢。“你放开我,放开我,说不过我就会这一招吗?难道你还想一辈子把我困在怀里,我不会屈服的,不会屈服的!”
施裕将脑袋搭在她的颈窝儿,耐心的等她静下来,才慢慢说道:“都是假的,求你不要相信那天的事情,我已经为我做的错事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躺了整整一年,也让你从我的生命里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三年,相信我,菊儿,这些年不是你一个人在痛,我也是,杳无音信的你每夜都会让我噩梦连连。我梦见无边无垠的蛇群,梦见烧红了半边天的大火,梦见你声声凄厉的呼唤。我每日每夜都在折磨自己,我越是思念你,牵挂你,我的心就会如刀割般一样痛!我只知道,只要你在这个世界的某一个角落里活着,我就是翻遍了所有的土地,也发誓要寻回那个受伤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