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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桃花-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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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一拍脑子,暗暗骂道:笨蛋,怎么把进大学第一次的室友聚餐上的话给搬到了这里了。

女子尴尬地笑笑,重又举杯:“那个……以后咱就一起经营酒铺,就是一家人了,要互敬互爱,一起发财!”

芳姐儿一听乐了,举着酒杯自己碰上了秦春手里的杯子,一饮而尽。

王宝儿见芳姐儿带头,忙忙把酒喝了,偏生生喝得太急,一时呛得泛出了眼泪。

芳姐儿一喝,砸吧砸吧嘴,翘着拇指道:“咱家的酒好香呀!”

秦春扬扬眉:“不然姐姐怎能三个月就开了这间酒铺子!”

窗纱微凉沁秋寒,今昔月明无人伴。

入夜,酒足饭饱的两个小家伙已在床榻上睡得酣甜。秦春串着屋子给两人掖好被子。记得从前还是卓文的时候,卓妈妈就是这样疼爱自己的。

秦春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看着一抹玄月挂槐稍,一时眼里氤氲起水雾来。

想家,想妈,还有他。

关于他的记忆已支离破碎,秦春想说自己忘了,但这只是自欺欺人。

秦春看着地上结的一片月华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床衾独自暖,鸳鸯半。

得来全不费功夫

“春娘,春娘,快醒醒!”芳姐儿扯着秦春的手臂,使劲地晃着,一边急急得喊道。

秦春闲了一时被秋风一熏便在竹躺椅上小憩一会,不想梦里的金子还没捧到手就被芳姐儿给喊了起来:“出什么事了?”秦春揉揉惺忪睡眼,问道。

“酒铺子里来了一个穿绸衣摇骨扇的少爷,又拍桌子又捶地地叫嚷着要吃春娘烧的桃花鱼,一副泼皮样!”芳姐儿急得红了脸。

“这么大动静我怎么没听见?”秦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谁让你睡得跟死猪似的!”芳姐儿嘿嘿一笑,吐吐舌头。

“死丫头,看本姑娘,怎么摆平他!”秦春说着站起身子,挽着袖子一副要杀进去的豪迈。谁料右脚尖刚沾上门槛就换上了一副笑颜,顺着芳姐儿手指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临窗的桌子边坐着两位穿绸衫的公子,都扎着包头的布巾。秦春细细一看,一个长的面色白净,秀眉明眸,唇红齿白的男子端着茶碗悠悠品着茶。一个用扇呼呼扇着风的阔公子一脸的恼怒,见秦春进了门,一腔傲气:“你,你,你就是这个桃花酒铺的春娘吧!”

银铃酒铺,酒香菜好酒酿美。而这酒叫桃花酿,好菜叫桃花鱼,而酒娘则生了张桃花面,故而,大家都管酒铺叫桃花酒铺。

男子双手合扇,冲着秦春指指点点,女子厌恶地皱皱眉,还是陪着笑脸道:“我就是春娘,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公子有什么吩咐?”

“吩咐?”男子从椅子腾得站起来,速度之快将秦春小小地惊愕了番。男子窜到芳姐儿的面前,扯着小姑娘的小辫儿,“本少爷让这小妮子上道桃花鱼给爷儿尝尝鲜,没想到这小妮子竟然敢跟爷儿说,春娘不做!爷儿不高兴,爷儿生气!”

春娘一听就知道眼前的主儿一准是个败家的二世祖,整天招猫斗狗的招惹是非,这样的人说不准后面就牵连着什么官府的要员。

秦春明白自己店小惹不起,赶紧扯起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做,做,做,我这就吩咐后厨开火,刚才不是没买着新鲜的河鱼吗,这会子小二该是备下了,春娘这就去。”

王宝儿傻呵呵地站在一边,摸着脑袋,正开口说了个:“春娘,那鱼不是早……”

话刚说了一半,芳姐儿就在秦春的眼色下往王宝儿的嘴里堵了个白面馒头。

秦春陪着笑退进了厨房,门上的竹帘子刚一放下,就赶忙拍拍胸脯,揉揉脸:“真险真险,本姑娘的脸都笑僵了。”

鱼一做得,秦春掀起竹帘一角冲着王宝儿勾勾手,可这傻小子,拿袖管一抹汗,冲进了后院,边跑边喊:“春娘,这儿酒没了,我上后头搬酒去。”

秦春又将目标瞄准了芳姐儿。芳姐儿看看秦春,看看摇扇子的二世祖,嘟着小嘴转过脸,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秦春垂头叹了口气:“我怎么养了这两只白眼狼呀,算,本姑娘就视死如归一回。”

秦春端着菜,款款地走到桌子前,一双桃花眼似水含烟:“两位公子久等了,尝尝春娘我的手艺。”

摇扇的男子撇了秦春一眼,又瞄了瞄桃花鱼,起筷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嚼了嚼,两眼即刻射出了金光。

白净公子看着秦春笑笑道:“春娘别见怪,我这位朋友就是这脾气,闹一闹就好了。”说着端起茶碗,又呷了口茶。

秦春看着眼前两位公子,一个温文尔雅,落落大方,一个正狼吞虎咽就差爬到桌子上了。顿时感慨起老天真是多么的不公平。

摇扇的男子吃了一嘴的鲜甜也不忘白净公子,夹了块肥美的鱼肉搁在美公子的碗里:“你也吃呀!”

秦春在一旁笑笑说:“公子也尝尝我的手艺。”

美公子起筷抬手夹鱼肉,看的秦春一脸的花痴样,真是妙人儿呀。

“嗯,味美,不错。”

秦春得意地暗暗想到,不好,我能天天赚得盆满钵满吗?

“公子,这桃花鱼就该配着桃花酿一起吃,那味道才好呢。”秦春正说着就看身边的二世祖,端着酒杯饮了一杯,叫道:“真是人间极品呀,不错,不错!”

美公子眼里沁出一阵柔光:“可惜我没这个口服了?”

“怎么?公子不喝酒吗?”

二世祖抬头看着秦春,嘿嘿一笑:“你连大名鼎鼎的柳公子都不知道?”

“柳公子?”秦春一脑袋浆糊,暗骂道,我这儿成天迎来送往的,什么柳公子,叶公子,猫公子,狗公子的,我怎么记得下来。

二世祖见秦春一脸的疑惑,故作神秘道:“庆喜班的名角,柳如生,柳公子!”

柳如生白嫩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轻声道:“吕兄,看你这说的。”

秦春咯噔一下,一下子脸色铁青。

柳如生?吕兄?那,那,那,这一脸痞样的二世祖不就是吕家茶庄的二少爷吕石君!那,那,那,他们不就是满城皆知的传说中腐女们最爱的美型小断袖!

秦春马上感觉到了嘴角上不自主地抽动,心里的小算盘飞快的盘算起来,这面色白净的柳如生一定是在下面的,啧啧啧,还真是便宜了这个吕石君!

柳如生扫了眼惊愕中的秦春,一猜就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面色微沉。吕石君依旧吃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顾到秦春心里窜起的邪恶小火苗。

也是,他是在上面,有什么可以羞的。

柳如生清咳一声,秦春回神才觉得自己刚才失了礼,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就讪笑着想退回账台,占据个好位置,仔细观察这对甜蜜出游的“情侣”。

柳如生见秦春退了回去,定了定心神,轻声冲着吕石君问道:“回去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秦春刚迈了两三步,两人的对话字字句句传到了耳朵了:回去?本姑娘现在想回去还回不去呢,哼!

吕石君放下筷子,一脸凝重:“没什么头绪,也就只能这样混着呗,有什么办法呢。”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一方手绢要抹那油光铮亮的嘴。

却听“铃铃”一声,秦春条件反射式地回头,这声音就像是……

青石板的地上赫然是一只系着红绳的银铃,与现下秦春怀里揣着的一模一样!

秦春愕然,今儿这唱的是哪出呀?

转瞬女子咯咯一笑,桃花眼里射出了只有看到银子时才有的灼灼金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呀没想到,这吕石君就是梦里要找的那个人,原来他就是传说中的“真命天子”,看来那梦竟然是真的!

秦春一脸春风得意,就差哼着“我得意地笑,我得意的笑”,一步迈到吕石君的面前,咳嗽一声,正色道:“吕公子,我有正事跟你谈!”

“什么?”吕石君刚把一块挑了刺的鱼肉扔进柳如生的碗里,抬头。

秦春打怀里掏出小银铃,在吕石君的面前晃了晃,又拿手指指了指:“这个这个!”

吕石君一时看得成了斗鸡眼,愣愣地咽了口唾沫,举起自己的银铃,一把握住秦春的手:“同志呀同志,我终于找到组织了!”

此话说得相当的慷慨激昂,害得秦春也激动地有些热泪盈眶。

柳如生站起身,朝着吕石君使了一个眼色:“怎么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吕石君点点头,满脸的真诚。秦春面色一滞,这吕石君耍开了二世祖的一脸痞子像,还算有几分公子样。不过是个断袖,怕这柔柔弱弱的柳如生看着自己的郎君要走了,准得哭哭啼啼好一阵。

柳如生抬手抱拳冲着吕石君一拜:“小弟恭喜吕兄得偿所愿?”

吕石君涎笑着说:“今儿这顿饭还正是吃对了!”

美公子莞尔一笑,秦春的眼一花。

吕石君接着说道:“记得四年前的今天就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没想到呀没想到,竟然让我在同一天找到了回去的路!”

秦春十分扫兴地拍拍吕石君的肩,使个眼色道:“大公子,你能不能表吓着我的客人?”

吕石君扫了一眼酒铺里的各张桌子,酒客们纷纷住筷抬头,用看猴戏的眼神看着忘了形的吕石君。男子耸耸肩,坐回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秦春也跟着坐在桌边,压低声音道:“吕公子,实不相瞒,我也是四年前的这一天穿的,那公子的银铃……也是因为做了梦?”

吕石君点点头,呷了口酒:“是,梦里有个长得跟嫦娥似的姐姐冲着我笑,然后告诉我要找个有银铃的女子,没想到今儿让我碰着了!”

“那梦里的姐姐有没有说找到后要怎么回去?”

“那倒是没有,不过……”吕石君面露难色,吞吞吐吐道。

秦春噗通一声跪在吕石君的面前,男子一惊,忙起身要去扶她。秦春抬手一拦:“吕公子,秦春有一不情之请!”

“姑娘何须如此大礼,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便好,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的人,有什么要用这么大的礼的。”吕石君说着把秦春扶起来。

秦春掸掸身上的土,无奈笑笑:“还请公子给我一年的时间,在这里,秦春还有些事没有了断。”

女子的脸色一凝,叹息一声。

本想吕石君会有什么大的反应,却听,男子淡淡道:“我也正有此意。”

秦春斜眼撇撇喝着茶的柳如生,心里暗暗念道:我留下是为了……,他留下,怕不是为了这个美人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CJ的孩子们不要被吓到,这一对是伪的,是伪的,是伪的。

明朝时盛行男风,官宦人家蓄养男宠的不在少数,也该是个看怪不怪的事情了。

无巧不成书

秦春端着木盘,扛着木棒,一脸不情愿地去湖西河边洗衣裳。

芳姐儿年纪小,秦春虽然嘴上说她说的最多,但心里一直是很疼芳姐儿的,因此秦春舍不得让这个孩子去做这些苦差事。

王宝儿为人憨厚,有股傻力气,衣服还没洗干净就给洗破了。无奈之下,秦春只能自己出马。每每到了洗衣服的日子里,秦春都会无限怀念家里的那台破洗衣机。

这是七月的最后一天,又逢着了个难得的好天气。各家各户的三姑六婆都抱着衣衫,溜溜在河边围了一排。景象蔚为壮观。

秦春一眼瞧见了隔壁的张大婶正挥汗如雨地跟衣服叫着劲,便一溜小跑地占据了张大婶身边的有利地形。

洗衣服是件苦差事,也是件寂寥的事,能找个熟人扯扯家长里短,成了唯一的消遣。

明朝年月的湖西河,水色清澈,波光粼粼的是道美景。看着看着,洗着洗着,秦春就感慨起环境污染来,听得身边的张大婶眼神一愣一愣。

秦春一看自己又说错了话,急急忙忙地收拾了洗完的衣裳,端着木盘说要回店里招呼客人去。

临走时,只听身后的张大婶一脸真诚地冲着李大姐咬着耳朵道:“这酒铺的春娘,样样都好,就是有事爱神神叨叨。”大婶们嗓门大,就是压低了声音也重得似山响。

秦春一听,一脸的黑线,叹口气,谁让我比你们小四五百岁呢,这就是几百条代沟呀!

溜溜达达地进了小院,把衣服一晾,正想往前堂去看看生意。起手稍稍掀开了竹帘子,露着眼睛扫了一眼,便看到了吕石君又带了个男子来酒铺里吃酒。这次的男子打背影看气宇轩昂,自有一段难言的风流。秦春的心微微一怔。

吕石君叫来芳姐儿正打听着她的下落:“春娘今儿不在吗?”

芳姐儿沽着酒不得闲,摇摇头:“大明早的就去了河边洗衣服,今朝天气好。”

吕石君对着身边的男子说道:“哥哥,算你没口福,这道桃花鱼吃不着了。”

吕沛竹端着酒杯细细抿了一口桃花酒,微蹙眉:“桃花鱼,似曾相识的名字。当年我在杭州吃过一道桃花鳜鱼。应的就是桃花流水鳜鱼肥的诗句。味道怕是比这桃花鱼要更胜一筹吧。”

吕石君摇摇手:“非也,非也,这里的桃花鱼,真倒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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