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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直驶了十分钟,仍然没有看到尼格酋长的车子,我心中急到了极点,又向前驶了十分钟之後,我就报告说,失去了尼格酋长的踪迹。」
温谷:「照你的叙述,尼格酋长的失踪,应该是在那连续几个弯路上发生的事?」
三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不知道尼格酋长为什麽连人带车不见了。」
温谷:「当时你没有听到任何可疑的声响?」
三桥:「绝对没有,公路上极静,我相信,如果尼格酋长在车中咳嗽一声,我都应该听得见的。」
温谷本来想问,是不是听到车子跌下山谷之类的声音,但是三桥的回答如此肯定,令得他无法再问下去。
当日的谈话,就到这里结束。三桥最後,惴惴不安地又问:「我和酋长失踪有关的事,会不会传出去?」
温谷的回答很肯定:「不会从我这里传出去,从你老板那边传出去,我可没有法子负责!」
三桥垂头丧气,无可奈何地离去。
温谷和他的特别调查小组,接下来又做了两项工作,一是调查了三桥的两个助手,结果和三桥所讲的完全一样。另一件工作,是到了那连续三个转弯的公路上,去察看了一下。
那连续三个转弯,一个接一个,公路的一边,全是崇山峻岭,另一边,是陡峭的斜坡,如果驾驶不小心,倒是很容易跌下去的。
尽管三桥和他的两个助手都未曾听到车子跌下山崖的声响,温谷还是下令在这一带向附近进行搜索。
当然,什麽也没有找到。
另一方面,早已知道了三桥跟踪尼格酋长经过的王一恒,在南美人建议的电话会议中,也向其他四个人,提及了这个经过。
这一次电话会议的气氛,非常沉重。
当然,参加电话会议的人,相互之间并不能看到他人沉重的脸色,但是,每一个人的语声都很沉重,这是可以听得出来的。
德州油王的结论最令人吃惊,他道:「尼格酋长一定是被恐怖组织绑架了,而我们,曾收到这种请柬的人,都是恐怖组织的目标,各位千万小心!」
王一恒当然不同意德州油王的看法,他道:「尼格酋长是阿拉伯人,没有一个恐怖组织会去惹阿拉伯人的!」
德州油王很固执,道:「那就是以色列特务干的好事!」
王一恒仍然反对:「以色列特务为什麽要绑架我们?而且,只要我们不到毛夷岛去,也不会无原无故失踪!」
欧洲工业家闷哼著,道:「希望今年不会再有这样的请柬送来!」
那欧洲工业家的话,好像是这五个大亨的共同愿望,所以人人都说:「是啊,那的确给我们以很大的困扰。」
王一恒稍为有点不同,他倒并不觉得太大的困扰,只是觉得好奇:是谁在玩这个把戏,可以肯定应邀前往的尼格酋长,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何以失踪了,等等。
所以,王一恒一直在注意著尼格酋长失踪的事,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报上喧腾的新闻,也开始渐渐冷了下来。尼格酋长始终未曾再出现,连人带车,就像是消失在空气之中一样。
尼格酋长的失踪,成了悬案。负责调查小组的温谷上校,虽然是一个锲而不舍的人,但是到了一个月之後,他也不得不放弃了。
在他离开了毛夷岛,回到华盛顿之後,他的调查报告书,送到了他上司的办公桌上,报告书上记述了全部调查的经过,有关人等的证供,十分详尽。而结束时,温谷上校表示了他自己的意见:「世上有许多不可思议、无可解释的事,尼格酋长的失踪,不幸正是这类事件之一。」
当然,温谷的工作告一段落,并不表示尼格酋长的失踪,就此不了了之。
尼格酋长是一个重要人物,一个这样重要人物的神秘失踪,会引起一连串连锁反应。
尼格酋长的失踪事件,以後还有十分诡异的发展,但既然调查没有结果,暂时把这件事放下,来说另一件事。另一件事看来,和酋长失踪全然风马牛不相及,但是发展下去,却有著莫大的关系。
第三章 外科医生突然失常
原振侠已经是一个正式的医生了。
他曾经一度退学,但是又重新申请入学,由於他成绩一向优良,申请很快得到批准,使他能继续最後一年的医学院课程。他在医学院毕业之後,留在日本充当了一年的实习医生,然後,离开了日本,选择了亚洲的一个大城市定居,参加了当地的一所规模宏大的医院工作。
过去发生在原振侠身上的事,他尽量不使自己去多想,(那些事,在「天人」这个故事中,已有详细的叙述)他只把那些事当成是一场梦。然而,不可避免地,有时,他会想起黄绢。
这个长发及腰,有著充满野性的美丽和过份倔强眼神的女郎的确很令人怀念。
原振侠很可以克制自己的这种怀念,因为他知道,他自己虽然已经不再是一个跳跳蹦蹦的大学生,是一个正式的医生,然而,如今和黄绢在一起的,是一个国家的首领,卡尔斯将军!
卡尔斯将军在国际上的声眷极坏,大多数政治评论家,都称他是一个「狂人」,他也是全世界恐怖活动的主要支持者。或许,黄绢体内所流的是充满野性的血液,和卡尔斯将军有相同之处,所以他们两个人,才会结合在一起,臭味相投,继续著他们的「事业」。
原振侠尽量不去想这些,他只是坚守自己的岗位,要做一个好医生。
医院医生的工作,是相当刻板的,固定的工作时问,偶然有一两天,需要参加会议,也偶然有一两天,会有急症需要治理。更多的时间,化在续续进修上。
这种刻板的生活,对於个性活泼好动的原振侠来说,实在是不很适合的。他勉力要求自己去适应,以致他选择了住在医院的单身医生的宿舍中。
医院的单身医生宿舍,设备相当好,提供了现代化生活的一切便利,唯一的缺点是太冷清。年轻的,住在宿舍中的单身医生,在非工作的时间中,很少留在宿舍中,而总是在外面参加各种各样的社交活动。原振侠却是例外,他把大多数时间,化在宿舍中,看书、听音乐。正由於这个原因,他和一些喜欢音乐的医生成了好朋友。原振侠把他的收入,化了一半在他的音响设备上。爱好音乐的人,经常在他的宿舍,一听音乐,就是一两小时,大家都陶醉在迷人的旋律之中。
其中有一个经常在原振侠宿舍中留恋不去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外科医生,他的名字是陈维如。
陈维如是原振侠最欢迎的客人,他沉默寡言,热爱音乐,音乐一起,他整个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不必主人化气力去照顾。
陈维如的音乐修养很高,喜爱马勒的交响乐,认为马勒的交响乐有著和神秘世界沟通的力量。
那一天晚上,原振侠照例在休息之前,要听一段音乐,他正在选择唱片,未决定是欣赏柴可夫斯基的A小调钢琴三重奏,还是舒伯特的「鳟鱼」钢琴五重奏时,门铃响了。原振侠走过去,打开门,看到陈维如,他道:「你来得正好,是听「鳟鱼」,还是「纪念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原振侠在这样说了之後,才注意到陈维如的神情,显得十分异样。
陈维如是一个相当沉默的人,样子也很老实,脸上的表情,平时不是很多,可是这时,他紧蹙著眉!像是满怀心事一样,口唇在微微颤动著,在原振侠开了门之後,他已经走了进来,可是双眼的眼神,极度茫然,给人的感觉,像是他正在梦游一样。
原振侠和陈维如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相当熟稔的朋友了,看到了他这种情形,原振侠怔了一怔,将手中拣好了的两张唱片,在他的面前,煽动著,开玩笑地道:「喂,你是睡著,还是醒著?」
陈维如陡然一震,看他的神情,倒像是真的从睡梦中被惊醒了一样,「啊」地一声,显得有点失魂落魂。
原振侠在这时,可以肯定,事情真的有些不对头了,陈维如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他是一个极有前途的外科医生。外科医生必须是一个对任何事情都十分专心一致的人。这种专心一致,甚至需要在日常生活的每一个动作之中,养成习惯,这才不致於在外科手术的进行之中,因为精神不集中而发生错误。
一个外科医生,在对人体进行外科手术的过程之中,要面对著千百条血管,千百条神经,稍有差错,就会造成极严重的可怕结果。
而陈维如现在的情形,可以看出他心神恍憾,已达到了严重的程度。
原振侠皱了皱眉,道:「甚麽事?」
陈维如仍然神情茫然,走前了几步,向著一张沙发,坐了下来,沙发上,由於刚才原振侠正在拣唱片的原故,有两张唱片在,陈维如竟然没有看到,一屁股就待坐了下去。
原振侠又是一呆,对一个音乐爱好者来说,沙发上有唱片而看不见,仍然要坐下去,这种事,也是近乎不可思议的。
他忙一伸手,抓住了陈维如的手臂,不让他坐下去。陈维如看来,也不明白人家是为甚麽拉住了他,他仍然维持著向下坐的姿势,用一种近乎哭丧的声音,道:「玉音,玉音她…
…她……」
他只是断断续续地说著,一句话也没有说完,说得并不完整。原振侠一听得他这样说,心中反倒释然了。因为他知道,徐玉音,是陈维如的妻子,他们结婚已将近三年。徐玉音是一个标准的时代女性,在一个大企业机构中担任著一个相当重要的职位。陈维如这样讲,那当然是他们夫妻之间有了点误会,吵架了!
年轻夫妻吵架,那自然是十分寻常的事情。
原振侠当时就笑了赶来,一面伸手将沙发上的两张唱片取起来让陈维如坐了下去,然後道:「怎麽?两夫妻吵架了?」
陈维如一听,反应十分奇特,先是陡然震动了一下,然後,抬起头来,望著原振侠,像是根本不知道原振侠在说些什麽似的。
原振侠拍了拍他的肩,道:「别放在心上,少年夫妻,吵嘴是难免的!」
陈维如现出了十分讶异的神情来,道:「吵架?哦……吵架,玉音她……她……」
原振侠对於人家夫妻间的事,不是很有兴趣,他打断了对方的话头,道:「别说了,我们听音乐!」
陈维如却站起来,道:「我不听了,今晚上不想听。」他讲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振侠,如果我告诉你,玉音──你是认识他的,如果我告诉你,在我的感觉上,她忽然成了一个陌生人,你有什麽意见?」
原振侠皱起了眉,心中感到这不是一个很愉快的话题。夫妻间起了误会,两个人就会以为互相间不了解,看来陈维如目前的情形就是这样,他竟感到了自己的妻子是一个陌生人!
原振侠叹了一声,道:「严重到这一地步?」
陈维如看来是在自言自语,道:「真的陌生,她……玉音她……自己好像也同样陌生!」
原振侠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心中自顾自在想:这一段婚姻,只怕已面临结束了。
虽然如今社会中婚姻发生变化的例子太多,但原振侠总算是这一双夫妇的朋友,心中也不免有点感慨。
但是关於这样的事,劝也无从劝起,他只好无可奈何地看著。陈维如又向他望著,像想讲些什麽,但终於未曾讲出口,就挥著手,走向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原振侠有点不放心,在陈维如走出了宿舍的大门,上了停在门口的车子,车子驶走,他才算放了心。
原振侠并没有多想陈维如的事,他独自听完了四十五分钟动人的钢琴三重奏,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他照常到医院工作,大约是在上午十一时左右,他正在医院的走廊上走著,忽然,紧急的钟声,急骤地响了起来。这种紧急的警号,是表示手术室中,有了意外,极严重的意外,需要在手术室附近的医生,立即赶到手术室去。
钟声才一响起,原振侠就立即向手术室所在的方向奔去,当他奔进了那条两旁全是手术室的走廊中的时候,另外还有三个医生也奔了过来。原振侠也看到,第七号手术室门口的红灯,一闪一闪地亮著,那表示发生了严重事件的手术室,是第七号手术室了。
这时,钟声已经停止,扩音器开始传出召唤,指名要两位医生,立即到第七号手术室去。
原振侠和另外三位医生才到了第七号手术室门口,就看到手术室门打开,两个实习医生,几乎是拖著一个医生,走了出来。三个人还都穿著手术进行时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