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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眼前发生了。你受得了吗?”西顺说着,喘着粗气,目光呆滞。
关庶点燃了一支香烟,吸了一口之后拿在手中递给了面前的西顺。西顺从不抽烟,但是眼下他接过了香烟,并且深吸了一口。
一股浓烟弥漫了他的整个脸庞,西顺有点承受不住了。今天早上当他赶到餐馆门前时,正好尸体还没有掉落下来,并在片刻之后亲眼目睹了尸体掉落时那个可怕的掏肠画面。那情景,竟然与他餐馆里的那道“活掏鹅肠”异曲同工。这一点,使他一下子魂飞魄散。就在那一刻起他在想,从今天起,他的餐馆是无法再营业下去了。至于遍布本市地方那道“活掏鹅肠”看来也要完蛋了……
同时在西顺的心里,还下定了另一个决心。因此,他在看见了正在现场勘察的关庶之后,毅然决然地叫住了他。
他要把之前没有勇气讲出口的一些事情,统统讲给他听。为了早日查到凶手,也为了自己早日摆脱噩梦。他敢肯定,之前在自己眼前发生的那么多恐怖离奇的事情,绝非偶然的。
西顺抬起头。看见对面的关庶正耐心地等待着他,目光锐利。
“怎么样,能顶得住吗?”关庶问着西顺。
西顺伸手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纸片,递给了关庶。关庶接过一看,只见纸片上面有几个字:换个店名,否则犹如此人!
关庶抬头,不解地望着西顺。西顺便把有关这张纸片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了。关庶听了,不由目瞪口呆。原来这里还有另一层缘由。看来那起凶杀案件的死者被移尸银杏树下面并非偶然,而是与眼前这个餐馆老板、还有他的餐馆名字也有着非同一般的关联。可是,从表面上看,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真是不可思议。
“之前也收到过一张这样的纸片,上面写的只是‘换个店名’而已。不过已经被我弄丢了。”
“今天有没有收到?”
“没有收到。”
之后,关庶又问了许多关于他名字的由来,还有关于他父亲的一些情况。听着听着,他的脑海中连续不断地跳出许多新的想法。
而此时就在外面的银杏树下,有人开始清扫现场,边上围观的人还有很多,大家在惊吓之余,都好奇地望着这个恐怖之地,议论纷纷……
在他们的后面,此时还站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身材高大,精练而迅疾,他的头上,梳着一个很夸张的大背式,油光可鉴。此时他正远远地望着银杏树下面,面色凝重。
十九
检查发现,死者身上的钱物已经被掏空。这估计又是凶手有意所为。关庶他们还是在死者的口袋角落里找到了一张揉成团的小纸片。展开一看,是一张物业费收据,收据上明确地告诉了他们死者的具体地址。
很快关庶就来到了位于市区东部的一个街道,有街道的同志带着他们来到了一条马路。这个马路的两边,零零落落地开着一些店铺,却因人流稀少而生意冷清。走了一会,他们才来到了目的地。
“就是这个店铺。”街道主任指了指前面的一个破烂店铺说道。关庶一看,只见这个店铺店面斑驳,招牌黝黑。而且眼下正紧闭铁门,一副萧条的景象。
听说有公安来到,一路上早就有群众尾随而至。等关庶他们站在店门口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群众。
一会儿,有队员已经把卷链门敲开了,关庶和几个技侦人员首先走了进去。
街道的同志就在门口帮着维护现场秩序,小张则来到了店铺旁边的一个杂货铺里。
“请问你是老板吗?”小张看见有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站在里面,就向着他问道。
“是的。”那个男子说着站了起来。
“我是市公安局的。我想问你一些关于你隔壁那个店铺的情况,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小张扬了扬手中的证件说道。
“嗯,好的。”那男子说着,就搬了一个小凳给小张坐了下来。
“请问你贵姓?开店有多久了?”小张问。
“免贵姓周,开店也有四年多了。”周老板自己也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小张的对面。
“你熟悉隔壁那个老板吗?他来这里有多久了?”小张问。
“他呀,来了也差不多有一年了吧。不过我看他的生意一塌糊涂,几乎没有什么人光顾的。”
“他是做什么生意的?”小张问道。
“给人打金戒指的吧。”
“哦,那他倒还一直开着啊,看样子也是个包赔不赚的买卖。”
“嗯……不一定……不一定……”周老板好像很难认同小张的说法。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真的很难说。这个人很不一样的呢!”周老板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让小张很是意外。
“说说看,你认为他特殊在哪里?”
“嗯!”周老板停了一下,掏了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好像是在想着什么。
“你抽什么烟?”周老板问小张道。
“岷江牌……怎么啦?”小张不解地问。
“你抽不抽软中华,每天一包?”周老板又问。
“哈哈!你当我是什么?警察又不是老总。我干一天还不够买一包中华呢,我不吃饭不穿衣不娶老婆啦!”他笑着看了周老板一眼说道。
“他却一直抽软中华。”周老板忽然用手指了指隔壁。
“你是说那个老板?”小张听了一惊。
“是的。他常抽中华,而且抽得很猛。但他的生意真的是很差。我看他有时一周内也没有一个生意呢!”周老板道。
“哦。”小张心中暗自叫了声。
“他平常和你们熟悉吗?”小张继续问。
“不熟悉,他一般很少和我们来往,而且店铺要到中午才开门。有时在门口遇见我们几个,他就上来兜了圈烟,闲聊几句以后就离开了。他是很怪的一个人,独来独往。”
“嗯!小张听着默默地记了下来。
“昨天有没有看见过他?”
“没有。因为他的店铺一直是这样的,所以我们见他不开门的话,也不会感到意外的。他怎么啦?”周老板开始有点感到不对劲了,有点紧张地问小张。
“他被人杀了。”小张说。
周老板的烟蒂从手中跌落,他的眼珠瞪得老大。
从周老板店铺出来的时候,小张一眼就看见了马路上有人围着一辆车高声叫骂着什么。他赶紧上前一看,原来是有辆车在经过这里时,因为围观的人群太多了。不小心碰了一个人的身体,但是根本没有伤着。而那个人却不依不饶地要车主赔钱……这样的事似乎每天都有发生。
小张上前说了几句,那个被碰擦的人依旧不肯罢休。小车司机也火了,两人于是就在车里车外争了起来。
关庶这个时候从店铺里走了出来,看见对面发生争执,他便走了上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穿警服的警察。
“怎么回事?”关庶问小张。
“一点点碰擦而已,是个碰瓷。”小张早就看出是敲诈。
正在这个时候,那辆黑色轿车的后窗缓缓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手里还夹着几张钞票。
“拿去给他。”一个声音从里面发出,低沉而急速。
司机走上前来,拿起钞票狠狠地砸向那个碰瓷的:“算你走运,要是放在以前,有你小子好受的。”说着一头就钻进了轿车。
那个碰瓷的一见钞票到手,也不多言,几下就挤出人群走了。
关庶和小张看着轿车启动,他们的目光一起盯在了后座上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梳着一个油光可鉴的大背头,目光炯炯闪烁,也正注视着关庶……片刻他又摇上了车窗玻璃,绝尘而去。
关庶望着远去的车子,想了一想,便拿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家珍吗?”电话终于通了。
“有事吗?”家珍在电话中问。
“是这样的,我现在一个现场,我从里面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想请你来帮我看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关庶说道。
“好啊,你现在在哪里呢?”家珍笑呵呵地在电话里答应了他。
关庶于是说了一个地址,不久他就看见有出租车驶来,下车的正是家珍。
“来啦,又要麻烦你了。”关庶连忙上前迎接道。
“这个地方还真难找呢!”家珍笑着和他一起走近了现场。一抬头,便看见了店铺的那个招牌——“苟记金铺”,家珍看了一眼,踏进了店铺。
“死者是这个店铺的老板。刚才我已经进去看过了,在里面我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所以想麻烦你过来看看。”关庶边走边介绍说。
“你别老是麻烦麻烦的,要是嫌麻烦我早拒绝你了,这么客气干什么啊!”家珍转身望着关庶,瞪了他一眼说道。两人相视一笑,一同走了进去。
在关庶的指引下,家珍惊奇地发现,店铺里面到处散落着许多铜银器皿,同时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关庶说是“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东西”了。因为眼前的器皿,与之前她两次鉴定中发现过的器皿非常类似。而且就在这些铜银器皿上,也有那个非常特殊的蝙蝠标记。有了这个发现,家珍也不禁停住了脚步,细细地辨别起来。
之后她又跟在关庶的身后,来到了房子的后面。这里居然还有个院子。在院子里有人还搭了一个简易的棚子。在棚子下面有一个火炉。一个烟囱从炉子上面伸出,向上刺穿棚顶。家珍看出那是用来融化金属的。但是从规格上来看,并不像是用来融化金银小件的。
在炉子的一边,还有一个平台,上面放了些半成品。家珍同时还看见了一些制造必备的长短家伙,形状各式各样,被非常随意地丢弃在平台上。从外观、成色上看,令她感到非常的可疑。
查遍了所有的地方,关庶和家珍都感觉到了,这个金银加工铺恐怕并不像外面其他加工铺那样,只做一些金银首饰的加工,它一定另有用途。在整个勘察中,并没有发现适合加工金银首饰的任何工具,相反倒是发现了一些无法确定其用途的玩意。
他们在现场呆了好久,又把现场反复地巡视了一遍。
最后,关庶和家珍带走了很多东西,包括那些器皿,还有令家珍感到非常奇怪的一些工具,都直接带到了家珍的办公室。
如今,这些东西就放在家珍的工作台上,陪伴着家珍一起发呆。
鉴定工作简单而又复杂,说它简单是指那些铜银器皿,基本上就和以前那些东西一模一样。说它复杂则是针对那些工具而言。那些东西除了有金属材质,居然还有以木质、石质为材质的,长短不一,形状各异。家珍已经仔细看过了,并且有了一个初步的结果,同时为了验证她所下的断定,她还把其中一件东西交给了她的同事,请他用仪器来进行鉴定。
以她对这些东西的初步鉴定来看,那些铜银器皿是仿制品这毫无悬念,可是那些用来制造赝品的工具却是不折不扣的真文物。
这件事听起来很别扭,但家珍却相信自己的眼光。
她重新拿起一件东西来,用放大镜再次仔细地端详起来。她发现在每一个工具的手柄根部,似乎有一个符号,或者说是一个汉字。由于年代久远,已经很模糊了,只能大概地看清一个轮廓来。
联想起之前对那个赝品的调查结果,家珍已经毫不费力地弄清了那些东西的来历。眼下面对着这些真品,她反而再次谨慎起来。于是她起身出了办公室,向着资料室走去。开始从资料中查找线索。
资料室里浩如烟海。家珍却没有彷徨,她知道从那里着手。因此,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盯准了一个目标。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大部头的线装书籍,并很快翻到中间,仔细地寻找起来。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博物馆内部的号码。她接听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她的同事来告诉她,她送验的那件待验品经过仪器鉴定,已经有了结果。
“怎么样?”家珍激急切地问。
“是真品,距今大概四百年左右。”她的那个同事说道,“是否需要正式的鉴定报告?”
“先不必了,谢谢你!”家珍高兴地挂上了电话,激动不已。
四百年左右!那就对了。
与此同时,她的手指也在那部资料书籍内的某一处停了下来,她细细地读着那段文字,不禁“哦”了一声。
她停了下来,抬着头细细地回忆着所有掌握的细节。忽然间,她又想起了那个金铺,仿佛在那里她还有什么地方没有顾及到的。
片刻,她猛地跳了起来,急忙放还资料,疾步走出博物馆。就在门口她拦了一辆的士,然后向司机说了一个地址,车子便飞快地疾驶而去。
一刻钟之后,家珍在一条很小的马路上下了车。走了几步之后,她便来到了之前她来过的那个金银加工铺。她站在加工铺的面前,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店招牌——苟记金铺!
她细细想了一想,一下子恍然大悟。
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
二十
与上次凶杀案一样,银杏树下同样不是第一现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