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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吗要走路回去呢? ”
“因为两辆车的钥匙都在我兜里。小小的防范措施,我亲爱的华生。我还认为,想法儿让你的同伴去送信也不是个好办法。他还在睡神摩尔莆的臂弯里沉睡呢——是一位古老而又有权威的神,虽然不及潘神那么老。”
“我恨你。”戴安说。
“那么你就会疯狂地爱上我——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当爱情来到我们面前时,我们就会不顾一切。你能看见我吗? ”
“不是很清楚,除非你下来。”
“或许,那样你会爱我更深? ”
“有可能。”
“那我还是呆在现在的地方更安全。你的情人们都没有什么好的结局。就拿小卡迈克——”
“我能怎么样呢,他喝酒太多了。他是个白痴。”
“还有阿瑟·巴灵顿——”
“我告诉过他那样不好。”
“一点儿也不好。但无论如何他还是那样做了,而且摔碎了脑袋。尽管他的脑袋不很灵光,可他就那么一个脑袋。
再就是维克托·迪安。”
“那个小孬种。他的死可和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是吗? ”
“为什么不是。他是自己摔到楼梯下面去的,不是吗? ”
“是的,但为什么会摔下去呢? ”
“那我一无所知。”
“你不知道? 我本以为你可能会知道。你为什么要甩掉维克托·迪安? ”
“因为他是个笨蛋,非常无聊,和其他那些人一样。”
“你想让他们各不相同? ”
“我喜欢每件事都与众不同。”
“所以,当你发现他们不一样时,就试着把他们变得相同。你现在又找到与他们不同的人了吗? ”
“找到了,你就是。”
“只要我一直呆在树上,女巫瑟茜,我就肯定与众不同。但要是我下去了,就会和那些人一样了。”
“那就下来试试看。”
“我知道我很幸运,但最好还是你上来。”
“你知道我上不去。”
“你当然不能,你只能向下,向下再向下。”
“你是在想法儿侮辱我吗? ”
“是的,但是很难。”
“下来,小丑——我想让你下来。”
“这对你来说可是个第一次,不是吗? 想得到你得不到的,你应该感谢我。”
“我总是想得到我得不到的。”
“你想得到什么? ”
“生活——刺激。”
“哦,你现在得到的正是那些。跟我讲讲维克托·迪安。”
“你想知道他什么? ”
“那些秘密。”
“如果我告诉你,你就下来吗? ”
“有可能。”
“想知道他的事情,真是有趣。”
“我是个出了名的有趣的人。你是怎么选中他的? ”
“一天晚上,我们大家去参加有点恐怖的乡郊舞会。我们原以为会很刺激。”
“刺激吗? ”
“不,事实上相当无聊。但他在那儿,而且他喜欢我。
我觉得他像只小猫,就这样。”
“简单的故事,寥寥数语。那只小猫你养了多久啊? ”
“哦,大概六个月了吧。但他无聊的吓人,还是个严重的假道学。想像一下吧,亲爱的小丑。他努力的工作就是为了得到面包、奶酪还有亲吻。你在笑吗? ”
“可笑极了。”
“他一点儿情趣也没有,总是让人扫兴。”
“我的宝贝儿,你把故事讲的太糟糕了。你让他喝酒,这让他的小胃受不了。你让他大赌,他说他赌不起|奇^_^书*_*网|。你还试着让他吸毒,而他不喜欢毒品。还有别的什么么? ”
“他像头小野兽,小丑,真的。他拼命要得到他所能得到的东西。”
“难道你不是吗? ”
“我? ”戴安显然有些吃惊,“我非常大方。我给他想要的一切。当我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愿意这样做。”
“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但用起来时却不像个绅士? ”
“就是这样。你知道吗,他事实上还把自己叫做绅士。这不让你感到好笑吗?像在中世纪一样,对吗? 女士们,绅士们。他说我们不必去想他是不是个绅士,因为他是个坐办公室的wωw奇Qisuu書网。真是搞笑,对吗,亲爱的小丑? ”
她自己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小丑,听着! 我要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事情。一天晚上托德·梅利根来了,我向他介绍:‘这是维克托·迪安,是位真正的绅士。他在皮姆广告公司工作。’托德说:‘哦,你就是那小子,对吗? ’看上去杀气腾腾的。之后他问我,就像你问我的一样,是怎么和他搞上的? 这真是奇怪。是托德派你来这儿问我的吗? ”
“不,没人派我来这儿。我喜欢去哪儿就去哪儿。”
“哦,那么,你为什么想了解维克托·迪安的事呢? ”
“挺神秘的,对吗? 梅利根对迪安说了些什么? ”
“没说什么。但他对我说让我要勾住他。但在那之后不久,非常突然,他又告诉我甩了他。”
“你就照他说的做了,像个听话的好姑娘? ”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受够了维克托·迪安。那和托德没关系。”
“有关系——若你不这么做,他会停止给你供货,不是吗? 他从哪儿弄的那玩意儿? ”
“你是说可卡因吗? 我不知道。”
“是呀,我想你也不可能知道。你根本无法让他告诉你,即使你使出你所有的魅力,瑟茜。”
“噢,那个托德! 他的嘴密不透风,这只肮脏的猪。我讨厌他。如果可以摆脱他,我做什么都行。但是他知道的太多了,此外,他还有那玩意儿。许多人都曾试着甩掉他,但总是又回来了——每个星期五和星期六。”
“那是他发货的时间,是吗? ”
“差不多吧。但是——”她又笑起来,“你今晚没去那儿,是吧? 真是有趣极了。他可能货源短缺或者别的什么。
有人为此吵翻了天。那个中毒极深的女人芭布斯.伍德雷尖叫着四处寻找毒品。她用指甲抓伤了托德。我真希望他因此中毒身亡。他保证明天准到,但血顺着下巴流了下来,让他看起来像个大白痴(奇*书*网。整*理*提*供)。她说没有货她会毙了他。场面真是壮观。”
“拉伯雷式的,毫无疑问。”
“好在我的够了,我给了她足够剂量让她保持安静。然后我们就想来一场飙车比赛,我赢了。至少,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是冠军。你是怎么跟过来的? ”
“哦,我是刚巧遇上的,我总是能碰巧赶上。”
“不,你不是。那绝对不是碰巧。你不是托德的常客,是吧? ”
“目前还不是。”
“你想是吗? 如果是,别这么做。如果你想要那玩意儿的话,我给你。托德是个畜生。你最好离他远点儿。,,“你是为了我好才给我忠告的吗? ”
“是的。”
“多么伟大的献身精神呀! ”
“不,我是认真的。不管你怎样想,生活和地狱没什么两样。但如果你要是和托德混在一起的话,你会发现那比地狱还要糟糕。”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托德呢? ”
“我不能。”
“怕他? ”
“主要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人。托德也害怕。他永远都不会让我脱身。他会第一个杀了我。”
“多有趣呀! 我想我必须要多了解了解托德。”
“那你最终也会陷入恐惧之中。”
“我会吗? 恐惧让人有种快感。”
“下来吧,小丑。我会让你知道怎样从生活中得到快感。”
“你行吗? ”
“试试看。”
叶子沙沙作响,他滑下树来站到她的身边。
“怎么了? ”
“把我扶起来,我腿抽筋了。”
他把她扶了起来。她感觉他抱在她腰部的双手像钢铁一般坚硬有力。她很高,当她转过身看他的时候,她刚好能和他的双眼平行对视。
“那么,我行吗? ”
“为什么? ”
“为你。”
“为我? 对我来说,你哪里好? ”
“我很漂亮。”
“不如你原先漂亮了。五年后你会丑死的。”
“五年后? 我可不想和你在一起呆五年那么久。”
“我连五分钟也不想。”
清冷的晨光这时滤过层层树叶温柔地投射下来,照射出她永不满足的尖下颏和轻薄的嘴唇微笑时的弧线。她伸手去抓他的面罩,可他的反应比她更快。很温柔地,他把她转过身去,把她的双手扭到身后,握在那里。
“接下来做什么? ”她问道,挑逗地笑着。
“什么也不做,我送你回家。”
“是吗? 那么,到家后你会,是吧? ”
“是的,就像我上次做的那样。”
“完全像上次那样? ”
“不完全。上次你喝醉了,这次你很清醒。鉴于差别微小,事情将根据上次那样进行。”
“那你或许该吻我,小丑。”
“你应该被吻吗? 吻你一次,是为了你给我的消息。二次,是因为你那毫无私心的意图,要把我从臭名昭著的梅利根先生那儿救出来。第三次,则是我被你的魔力所吸引。”
他亲吻得很随意,仿佛要故意侮辱对方,然后把她扶起,手仍旧背在后面,塞进了敞篷车的后面。
“这儿有个毯子。你需要它。”
她什么也没有说。他发动了引擎,调转车头,沿着小路慢慢地向前开。当他们经过那辆轿车的时候,他探出身,把钥匙扔到了斑点兰卡斯特的腿上,他依旧在坐位上愉快地打着鼾声。几分钟过后,他们离开了那片小树林,驶上了公路。忽明忽暗的晨光中,天空被染上了淡淡的条纹。
戴安’德’莫丽把毯子从身上拿掉,向前靠了过去。他的身体完全陷在驾驶座上,带着黑色面罩的头随意地靠在头枕上,双手松弛地放在方向盘上,轻松地开着车。只要一轻轻的扭,她就能把他和她一起送到沟里去。这是他应得的。
“别那样做。”他头也没回地说道。
“你这个魔鬼! ”
他停下了车。
“如果你不表现的好一点儿的话,我就把你扔到路边上,坐在这块石头里程标上,就像《艾思灵顿》里总管的女儿一样。要不,如果你喜欢,我就把你绑起来。你选哪个? ”
“对我好一点儿。”
“我对你不好吗。我让你度过了充实的两个小时,没有厌倦。我拜托你不要把我们俩变成死对头。你哭什么? ”
“我累了——而你又不爱我! ”
“我可怜的孩子,振作一点儿。谁会相信戴安·德·莫丽会为了一件好看一点儿的衣服或一个一毛钱的哨子在那儿大哭大闹呢? ”
“不是因为那些,是因为你。你有些奇怪,你让我害怕。你此刻根本就没有在想我。你在想某件可怕的事情。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等等! ”
她伸出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看见了一些我弄不明白的事情。我现在明白了,是布条。他们在用布条绑住他的胳膊,还给他的头套上了一个白色的袋子。一个被吊死的人。在你的脑袋里有个被吊死的人。你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
她缩回了手,蜷缩在车座的角落里。温姆西重新启动汽车,上了路。
“依我看,”他想,“这是我所见过的喝酒吸毒后最奇怪的反应了。非常有趣。但不是很可靠。一方面来说,今天是个非常幸运的介入。我们可以回家了,用不着扭断脖享。。
我原来还不知道我身上可以制造出这样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气氛。”
当他抱她下车的时候,戴安早已睡着了。她现在是半睡半醒,用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
“亲爱的,你真可爱。”她开始吻他。
“我们到哪儿了? 都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
“我们到家了,你的钥匙呢? ”
“这儿呢。吻我。把那个面罩摘了。”
“让我们先进去,那边那个警察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他打开了门。
“你不进来吗? ”她好像把那个被吊死的人全忘了。
他摇了摇头。
“那好吧,再见。”
“再见。”
这次,他很温柔地吻了她,把她推进了屋里。那个警察,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走了过来。温姆西认出了那张脸。当那个警察上下打量他的时候,他自己就笑了。
“早上好,警官。”
“早,先生。”那个警察神经麻木地回答道。
“毛弗埃特呀,毛弗埃特,”勋爵带着责备的语气说,“你可永远都升不了职。如果你认不出我,也应该认出我的“天啊,勋爵大人。真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您。”
“别这么叫我,别人会听到的。你在巡逻? ”
“在回家,勋——先生。”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你在这附近可曾见过一个叫梅利根的家伙? ”
“托德.梅利根上校? 是的,偶尔。他是个坏蛋,如果这世上有坏蛋的话一定是他。沿着河往下不远的地方就是他的,和帕克先生跟踪的那个大贩毒团伙混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他弄进去。但他还不是真正的主谋。”
“他不是吗,毛弗埃特? ”
“不是的,勋爵。这车可真棒,马路上没有几个能赶上它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