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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起案件发生在哪里?”
“新蒲区,一座普通的居民小区,孩子的父母刚给儿子过完满月,晚上妈妈起来给孩子喂奶,发现……”
郑连山咒骂一声狠砸一下大腿。
曹森在笔记本上调出案件分布图,星罗棋布没有任何规律。他皱起眉头,在一千多万人的超级城市中抓捕一名毫无规律可言的凶犯,难度太大。
把所有婴儿集中起来保护,这念头一闪消散,别说相关的场地、物资,单这行动涉及的诸多方面、形成的社会舆论就会把整个能源部陷入绝境。
“老弟,你有什么计划?”
“人多力量大,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再说。”曹森把笔记本上的案件资料发送给腾飞他们。
“你们的编制下来了。”郑连山递给曹森一张红头文件。
编制?曹森大体看了一下,是政务院对深度能源部第五厅编制的正式确认,全名为:危机及紧急事务处理厅,负责人是少将曹森,副厅长大校腾飞,下面还有对所有梅苑人员的任职,甚至凤凰、麒麟、巨龙也在五厅编制之内。
“以前我这厅是黑编制?”曹森奇怪的问。
“是副总理自己设置的,政务院并没有正式认可,老弟,加一个厅就有一个厅的编制和待遇,也就多一份拨款和预算,上边一直拖着不肯承认,要是上津市没这案子,第五厅还不会被认可。再说,晋升少将副总理一个人说了可不算,现在吗,你就是国家认可的少将了,全国所有将官中,你是最年轻的一个,才二十六,嘿。”
感情以前是黑少将,直到今天才成了正规将军,曹森有些兴奋,毕竟男人都有权力欲,转念想到上津市的案子,他恍然,“这会儿承认我们,是为了让五厅上下卖力破案抓捕凶手吧?”
郑连山反问:“你以为呢?”
“我以为我们梅苑声震天下,政务院的老大们对我们青睐有佳,上赶着求我们当官,不当都不成,不当他们就集体辞职,我们无奈接受。”
呵呵,郑连山一直黑着的脸终于有点笑意,很快又消散,曹森知道他心中还是放不开案件带来的压力和愧疚,便岔开话题。
“有个问题,去年我们来上津市保护峰会,怎么没见你们二厅的人?”
“怎么没来,不过你们没注意到而已,”郑连山撇撇嘴,“是警察总局的老胖子上窜下跳的给你们争取到机会,不过你们表现的的确优异,副总理从此之后就盯上了你们。”
“后来终于落入他的魔手。”
“他看中的人,跑不了。”郑连山看着车窗外的景致,“为了把你们从警察总局的编制划过来,副总理差点和老胖子干起来,呵呵,当时我在场,把那胖子气的,哮喘差点犯了。”
曹森心中感动,两位长官都有知遇之恩。
“到地方了,这是我们二厅在上津市的大本营,条件不错,你们就住这里好了。”
车开进一个大院,曹森注意了院子外的招牌:某保全公司,这几乎是惯例,所有机密部门总会打着这样或那样的旗号,就像以前挂羊头卖狗肉一样。
进入办公大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夜空下的上津市灯火辉煌,曹森等人都在会议室就坐,听取二厅工作人员对案件的详细介绍。
基本情况都已经了解,工作人员主要介绍了二十多次案发的详细过程,案发地点不确定,案发时间也没有规律,白天、晚上、深夜、清晨,凶手几乎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作案,最疯狂的一次一天吃掉六个孩子。
到会的不仅是二厅和五厅,一厅和三厅的人也来出席,会议的气氛凝重,面临的问题相当棘手,又牵涉到无辜的婴儿,众人具都想全力以赴,只是有力无处用,第一步就是要找到凶犯,然后抓捕或击毙,在如何寻找凶犯上,没有人有好办法。会议陷入沉寂。
曹森考虑一下问道:“有没有凶犯画像?”
一名亲历抓捕的职员回答:“有的,长官,已经发布通缉令,是凶犯潜伏的单位提供的,我们询问了所有认识案犯的人员,都说此人性格随和,很难想象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另一名职员急忙把印有照片的通缉令分发给曹森等人。
腾飞问:“你们怎么确认吃杀婴儿的就是此人?”
“受害家属有看到过凶犯,认出就是他。”
郑连山瞪一眼几名下属,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不写入案情简报,还要曹森他们来询问。
一名职员低头认错:“长官,我们忙疯了,是我们的失误。”
曹森摆摆手,“没关系,我们一点点来,总能抓住他……宋昔者,嘿,这名字别扭。”
“从他作案的过程看,这个宋昔者不在乎别人看到他,”腾飞说道,“这说明宋昔者很自信,一个自信的人最容易犯错误,我们就找到他的漏洞,抓住他。”
“对,跑不了他。”
曹森和腾飞给众人打气。
第一厅上津市负责人给众人分发了一份资料,是近百年来邪教吃人的所有记录,尤其以婴儿为牺牲的情况,更加详细记录。
他说道:“我们到现在找不到他吃婴儿的准确目的,只是推断为了疗伤,增加凶犯力量。”
老树皮沉吟一下,“满月婴儿四体五感最纯净,但对邪术者来说,满周岁的婴儿更有价值,此人偏吃满月婴儿,我估计原因只有一个,他在隐瞒下手目标的特征,如果孩子长到周岁,这特征就会显露出来,所以他要提前下手。只要找到这特征,就不难抓到他。”
老树皮的话就像一道亮光在会议室亮起,众人终于看到一线希望。
“再走访一遍受害者家属,寻找孩子共有特征,今晚就开始,”曹森说道,“走访由我们五厅负责,你们继续原来的工作。”
二厅的人给曹森所有人员送来了无线电装备,众人纷纷带在身上,把小巧的无线耳机塞入耳朵,脖颈下贴好喉麦。
“郑厅,抓捕行动指挥中心就设立在会议室吧,你来坐镇指挥,我们抡刀砍凶手,”曹森说道。
郑连山也不推辞,大喝道:“都给我干起来,快快快,三十分钟后中心一切要就绪!”
曹森等人下楼,二厅早准备好车辆,他和腾飞分兵两路,腾飞领郭敬、丁海涛、司马德、曲江和月儿一队,曹森领姜波、香香、静哲、老树皮一队,分头去走访受害者家属。
二厅的人准备的周到,每辆车上都有面包火腿和矿泉水,这就是晚饭了。曹森等人上车,边吃边商量案情。
静哲开着车,香香拿着两个毛毛虫面包坐在副驾驶上,自己啃一口喂静哲一口,两个人吃的很快,见曹森和老树皮只顾说话吃的慢,香香不高兴了。
“快点吃,吃饱了好抓住那家伙,气死我了,吃婴儿,怎么不去吃狗屎!”
曹森不理会她,再看一眼宋昔者照片,把他样貌牢牢印在脑海里,“一会儿到了受害者家属,静哲你来问孩子的妈妈,对孩子了解最深的就是母亲,都是女人,你们好说话。”
静哲用力点点头,使劲咽下一大口面包,摸起矿泉水灌下半瓶,从动作上看的出,这个一贯温柔的精灵,心中有团怒火在燃烧。
“老树皮,你以前碰到过这种情况没有?”曹森问道。
“没有,还没见过单吃满月婴儿的,而且一口气吃二十多个,不论是炼丹、炉鼎、密药,短时间内都用不了这么多孩子。”
麒麟试探着爬上香香的怀里,东闻西嗅,探头探脑的往车后座看,想到后边去又有顾忌。
静哲鼓励它:“乖,去和他们玩,都是好朋友。”
麒麟鼓足勇气轻轻跳到曹森腿上,伸着鼻子闻一闻曹森的鼻子,曹森知道这是静哲开导麒麟的结果,这小东西在尝试融入到集体中,随手掰了块面包塞麒麟嘴里,麒麟吃的挺起劲,不想被噎住,曹森赶忙喂了口水,小东西喘息一阵又跳到姜波怀里,姜波拍拍它,麒麟似乎挺喜欢姜波,竟趴他膝盖上不动了。
“原来麒麟是恒温动物。”姜波嘟囔了一句。
“废话,就像个小火炉。”香香说道。
凤凰口渴,从静哲怀里钻出来找水喝,一口气喝干一瓶,“我饿了,要吃好吃的。”
香香把块面包插在它尖尖的嘴巴上,“凤凰,你要是能逮住那个家伙,我请你吃一年好吃的。”
“真的?”凤凰甩掉面包问。
“真的。”
“都别和我抢啊,那家伙是我的了!”
凤凰其实很好哄,架不住两句好话一点甜头。
姜波默不作声,检查了肋下手枪,又检查狙击枪,顺手把曹森的自动步枪也检验一遍。
“你们挺奇怪的一些人,明明玩刀威力比枪大,偏偏到处带着几杆破枪,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会特战是吧?”香香对姜波说道。
“特战原则之一,用最少损耗取最大战果,”姜波把枪放在曹森身边,“开枪多简单,手指一动就成,比拎着刀砍来砍去省事多了,丫头,对不对?”
香香要反驳,静哲说道,“是这座楼吧?”
香香对照车上的GPS,看一眼二厅提供的地址,“就是它,六楼A栋603房间,一天前深夜,儿子被杀。”
姜波留守曹森四人下车,静哲叮嘱了麒麟不要乱跑,曹森从一堆证件中翻出一本警察总局的证件带到身上,他们来到六楼603房间。
门开了,一名年轻男子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们。
曹森亮出证件,“警察总局探员,来问一下案子,孩子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也是我们的失职,请您配合我们,尽快抓捕凶手归案。”
男子无言让他们进屋,默然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您是孩子的父亲?”曹森问。
男子点点头,脸上的麻木反倒突出了他的哀痛,这是伤心到极点后才有的表情,他整个人已经垮掉,行尸走肉一样活着。
看到男子这样的表情,静哲的眼圈红了。
曹森轻叹一口气,他记得这家的资料,“刘先生,您夫人在……”
男子一指卧室。
“能让我同事和她谈谈吗?”
男子茫然点头。
静哲和香香起身进入卧室。
“刘先生,我们需要孩子的所有情况,您能否……”曹森话说了一半不再继续,这位年轻的父亲已经没有了正常思维,问他问题不会有答案,希望静哲能从孩子妈妈那里得到一点有价值的情况。
片刻后,卧室里响起哀伤到极点的哭泣声,一名五旬左右的妇女流着泪走出来,见到曹森就下跪,曹森急忙起身搀扶。
“长官,您一定抓住那畜生,给我外孙报仇啊!孩子死的太惨了……”妇女哭的泣不成声。
不用问,这是孩子的外祖母。
曹森安抚了她的情绪,请她回忆一下外孙有无特殊的地方。
妇女摇摇头,说不出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森哥,你来一下。”香香红着眼圈叫他。
曹森看一眼老树皮,二人走进卧室。
“他是我们长官,妹妹,你把刚才说的再详细说一遍。”静哲坐在床边,一名女子靠在她怀里,已经是泪流满面。
“我孩子很漂亮,很健康,”她喃喃的说,“继承了我和他爸最好的优点,谁见了我宝宝都夸他漂亮可爱。”
曹森看看床头悬挂的黑纱照片,上面的婴儿虎头虎脑是挺健康,可漂亮实在谈不上,她这样说是因为天下的妈妈都一样,都认为自己孩子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孩子吧。
下面的话引起曹森注意。
“要说我儿子特别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会说话,从来不哭闹,肚子饿了只要看妈妈一眼,我就明白儿子的意思,都说母子连心,有了我的宝宝,我才知道和儿子心连心是那么的幸福,每天我抱着他,看着他伸着小手让我抱,让我亲,我……”
年轻的妈妈说不下去了,泣不成声。
“去问孩子的姥姥,”曹森指指自己眼睛。
老树皮明白,悄悄出了卧室。
静哲陪着年轻的妈妈落泪,香香找了块棉布帮年轻的妈妈擦泪,曹森一看想制止她,香香的手已经凑了过去,曹森看的清楚,香香拿的是一块洗的洁白的尿布。
哇!女子睹物思人,抱着尿布放声痛哭,悲凄的哭声让闻者心酸,这是发自内心最哀恸的哭声,年幼的生命在母亲腹中十月生长,才见到一个月的光明就离开了世界,作为母亲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事实,也承担不起这样的打击,她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用哭声表达自己对爱子的思念。
曹森心中难受,感觉母亲这一哭,屋里的气氛都不同,充满了悲凉和伤心,但是他还是要接着询问,尽管要问的问题让年轻的妈妈回忆起自己的儿子,是一件残酷的事,可曹森必须问。
老树皮忽然进来,向曹森做了个手势。
曹森立刻屏住呼吸,像进入潜伏阵地一样,让自己的气息减小到最弱。
一阵小小的阴风在屋里刮起,形成一道弱弱的旋风,打着旋接近年轻的妈妈。
第六集 诡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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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食婴魔(下)'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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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突然止住哭声,一双哭肿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