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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栾站起身来对着刘军强作揖,刘警官,刘警官,换瓶别的吧,那个也也太贵了,回去我没法交差啊!
刘军强说你交不交差关我屁事?!小姐你听到没?上酒!小姐连忙巅巅地去了。
老栾急得眼泪汪汪的,他两腿哆嗦着说:刘警官,刘少爷,你要非喝那酒不可,俺俺就给你跪下了!
本来我就被这小畜牲一通抢白气得难忍,好小子,真是坏种一个啊,我把听来的故事讲给他听,他竟不动声色地记了我的黑账!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的忍耐力已近极限,我蹭地站起身指着他说:
刘军强,这次出差是我负责,现在我告诉你,这酒不能要!
刘军强坐在那里眯着眼说:
哟嗬?谁的裤裆破了把你给露出来了啊?钟立秋!你他妈的算什么玩艺啊,你知道这官咋当吗?
长这么大从没人这般辱骂过我,因为我赚不出来。可我还想再忍一步,我转到刘军强身边说:别让我再听到你骂我第二声!
刘军强也站起身来,一脸痞相地看着我说:啊呀呀,你这**站起来还和个人似的嘛!
我没再想别的,一个耳光抡了过去,然后踏上一步左手抓住他的头发右手托住他的下巴,太有扭断他那根脖子的冲动了。这时老栾真的就跪下了,抱着我的腿。
那小子在我的控制下一声不吭,眼睛盯着我已满是惊恐,这个小无赖看来真没遇到过我这么不要命的主。
我松开他,顺手拉起老栾说,你把这饭钱结了,然后去订飞机票,越早越好,咱们回去!
然后我看着刘军强说:小子,我告诉你,刚才要不是老栾抱住了我的腿,你这会儿就死了知道吗?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听着,回去之前你要是还有什么坏点子可千万别使出来,不然我随时可以弄死你个小狗日的!
那小畜牲一边揉着被我耳光打肿的脸一边说:我老实了,我老实了,钟哥。
我说你也别叫我钟哥,我担不起,你叫我钟立秋就行。
好吧,全听你的。
我们是第二天下午回到局里的,回去后我就把工作和这事一并向老冯做了如实汇报。
冯局长看着我一个劲的摇头叹息。
再后来就是徐映川就我动手打了刘军强一事召开了党委会,让我写出书面经过和检查,再然后就是组成了一个由精。子领头的调查组,人五人六地对这事的当事人一一进行询问,甚至又去了趟云南找那酒店的人了解情况,一行五六人,据说刘军强那小无赖也在内,不过坐的不是一班飞机。
处理决定下来时天已大热,事情成了这样的:钟立秋同志在出差期间生活奢侈,不但不听劝阻还动手殴打同事,致使刘军强同志牙龈出血,面部软组织挫伤,为严肃纪律教育本人,故给钟立秋同志行政警告处分并免去其刑警大队案审中队长职务。
我看着那份决定眼睛里几近出血,盯着徐映川那张油光光的脸提出要看看当事人的证明材料,他非常轻松地笑笑,把材料扔给了我。
我拿过那本装订得很整齐的薄薄的卷宗,急切地翻找着那个栾副科长和酒店服务员的材料,我知道刘军强肯定会反咬一口,那个根本用不着看。
看着那两份材料我如同被扔进了冰窖,酒店服务员的证词是已忘记了具体怎么回事,只记的是为了一瓶高档酒而引起的;而那姓栾的证词把事情正好反了过来,成了我要酒刘不同意我就动手打了他。
有签名有指印,铁证如山。
小钟啊。徐映川看着我的表情说话了:小钟啊,年轻人火气大缺乏判断力,犯点小错误是难免的嘛,接受教训就好。再说了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情,我们做领导的心里对你还是有数的嘛,你的业务能力很强,这是有目共睹的嘛,要戒骄戒躁好好干,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嘛,啊?你今后的道路还很长……
没等他说完我就赶紧起身离去,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真把他那颗肉乎乎的脑袋扭下来。
我晕头胀脑地来到通达公司那位栾副科长的办公室,把他一个人堵在了屋里。
看到我后,姓栾的就从他那柔软的坐椅上溜到地上跪在我面前了,他的腿是软。
我看着他,一时竟找不出话说。
姓栾的哭得涕泪横流,只一个劲地说: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我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象看甩在地上的一滩鼻涕那样看了他片刻就转身离去了。
走出通达公司,在车来人往一片喧哮的公路边我觉得被抽了筋骨那般乏力,便蹲了下去,强忍了半天我没忍住,两颗大大的泪珠滴落在干燥的水泥地上,我的一切幻想和热情都随着那两滴泪被炽光极快地烘干了。我突然想起了美国福特公司世界名人艾柯卡那句著名的话来:我们的血是贫贱的,而福特家族的血却永远是高贵的。
……
这是由徐映川策划,精。子操刀给我的飘忽一剑,它已经阻塞了我的仕途。那时我万念灰了九千九,只想找个钟爱的女性做情人打发我过剩的精力。
情人没找到,刘香香却用这样一副面孔跑到了我面前。眼下又是徐映川策划,由精子监督审讯这个既是我的初恋情人又很可能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刘香香,这一关我怎么过?我能看得清眼前的一切吗?
去他妈的吧,走到哪步说哪步,是死是活diao朝 上,好汉子还真叫尿给憋死不成?
14
江琳琳很麻利地把刑拘手续填好了,冯局表情凝重地在呈批表上签了字。
精子挺着小鸡胸脯把那手续递给我,居高临下地说:去吧老钟,去给那女人宣布一下,然后把她送去看守所,要小心,注意安全不用我提示你吧?
看着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想起了“人来疯”这个词,真是越守着人越来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把表情做割下许久的猪头状接过手续对江琳琳示意了下来到留置室。
刘香香靠墙站在那个铁笼子里低头沉思,看来真象我要求她的那样在认真考虑自己目前的处境了。
她表情木然地听我给她宣布完了拘留决定,伸出手在拘留证上签了字后幽幽地说:
秋子,我求你件事。
我点点头,示意她说。
给我找件普通的女式棉衣好吗?拜托了。说着眼圈已经发红。
我看了眼她身上的裘皮大衣,觉得穿那衣服进看守所确实是不伦不类,就点了点头,觉得这点小忙我能帮她,也应该帮她。
我对江琳琳打了声招呼,准备回家找苏娟一件棉衣给她。
江琳琳跟了出来,在走廊上问我:你要去拿苏姐的棉衣?
我说是啊。
琳琳拉住我的衣袖说,算了,让她穿我这件吧。省得苏姐想多了。
我感激地看着琳琳,见四周没人,伸手在她脸蛋上轻拍了下说,谢你了小丫头,真乖。还是我回去拿吧,让她穿你的恐怕想多了的人更多。说完我笑了下,骑上我的摩托车往家走。
路途近,五六分钟后我就到了家。我打开衣橱找出件苏娟的鸭绒衣用塑料袋装好,准备离开时想起在网上认识的那个女孩上午打电话说给我寄了张照片,就启动电脑打开邮箱。
看到那个站在春光花丛中微笑的白衣女性时我疑心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白皙的皮肤,生动的面部线条,精巧的五官,这使我好一阵瞠然。
我眯着眼睛对着电脑屏幕前凑后撤地看了两分钟,大为感慨:象,太象了!这个大雪纷飞的春节是在闹鬼吗?
我疑虑重重地关了电脑回到局里。
我让琳琳把刘香香从铁笼里放出来除下手铐把那件鸭绒衣递给她。
香香当着我们的面把衣服换了下来,她前后抚摸着那件鸭绒衣,脸上竟绽出一丝笑容:
是……你夫人的吗?呵呵,比我给自己买的还合适。
我没笑,看着香香在心里说:香香,那媳妇我就是照着你这款型找的。也许当时并没清晰地想到你,起码有两个大原则我没放弃,那就是小巧玲珑的身段和线条生动的小脸型,我对丰乳肥臀面如满月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抵触。
刘香香把她那件裘皮大衣叠好塞进我带去的塑料袋里,看着旁边桌上那个女式挎包说,能把我那本和笔给我用一下吗?
江琳琳从包里把她的本子和笔拿出来,她凑到桌前在本上写了两行字,然后小心地把那页纸撕下来递给我说:
如果允许的话请把这件大衣和其他与案子无关的我的私人用品交给她好吗?
我接过那张纸,看到上面写了个地址姓名还有两个电话号码,我的心跳明显加快,掏出裤兜里的一张纸条对了下,不错,一位数都不差!
真他妈的无巧不成书,我迷迷瞪瞪地觉得我眼前的境遇象极了传奇小说中的情节。
她是你什么人?
我的表妹,姨家表妹。
她是你在本地最近的亲戚?
是的。
是这样的刘香香,对你执行刑事拘留后还有一份给被拘留人家属的通知书,给她行吗?
行,就是给她。
我说那好,咱们走吧。
在看守所办完交接手续,那个三十多岁的女看守一脸惊愕目不转睛地看着香香,香香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尽管觉得有些虚伪,我还是说了句:
多保重吧……你。
香香没做声,眼含泪水跟着女看守走向通往监室的甬道,我盯着那个穿着我妻子浅色鸭绒衣的背影,直到在我的视线中消失。
在局里吃完晚饭又和冯局精子他们分析了下案情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在车棚里我刚想发动摩托车,琳琳叫住我问:
苏姐没问衣服的事吗?
我说没呢,要问也得后天早上才问。
那是怎么回事?
我笑笑说他带钟奎旅游去了,后天早上回。说完我对琳琳招了下手,发动起摩托车走了。琳琳的家离我们约十公里,在我们局有一小套单身宿舍,隔墙就是,她今晚就住那儿了,不用我送她。
我慢慢地驾着车,心和空中的雪花一样纷乱。
到家后我泡了杯茶,开始往浴盆里放热水。
家中的电话铃响起,我关了水龙头把电话接起来。
是我。
哦,琳琳,又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呀,你个小丫头片子还嫌老叔心里不乱?
知道你乱才想和你谈谈的。
好了丫头,听到你的问候我就不乱了。早点睡吧,明天好多事,不光要提审还得通知刘香香那个表妹。
知道。可我现在你家门口,让我睡雪地里吗?
我说哦哦,你个傻妞咋还神出鬼没的啊,等我给你开门。
打开门见琳琳果然在单元门口站着。我连忙把她让进屋,抽下毛巾为她掸去身上的雪,小姑娘脸儿冻得象只红苹果。
我说你这不是添乱吗丫头,过会儿我还得送你回去。她说谁要你送,俺自己能来就能自己走。
我说你行,你牛那个,呵呵。说着我把给自己泡的那杯茶端给她:喝点水暖和暖和,这是我的杯子,不会嫌你老叔脏吧?我没艾滋病,想得没得上,在咱们这地儿想得那病得有资格,起码得和徐映川精子那爷俩似的吧,嘿嘿。
琳琳捧着杯子坐到沙发上看着我说:刚不忙了你就贫,精……精子是谁?
我哈哈一笑说,是周通那王八蛋。我给他的爱称,你不能叫,姑娘家家的说那俩字不文雅,呵呵。
哟,你还知道有文雅一词啊?
那是那是,我文雅起来能气死濮存昕那厮,丫的还号称少妇偶像呢,屁呀,是不是比你老叔差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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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琳扑吃笑出声来,说:是啊,他不如你能吹牛。
我说嘿嘿,不吹白不吹,反正不上税。
琳琳突然很沉重地叹了口气,有点痴痴迷迷地说:老哥你挺招人疼的,去年因为刘军强那事受了那么大委屈可我没见你皱一下眉头,啥时见你都是嬉皮笑脸地贫,和你在一起只有一个感觉,快乐。你和苏姐在一起时也这样吗?她可真有富气。可我知道你心里并不快乐,想到这层俺心里就痛痛的。
我说丫头你别小孩子说大人话吓唬我,你要这样想麻烦可就大了,你不知道你老叔坏着呢,花心,喜欢勾引女孩儿。
可你不喜欢俺。
我说你别胡说啊丫头,我喜欢你喜欢得要死,别惹我。
是,你拿俺当你的小妹妹喜欢。
恩,聪明丫头。
琳琳一脸认真,她说:你实话告诉俺,你对俺真的一点别的想法没有?是不是……俺长得不漂亮?
我说丫头你又胡说,谁不知道你在学校那会儿是校花?你漂亮着呢,又漂亮又单纯,极品女孩一个。
别净说好听的,你告诉俺,你对俺有别的想法没?
我说琳琳你这不是逼着老哥我出丑嘛。告诉你,我对你有想法,那想法还很强烈,不仅是看到你时想亲近你,就是想起你时也有亲近你的冲动。明白不?
琳琳拿捧着杯子的手有些发颤,茶水从杯口里溢了出来。她说:真的?俺不信。
我说我没说假话琳琳。想归想,事情可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