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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特摩斯来说,哈特舍特谢普女王不是他的母亲,而是女人,一个他用一生来爱慕的女人。
特摩斯并没有埃及王室一贯出色的外貌,他的长相极为普通,可能来源与他那身份低微的母亲。
他是图特王偶然醉酒的一次意外。
所以骨子里,面对着血统纯正高贵的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特摩斯极为自卑。
自卑使他奋发,自卑使他不懈努力。
学习一切可以和女王匹配的东西。
十二岁成人了,他也长成一个强壮的少年。
十二岁时,哈特舍特谢普女王将她唯一的女儿那芙鲁雷嫁给了特摩斯。
那个和她同岁的女儿,有七八分和女王相象,也是个美丽的女孩,只是她的美过于青涩,像个未开的花骨朵。而女王是那正在盛开的花,灿烂夺目。
不过,对于特摩斯也是个不错的安慰。
年岁的增长,特摩斯想占有她的欲望也越来越强,女王似乎成了他心底最深的痛。
而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白天在大殿上议事,习惯着男装,带着假胡须,来显示她的威严。
夜晚,她就回归她那颠倒众生的美艳形象,裙下之臣数不胜数。
夜夜笙歌的背后,她从不知道有双少年的眼一直在关注着,充满了嫉恨。
是的嫉恨,为什么她床上的从来不是我呢。
特摩斯不停地问自己,因为自己平庸的外貌?
那一夜,欢娱过后,哈特舍特谢普女王极早地遣散了各人。
空旷的殿堂,只剩下哈特舍特谢普女王一人,拿着高脚的酒杯,喝着醇香的美酒。
床上,着透明轻纱,曼妙身段若隐若现,媚眼如丝,红唇娇艳若滴。
那夜,她喝得很醉,特摩斯看得出来。
特摩斯大胆的走过去,抱住了哈特舍特谢普女王。
醉人的香气,火热的身体,一下激起特摩斯最原始的欲望。
喘着粗气,哆嗦着,特摩斯王的唇吻向了哈特舍特谢普女王。
仍是那样媚的笑,哈特舍特谢普女王推开了特摩斯。
“特摩斯,不可以。”
“为什么?”特摩斯不甘心,因为没有英俊的外貌吗?
在哈特舍特谢普女王面前赌气般的脱下了衣服,展示着他那强壮的肌肉,傲人的男性线条。
“哈哈哈……”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笑得十分放荡。
也激起了特摩斯的愤怒,紧紧将哈特舍特谢普女王压在身下,雨点般的吻落向哈特舍特谢普女王的身体。
这次她没有推开他。
而他也终于偿了多年的夙愿。
他终于成了她的男人。
现在想起那一刻,特摩斯仍激动不已。
而今纵然天下在握,缺少了她,他又怎能快乐?
玛伦领命走了,其他的卫兵也退去了。
空空的寝宫又重新剩下夕颜和特摩斯王。
想到她,特摩斯有些心力交瘁,即使身边有个长相气质一模一样的梦茵卡,可也不能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想着想着,特摩斯一阵眩晕,身体踉跄。
眼看要不支倒地,夕颜急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王。
奇怪,王怎么像是贫血呀。
王的症状,和齐简有些相似。
以前夕颜不明白,后来她看了父亲的日记,才恍然大悟,那是贫血症状。
可是,锦衣玉食的王,怎么会贫血呢,夕颜想不通。
*
特古的寝宫。
“你还不回去!”特古看着在一旁悠闲自在的梦茵卡说道。
“不用担心,见到那个镯,他是不会想到我的。”
“可是……”
“你担心她?哈哈哈……。”梦茵卡又狂笑。
“她那副模样,王能把他怎么样,你想太多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你要搞清楚!”
收了笑容,梦茵卡一脸正色,严肃地对着特古说道。
真能如他所愿吗?
特古疑惑着。
第十六章 牢狱之灾
第十六章牢狱之灾
天已经大亮,耀眼的眼光刺痛了一夜未眠的伊夫曼。
地上七零八落地散着一些空空的酒瓶,鲜红的液体流了满地,如同流在他心口的血。
自己该如何呢,除去这埃及未来王的头衔,他还剩下什么,他还能给予她什么呢。
二十年来第一次付出的真心。
塔卡无声地站在了寝宫外。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子这样伤心,绝望。为什么,又是那个女人,他的眼前浮现了夕颜那普通的外貌,不可思议的女人呀,他叹道。
接近王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是?塔卡不敢想象。
那样清澈的,不染一丝尘埃的双眸,难道眼睛也会说谎?
“王子。”
“恩。”伊夫曼躺在地上,长发凌乱,惺忪的睡眼,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
“抓到上次刺杀你的人了。”
“什么!”伊夫曼立刻起身,旋风般地披上披风,恢复到以往的王者霸气。
像风般迅速,瞬间变了一个人。
“带我去!”仍是那样的冷静果断。
“是!”
*
阴暗的牢房,终日不见阳光。
有浓重的湿气,夹杂着腐肉般的味道令人作呕。
这里面关着的是敌国的奸细。
“已经严刑逼问过了,可是两人一直不招,吵着要见您。”
塔卡将抓到的两名刺客提了上来。
遍体鳞伤的二人,早已昏死过去。
浇了盆冷水,才睁开那浑浊的双眼。
“谁派你们来的?”伊夫曼的剑挑上了其中一人的咽喉。
“那你是伊夫曼王子吗?”吐了口痰,带着血水,那人不羁的双眼挑衅地望着伊夫曼。
“哼!”
伊夫曼一声冷笑,剑身毫不留情地挥向那人颈部。
眨眼间,那人的头颅就滚落在地。
而伊夫曼的这个动作没有片刻的犹豫。
“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身份!”伊夫曼重重地说道,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冷酷,残忍。
旁边那人瘫在一旁,傻呆呆地看着同伴那惊悚的双目。
到死那刻,他也不明白伊夫曼为何杀他,那样狠,那样快。
而他只不过是问了一句。
死不瞑目。
“说!”伊夫曼的剑又一次挑上了另外一人的咽喉。
“我说,我说……”
“我是米坦尼国的,奉安赫王子之命,来刺杀王子你……,是王子的命令,我们要誓死效忠呀……”那人惶恐的说着,看似一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可是漆黑的双眸却流露出让人觉察不到的得意。
米坦尼国,安赫王子?伊夫曼通通不屑一顾。
只不过是多年前战败的国家,因为献上本国的美女,父王才让他们在埃及的脚下苟延残喘。
是不是太平日子过太久了,竟然想来刺杀埃及未来的王。
可恨,伊夫曼攥紧了拳,轻易就可灭亡的国家怎么可以和强大的埃及相提并论。
“王子,可是他们有铁器。”看出了伊夫曼的心思,忠诚的塔卡提醒道。
是的,因为发明了铁器,米坦尼国曾经兴盛一时,并是埃及友好的盟国。
可是愚蠢的米坦尼国王,竟然受其他各国的蛊惑,向埃及开战。
自以为拥有锋利的铁器,也是依然败在特摩斯王的手上。
而米坦尼的兴盛,也只能是一时的传说。
是的,它也只能成为一时的传说。
“同党呢?”
伊夫曼清楚,能组织这么一大批人的暗杀,绝不是那十几人那么简单,这么巧,就在他刚出宫门没多久就遇刺。
或许宫内,就有他们的探子。
是的。
“没有,没有……”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伊夫曼的眼底是那样深的杀意。
“有,有,安赫王子也在这。”
是吗,王子也来了,看来米坦尼国很重视这次任务呀,连唯一的王子也派出来了。
我倒想看看这个王子长什么样,这么大的胆来刺杀我,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吧。
伊夫曼冷笑,眼神是那样冷酷,在他的身上已经隐约闻出杀戮的气息。
杀戮,残忍的杀戮,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心中的愤恨吧。
“带路!”
伊夫曼踢了踢脚边的人。
这么轻易的说出来,塔卡总是觉得不放心,不是不相信伊夫曼,而是这过程太快,太容易。
从来抓到的奸细都是宁死不屈的,很少会出卖自己的主人,可是这个人……
那样的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秘密,塔卡深深地为伊夫曼担忧起来。
一向冷静心细的王子,竟然没有怀疑……
*
带领着自己的亲兵卫队,伊夫曼像阵风,闪电般包围了安赫的住所。
毫无任何征兆,一切来得这样突然。
“王子,外面来了很多埃及兵。”迈肯焦急地向安赫禀报。
“什么?”
安赫向窗外望去,果然,外头黑压压地一片,全是埃及兵。
领头的那个,是个英俊的少年。
头戴眼镜蛇金冠,束着金色腰带,赤裸着上身,着金色的披风,项中环着埃及王室特有的护身符。
空气中弥漫着王者之气。
那人,难道是?
安赫惊呼,难道是埃及的二王子?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熟悉的感觉,究竟,究竟在哪里看过他?
安赫极力在脑中搜索。
记忆被定格了,安赫的眼前浮现了夕颜那明媚的笑容。
是的,那人上次就是站夕颜旁边的。
当时就觉得此人不凡,却从没有想过竟是埃及未来的王。
可是冷酷如他,怎么会和夕颜调笑打闹呢。
难道,想到此时,安赫的心又刺痛一下。
“王子,你快走吧,我们掩护你。”迈肯催道。
“走?”安赫苦笑道。
怎么走?
埃及兵排成两排,一排半蹲在地,持着盾牌。一排拿着弓箭,箭在弦上。已成天罗地网之势,反抗只能是徒劳的伤亡。看来二王子对自己是事在必得呀。
安赫叹道。看来只能束手就擒了,希望能放过其他人呀。
安赫轻轻地走出房门,带着他那一贯的优雅,毫无惧色地站在了伊夫曼的面前。
迈肯和其他人也仅随其后,护住安赫。
“我就是米坦尼国的王子,安赫。”安赫淡淡地说着,温婉如玉的脸上竟有着柔柔的笑容,那样坦然,那样自若。
“你!”伊夫曼本来冷若冰霜的脸瞬间起了变化。
这张脸,不是夕颜的哥哥吗,自己曾经在西门外见过两次,绝不会认错。
那样俊美的脸,那样温婉的笑容,自己曾深深妒忌过。
可是他怎么是米坦尼国的王子,他怎么会是行刺自己的主谋?
如果这一切属实,那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夕颜又是谁,她的真实身份,她是否与自己遇刺有关?
这一切的一切,伊夫曼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看着伊夫曼的表情,安赫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虽然不知道伊夫曼因为何事劳师动众地来抓自己,安赫此时只希望不要连累宫里的夕颜。
善良的安赫,危险关头,想到的总是别人。
“我跟你们走,放了他们吧。”
“王子,不可以!”众人惊呼。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伊夫曼的剑直指安赫的胸口。
而安赫握住了那把剑,他的动作那样快,让人看不清楚。
可是血却一滴一滴地滴下来,在地上开出绚烂的花。
仍是那样温婉的笑。
伊夫曼的眉头簇成一团。
为什么他可以这样镇定,为什么他可以这样善良,为什么他还可以笑得这样淡然。
一切一切的,烧灼着伊夫曼的心,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塔卡,把他拿下!”
塔卡领命将安赫双手绑住,一双手仍在滴血,可是他的脸依然保持那样温婉的笑,连塔卡都有些看呆了。
而此时的伊夫曼像发了疯似的挥剑乱舞,转眼间,尸横遍野。
他杀红了眼,像头狮子,所有的人包括迈肯无一幸免。
“你!”安赫大叫。
怎么可以,泪就这样流了出来。
“我答应过你什么吗?”
伊夫曼回眸,冷冷道。
“带回去!”
还是那样冷酷的眼神,伊夫曼下了命令。
第十七章 心急如焚
第十七章心急如焚
还是那间阴暗的牢房。
终日不见阳光。
而此时的安赫像失了魂似的,没有任何表情。他的内心在深深地愧疚和自责。也许当时冲出去,或许就不会全都死了,或许会有一两个能逃得出去。安赫满脑子都在想这些。
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优柔寡断呢,为什么自己总是这样容易相信别人呢,如果没有自己,他们应该不会死得这样容易吧,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呀。
坐在地上的安赫,深深地把头埋在双臂中。
伊夫曼看着痛苦的安赫,心中莫名地有了快感。
拿起手中的长鞭,伊夫曼狠狠地抽向了安赫的背。
“和夕颜什么关系,说?”
安赫无语,表情淡漠,唇边开着一种恬然的花。
伊夫曼最讨厌的就是安赫的这种表情,无论鞭子抽得怎样狠,无论他的伤有多重,他依然那样泰若,依然那样温婉淡然的笑。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他这种魅力。
伊夫曼的鞭子抽得越来越狠,一鞭又一鞭地,打得皮开肉绽,可是安赫始终没有皱一下眉,没有正眼看他一下,没有吐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