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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此情不在
第四十五章此情不在
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照在王宫的上方,原本宏伟的宫殿因这缕金光,更添了一份辉煌的美。
“小姐,我们会回去吧,你已经在这里坐很久了。”侍女梅丽有些忧心地看着眼前的小姐。
那是个纤细的背影,一身米黄色的传统长裙,和午后阳光融在一起,高贵而让人遐想。这张脸究竟是怎样的,应该如背影一样迷人吧。
“我喜欢阳光的味道。”小姐轻快地笑着说道,转过头来,竟然是图比娅。
比起在埃及,回到祖国的图比娅脸色红润不少,眼神中也找不到那时的惶恐与不安。可看似微笑的眉眼,却又种不易发觉的忧愁在眉间慢慢漾开,让梅丽的心跟着痛起来。
返回米坦尼后的图比娅被安排在王宫中休养,千般宠爱在一身。每个人都对她关怀备至,小心呵护。图比娅也在一天天地恢复正常,快乐。有着安赫王子的精心照顾,至少在别人看来图比娅是无比幸福的。但是,伺候图比娅的梅丽却隐隐有些担心。
就像这样,当第一缕阳光射进图比娅的卧室,她就匆匆起身,到花园里坐着,连吃饭也不例外。正午的太阳毒辣辣的,连梅丽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是金枝玉叶的图比娅呢。可是怎么劝她都不会离开,直到太阳落山。
每天都是如此,可是因为她的脸常常挂着微笑,所以谁也没有注意过她这种怪异行为,只有梅丽能感受到那份隐藏在笑容背后的淡淡忧伤。
艾姆特将军虽然将图比娅视作掌上明珠,可是军中事务缠身,留给图比娅的时间总是太少。安赫王子虽然对图比娅情深义重,可是款款情意中总缺了份爱。
刚想到安赫王子,他就来了,带着他那一贯的优雅,翩翩而来。
“图比娅。”安赫王子温温的话语划过图比娅的耳际,一阵酥软的甜蜜在心里慢慢漾开。
“你来了,安赫。”带着一丝女儿家的娇羞,图比娅微微抬了抬头,笑靥如花。
“今天,又没有不舒服呀?”仍是那温婉的笑容,如春风般吹散图比娅眼中的一抹忧愁。
“没有,我很好。”
“王子,你别担心。小姐最近一切都好。下个月就是你们的大婚之喜。小姐高兴还来不及呢。”梅丽适时地插了一嘴。
“是呀,下个月就大婚了。”安赫轻轻重复着,眼神飘渺,言语中夹杂着一丝无奈。
这些微妙的变化没有逃过梅丽那双精明的眼,这也是她说刚才那番话的原因。
试一试安赫的真心。女孩子对感情的事总是很敏感的,更何况是生活在勾心斗角的王宫中的梅丽呢。果然正如梅丽所想的那样,安赫有些不情愿。越接近大婚之期,安赫表现得越迷离越彷徨。原本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情侣。图比娅为了米坦尼,为了安赫,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安赫为了图比娅,放弃了养尊处优的王子生活,隐居埃及三年,并不顾一切地从埃及救出了图比娅。历经磨难的一对,好不容易能走到一起,可是为什么看不到安赫的真心呢?
善良的小姐呀,在埃及三年失去的何止是自己的贞节呀。安赫王子,小姐要的的可不止是同情呀。
梅丽不由地有些感慨。
还好,图比娅并没有觉察这一切,她依然沉浸在这梦幻般的幸福中。这让梅丽有些庆幸。
“安赫,我终于能嫁给你了。”图比娅偎在安赫怀中,无比幸福。
“你会一直爱我吧!”图比娅柔柔道。
“我会一直对你好的。”安赫抚着图比娅波浪般的卷发,答道。
自己其实是很爱图比娅的,也一直很想娶她。可是不知为什么当图比娅真的要嫁给自己了,安赫却无法高兴起来,也没有预期的开心,总有种莫名的失落感,而刚才竟然不敢说“爱”。什么时候在图比娅面前变得这样心虚了,安赫自己也说不清楚。
一心一意地照顾、呵护图比娅,可是见着图比娅,心里就涌上深深的愧疚,而且总让安赫想起一个人,不由自主的牵挂她。这一切又让安赫想从图比娅身边逃开。
“图比娅,我要走了。你多多休息吧!”
“怎么又要走了,你才刚来呀,不能多陪我一会吗?”
图比娅紧紧抓住安赫的手,这让安赫有些犹豫。要是以前安赫或许会留下,可是今天他的思绪特别混乱。
这时,他只能推开图比娅的手。
“我真的有事情,下次吧,下次我再多陪你。”
“那你去吧,正事要紧。”图比娅幽幽地叹了口气。
“好。”安赫拍拍图比娅的肩转身离开。
曾有那么一瞬间,梅丽希望安赫能回头看看,眼神中能有些许的留恋。可是,安赫还是让梅丽失望了。
他走的是那样决绝,头回也不回。
“阳光的味道,真好!”
安赫渐渐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图比娅深吸了一口气,莫名的说了这句话。
梅丽不明白图比娅为什么这么喜欢阳光。
她当然不会明白,一个在黑暗中挣扎苟活的灵魂,是多么地渴望阳光呀!
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能体会。
这种无望的孤独。
轻轻合上眼帘,图比娅觉得自己应该休息一下了。
第四十六章 渥塔尔山
第四十六章渥塔尔山
安赫匆匆离去,其实他并没有什么紧要的事。国家大事他一向不怎么过问,偶尔被逼招待些国外的使臣,可是奢靡的宴会又往往让他透不过气来。再加上大婚的临近,安赫的心绪特别烦乱,此时只有一个地方能让他平静下来。
那是宫外属于安赫自己的一片天地,当然还属于另一个人,只是没有人会知道。
瓦舒戈尼的北部有个人烟稀少的渥塔尔山。山势不高,也很平缓,除了山顶一道四米多高的宽大瀑布,山上都是些普通的杂草和小树,当然还有零星的不起眼的野花点缀其中,让它不至于看起来这样凄凉。
虽然渥塔尔山没有什么出色的风景,但也不应该如此的荒凉,瓦舒戈尼的人民都不愿意来此。即使有不明就理的外邦人无意间走进,也会在半路被好心的瓦舒戈尼人拦住。
这是为什么呢?
瓦舒戈尼人都知道,这座山有个古老的诅咒。那是缘自一百年前的叛乱,叛军首领马龙退到渥塔尔山,后面血洒渥塔尔山,英雄一世却只落得惨淡下场。自那以后,上渥塔尔山的人都会离奇死亡。后来传说,马龙临死对着渥塔尔山发了最恶毒的诅咒。至那以后,人民就再也不敢上渥塔尔山来打扰马龙的英灵了。
而安赫却来到了这里,受到诅咒的渥塔尔山。
选择这里,因为这里不会受人打扰,够清净。还有这里有嫌为人知的一段凄美爱情。其实并没有什么诅咒,这只不过是当时王室杜撰出来的,为的是防止别人(奇*书*网…整*理*提*供)来打扰这对爱侣的安息。这件事是王室世代相传的秘密,每年的那天,被选定的王位继承人都要来这里秘密祭拜。
可能人民无法理解吧,叛军首领和王室应该是死敌,却为何这样煞费苦心来用诅咒来隐瞒此事呢。
是的,这是段矛盾的复杂的感情,很多继承人不明白,不过,安赫明白。这其中的无奈。
安赫一人来到山顶。
山虽不高,但仍有种登高望远的惬意。瀑布不大,却有种恍如隔世的畅快。
奔腾的瀑布,飘洒着水花,靠近些,就溅了一身。
闭着眼睛,张开双手,深呼吸,忘记了自我。
耳边有瀑布飞花四溅的凉爽,鼻中有沁人心脾的花香,所有的忧愁和烦恼一扫而空。
这是夕颜曾教给他的,不开心的时候,烦恼的时候,闭着眼睛,张开双手,深呼吸,忘记自我。看似简单的办法,却帮他消散多少烦恼和愁绪呀。
想起夕颜,安赫的心莫名的痛起来。
她真的死了吗,真如所说的那样被送上祭台被活活生祭了吗?
自己总是不死心,派了好多探子去打听,都没有答案,连二王子伊夫曼都没有了踪影。
真的死了吗,总不愿意相信,她的音容笑貌仍在,就像昨天发生的事,城门口的一别真就是永别了?
当时若是再决绝一点,执意带走夕颜,或许今天就不一样了。
瀑布边,还有一大片花,各种粉色的小花铺满了山顶,远远看来竟然是个大大“心”。
花的尽头是个普通的石头房子。可是进去了,却大有乾坤,小屋开了个天窗。白天看倒没有什么,可是夜幕降临时,睡在床上,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满天的繁星。
夜静悄悄的,大颗星星似乎唾手可得,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奇妙。
夕颜曾说过父亲母亲的故事给他听,还有那个见证爱情的“云间”,漫天的粉色“勿忘我”,当时安赫并没有多大感触。
可是当他在这也建了另一个“云间”时,他才明白那种感动,那种“生生世世,永不相忘”的震撼。
他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怀念夕颜。可惜自己总没有找到那种叫“勿忘我”的花,就只有满世界的找相似的花了。
可是越烦越想来这里清净,越来这里就越发思念夕颜。
思念,如影随形的思念,像无法解的蛊毒媚惑了安赫全身。
夕颜,你在哪里呀?
在哪里?
可知我的思念…………
无人的山谷,安赫撕心裂肺的呼喊。
*******
“?”像是有什么感应,夕颜有些疑惑地四处张望。
“怎么了?”伊夫曼问道。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我,有人在呼唤我……”
“哪有,我又没有叫你!”白了夕颜一眼,伊夫曼道。
“我真的有听到呀,这种感觉很强烈……”不理会伊夫曼,夕颜仍向四处张望,眼神迷茫。
“别乱看了,都要城门口了。”拉了拉夕颜,伊夫曼警惕地瞟了一眼四周。
压低声音,伊夫曼接着说道:“城门口有守卫,你在这样明目张胆地四处张望,非把你当奸细抓起来不可。”
“啊,这样看一下就会被抓呀,太没有自由吧!”夕颜不以为然地回道。
“你看看自己的样子再说吧!”伊夫曼又白了夕颜一眼。
“我的样子?”夕颜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才想起来自己原来着的是男装。宽大的衣袍套在娇小的夕颜身上,非常不合身。而且披着斗篷,脸也蒙了面纱,就露出了两只精溜溜的眼睛。
这副怪模样,再加上四处张望,是有些惹眼,也难怪伊夫曼会说人家会把她当奸细抓住。
再瞧一下伊夫曼,也不比自己好到哪去。也是包得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这样装扮,起先是夕颜先提议的,因为之前伊夫曼太引人注目了。后来,夕颜也被迫穿男装,捂得严严实实的。伊夫曼的理由很充分,一是为了公平,二是不希望别的男人看到变美丽的夕颜。
“你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去,还不一样!”夕颜反驳道。
“你!”
“不和你说了,过了城门再说。”
第四十七章 初遇神秘人
第四十七章初遇神秘人
瓦舒戈尼城门的宏伟丝毫不输于底比斯,高大的城门坚不可摧。门两旁各站了四个守卫,在盘查着过往的人群。
夕颜的心此时“砰砰”地跳个不停,像做了贼似的忐忑不安。伊夫曼觉察出了夕颜的不安,悄悄的在底下握住了她的手,一股暖流传遍全身,原本不安的心立刻平静下来。
夕颜向伊夫曼递上感激的微笑,伊夫曼不动声色的抓紧了夕颜的小手。
“干什么的?”一卫兵拦住两人。
“哦,我们是商人,来进些货。”伊夫曼从容不迫地答道。
“商人?面孔很生呀。”那卫兵仔细打量两人。
微微弯了下腰,说道:“以前都是小人的父亲来进货,最近他生病,才由小人代劳。小人第一次来瓦舒戈尼,所以官爷看得面生。”
“这样呀……”卫兵拖着嗓音,继续打量两人,夕颜的心都要跳爆了,好担心伊夫曼会忍不住拿起刀砍了那人,可看伊夫曼的脸很平静,看来是比以前成熟了,也会忍耐了。
正打量着,旁边的卫兵推了推正在盘查夕颜他们的卫兵,说道:“干什么呢,没有问题赶快放行,一会亚述国的使者就要来了,都让他们堵在这干吗?”
“好,你们走吧。”卫兵发了话,扬了扬手。
像得了大赦似的,夕颜拔腿就想跑,可被伊夫曼拉住了。
“慢慢走,不然会引起怀疑的。”伊夫曼压低声音嘱咐道。
“哦。”夕颜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和伊夫曼出了城门。
“呼。”大声喘口气,总算过关了。夕颜抽出手来,掌心都是汗珠。
“好险呀,曼!”夕颜叫他,伊夫曼正在思考些什么,嘴里自言自语。
“在想什么呀?”夕颜轻轻拉了拉伊夫曼的袖子。
“哦。”回过神来,伊夫曼若有所思。
“什么呀?”夕颜追问。
“在想刚才卫兵说的话。”
“什么话?”夕颜在脑子里绞尽脑汁在搜索着刚才卫兵们的话。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