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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培也同时倒在地上,田寻的大脑完全清醒,眼睛也能视物和转动,就是全身都不能动,连手指尖也没法移动半寸。他暗叫不好,一定是中了什么圈套机关。
杏丽笑吟吟地站起来,踩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脚步来到田寻身前,说:“毕竟还是太年轻,哪斗得过咱们家的老爷子呢?”
这时就听有人哈哈大笑,有人从那扇白色金属门外走进来,搂着杏丽说:“那也有我老婆的一份功劳!”正是林振文。
奇)随他进来的还有三人,都身穿笔挺的黑色西装,这几人将田寻扶起来扔在沙发里,再捡走地上的枪,然后围着沙发站定呈包围之势。
书)田寻只觉浑身都像有无数蚂蚁在皮肤里爬似的酥麻难受,他想张嘴大骂,却连嘴唇都动不了。
网)杏丽扶起林小培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在她身上各处推拿按摩片刻,林小培悠悠醒转,身体也能动弹了。杏丽笑了:“这小子太警觉,紧紧抓着你,否则你也就不用受这个罪啦!”
电)林小培有气无力地说:“爸……爸爸,二哥,你们这是干什么?”
子)林振文笑着说:“小培,你真是二哥的好妹妹,要不是你,又有谁能把田寻引到这里来自投罗网?”
书)林小培挣扎着说:“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你不是……不是告诉我带田寻来这里,你们三个会好好谈谈的吗?”
林之扬嘿嘿笑道:“好了,小培,不用在他面前装,这个穷小子并不值得你去爱,他也不配!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再让他活着从我手里逃掉,除非他同意加入我们!”
田寻瞪着林小培,目眦欲裂,显然恨得要死,林小培眼含泪花看着田寻说:“田寻,我真的不是故意引你来这里,我不是想害你,是我二哥说要我悄悄带你来,他们向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一定会说服你同意跟我爸爸合作,也会把我嫁给你,真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忽然田寻大骂道:“呸!你这个臭女人,我居然瞎了眼,会相信你这种从铜臭中长大的女人!”
林振文有点吃惊,他在沙发里藏着的是特殊高压直流电,能在几分之一秒内将人击倒,二十分钟内会让人完全失去四肢行动功能,包括张嘴说话。可田寻居然能大声说出这些话,令他非常意外。
林小培双手捂脸大哭,伤心欲绝。
十几分钟过去,渐渐地田寻手脚能动了,恢复了九成行动能力,只是手枪已被夺去,对方又人多势众,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一名黑西装男子迈上半步,问:“老板,用把他绑上吗?”
林振文接过杏丽递上的一杯酒,喝了口:“不用。他手里没枪,谅也逃不掉。”
林之扬端着紫砂茶壶慢慢踱步出来,对田寻道:“年轻人,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这回你彻底成了瓮中之鳖,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退路吧!”
田寻破口大骂:“放你妈的屁!想逼我帮你盗墓,门都没有!我田寻这辈子没偷过东西,你找错人了!”
林振文上前照田寻肚子就是一脚,踹得他闷哼一声,五内翻腾、差点呕吐,旁边两名黑衣人左右开弓几拳打过去,田寻满脸鲜血栽倒在沙发中。
林小培上前要扶他,却被杏丽拉住,林之扬脸色不悦:“近二十年也没人敢这么骂我,你算是头一个,吃些苦头也好,让你学学如何尊重人。”
田寻喘着气骂:“是人我当然要……尊重,可对你这种衣冠禽兽,我从来不知道尊重二字怎么写!”
饶是林之扬城府深涵养好,现在也有点挂不住了,他鼻中哼了声,对林振文说:“几日不见,脾气倒是见长。俗话说:人是苦虫、不打不行。振文,先带他去好好受点罪,到时候看嘴还硬不硬。”
林振文应了声,冲手下人一摆手,这时林小培大声道:“你个臭田寻,敢骂我爸爸,看我不打你!”
林之扬笑了:“小培,我的乖女儿,别生气,不用你亲自动手,过几天之后我们再来看他,就怕到时候你认不出来他了!”
林小培冲到一黑衣人身边,这人手里拿着田寻掉在地毯上的手枪,林小培劈手夺过手枪:“我要打死这个家伙!”
杏丽一看这丫头要玩真的,有点慌了:“小培,你可别冲动,把枪给我!”
此时的林小培已经举枪来到田寻面前,她抬枪指着田寻胸口,大声说:“你这个混蛋,看我不打爆你的脑袋!”嘴上骂着,却悄悄朝他挤了下右眼。
林振文生怕出事,连忙叫道:“小培,快别闹,把枪给我!”
田寻开始还真认为林小培要开枪打他,心里已经做好送死的准备,这时见林小培挤眼睛,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迅速低头,伸右手从下往上握住枪管往上一扭,林小培顿时拿捏不住、手枪脱手,田寻顺势翻转右腕枪交左手,再揽过林小培脖子挡在胸前,枪口对准她的额头。
这些动作只在不到两秒钟内,在场所有人均目瞪口呆,田寻身边那三名黑衣人虽已迈上几步却也来不及了,田寻大喝:“都给我退后!不然我开枪打死她!”
林之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喊:“别开枪、别开枪,我放你走!”
所有人都退到田寻对面五、六米开外,田寻挟着林小培慢慢向大门退去,黑衣人紧张地跟着田寻移动脚步,林振文投鼠忌器,怕田寻翻脸开枪,连忙道:“都给我退回来!”黑衣人依言退回。
田寻伸手去拉大门,纹丝不动,林振文说:“这扇门与沙发的电压机关联通,刚才已经被锁死了,打不开。”
田寻举枪对准他的头:“少废话!打不开我就打爆你的头!”
杏丽吓得脸都白了:“振文说的是真的,这扇门真的被锁死,不信你看门上的警示灯!”田寻用余光一扫,果然,雕花大门右角的一个小红灯急速闪动,他眼睛看着林小培,林小培悄悄点点头,同时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那扇白色金属门,再看看田寻。
田寻会意,又挟着林小培来到对面金属门前,林振文斥道:“你想干什么?快放开小培,你可以走!”
田寻不理他,拉开金属门出去反手关严。外面是一条走廊,阶梯向上直通,田寻小声问:“通向什么地方?”
林小培说:“通到大厦顶的停机坪,刚才我二哥应该是乘直升机回来的,他的司机肯定在上面!”
田寻大喜,松开了勒林小培的右臂,林小培揉揉脖子,委屈地道:“疼死啦!人家帮你,你却用这么大力气。”
田寻感激地笑了,和林小培快步上到楼顶。
大厦顶劲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夜空繁星点点,从楼顶俯瞰地面,一片灯光通明、车灯如织。前头就是停机坪,地面上画着长方形白色线条,中间有十字标记,周围闪着指示灯,一架白色小型直升机正停在长方形区域中间。
两人打开直升机后舱门爬上来,驾驶员正靠在驾驶椅上打盹,田寻关上舱门,用枪管轻敲那驾驶员的脑门:“喂,快起来,天亮了!”
那人一下醒来,道:“林先生,要回去吗……啊,你是谁?”
田寻枪口对着他:“少废话,快起飞,去东南终南山方向!”
驾驶员不敢多说,连忙启动电钮,直升机桨片开始慢慢转动,引擎声越来越响,桨片带动气流在清冷的夜空中上下盘旋,直升机后缓缓离地起飞,朝东南方向驶去。
西安城南就是终南山北麓,直升机以三百公里时速飞了一个多小时,田寻透过玻璃窗见下方是一片旷野,几条公路穿插其间,于是命令飞机降落在一片树林中,他问林小培是回家还是跟着我,林小培毫不犹豫地说要跟着,于是田寻将驾驶员用绳梯在座椅上捆牢,和林小培到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向镇安县开去。
镇安县公路紧依乾佑河,不多时就到了镇上,田寻找了一家比较偏僻的旅馆,林小培问可不可以找一家四星级的宾馆,田寻说这里连一星的都没有,要么凑合住,要么你自己回去。林小培自然不能睡大街,但要求找镇上最好的旅馆,田寻觉得这样太张扬,坚决不同意,林小培无奈只好住下,但表示必须把床单、被褥等全部换成新的,田寻掏钱给旅馆老板让其照办。
在房间里,两人各睡一张单人床,田寻问:“小培,在大厦办公室里你为什么帮我?”
林小培躺在崭新的雪白床单上,盖着新鸭绒被,伸着懒腰说:“嘿嘿,谁叫人家喜欢你呢!唉,我被二哥给骗了,那天你没收了我的手机,其实我有两部呢,我好担心你想害他们,就偷偷给二哥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你们之间有点误会,让我带你去公司总部好好谈谈,结果他们骗了我,真讨厌!你相信我吗?”
田寻也笑了:“你这丫头,我当然相信你。”
林小培有点不悦:“刚才你骂的话好难听,我伤心死了。”
田寻满含歉意地说:“那是我在气头上,你不知道我如果被你爸爸抓住,下场会很惨……”
林小培哼了声:“你得向我道歉!”
田寻说:“没问题,我对刚才所说的……”
“这样不行!”林小培打断道,“你打开窗户向外面大喊三声:我田寻是王八蛋!否则我不依!”
田寻哭笑不得:“你不是认真的吧?”
林小培歪着头坏笑:“你觉得像吗?要是不做,我就偷偷溜回去让二哥抓你!看我做不做得出!”
田寻没办法,只得打开窗户,回头说:“声音小点行么?我怕太引人注目了。”
林小培毫不让步:“不行!”田寻无奈之极,只得朝窗外快速大声说了三遍:“我田寻是王八蛋,我田寻是王八蛋,我田寻是王八蛋!”
说完赶紧关上窗户,林小培早已在床上笑得直抽筋,外面行人不多,幸好没人注意。田寻连连叹气,林小培笑着说:“怎么,不服气了么?”
田寻道:“不说了,算我倒霉。对了,你故意帮我,就不怕你老爹和二哥二嫂以后不要你了?”
“他们才不敢呢,哼!”林小培抱着枕头在床上来回打滚:“不过刚才真的是太刺激了,哈哈,我每天都过得那么无聊,只有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才觉得生活真有意思,唉,可惜……”
“可惜什么?”田寻问。
林小培打了个呵欠:“可惜我们不能天天在一起啊。”
田寻点点头:“我们是不同路上的人,有着完全不同的家庭,以后你会找到比我好一百倍的男人。”
林小培忽然把枕头抛在地上,大声道:“我才不要什么有钱的臭男人,我只要你!大不了不回那个家,跟你去流浪我也愿意!”
田寻笑了:“说得轻巧,到时候吃糠咽菜,怕是三天就不干了。”
林小培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点道理,她又说:“干脆我们去公安局吧!我会为你作证,你不就没事了吗?”
田寻苦笑:“哪有这么简单,傻丫头!你爸爸和二哥的势力绝非想像中简单,怕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倒霉。”
林小培没了主意,干脆把脑袋埋在枕头里不做声。
田寻躺在床上却根本无半点睡意,他手中握着枪,衣服也不敢脱,一直在脑中盘算,忽然他想起赵依凡,她不是在《西安日报》做记者吗?如果找她帮忙在报纸上揭露林氏父子的恶行,借助媒体公众的力量,也许还能有点主动权。
看看表已是晚上十点,田寻拨通了赵依凡的手机号码,这号码有大半年没打过,也不知道是否还在用。
接通了,赵依凡那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好,哪位?”
田寻感到一阵莫名的激动:“我是田寻,你在哪里?”
听是田寻打来的电话,赵依凡感到十分惊讶,连忙问他在哪里。田寻怕隔墙有耳没敢多说,只约她出来说有要事相谈,两人约妥次日下午在终南山著名景点说经台西南的化女泉碰面。
第二天上午,田寻死活劝住林小培待在旅馆里等他,自己乘出租车顺公路来到终南山说经台。
这终南山道观离镇安县不远,山中庙宇宏伟雄厚,处处景色如画,虽然还未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却依然风景迷人,现在正是冬去春来之际,山上山下游人如织,各赏风景。
田寻无心观赏风景,经人指路后来到化女泉,这化女泉在说经台西边,泉眼四季清冽无比,泉眼旁有一石碑,上写着此泉的来历,田寻经过时粗略看了几眼,大意是说楚时老子云游此地,见路边有一副白骨,于是将其点化成英俊少年徐甲并收为弟子,到函谷关时,老子又将一株七香草变成美女来考验徐甲,这徐甲禁不住诱惑,刚要对美女动手,老子用手一点他又化为白骨。后来经天文学家尹喜求情,老子又才把白骨变成徐甲,并用杖击地,美女便化为了一眼清泉,后人称为化女泉。
对这种中国古典神话田寻一向都很感兴趣,可现在却不是欣赏传说的时候,他躲开三五成群在化女泉前拍照留念的人群,在一处小树林旁找了块光滑石头坐下,静等赵依凡。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