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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孩十分自我,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是她的跟班,田寻极讨厌这种富家小姐,但看在林教授面子上又不好翻脸,只好忍着。
林小培又问:“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呀?”
田寻说:“我受林教授的委托,三天之后要去湖州进行考古考察。”
林小培哦了声,显然对考古无甚兴趣。
她的保时捷车速很快,又把音响拧到最大声音,还随着节奏不住地摇头扭腰,狂野的音乐震得田寻心脏难受,那约克犬也烦躁地狂叫,当然都被音乐声淹没。
轿车开到一处豪华别墅区,这里也是绿树成荫,漂亮的花园别墅坐落其间。车停在一座别墅门口,可算熬到了头。林小培停车后自顾下车走进院内,田寻抱着狗几乎是驾着云从车里出来。
林小培还不住的催他:“快点呀,比蜗牛还慢。”
田寻气得要死,心想你还真把我当家丁了。
这别墅院子很大,草地上停着五、六辆高级敞蓬轿车,林小培径自进到别墅,左穿右穿走进后院,后院的草坪更大,几乎像个足球场,草地上有两张桌子,几个衣着时尚的男女都坐着喝酒聊天。一见林小培进来,有个身材高大的帅哥连忙打招呼:“我的大美女,你可算来了,怎么样,那宝贝听你的话了吗?”
林小培得意洋洋:“当然了,你看我都把它带来了。”
田寻把狗放在地上,那几个男女看了看田寻,见他衣着普通,还以为是她家新雇的园丁,一个长得流里流气、脸上有条刀疤的人笑着说:“小培,你说的是它、还是他啊?”说完用下巴指了指田寻,几个人都哄堂大笑。
田寻气得狠狠瞪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刻收起笑容,脸上露出阴狠神色:“你的看什么?再看我挖出你眼珠子!”
田寻怒道:“你说谁?”
林小培连忙说:“哎呀你们别闹了,拿人家开什么玩笑?”
一个化着烟熏妆、穿着极低胸上衣的女孩笑着问:“小培,这人是谁呀?真有意思。”
林小培说:“他啊,我也不认识。”
大家都感奇怪,这女孩问:“你也不认识?那怎么带他来的?难道是路边要饭的吗?哈哈!”
田寻实在受不了这种奚落,转身就走。林小培连忙拉住他:“哎,你先别走啊,让他们看看你是怎么驯狗的。”
田寻冷冷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来给你驯狗的!”说完就向大门走去。
那刀疤脸猛地抄起桌上的酒瓶向田寻扔去,旁边那女孩一声惊叫,田寻下意识回头去看,“啊”的忙抬手挡,酒瓶砸在他右臂上碰得粉碎,鲜血流出。
田寻惊道:“你干什么打人?”
林小培也吃了一惊,她生气地说:“你干什么,为什么打人家?”
刀疤脸没打中田寻脑袋,有些兴趣索然:“也没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所以想打他,怎么了?大不了跟你爸爸说,明天就让他滚蛋。”
林小培掏出手帕给田寻擦血,田寻躲开,指着那人大声说:“你说清楚,为什么打我?”
旁边那女孩笑了:“你还问啊?快走吧,免得又挨打。”
那刀疤脸脸上肌肉抽搐,慢慢站起来,向田寻走去。那女孩神色有点慌张,连忙向林小培使眼色。林小培走上来笑着说:“阿虎哥,你干嘛呀?还没完没了的,算了吧!”
这人一推林小培,来到田寻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你是吗?”刚说完,他猛的一抬左手似要出拳,田寻连忙抬手挡,那家伙却根本没动,后面那几个男女大笑起来,好像在看耍猴。
这人嘿嘿一笑:“其实我这个人心眼不错,平时很少打人……”还没说完右拳又已挥出,田寻正在听他说话根本没任何防备,这一拳打得鼻血直流,田寻大怒,扑上去挥拳就打,对方灵活地躲开,左肘又击在田寻耳根,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桌边那高大帅哥还在叫好:“阿虎,打得漂亮啊!”旁边的约克犬见田寻挨打,跑到阿虎脚边不停地狂叫,一个女孩说:“喂,阿虎,你看你把那条狗都惹生气了!”
那人嘿嘿一笑,又朝田寻抡拳,田寻低头绕到他背后想逃开,却看到那人后背皮带上插着一根乌黑的金属棒。田寻顺手抽出来,就知道这是时下很流行的防暴武器“甩棍”,他也没犹豫,轻轻甩开棍头,巴掌长的棍子登时变成了四十多公分。田寻抡棍就打,正砸在那人后脑上,那人惨叫着倒地,捂着后脑爬不起来。
众人齐声惊呼,那高大帅哥立刻推翻桌子,冲上来就要动手,林小培见事态闹大,连忙站在田寻身前,大声说:“别闹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那帅哥怒道:“管他是谁,打了我朋友就不行!”
林小培说:“他是我二哥请来的朋友,专门帮我爸爸物色古玩的,你要是再难为他,到时候我二哥找你麻烦我可不管!”
一听这话,那帅哥脸上顿时变色:“什么,你二哥林振文的朋友?真的?”
林小培也生气了:“我骗你干什么?你还真把他当成我家的花匠了,现在可好,阿虎哥打伤了人家,明天我二哥肯定会找他算账的!”
那帅哥见林小培不像说谎,心里也没了底,他拉起阿虎,说:“阿虎,这小子是林振文请来的人,算了吧。你也是,天天惹事都嫌不够!”阿虎捂着后脑,显得痛苦不堪,那甩棍是用高碳钢制成,以前是美国特种警察专用防暴武器,能轻易打碎人身上的骨头,这一下显然打得不轻。
帅哥瞪着田寻说:“小子,下手挺重啊!”
田寻用胳膊擦着鼻血,恨恨地看着他。
帅哥指着田寻:“小子,算你有运,以后再找你算账!”说完扶着阿虎进屋去了,另几个女孩也跟着。
林小培长出了口气,用手帕给田寻擦脸上的血,田寻抢过手帕堵住鼻子,恨恨地说:“是他打我在先,你也看到了,我可不希望再惹麻烦!”
林小培连忙摇手:“没事没事,那家伙虽然狠,却最怕我二哥了,他骨折也没什么,反正他平时也总打架受伤,我送你回家吧!”
田寻说:“不用劳你大驾了,我自己有腿!”说完转身就走。
林小培追上他,说:“你别生气嘛,是我不对,我送你去医院吧!”
田寻说:“我死不了!”
林小培自觉理亏,硬拉着他进了自己的车向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也不用挂号,护士连忙给处置、上药,又用钳子将右臂里的碎玻璃挨个拔出。那护士偏巧还是个四十几岁的老大姐,一面拔碎玻璃还不停地教训田寻:“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动不动就打架,难道就不能克制下自己?”
田寻说:“不是我惹事,是别人惹我。”
那护士大姐说:“我太了解你们了,针鼻儿大的事也能打起来,唉!”
田寻知道跟她没法说,只好装作听不见。
包扎完事后,田寻和林小培坐在走廊长椅上休息,那约克犬在两人脚边挨挨擦擦,竟然亲密了许多。
林小培抱起它,说:“你这个讨厌鬼,今天怎么变乖了?”
田寻问:“你平时交的都是这种朋友?”
林小培把狗放在腿上,说:“才没有啦!那个阿虎是西安的地头蛇,平时在酒吧和夜总会里霸道惯了的,要不是我抬出我二哥来,恐怕他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田寻哼了声:“这么说,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林大小姐?”
林小培一撅嘴:“人家都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你干嘛没完没了的!”
田寻气得想笑,心说这林大小姐还真够头疼的,看来她平时很少说“对不起”三个字,今天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他说:“你回去吧,我没什么事,一会儿我就自己回旅馆了。”
林小培抱着狗站起来:“真的?那我可回去了,他们肯定都在背后埋怨我呢!”
田寻点点头,林小培笑着说:“那我走了,改天请你吃饭吧!拜拜!”
说完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
田寻看着胳膊上的纱布,长叹口气,心想人要是运气差喝凉水都塞牙,偏偏遇上这么个事,真是倒霉透了。
回到旅馆,田寻越想越气,睡了一下午闷觉。傍晚起来觉得肚子有点饿,就出旅馆去找吃的。他住的地方正在西安市中心,傍晚华灯初上,街上很是热闹。见对面有家山西刀削面馆,于是想吃碗刀削面填填肚子。
刚走过路口,忽然有人在身后连按喇叭狂催,他心里有气,暗想这今天是怎么了,谁都跟我过不去?
回头一看,却是辆红色保时捷轿车,林小培从车窗探出头来,笑嘻嘻地说:“喂,真巧呀,怎么又碰上你了?”
田寻十分沮丧:“说的也是,我怎么总能遇到你呢?”
林小培向他一摆手:“快上车吧,我请你吃饭,刚好有个朋友过生日。”
田寻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已经吃过饭了,你自己去吧,再见!”说完就要走。
林小培下车拉着田寻的胳膊塞进车里,跟着开动汽车,说:“不行,你一定得跟我走,上午我说过要请你吃饭的,总不能让你让我小气吧?”
田寻气得无奈:“你是不是很喜欢强迫别人?”
林小培闪着漂亮的大眼睛,惊喜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我爸爸也常这么说我,哈哈哈!”
田寻彻底被打败,他说:“你朋友过生日我也不认识,人家问我是谁?”
林小培说:“哎呀,你就说是我朋友嘛!反正我朋友很多,他们也不一定都见过的。”
田寻心想:那我不变成蹭饭的了。
不大功夫,汽车在一间豪华KTV门口停下,服务生殷勤地过来开车门,脸上堆笑:“林小姐,军哥他们已经在等你了。”
林小培理都没理他,拉着田寻走进KTV。
里面很宽敞,音乐不停的响,灯光幽暗,靠墙几圈沙发坐满了人,面前的桌上都是酒瓶和水果,还有几个人在卷大麻,另一侧台球桌还有人在玩。大家看到林小培进来都大声招呼,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挽着林小培的胳膊:“小培,怎么几天不见,你又换男朋友了?长得也太丑了点吧,哈哈哈!”大家都起哄的笑。
一个身材削瘦的男人站起来:“小培,都在等你了,介绍一下吧?”
林小培说:“他是我朋友田寻,这是军哥,西安没有不知道他的,今天就是他过生日!”
田寻和军哥握了手,见这人双臂都有纹身,眼神平稳、神态自若,一看就和阿虎那种人不同。
两人刚坐下,又走过来一人,这人剃着板平头,肌肉发达,眼睛里都是阴狠之色,他拎着一瓶芝华士坐到军哥身边,死盯着林小培:“大军,这漂亮妞是谁啊?你也不介绍给哥们认识,太不够意思了!”
林小培狠狠白了他一眼,转头不看他。
大军说:“小果,这是林小培,本地最大房产老板林振文的妹妹。”
这叫小果的人哦了一声:“美女,陪哥哥喝杯酒怎么样?”说完就给林小培倒酒。
林小培看他就不顺眼,冷冷的说:“没兴趣!”
小果有点不快:“怎么,我小果敬的酒还没人敢不喝。”
林小培笑了:“你以为你是谁?全西安的老大吗?我偏不喝,你能怎么样?”
小果脸上肌肉抽搐,反手紧握酒瓶,看着林小培不说话。田寻心想:这家伙倒和阿虎是同路货,看来多半又要,他连忙岔开话题:“军哥,今天是你生日,可我也没什么准备,就敬你一杯酒吧!”大军高兴地倒了两杯酒,两人一饮而尽。林小培拉着大军说:“来,我们去打台球!”大家哄然咐和。
林小培先和大军打了一局,她的球技很差,大军打得索然无味,对田寻说:“哥们来打一局!”
林小培把桌杆递给田寻,说:“军哥可厉害呢,你要小心啦!”
田寻心想:凭我这全沈阳业余组第一的水平赢他太轻松了。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大军开球之后,田寻刚上手击球就开始引人注目。只见田寻高低杆轮用、左右旋齐出,转眼间已经清空了桌上的全部彩球,大军居然没有上手的机会。
当击落最后一颗黑球后,四周爆起满堂彩,林小培挽着田寻胳膊直跳脚,欣喜地说:“你真棒!”
大军拍着田寻肩膀:“没想到哥们这么厉害!小果,你不总是说找不到对手吗?敢不敢跟田兄弟比划比划?”
小果不以为然:“我怕过谁?来就来!”
大军说:“光打没什么意思,咱们下点赌注吧,我赌田兄弟赢,每局五千,大家随便下注啊!”中国人向来爱赌,立刻就有人参加,转眼间已有六人赌田寻,另有四人赌小果。
林小培很讨厌这个小果,她对田寻说:“千万别手软,多多的赢呀,我可是赌了你的!”田寻笑笑,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赢他怕这家伙恼怒,不赢又害大家输钱。
第一局交手,田寻就看出这家伙球艺不如自己,但他还是故意输了一局,大军和小培等人都不高兴,大军说:“兄弟,你怎么搞的?好像心不在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