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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铭休息一会以后,打开了电脑,浏览起了有关教育和卫生方面的新闻,特别注意关注的是,其他县市一些具体的做法,看看是不是对自己下面的工作,有所帮助。
四点半左右,办公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朱一铭伸手拿过了话筒。原来是魏强打来的,他说梦梁镇的一班人今晚想请市长吃顿饭。朱一铭开心地答应了,梦梁镇是他的发迹之处,这一帮人还真是有点感情,过年期间比较忙,也没有好好的聚一聚,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了,联络联络感情还是很有必要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话一点也没错。
魏强听朱一铭答应了以后,很是开心,特意询问了一下,安排在哪儿,他们本来准备去聚龙都。既然请朱一铭吃饭,怎么着也得点档次。朱一铭听后连忙拒绝了,倒不是舍不得这两个钱,再怎么说,梦梁一个个堂堂第二大乡镇,也不会在乎一、两顿饭钱。朱一铭考虑得是影响问题,毕竟刚到市里面来,要是在这方面被有心人利用了,那可哭都没地方哭去。朱一铭最后猛地灵机一动,还是魏强去沿江开发区的玉雅鱼味馆。魏强虽对那个地方陌生得紧,既然朱一铭推荐了,那自然有相应的理由,他自是不必多问。
下班以后,朱一铭特意让于勇开车送他过去,知道今晚这顿酒战一定是必不可少,再说于勇也是从梦梁出来的,大家一起聚一聚,对他也有好处。
说起喝酒,现在朱一铭隐隐有点害怕的感觉,自从次酒后和季晓芸一夜风流以后,他现在时刻提醒自己绝对不能把酒喝多了,多了以后,不光误事,而且有时候容易出事。试想一下,季晓芸如果是别人设下的美人计什么的话,那自己不就得乖乖就范了吗。每当想到这一茬的时候,朱一铭都觉得浑身直冒冷汗,实际他却忽略一个最根本的原因,那天晚要不是曾云翳的表白,他也不会方寸大乱,以至于喝了那么多的酒,进而彻底醉倒,从而演了一出风流韵事。
朱一铭本来准备约田长业的,后来一想,对方的身份比较特殊,应该不甚方便,于是就放弃了,只是打了一个电话给陈强。陈强接到电话以后很开心,他也正准备找个机会和朱一铭聚一聚呢,想不到朱一铭倒先打电话过来约了。陈强这段时间有点郁闷,特别是和朱一铭一比,更觉得郁闷了。人家现在已经是副市长了,而自己还是市委办的副主任,他还清楚地记得朱一铭初来乍到时的样子,如今赫然已经迈入副县级的门槛了,真是造化弄人,不过他也没有自怨自艾,各人的际遇不同,自己也未见得以后就没有机会。
朱一铭到玉雅鱼味馆的时候,苏梦雅连忙出来迎接,对于朱一铭这个人,她还是有所了解的,就算不了解,就冲着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副市长,谁也不敢轻易小觑。由于之前朱一铭亲自打电话过来预定的,所以苏梦雅把他们安排在了最好的包间——雅玉轩。他准备让服务员把朱一铭先带过去,谁知他竟摇手拒绝了,说在这等一等。苏梦雅看了心里一惊,难道今天有什么大人物过来,要不然的话,作为副市长的朱一铭,不应该要亲自在外面迎接呀。
朱一铭在这边看报纸边喝茶,一直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还不见梦梁镇的人过来。于勇劝过他两次,让朱一铭先进包间,他在这等,但朱一铭都摇摇头拒绝了。于勇看后心里一热,很显然老板是想通过这个举动,告诉所有梦里真的人,他是把他们当朋对待的。于勇坐在不远处,看着朱一铭的侧影,心里唏嘘不已,要说自己的这个老板真是不错,不光没什么派头,而且对于手下的人很是关心。今天晚本来曾善学要跟过来的,后来家里好像出了点事情,朱一铭坚决不让他过来,而是让他去处理家里的事情,还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当时,于勇听了,心里就是一阵激动。
又过了十来分钟,梦梁镇的人终于过来了。不知魏强从哪儿找了一辆大面包,一车子把所有人都拉过来了,不过司机师傅显然对于开发区这边的路况不是很熟悉,找了许久,才摸到这。
众人从车下来以后,看见朱一铭居然亲自在大厅等他们,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尤其是柴雪华和韩云霞,由于是女同志,感情比较丰富,甚至有点鼻子酸酸的感觉。魏强一马当先,其他人紧跟其后,一一走过来和朱一铭握手。只有肖铭华和朱一铭来了个拥抱,虽然有点夸张,但大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梦梁的人都知道,这位派出所所长和朱记是发小,刚才在车,他们还从肖铭华的嘴里,掏出了许多朱一铭学时的英雄事迹,大家一路是笑个不停,开心不已。
苏梦雅在一边看得呆住了,她本来以为过来的是恒阳的头头脑脑,或者是泯州的客人,朱一铭才会在这坐等。听了他们的对话,她才知道,这些人应该是梦梁镇的,否则不会一个个称呼朱一铭为记的。华夏的官场有个奇怪的现象,一般自认为是老部下的,感情非常好的,都喜欢称呼领导原先的职务,这样仿佛可以彰显出与领导之间不一般的关系。苏梦雅此时不禁对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副市长,高看了一眼,我们一天到晚把尊重、平等挂在嘴边,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尤其是做了领导以后。
进入包间以后,大家迅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朱一铭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位,魏强坐在了他的右边,左边的位置暂时空在那。朱一铭已经把陈强要过来的消息告诉了魏强,那这位置该怎么坐,大家自然心里有数。
陈强进来以后,一个劲地向大家赔不是,本来他早就来了,不过临走之时,柴庆奎临时要一份文件,一来二去就耽搁下来了。朱一铭当然连说没事,还特意站起身来,和陈强谦让了一下主位。这当然是面子的尊重,陈强绝对不会对那个位置有任何的窥探之心的。
等大家坐定以后,曹明就吩咐服务员走菜了,于是便推杯换盏,开始起动了。朱一铭无疑是主攻的目标,陈强也没有躲得过去,梦梁镇的人由于人员众多,所以战斗力非常强悍。一轮激战下来,菜没吃多少,大家都已经一大杯下肚了。朱一铭只感觉到胃里火辣辣的,再看看陈强,估计也和自己差不多,于是他冲着魏强说:“我说魏镇呀,你们这是车轮战呀,是不是准备把我和陈主任灌倒了?那样的话,你可讨不了好,我喝多了,可是会发酒疯的,好像陈主任也是。”
停朱一铭这么一说,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曹明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各位领导,我提议大家来说两个段子咋样,光这样干喝也没有什么意思。”
众人听后连声附和,朱一铭看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便制止,只是悄悄地看了于勇一眼,说道:“去把那门关紧了,让服务员等会菜。”于勇心领神会地站起了身,开门出去找服务员了。
“事先声明,我和云霞只听不说。”柴雪华大声说道。其他人自然不会和两个女士计较,于是都表示同意。酒桌的段子,就那么回事,一般女同志真不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何况今天还有肖铭华、于勇在。他们两人相比较而言,级别较低,尤其是于勇,所以她们要注意自身形象。人武部长周建设首先说道:“我先来,算是抛砖引玉了。”其他人听后连声叫好,想不到平时一贯实诚的周建设,居然首当其冲。
第二百六十一章 保安打人
周建设轻笑两声说道:“一只八哥来到城市以后,把窝做在了一家美容院的楼。整天就听美容院的人忽悠顾客,你脸的雀斑很难看,需要用某某产品,保证你能在三个星期之内,消除脸难看的雀斑。听后,八哥心动不已,为了让自己的后代变得漂亮起来,它每天都偷一点那个产品涂在鸟蛋,三个星期过去了,鸟蛋面的雀斑依然,八哥很愤怒,准备去找店家算账,可美容师的一句话,打消了它的这个念头。她对一位同样质疑该产品的顾客说,您这是天生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八哥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凡是天生的东西都没有办法。过了一天,八哥见到有位漂亮的小姐来隆胸,出去比进来的时候大了许多,它立即大声叫道:‘假的,不是天生的;假的,不是天生的。’”
众人听后发出了意味深长地笑,柴雪华和韩雪霞则满脸羞红,仿佛她们那也是假的一般。一阵哄笑以后,按顺序继续往下说,一个比一个说得带劲,可以说是渐入佳境,连柴雪华和韩雪霞也跟在后面笑个不停。在乡镇厮混的她们,什么段子没听过,开始的时候只不过有点抹不开面子而已,毕竟有朱一铭和陈强两个领导在座,怎么着也得矜持一点。
众人都说完了以后,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了陈强和朱一铭的身。陈强见状,抢先说道:“我先来说一个。”所有人配合着鼓起了掌,陈强连忙冲着大家摆了摆手。他想了一下,说:“某公司有位非常漂亮的女同事,容貌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点也不为过,再加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少男同事被其迷得神魂颠倒的,更有竟说非她莫娶。有一天早晨一觉醒来,临近八点了,洗漱完了,没顾化妆便急忙冲到公司。一路,尽遭白眼,连一直紧追不舍的那位,也对她视如无睹。整整一天都非常郁闷,临下班的时候,看见公司黑板的考勤表,在她的名字后面,居然写着两个字:旷工。”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段子都已经说完了,于是继续开始酒战,这下朱一铭和陈强高挂免战牌,挑动梦梁镇的人搞起了内战。党政办主任孙运喜也不知是心情不错,还是当天喝酒的状态不错,带头挑起事端,于是一场混战就此拉开了序幕,后来朱一铭和陈强也被卷入其中。
一阵昏天黑地的厮杀以后,大家都已经差不多了,最少也有了七、八层数,尤其是于勇和肖铭华已经游离于喝醉的边缘了,由于级别的原因,所以他们俩喝得最多。于勇本来还不敢放开来喝,毕竟马要开车。朱一铭一句话,你只管喝,马回去的时候,我来开车,于是他就彻底放开了,毕竟最然他到市里来了,家人还在梦梁镇,自然少不了这些头头脑脑们的照顾。
吃晚饭以后,众人也就告辞了,老板娘苏梦雅特意把他们送车,和朱一铭、陈强、魏强分别打了招呼,自然是多照应生意之类的。陈强和朱一铭约好改天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朱一铭也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于是点头答应了。他一直把陈强当做兄长对待,虽说地位、角色发生了变化,但找个初衷却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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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铭先把肖铭华送到家,随便和李倩解释了一下,李倩自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朱一铭有时间过来玩。于勇的酒量真是不错,略作休息以后,状态基本恢复了,他执意先送朱一铭回去,然后他在开车回宿舍。朱一铭看他思维很清晰,也就同意,其实两人住的地方相距也非常近。
朱一铭烧开一壶水以后,了一杯茶,刚准备去洗漱,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见是曾善学的号码,连忙摁下了接听键。他心里暗想,曾善学这时候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否则不会如此唐突。
电话接通以后,果然不出朱一铭的意料,曾善学确实是请朱一铭帮忙的,在打这个电话之前,他犹豫了很久,但是思前想后,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于是才拨通了朱一铭的电话。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曾善学的妹妹正在恒阳中学高二,前两天学校要收模拟考试费120元。由于前段时间刚刚收过类似的费用150元,曾善学的父亲是退休的小学校长,一时气不过,就没有给女儿这个钱。因为在教育界摸爬滚打一辈子的他,很清楚这类收费很显然是违规的,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收,实在是太过分了。
曾善学这段时间正忙着适应新的工作,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傍晚的时候,母亲突然打来电话,说他爸被恒阳中学的保安给打了。他一听这话,焦急万分,向朱一铭请了假以后,立即赶往恒阳中学。
到那以后,只见父亲正坐在恒阳中学大门前的台阶,嘴角血迹斑斑,并且手正捂住肋部,妹妹一边扶住父亲,一边在低声啜泣。旁边还有两三个膀阔腰圆的保安,手拿着橡胶棒,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父女俩看。
曾善学见后,愤怒到了极点,立刻冲着保安嚷道:“这是谁干的,谁让你们把人打成这样的?”
听了他的质问,从对面的办公室里走出一个身高一米七左右,满脸横肉的胖保安出来,他轻蔑地看了曾善学一眼,问道:“你是谁呀?在这大呼小叫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欠揍是不是?”
曾善学一看他这蛮不讲理的架势,再见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