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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狗很不好养,它天性粘人,成长的还很快,需要主人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照料它。说实话,我正想找一只雄性犬来给我家这只配种,如果你同意的话,这只可以交给我照顾。”秦老板说着,伸手用指头刮刮陈文昭怀里小狗的头,小狗则是极不喜欢似的钻进陈文昭臂弯里,惹得秦老板轻笑一声。
“秦老板你是说……你要买我这只狗?”陈文昭眨眨眼,愣住了。
这样其实最好不过了。
他陈文昭哪里是个适合养狗的人?他的工作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六点,遇上馆里进来文物还要加班,如果馆里的几位专家有研讨会他还要作为助手随时准备出差,而且他还是个单身的gay,时不时晚上也会出去逛一逛gay吧,然后一夜不归……不管哪一点,都不是个适宜养狗的条件……如今找到一个人对付这品种的狗极有经验,而且还想买他的狗配种,不正是一桩天大的好事吗?
可是……
陈文昭摸着这个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小东西,竟是犯了难。
“小陈?”
陈文昭稍微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朝秦老板笑笑:“嗯,这件事,我还得回去再想想。秦老板,你先告诉我这种狗要怎么喂养吧,我家这只已经好几天不肯吃东西了。”
秦老板点点头,伸手摸着自家的大狗,也是和气地笑着:“这种狗嘴巴叼着呢,狗粮也是只吃特定的牌子,养起来不知要吃多少钱……不过不要紧,我这里有从国外带来的狗粮,你拿些走先喂着,吃完了就告诉我,我买的时候给你带几袋。”
秦老板说完,就让伙计拿了一袋出来,拆开往手里撒了一些,让陈文昭喂给小狗吃。这狗粮的确是陈文昭没在超市里见过的牌子,不过看上去和一般的狗粮也是没什么区别,他将信将疑地放下小狗,捧着狗粮伸手过去,小狗起先凑近过去闻了闻,然后竟是啪嗒啪嗒开始舔起他的手来。
这难缠的小东西终于肯吃食了,陈文昭一时有点兴奋地不知所措,看着秦老板笑得舒坦,立刻就找他买了几包狗粮,至于卖狗的事情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跟秦老板交流了几句养狗心得,又是逛了逛他的店面,发现自家小狗在这里越来越显得局促不安,陈文昭就带着小狗告辞了。
陈文昭前脚刚走,伙计王巍就细声细语地哼了一声,嘟囔着:“真会骗人……”不过收到自家老板冷冷的一瞪之后,立刻噤了声。
秦老板哼了一声,伸手又是摸了摸大黑狗的头,抓出一把狗粮喂过去。可这会儿,手心里却不再是棕黑的狗粮,反是金光闪闪的,金箔,翡翠、玛瑙珠子,珍珠之类的金银珠宝堆了一手,被那大狗悉数添了进去,吃得极其开心。
“老板,你就这么大手笔帮着那人养貔貅啊!这钱是你花,财气可全进了人家家里……”
秦老板眯起眼睛,倒是不想自家伙计那么不爽,反倒挺高兴的:“反正,撑不了几天,他还是得把白玉貔貅送回来的。这瑞兽,本就不是该他养的!”
陈文昭最近很顺心,收了不少称心的好东西,还解决了自家宠物的伙食问题,基本上就没什么可让他操心的了。
昨天晚上,大学时期的铁哥们儿吕岩给他打了个电话,叫他出去喝酒,话里话外的,都是在说小逸不回国了,想着帮他排遣一下内心的寂寞空虚冷。陈文昭跟着那混蛋笑骂了一通,最终也没理他的茬,把电话撂了。
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小逸这件事深受打击,十一长假必然是抑郁着过去的,却没想到,因为麻烦人的小家伙儿进了门,自己全顾着料理他,反倒把失意的烦恼抛到脑后去了。
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陈文昭笑笑,伸手去抚趴在沙发上蜷作一团的小狗,此刻这小家伙儿正把下巴搁的他大腿上,呼呼睡得香。
因为终于肯吃东西了的关系,也不过几天,小家伙似乎滚圆了一圈,毛发也不像先前那么软软绵绵的,渐渐硬实起来。果然像秦老板说的,这小东西长得真快……
“或者,该给你取个像样点的名字了。”陈文昭伸手抓着小东西肉呼呼的脖子,小东西眯着眼发出舒服地嗷呜声。陈文昭笑起来,掏出手机,开始翻找电话本。
“喂,吕岩啊。我,文昭。”
“怎么?终于反应过来哥们儿用心良苦了,走吧,酒吧街,你开车。”
“酒吧就免了,我待会儿把我家备用钥匙给你送去。”
“啊?文昭啊,我可不是你那圈子里的,你别吓唬我啊……”
“哈,说什么呢,我还没告诉你吧,我家最近养了一只狗,明天我上班了,你过来帮我喂狗。”
“啊?你别扯了,你他妈的风抽的养哪门子狗啊?!靠,请客你怎么不找我啊,喂狗倒是想起我来了,你上班我也有工作啊,我去喂狗你给发钱啊?”
听着自己发小儿特有的公子哥儿口气,陈文昭到不吃他这套,只是笑了笑:“你不就给瓷瓶子上个色么,什么时候画不行,再说你这一天24小时能有仨小时用在本职工作上不去泡妞就不错了,得了吧,别跟我装,你帮我喂狗我请客就完了。”陈文昭声音轻轻软软的,跟电话里传出的咋呼声成鲜明对比,手底下的小狗睡不安稳,换了个姿势,仰面朝天,露出圆滚滚的肚皮,陈文昭忍不住伸手过去挠挠,笑出声来。
“靠,哥们儿你没事儿吧,发情啊!”
“吕岩你说,我家狗叫什么好听,我今天听人家的狗叫天罡,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陈文昭这么说着,又好像是自言自语,手指头在白的发粉的肚皮上骚了两下,小狗就翘起后爪子,往自己身上叨两叨。
“文昭,要不我舍命陪哥们儿,咱哪天找个gay吧玩玩吧,我看你最近闲坏了……”
陈文昭倒是没注意电话里说了什么,忽然觉得自家这个宠物招财进宝的特别祥瑞,略一寻思,就笑道:“小瑞怎么样?从今以后你就叫小瑞了。”
电话那头的吕岩自然是听得一头雾水,心说这陈文昭闲疯了,精神都不正常了,正要说句话,就听那头小瑞小瑞的喊了两声,嘟的一下,他妈的把电话给撂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我在想啊,这个是不是有点慢热了?
6
6、遇难 。。。
陈文昭的保姆喂狗计划实际实行起来却并没有设想中那么顺利,第一天上班他就是费了老大劲,那小狗像是黏在他身上似的,死也甩不掉,他足足出来进去的有十来次,才成功地把小狗关在房间里,成功出门。可是就算这样子,当下班的时候,竟然还是发现自己家的小狗出现在了停车场。然后便是立刻接到吕岩的电话,说他来喂狗时一开门,这小东西就跑出去了。
结果,好不容易连续几天,成功的管制住了到处乱跑的小狗,第五天,等到吕岩可以成功喂狗了,陈文昭当天中午就接到吕岩的求助电话,死命吼了两句救人,叫陈文昭立刻回家。等陈文昭请假回家就看见吕岩躲在洗手间里非得说这狗要咬死他……
折腾来折腾去,足足过了两个多星期,吕岩实在是搞不定陈文昭家的狗了,竟是请陈文昭吃了一顿金钱豹,好说歹说的也是不愿意给他喂狗了。
陈文昭的养狗生活再一次陷入了窘境。
这一天陈文昭下班晚了几个小时,倒不是因为加班,而是他们馆里出了件大事儿——上回进馆的那一批文物,竟然发现全部被盗了。
这还是因为过几天馆里有活动,要展出这批新文物,馆长才交代布置展厅,负责馆藏的小张去取文物的时候,才发现文物早就没了。等到警察来的时候,调出监视录像反复看,又一番调查取证,结论竟然是这批文物早在十一之前就被盗了,而时间正正好好就是陈文昭独自在办公室加班的那段时间。
也难怪警察抓着他不放了,那天晚上整个博物馆大楼里就他一个人,文物又恰好这时候失窃了,他不被当成嫌疑犯都对不起几位警察同志雪亮雪亮的眼睛。不过,就算是对着他一番逼问,到底也没看出来他是个偷文物的料,馆里几个老同志又是对他人品一番保证,警察终于算是放过他了。
可是,那他也是关键的线索证人不是?抓到犯罪团伙基本上全靠他跟监控录像带了,这帮警察还不逼着他往死里回想,回想到大脑记忆调节功能失调。
于是,小陈同志大好的上班时间就被警察叫去问话了几个小时,陈文昭回忆当他晚上回忆的脑子都要起茧子了,才被放出来。
手里拿着警察同志慈悲为怀发给他醒脑的咖啡,陈文昭无限疲劳地提着公文包来到地下停车场,才刚走到自己车子跟前,就听得嗷呜一声,白乎乎的一团东西就朝自己扑过来。陈文昭只觉阴风一阵,脸上首先中招,被毛茸茸的大肉团子咚地撞了一下,然后两只大爪子搭在自己肩膀上,陈文昭细胳膊细腿儿的自然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击力,一个没站住就做的地上了,咖啡洒了一手黏糊糊的。
“嗷呜~嗷呜~”然后陈文昭就被火热的大舌头袭击了,从脸舔到脖子。
“小瑞……”陈文昭无奈地哼了一声,伸手揉揉身上的大毛球,叹了一口气,立刻就想起来前些日子看的一个电影《忠犬八公的故事》了。
真不是夸张,自家这条狗当真跟电影里那只八公犬似的,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粘着他出门送他上车,每天下班时间神奇地出现在停车场迎接他——不管他怎么事先怎么费劲巴力地把他锁在家里,也不管他怎么交待吕岩看好这只狗,它就是有这个能耐,死皮赖脸,管接管送。
陈文昭多少是无奈的,但是每天看见这毛球这么死赖着自己,心里倒也是暖融融的,伸手宠爱地揉揉那个毛乎乎的大脑袋,陈文昭没脾气的笑起来。
说真的,这辈子除了他爹妈,还真没谁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不离不弃过……
“别闹了,上车吧。”陈文昭搂起狗,起身开车,把那白团子扔进副驾驶,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心里却是寻思着这小家伙儿又沉了。
说是小家伙,实际上早就是大家伙了。
才不过短短两个多星期,这小狗竟然长了有一倍,俨然成了一只大狗,站起来都能有他腰线高。果然像秦老板说的,这种狗贪长极了。
随着这狗体型越来越大,陈文昭心里也越发不安起来,真要长成秦老板家里那只那块头儿,的确也不是个事儿。要不……
陈文昭扭头看一眼蹲坐在副驾上,环视四周极有气势的大狗,说实话,他真就舍不得。
车子中速行驶着,正要上桥的时候,陈文昭就看见前面闪着黄色警示灯,拦着个前方施工,禁止通行的牌子。没办法,陈文昭选择了一条林荫道,晚上路灯昏暗下,显得鬼气森森的。
正打开车灯,就看见眼前黑乎乎的一根棍子似的东西朝车窗飞过来,陈文昭吓了一跳,赶紧踩刹车,就听砰的一声,东西砸上了前玻璃,陈文昭一低头,听得车子跟着侧滑,然后咚地一下,车冲上了便道,整个人跟着一震。
“唔……”陈文昭喘息着,稍微从刚才的事故中缓过神来,胳膊肘撞在车门上,疼得要命,脑门也因为刚才车子撞到围墙往前一闯,差点顶的碎玻璃上,好在小瑞扑过来,护住了自己的脸。
陈文昭伸手捞了一下扑在自己身上的狗,借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身上没有伤口才松了一口气。再抬头看砸进来的东西,竟然是一个车后杠。陈文昭皱皱眉,猛地踹了几下踹开变形的车门,下了车来,掏出手机来叫拖车,小瑞也跟着他跳下来,只是刚落地,就立刻弓起背,全身的毛都乍起来,嘴里发出威胁的呜噜声。
“小瑞?”陈文昭一愣,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呼的一下,一个闷棍朝自己挥过来。
“嗷呜!”小瑞几乎是立刻弹起来飞扑过去,然后陈文昭就听见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这是怎么了?遇上抢匪了?
陈文昭竭力镇定了一下,手上立刻按了110,接着就看见好几个人朝自己包抄过来。啪的一声,陈文昭把手机扔到地上,那脚一踢踢到车底下,心里却在嘀咕,我这手机买的不便宜,千万给我挺住了,别关键时候这么不禁摔。
“你们要干什么?劫钱是吧,我配合!”陈文昭大喊一声,护住头的功夫胳膊和脊背上就受了几下闷棍,疼得他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来人不理他,还是一个劲儿下狠手,而且不住地把他朝下压,似乎成心不让他看见脸。
不对劲儿,这事儿不对劲儿!
陈文昭发现了这些人是准备把自己往死里打的,估计八成是要打击报复找错人了,他立刻拼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