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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突破他布下的防线,一分一分沿着血管靠近心脏。
“你到底是谁?”海涛冷盯着王道明。
“为什么许多人都喜欢这样问我?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叫王道明。”王道明笑吟吟地说。
王道明笑看着海涛,“我知道你对幻蝶念念不忘。因为你知道破卵而出的幻蝶不可能被安全收回。”王道明望向窗外深蓝的天空。天空中是细细的卷云,温柔多情。王道明卷起左袖,“你认为你可以把它拿到手吗?”王道明的左臂肘部血管中有异物凸起,四周的皮肤呈淡金色。异物微微颤动,令海涛一阵眩晕。
“你光这样看着沉睡的幻蝶就头昏眼花,又怎么可能拿到它呢?”王道明轻笑。
“你在慢慢死掉。”海涛研判地观察王道明,“为了救花雕,你以自己为饵?”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眼前冷傲的小鬼有舍己救人的高尚情操,却又无法用其他理由解释王道明的行为。“错。我只不过是想驯服幻蝶,养它做宠物。”王道明懒洋洋地回答。
与此同时,唐丁和花雕正在了解“***”案件的发生地的情况。
“这附近的树木大量枯萎,却查不出病因。”唐丁站在大学部实验楼下对花雕说道。
花雕忍不住问,“这个和‘***者’有什么关系?”
唐丁叹气,“小雕,你的头脑到哪里去了?亏我还把你当侦探社的好助手。”花雕真是无药可救。总爱在不该发问时发问。
“我认为这些树都不是死于病菌,而是失去大量的汁液,干涸而死。”唐丁问花雕,“你不觉得奇怪吗?在‘***者’活动范围内,大量的树木脱水。”她一向认为看起来和案件丝毫无关的线索往往是破案的契机。
“这段路到了晚上就显得阴森,所以学生都不太爱在这条路上散步。虽然学生报告的地点都不太相同,但是,时间都集中在10点到11点的时段。”花雕喃喃自语,“‘***者’看来是夜生活爱好者。”他抬起头,看到他对面的唐丁一副看戏的表情。
“你怎么了?活动脸部肌肉?”花雕看着唐丁那张扭曲的脸问。
就在这个时候,花雕身后响起甜美动人的招呼声,“花雕,好巧,在这里碰到了你。”
花雕僵住。他知道身后是阴魂不散的林眉大姐。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上次在篮球场不小心将篮球砸在林眉大姐脸上后,林大姐就对自己穷追猛打,似乎自己不拜倒在她的学生裙下,她就绝不罢休。花雕担心自己这样被迫害下去会患上“女生恐惧症”,那才糟糕之极。
“是啊,真巧。”花雕哭笑不得地回过头。
“最近很少能碰到你。”林眉脸上是少见的温柔。在夕阳里显得分外妩媚。
“是啊。”花雕勉强一笑。心中暗想,废话,我天天为了躲你,疲于奔命。你当然碰不到我。
“唐丁同学,我们的约定还剩下两天了。”林眉笑盈盈地提醒唐丁。
“是两天两夜。”唐丁在夕阳里笑答。四周的树已有一些模糊,黑夜即将来临。
“你有什么头绪吗?”林眉问。她特意挑选了三件莫名其妙的学生报告登记案让唐丁去查,摆明了要唐丁好看。
“目前还没有,不过我在找。”唐丁有问必答,很有礼貌。林眉移开停留在唐丁脸上的视线。这个叫唐丁的女孩有一双洞悉人的眼睛。
唐丁扯着花雕低语,“这样的漂亮女生,你都不心动吗?”
三十七
花雕一笑,“她缺乏幽默感。而且太漂亮的女生容易让人产生自卑感。”他郑重地补充,“唐丁同学,我们中学生怎么能够谈恋爱呢?这会影响学习的。再说,早恋是天理不容的。”
“拜托,别学教导主任的口气。我要昏倒了。”唐丁忙不迭地掩住花雕的嘴,恶狠狠地警告花雕,“要是三天之内查不出‘***者’,我就将你打包,系上缎带,送给林眉大姐,希望她手下留情放侦探社一条生路。”
“天黑了,走路的时候要小心。”林眉抚平校服上的褶皱,抬头对花雕灿然一笑,“花雕,以后要不要到学生会工作?”
花雕惊恐地看着林眉,“林大姐,不要吓我。”为什么21世纪的女生一个比一个强悍?难道她们不知道含蓄、温柔才是女孩子应该具备的美德吗?
林眉凝视花雕,叹气。眼前这个男生拥有很温暖的笑容。就是那抹笑容吸引了自己。如同满月之夜里温柔月光的微笑。花雕不算太聪明,功课时好时差,玩篮球玩得不错。可自己就是喜欢这样一个平凡的男生。结果,自己追得花雕喊救命。花雕一定想不到自己追他不仅仅是为了好玩。
“沙沙”的声响从头顶传来,轰鸣声在耳际环绕。周围的树枝在摇动,“噼啪”作响。天色昏暗,看不清任何东西。
花雕汗毛直立,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有许多东西正从树叶的缝隙里看着他们。他伸手从包里拿出强力手电筒,猛地照向树上,只看见树枝摇得厉害。
花雕低声道:“没有风。”
唐丁一声不响地掏出熔你夜光相机,她对着四周一阵猛拍。拍毕,她把相机快速地收好,伸手拉住吓得呆若木鸡的林眉向离她们最近的亮着灯的望知社团大楼跑去。
花雕紧跟着唐丁跑向大楼。因为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已看清树枝间跃动的东西。“沙沙”的声响一直跟在身后,林眉被唐丁拉着狂奔,连鞋也跑掉了一只。她觉得自己已经累得跑不动了。脚似乎被什么东西划伤。痛。
“我不行了,我……跑……跑不动……了。”林眉呻吟着对唐丁说。这时,她的另一只手被花雕牵住,“我们拉着你跑,就快到了。”他对着亮着灯的真相侦探社大叫,“王道明,快开门——”
真相侦探社的门被打开。王道明温和地笑着,“什么事跑得那么急?”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沙沙”声停止。毛骨悚然的感觉被抽离。唐丁举目四顾,校园是平常的校园,身后的那段路也是平常的路。
刚刚的全是幻觉吗?唐丁自问。她望向与望知社团大楼方向相反的大学部实验楼,三楼有灯的窗前有个人正看着这边。小小的人影模糊不清。她迷惑地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花雕向王道明打招呼,“恩人,近来可好?”上次误会了王道明,后来才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是被王道明救的。
在昏暗的天色中,王道明宛若微笑的死神。他侧过身示意小鬼们入内。望知学院这几天不太平静,他想。
“我的鞋掉了一只。”林眉惊魂未定地坐在咨询室里。惊恐地望着窗外黑压压的树木们,林眉蜷缩成一团,手指映着透明茶杯里茶水的淡茶色,漆黑的眉毛皱皱地压在眼睛上面。
“我去替你找回来。”王道明保持着优质学生应有的和煦笑容。
“外面有奇怪的东西。”花雕挡住王道明的去路。他不能让任何人涉险。
“让他去吧。”唐丁开口道。总觉得王道明和整个事件有玄妙的联系。
“小子,你是在关心我吗?”王道明笑看着花雕,“外面根本没有任何可怕的东西。要知道世上最可怕的生物其实是人。”
第二天的《校园内幕》上以头版头条报道了在校西区出现的异生物。文字报道的标题耸人听闻:异形拜访校园!所配的图片则是由唐丁提供的:模糊的树影中长达0。5米的奇怪生物。
可是,中午时分,校学生会却出动大队人马将这份报纸全数收回。据可靠消息,异生物其实是大学部实验楼的无害实验生物。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大学部生物系会议室里气氛凝重。
李教授率先发问。
“问题可以解决。逃出去的全是雄性,它们无法繁殖。”海潮美丽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惊慌。看到大家如临大敌的样子,海潮就想笑。
“万一它们攻击人类怎么办?”李教授厉声问道。当初上面指定这个实验项目时,他就竭力反对。
这时,厚重的雕花木门被人一脚踹开,海涛老师提着一只袋子,带着惊天的怒气冲了进来。他将袋子猛地掷往会议桌,“轰”的一声响。
“海潮,我想你是彻底的疯了。”海涛咬牙切齿地看着海潮,“这样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施施然一笑,海潮不动声色地反问:“我做了什么?”这么快就被发觉了吗?真是无趣。海潮缓缓站起身来,黑亮的长发泄了一肩。
海涛将袋子里的东西抖落在会议桌上。
李教授戴上手套触摸被海涛麻醉的生物,脸上渐渐升起恐惧的神色。他退后半步,撞上身后的椅子,“它……它……”李教授语不成调,整个人处于惊慌的情绪中。
“海潮,你刻意隐瞒它会在成熟期转换性别的特性是什么意思?”海涛望进海潮深不可测的眼里。那里分明有一抹得意。海潮总是以引起惊慌和愤怒为乐。她越来越放纵自己的疯狂。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海潮放肆地轻笑。这群人违背国际基因研究公约,自然要承担实验带来的风险。她不过是训练一群可爱的蚊子日出而息,日落而作。催眠术可以应用于动物是一项了不起的研究,牺牲掉一些无用的人类是微不足道的。
“它的繁殖力惊人,如果不采取强有力的措施,后果将不堪设想。”李教授似乎在一瞬间老了10岁。当初被望知学院高薪聘请加入望知生物研究所时,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自己这一生算是完了。
“雄性巨蚊性情温和,以吸食树液为生。可是雌蚊性情凶暴,酷爱吸食动物血液,包括人类。”海涛激动地说,“目前,它们以这附近的树林为活动点,可是,不久的将来,它们的活动领域会遍及全市。”
“不用害怕,我知道它们讨厌一种气味。在天黑之前,我可以大量配制,分发给在座的诸位。”海潮露出天使般的微笑。
“这附近有一所幼儿部游乐园。”海涛对着海潮惨然一笑。
“它们不会去那里,我保证。”海潮沉默了五秒,然后对海涛说。这世上惟一无罪的大概就只有婴儿。
海涛转身离开。
把玩着海涛老师阴沉着脸扔给自己并严厉叮嘱自己一定要给真相侦探社每一个人喷上的驱蚊水,唐丁陷入沉思。这瓶喷雾剂容量只有10毫升。自己可以信任海涛老师吗?
唐丁面前是一大叠摊开的照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那晚在头上飞翔的生物是巨大的蚊子。不能确定的是它们是有害的还是无害的?
门板在这时轰然倒下,花雕出现在门口,他黑着脸说,“唐丁,事情严重了。”利用王道明开发出的新解密工具,自己解开密码,进入望知生物研究所发现了一份报告书。如果事情如报告所说的发展,那望知学院就会变成人间地狱。而海涛是那个生物实验小组的组员之一。
“你是说,我们以后走在校园里就如同走在狩猎场一样,随时都可能被袭击?”听完花雕的简短叙述,唐丁觉得自己已坐在活火山的喷发口上。
“怎么办?”花雕问。
“让我想想。”唐丁揉太阳穴。总觉得这事件里还有更重要的环节。似乎不是实验生物意外脱逃这么简单。她的视线落在喷雾剂上。
“花雕,把这瓶喷雾剂拿到外面去化验。”唐丁说。她望向破烂的门板,“给我20块钱作为你损坏本社公物的赔偿费。”
“你把喷雾剂送给了你的朋友?真够义气。”海潮坐在海涛的植物园里享用下午茶。
三十八
“为什么要这么做?”海涛眼光深沉,“这样你会很开心吗?”
“你不快乐,所以我快乐。”海潮看似天真地微笑,“哥哥,你为你背叛了朋友不断自责吗?”
“不要叫我哥哥。”海涛说。
“从血缘上讲,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不是吗?”海潮盯住在植物园一棵娑椤树下栖息的鸟,那鸟缓缓飞过来,停在她伸出的左手腕上。
“就如同它一样,那批巨蚊是我的宠物。”海潮眼中光芒闪动,配上那身学生服,更显得诡异。
“你的催眠术又进步了。已经可以驱使动物了么?”海涛近科悲伤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不要忘了那群巨蚊是吸血鬼。事情迟早会失控。算我求你好不好?不要再这样玩下去了。”即使,即使,因为自己的被创造是非自然的,即使怨恨父亲,怨恨所有人,也不要再玩下去了。
海潮轻笑,“如果不够强,亦没有生存的必要。”早就猜到海涛会把驱蚊剂交给他的朋友们。所以那瓶子里装的是吸引雌蚊进食的诱发剂。
海潮站起身来,在原地旋转了一圈:“有没有音乐?好想跳舞。”
黑夜翩跹而至,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幽灵四处游荡。
唐丁坐在王道平日最爱坐的藤椅上,喝着王道明最爱喝的热茶。逍遥得乐不思蜀。
“你这像是求人的态度吗?”王道明问。
“难道要我跪在地上,抱住你的腿,哭着哀求你才叫诚意?”唐丁笑着反问。
唐丁真诚地看着王道明,“你就不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