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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我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我绝对不会玷污心目中女神的名字,神啊,宽恕我吧。
“你就是项小溪?”一个高傲的声音,语调上扬,仿佛我的名字令她很不屑。
“是,请为你是哪位?”好感降低,语气也就不必太客气。
“小姐,这位是西羌王的妹妹依姬公主……”总管终于追进来,神态间有些慌乱。
依姬公主拿眼角的余光从下至上打量着我,嘴角一扬:“原来安王府里的女人就是这种货色,从皮到骨没有一样让人看着顺眼,哼,看来安王也只是于文治武功略胜一筹,看女人的眼光竟分不出云泥有别。”
我靠!项小溪的这张脸就算不是天生丽质好歹也算得上清秀可人,什么时候被人说成这么不堪过?你妈的,你大老远从西羌跑来跟老娘抢男人还说出这种话,本来姑奶奶我这两天心情好不想跟你计较,你居然这么给FACE不要,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HELLO KITY?
老娘在职场历经千锤百炼,骂不出周星星的水平,骂你还不绰绰有余?你等死吧,老娘要不是看你顶着我心目中女神的那张脸,早就大巴掌抽你了,我看在这个王府里谁敢拦我,那司空玉目前还是老娘的男人,还没让给你呢!
静下气来伸个懒腰,白玉小手腕搭在绫罗臂上,慵懒如猫一般:“那你觉得谁是云来谁是泥呢?”
“废话,你让在场的人看看不就知道了。”
“呵呵,你想让他们看哪儿呢?我可不觉得他们看完之后会向着你。”眼波意有所指的从她的胸前扫过,依姬羞骂:“呸,你不要脸。”
“哎呀,你唾沫都喷到我脸上了,也不知道是谁没脸。”
众丫鬟不敢来劝,在旁边看的吃吃发笑,依姬公主气的横眉竖目,恨不能把我吃了。
“你……哼,项小溪,我没必要跟你生气,说到底你只不过是个人见人厌的臭叫花子,你拿什么跟我比?我自出生就被封为护国金圣公主,尊贵与美貌连天上的众神都要妒忌,你算个什么东西!”
“呵呵,我可不敢跟‘东西’二字有关,倒是你,你引以为豪的身份与美貌与生俱来,不是自己努力所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至于你本身嘛,我一看到你就觉得是不是西羌国民智未开,养出的人说话都这么粗野,公主,你可真是给你们西羌长脸哪。”
我自顾悠然。记得简爱说过:“当我们的灵魂穿过坟墓站在上帝面前,我们是平等的”,不过我可不想对牛弹琴。
“哼,贱民就是贱民,这是上天注定的,你这个臭叫花子再怎么伶牙俐齿也得意不了多久,等我进王府那天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你丢到大街上任人唾弃。”
我心忽的一沉,继续笑道:“呵呵,公主对我真是仁慈,要是想想也管用的话,我最想做的是把你卖到风月楼去兼济天下,到时我是叫花子你是□,我们才登对。”
“呸,你这个贱女人,安王怎么会要你这种下流贱种!”
我被人骂这么难听还是头一回,站直身子怒起来,“他就是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就是看不上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我告诉你,你少在我面前撒泼,老娘可不是软柿子让你随便捏的,你有种再骂一句,看我抽不抽你,”转过头来又对着外面大喝一声:“司空玉你给我听着,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滚出来我就打死你儿子!一,……”
“扑通”,一件物体从天而降。
我就说嘛,他今天不用上朝怎么会不在府里,吵了这么半天也该出来了。
女人唱罢男人唱。
一位长身玉立英武不凡,长相酷似日本漫画圣斗士中紫龙的男人跟在司空玉后面从墙外翻了进来,从扮相看,他应该就是西羌王。
我算明白了,最初的皇帝即使长得惨不忍睹,经过那么多代后妃的基因改良,也尽出俊男美女了,希望这位西羌王不要像他妹妹那么没素质。
“溪儿,”司空玉屁颠颠跑到面前抓紧我的手,略带不好意思的说:“你说话真难听……”
“啊呸,”我踩他一脚叉着腰骂:“你躲在后面学乌龟还嫌我说话难听?你再躲起来好了,等我跟人火拼完了打死你儿子你再出来。”
“这是你们女人的事,我们男人不方便……”
“放屁,要不是你她能找上门来?你来了正好,我现在进宫去,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
“溪儿!”
走出两步肚子突然动了一下,胎动?听说母亲的喜怒哀乐胎儿都能感觉到而且做出反应,难道他感觉到我刚才生气或者听到我说的话了?天啊,宝贝儿,妈妈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溪儿!”司空玉看我停下脚步皱着眉头手捧肚子不由得慌了神,两步跨过来抱住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推开他的手要走,司空玉不由分说抱起我朝他的居处走去。
风筝靠岸
(三十) 风筝靠岸
我抚摸着肚子躺在摇椅里幸福的笑成一朵花,司空玉看了几次想趴过来听听,都被我一记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哼,到处去搞女人还想碰我儿子?
我习惯叫他为“儿子”,其实是不是都没关系,刚才大夫来看过,说我的宝宝很健康,以后会动的越来越活跃,我怎么能不开心呢?人家说待产的妈妈最幸福的时候就是感觉宝宝在运动,呵,我的宝贝啊,妈妈好爱你。
“溪儿别生气了,让我看看好不好?”司空玉不停的搓着手,手痒心更痒。
“这不是你儿子,想要让别人去生。”我怎么能不生气,依姬公主已经准备把我扫地出门了,我儿子以后跟着这样一个后妈可怎么了得。(女人工作千万不能太拼命,一旦累死了就是别人住咱的房,开咱的车,睡咱的男人,还打咱的娃。)
“你在吃醋吗?”
“吃你个大头鬼啊,美的你……”
“你今天总说脏话,乱发脾气……”
“我就是就是,气死你……哼,气死我了……”
抓起茶杯丢过去,砸在他的脚上,这个傻子居然不躲。看他抱着脚一跳一跳挪过来,我气也消了,任由他趴在肚皮上又听又摸。
“怎么不动?刚才动了吗?”
“刚才好好的,你一过来就不动了,说明孩子和你没感情,不是你儿子。”
“溪儿……”司空玉眼底滑过一抹受伤,我又被内疚撞了一下。
许久,我忍不住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依姬公主完婚?”
司空玉从我肚子上抬起头来,睡眼惺忪,快睡着了:“你希望我娶她吗?”
“这是你的事,我无权干涉,不过是随便问问。”
“你要是不开心我就不娶,一辈子守着你……或想着你。”
“呵呵,不用,男人的事业永远比女人重要,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依姬……很美……”
“那不是我想要的,那种女人如果我喜欢,早就有一箩筐了。”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司空玉看定我,慢慢的合起眼睛又睁开,神情幸福而坚定,他说:“你!”
我笑笑,既感动,又惆怅,“你喜欢我什么?玉及,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别的女人优秀,也不相信有盲目的爱情,你喜欢我什么呢?”
“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司空玉抱着我坐下,将我的头靠在胸前:“因为你是一个女人。一般靠近我的女人在我面前都很卑微,哭和笑都是假的,她们对我不是有所求,就是有所图,我每次一看到她们的脸就会想:这个女人想要什么?这样的日子实在无趣。但你和她们不同,你迷迷糊糊的,很傻,也很真,你敢打我骂我,吃一顿饭会笑得噎着,没有好看的衣服会难过的哭,你会亲手做礼物给我,会讲笑话讲故事,还会时不时对我撒娇……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小女人,我想到你就会觉得自己很重要,被人依赖被人爱,心也暖了。溪儿你知道吗,在遇到你之前我是不做梦的,遇到你之后每天都做梦,你开心我梦里也开心,你走了我梦里也在寻找……”
我听得泪眼婆娑,原来他一直这么寂寞,人们都传说他阴狠,是因为从来没有人在他的心里播种温暖……我爱的男人,我好心疼……
“玉及……”我紧紧的拥着他,如果能够温暖你,就算把我烧成灰烬我也愿意,“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好吗?”
“你……说真的?”
“真的,我怕你寂寞,怕你没有人陪,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想做皇帝想纳妃我都会支持你,直到有一天你不爱我,我再走……”
“别说走字,溪儿,只要你能留下来我比什么都开心……”
司空玉又哭了,他现在居然爱哭,呵呵。
乱点鸳鸯
(三十一) 乱点鸳鸯
瑞雪兆丰年。
年前年后下了几场大雪,整个瑞都都披上嫁衣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屋顶的积雪在太阳照耀下一闪一闪,反射着晶莹如玉的光芒。
“溪儿!”
一团粉嘟嘟的云飘进屋里,原来是柔儿公主。我笑着扑过去:“你怎么来了?”
“人家想你了呗,上次被玉哥哥好一通骂,他现在都不让你进宫,我一个人都快闷死了。”
“不是还有悯姐姐吗?”悯秀是东宫太子妃,自幼跟在老太后身边长大,已经嫁进宫里多年。
“悯姐姐的老祖母病了,她从过年回去,现在还没回来呢。”
“哦,那皇上的病最近怎么样了,我听说玉林大师已经答应下山了。”
柔儿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别提父皇了,我这几天每次去看他他都要跟我提成亲的事,那些嬷嬷们也开始教我各种礼仪,我吓怕了才躲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打趣道:“那柔儿有没有看中的如意郎君,我去给你做媒。”
“皇嫂!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那些女儿家家的事情……”
我被她这一声“皇嫂”叫的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一个人来:紫龙。西羌国是游牧民族,定国不过三代,贵族中的男女个个精骑射,正符合柔儿的要求,柔儿最向往的就是那种骑马在大草原上奔驰的生活,广阔天地肆意挥洒,她说那才叫活着。
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也不知道紫龙是个什么样的人,成婚没有?我把柔儿推出去,成不成姑且不论,用心难免被人误会,文成远嫁昭君出塞,到最后幸福吗?
不管了,先去问问司空玉,做永远比空想来的实际。
蹬蹬蹬跑进房里,司空玉正低头和另一个人正在下棋,我一看正是紫龙。他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的中式长袍,长发飘逸,英姿勃发,既有成熟男人的优雅,又有美少年的阳光,看得我不由咂了咂嘴,隐约有点舍不得。
司空玉看我花痴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伸手拿过一个可爱的水果给我,我一看粉艳艳的还有点温,朝衣服上擦了擦张口就咬,嘎嘣一声,硌的牙疼。
司空玉哈哈大笑,“那是西羌王送给你的天心暖玉,给你暖手的,你就知道吃。”
我撇撇嘴,暖玉就暖玉嘛,做成苹果的样子干嘛,哼。
西羌王倒是很随和的站起来,“项姑娘,在下……”他的名字好长,我没记住,看他那谦恭的样子我还以为他要说: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溪儿你跑来什么事,我刚听说柔儿来了,你怎么不陪她?”
我不好意思当紫龙的面开口,只好学柔儿的语气:人家想你了呗……直把西羌王羞得转过头去,司空玉才不管那么多,照单全收,美的不得了。
“王爷夫妇伉俪情深,难怪依姬会铩羽而归,王爷,我回去一定会好好劝依姬,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上次的事情我代她向项姑娘道歉。”
“哎呀不用不用,”我赶紧摆摆手,“女人吵架嘛很正常,再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要是以礼相待依姬公主也不会那样了。”
我当时可是连人家整个西羌国的人都骂进来了,没想到他们的大王竟然如此温文尔雅,真是汗颜。
“谢项姑娘体恤,不过这份礼单还请收下。”
我接过来一看,礼品种类繁多,貂皮鹿茸应有尽有,忙问:“这是……”
“一点心意,替依姬赔罪的,还望姑娘身体无碍。”
我看看司空玉,司空玉道:“那就谢大王了,还让你亲自跑一趟,我那边也有些岁贡来的小玩意,待会让管家去取一些过来给公主带回去,就算是溪儿的意思,其中几支雪莲应该对公主养颜较为有用,大王可不要推脱啊。”
“哈哈,安王太客气了。”
看他们闲谈也没意思,我又跑回柔儿这边,把紫龙的言谈举止和大致外貌描绘给她,柔儿嘴上说:“不要,人家还小……”,但两颊绯红,已流露出小女儿的娇羞神态。
午膳备好,几人落座。还没等主人介绍紫龙的一双绿眸便已望向柔儿,温和含笑,如春风扶柳,看的柔儿垂首掩面,又忍不住回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