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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玉还没醒,安详的侧躺着,胳膊搭在我腰间,脸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眉毛不浓,像是深褐色的,眉梢飞扬;长长的睫毛浓密如盖,比卖的假睫毛还要漂亮(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的睫毛干什么,老天,为什么不长在我脸上);鼻梁挺直,光洁如玉;丰润的嘴唇弧度优雅,唇色粉嫩,近看能看到细细的唇纹……我窥视良久,脑袋渐渐缺氧,眼睛里只有他的唇……
唇瓣碰触的瞬间,只觉他的唇柔软而温暖,一条灵巧的舌毫无预警的滑进嘴里:难道他刚才没睡着?我睁大眼睛看着他,拉开爬上胸前的手挣脱他的怀抱:“安玉你别这样,你不能碰我。”
“为什么?”安玉被我奋力一推险些掉下床去,不悦的看着我。
“因为我不属于这里,如果有一天我要走,这个身体应该清清白白的还给项井。”项小溪肯定不希望别的男人碰她。
“不属于这里?什么意思?你要回项井身边吗?”
“不,我要回家……”
“胡说八道!”安玉逼视着我的眼睛,“我早就派人查过,大荒之年加上瘟疫,庐州界内的人几乎死绝了,你哪里还有家?你要是有家丐帮能收容你?”
“不是这里的家,安玉你听我说,”安玉平静下来半信半疑的看着,我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穿越时空这种事在现代人讲来都是笑谈,没有人真信,古人又如何能理解?想了半天只好说:“我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你可以把我看做异类甚至妖怪,现在你面前的这个项小溪不是我,只是我的魂魄寄居在这个身体里,那个江湖术士手里的女人才是我的真身,你昨天给我看的那件衣服本来就是我的,那叫做婚纱,是女子出嫁时候穿的……”
“你成亲了?”安玉突然来了一句。
我苦涩的摇摇头。“没有”。
安玉不语,凝神想了一会,起身下床,“你去哪?”我忙问,他的冷静让我害怕。
“如果我毁了你的真身,你是不是就永远锁在这个躯体里回不去了?”
我追下床:“你什么意思?”
“溪儿,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走。”安玉字字铿锵,眼眸中的温柔和霸道让我怦然心痛,却忽然抬手点了我的穴道。
“安玉!”我愤怒。
“安玉,求你了,别那么做,好吗?”
安玉抱我回床盖上被子:“溪儿,我本来想过把你还给项井,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从这一刻起,你是我的,无论项井还是景岚,谁都别想把你从我的身边带走。”
“安玉……”
门口灌进一阵冷风把我的声音吹向自己,安玉已经夺门而去。
整整一天没有人理我,我躺在床上两眼茫然,脑子里一团混乱,想着安玉会不会真的毁了我,想着怎样才能穿回去,想着这两年里的人和事,想着是不是真的想走……当年虽然醉酒,但眉刀落在手腕上那种生生的疼,那种心被掏空的感觉依然刺骨,生无可恋……两年的时间,我的伤痊愈了吗?我能不能挥一挥衣袖,毫无遗憾的离开这里?
不知道。
我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我不长于思考,我只是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傍晚的时候有人轻轻推开门,两个小丫头抬了浴桶进来帮我沐浴更衣,我问:“公子回来了吗?”小丫头淡淡道:“嗯,公子一会就过来。”说着往水里撒了大把的花瓣和一些香喷喷的粉末。温热的水使我心头和身体的疲倦慢慢散去,穴道也解开了,我倚在桶边惬意的闭着眼睛,身体向水里滑落下去……
小丫头扶我上床的时候我才感觉出不适,身体就像被水泡过的面条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这是怎么了,泡澡不至于泡成这样啊,难道是贫血?
小丫头匆匆离开,安玉转身闪进来关上房门。他一身月白色长衫,外袍散开,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脚上屐着一双缎面拖鞋;水亮的头发像是刚洗过,长长的披在脑后,有几缕滑过肩膀垂在面颊两侧,使他的面容高贵中显出几分邪气。我不自觉的轻叫一声:玉王爷……
桌上的红烛摇曳出动人心魄的暧昧。
安于轻轻踏至床边抚上我的面颊,软语温存:“你怎么知道?”
我笑:“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你神神秘秘的不就是想瞒我这个吗?我想了好久都不敢确认,直到你刚才一身白衫站在那里,我才想起是你。如果我没记错,两年前我们在扬州就见过了吧?”
安玉嗤笑:“你才想起来。”
“你早就知道了?”
安玉不语,低头吻上我的唇,顺手掀开了我身上的被子。
我用尽力气推他:“安玉,我说过不可以。”
他不屑:“在我眼里没有什么不可以。”
我勉强撑着软绵绵的身子,“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安玉卷过我的一缕头发绕在指上温柔而邪恶的一笑:“水里放了软骨香,我不喜欢女人在床上反抗我,尤其是你。”
“你混蛋!”我向床里挪了挪,“安玉,你不要逼我恨你。”
“我宁可你恨我也不要你离开我身边!”
长袍飘然落地,安玉翻身上床压在我身上用力吮吻,我心一横,张口咬了下去,血腥的味道立即弥散在嘴里。安玉放开我擦擦嘴角:“溪儿,你就这么不愿意和我行鱼水之欢吗?还是说,项井在你心里太过重要?”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茫然间竟有几分心疼。如果在这个世界里一定要爱一个人的话,那么毫无疑问是他,但是在去与留之间还有太多的不确定,如果有一天真的可以回去了,这么多的牵牵绊绊又怎么能放得开?
“罢了”,安玉捏住我的下颌一扬手,一粒药丸滚落口中。
“你给我吃了什么?”
“春药。”
“你……你……”安玉,你这么勉强我,到最后不知道是爱还是伤害,这又是何苦呢?
“溪儿,我只是不想把这么美妙的事做的太痛苦,来,我会很温柔,不会弄疼你的……”颀长的身体重又压回我身上,从耳根吻到颈项,在他曾经咬伤我的地方轻轻噬咬吮吻,我的呼吸慢慢变得杂乱,体内一股热流如野火般四处流窜,直想扭动身体与之肆意交缠。
“啊……”
微凉的手指滑过肌肤,在燥热的肌肤上犹如一滴甘露,我的身体轻轻颤抖,忍不住呻吟出声。
安玉嚯的起身,飞快除去两人身上的衣服,抱紧我的身体疯狂的吻着。
“溪儿……”
“……啊……嗯……”
“溪儿,我想要你,可以吗?”充满□的声音因压抑而有些暗哑。
“啊……我……”
就在他分开我的腿想要进入时,我抵住他的胸口泪水盈眶,“安玉,你爱我吗?你有没有爱过我?”即使在床上问这句话的女人很傻,却还是想问。
安玉托起我的脸庞认真的看着,眼底写满坚定的柔情:“溪儿,即使我司空玉一生只真爱一个女人,那就是你。”
我释然长笑,泪水扑簌而下。安玉,安王,司空玉,皇帝的第六子,除了太子之外最有力的皇位人选,有他这一句话,足够了。
□传来穿透般的剧痛,我环在他身上,对准他的锁骨一口咬下,我说过,总有一天我要咬回来,可是看他吃痛的样子又慢慢的松了口,“溪儿……”他低吼着,更加有力的律动起来……
拨云见日——司空玉
(十七)
莺飞蝶舞,百鸟欢歌,清晨的阳光透过圆窗的窗格斜射进来洒满斗室,我皱皱鼻子,空气里全是□的味道。“好困,再睡会。”安玉大手一挥,又把我带回怀里。我望着他颤动的睫毛,带着淡淡笑意的疲惫面庞,心里又渐渐浮出暖意。
突然想给他做饭,哪怕只是一碗甜汤也好。想到这里哑然失笑,这是怎么了,魔怔了吗,不会是失身于人就连心也一同丢了吧?可是心不是早就给人家了吗,只是不肯说而已。
“安玉,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指尖滑过他宽厚的胸膛,声音细若蚊呐。
“没有。”安于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我,脸上满是期待。
我偏不说。
“你累吗?”想到了另一件事。
“累,折腾了一晚上,你不累吗?”安玉看我转移了话题,又躺下去。
“你不许累。”我爬到他身上挑逗他。
“溪儿……”疲倦的声音里有些无奈。
“谁让你昨天给我下药的,现在不许说累,必须让我在上面嫖你一次,你起来,不许没反应……”
我扑在他身上坏笑着,使尽浑身解数撩拨他……
精疲力竭的爬下来枕着他的胳膊,安玉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惊喜、宠溺和不可置信,“溪儿,你现在说你是妖精我信了。”
“呵呵。”无语。
“你真的把我的真身毁了吗?”
“毁了,你现在无论如何也回不去了,还恨我吗?”
摇摇头,抱住他的胳膊有些倦意,回不去就回不去吧,本来也是偶然的一点希望而已,只是这个身体再也不是处子之身,总觉得有些对不起项小溪……睡梦中依稀有人摸着我的脸说:“小妖,我要给你一个广阔的版图,一个从未有过的盛世,让天下人以你为尊……”
“溪儿,溪儿起来吃点东西”,安玉推推我,“你睡了一天了。”
我迷迷糊糊坐起来,还没睁开眼睛就说:“我要吃糖醋排骨和虾仁。”
“好,我让人去做。”
“我可以不洗脸在床上吃吗?”揉着睡眼惺忪的脸做小白兔状。
“呃……好,我喂你。”
“嗯。”又朝他怀里倒过去,“安玉,我好累,浑身都疼,酸疼酸疼的……”
“是谁说不累早上还要折腾我的?”
“哼,你坏人……”
“溪儿……”
“嗯?”什么事?
“以后不要叫我安玉了,既然知道我身份就不用叫这个假名,叫我司空玉吧,或者玉及,我的字。”
“哦,玉及哥哥。”抱着他的胳膊继续睡,又困又饿。
“不要叫哥哥,叫名字就好了,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不嘛,就要叫哥哥,玉及哥哥,玉及哥哥,哼,喵……”
“好吧好吧,随便你怎么叫吧,小妖精”。
“刚嘟。。。。。。”
“刚嘟?什么意思?”
“一种方言,说你特别可爱……”
“哦,溪儿,刚嘟……”
“你讨厌,那其实是傻瓜的意思啦……”
长笑当哭
(十八)
“公子,公子你醒了吗?”
我正由着司空玉帮我穿衣服,门外传来小厮的叫唤。
“醒了,什么事?”司空玉漫不经心的回答,一面还偷袭我两下。
小厮急急道:“有位公子来拜会您,您快出来看看吧。”
司空玉不悦:“什么人这么急?让他等着。”
小厮更急了,欲言又止的说:“公子,您让小姐先睡着,您……您先出来一下,奴才有事禀报。”
司空玉听他这么说,立即披衣下床走了出去,两人耳语一番,司空玉折回来告诉我,他不能陪我吃早饭了,神情间竟有些匆忙慌乱。谁能让王爷惊慌呢,而且好像还刻意避着我,我猜测着,也跟着下了床,看着他们似乎是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借口要如厕躲开了那些小丫头,我抄小路从后面绕到书房,今天真奇怪,书房外面居然没有小厮伺候着,我轻轻推门滑进房里,立即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争吵的一方是司空玉,另一方竟然是项井!
项井怒道:“司空玉你居然言而无信,我们当初说好半年内我统一丐帮坐上帮主之位,你帮我医好小溪,现在她已经好了,你为什么不让她回去?”
司空玉冷笑:“不是我不让她回去,是她自己不肯走,我有什么办法。”
项井不信:“你让小溪自己出来告诉我,我不听你的一面之词。你利用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能骗她?”
司空玉冷哼一声,“我骗她什么?现在明摆着我们差距悬殊,她在这里住惯了你以为她还愿意回你的丐帮去吗?”
项井一听这话语气也转为不屑,“司空玉你不要太过于得意忘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吗?你不是想利用我控制丐帮,你只是不想让我回党项罢了。”
司空玉挑眉:“你原来知道啊。”
项井冷冷道:“你以为你杀了那些特使就没人能告诉我这些消息了吗?我六岁离开党项,当时已经记事了。所以我劝你不要自作聪明,还是把小溪还给我,要不然我立刻就让那些屯在边境上的大军挥师南下,到时候我看你还顾不顾得上争皇位。”
司空玉阴笑两声:“恐怕自作聪明的人是你吧?现在溪儿在我手里,你以为你大军南下之日我会拿谁祭旗?你以为你单枪匹马就能把她从我的府里带走吗?穆景岚都做不到,何况是你!”
项井顿时气结,咬牙切齿道:“你……你……你卑鄙!”
司空玉更加得意,继续道:“哼,当初我设计让她被逐出丐帮就是为了拿她控制你,她是你的软肋,不是吗?不过没想到你们丐帮人下手真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要不是袭灵宫向来有回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