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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虞子痕神情更加微妙地笑了一笑,悠悠道,「其实从上回我就在想,对於你,虽然我已明了我想要的是什麽,但我并不曾与男子有过如此接触。想不到即便这样做了,竟也丝毫不觉得哪里古怪,反而……感觉不错。」
闻言,邢春先是一愣,随即忍俊不禁。
「你真是……让我该说你什麽才好。无论对待何事,你总是非要如此认真去思考,就不会觉得累麽?」
「累?」虞子痕歪著头想了想,「我想,我大概是习惯了吧,如此的处世之道。」
邢春脸上的笑意倏然消失,垂下眼帘,低喃道,「这样,也未必见得不好。」又重新向虞子痕看去,微笑著,抬手覆上他的面颊。
「子痕,你不要忘。这一世的你,是这麽好,你绝对不可以忘。」
「嗯?」
虞子痕不明所以,想问清楚些,却被随即压到唇上来的双唇封住了语言。
还是吻,如刚刚一般的深吻,但却没有维持那麽久。不多时,邢春便离开了他唇上,侧过头,转而吻进他的颈间。
在这里,并不单单是吻,还有舔舐,吮吸,甚至啃咬。
「邢春?」虞子痕抬手按住邢春的头顶,「你这是……」
邢春并没有理睬,只管将吻痕向下延伸,在路过虞子痕的胸膛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往下而去,一直吻到了小腹。
而後,终於,他停住了。
眼看著邢春将手伸向自己的裤带,虞子痕更是无法沈默:「邢春,你不会是……」
他不是傻的,更不是木头。在先前那一连串的行为之後,如今邢春做出这个动作,他可不会天真到以为邢春是想给他的下身凉快一下。
「子痕。」
邢春抬头看向虞子痕,唇边依然挂著微笑,那从容不迫的,此刻却显得异常魅惑的,那抹微笑,竟教虞子痕一时间不能呼吸。
「现在,你可以看我,只管看,我不介意。但是,你不要阻止,也不要多问。都不是孩子了,你能明白吧……」
听著邢春的说话,虞子痕有些不知道该怎麽反应。
在他复杂的目光下,邢春压低了身。随著身下一股异常的触感传来,虞子痕这才发现,原来先前在说话间,邢春已不知不觉地解开了他的裤带,并且,他所做的还不止如此。
并不是没有经验,然而这个人是邢春……在这种时候,甚至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便让人感到一阵呼吸困难。
说是困难,却并没有见缓,而是相反地,愈加急促起来。每一次呼吸,他都彷佛能清晰感觉到,那流过口鼻之间的热度。
呼出的热气,彷佛模糊了视线,他看著埋首在自己胯间的那个人,却怎麽也看不真切。
只有浑身上下流窜的,越来越急的血液,都朝著下半身聚集而去,连他自己都能清楚感觉到,随著那个部分的胀大,邢春口里的触感便越发紧迫,也越发地,妙不可言。
再这样下去……
「邢春,你停下……」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
一听,邢春抬头微微一笑:「停下?」
闪烁著淫靡水光的薄唇微微一抿,邢春笑著挺起身,凑到虞子痕颊边,低喃:「不要口是心非。」
稍稍退开,解开了上袍,但仍然披在身上,接著又是裤子,最後,他跨坐到虞子痕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再次凑到他耳边,坏笑一声:「其实我原本的设想并非这样。」
「嗯?」虞子痕没有立即转过弯来。
「可谁让你负了伤,还伤在这麽麻烦的地方。」
「……」
「而我,又是如此的想……」
「……」
终於明白过来的虞子痕,依旧没有语言相对。
看著他明暗不清的眼眸,邢春忽然叹了口气:「若直接来,连你也会受不了,还是先做些准备吧。」说著,他牵起虞子痕一只手,往下牵引,到他所说的需要作准备之处。
他对著虞子痕的额头吹一口气,挑了挑眉,「接下来你知道该怎麽做?」
虞子痕依然是沈默地望著邢春,眼眸深邃,却并不幽暗,因为里面有火光闪耀。
最终,他也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按住邢春的头顶,将人的脸孔压进自己颈间。侧过头,轻轻吻著邢春面颊。
手指探入邢春的身体,他明白他要做的是什麽。那一天,他极力克制了没有做的事,没想到,竟会在阴差阳错之下,在这里发生。
虽然说,以两人的身体状况,以现下的处境,其实并不适合做这种事。可是这又如何呢?连生死都一起跨越了的两个人之间,还有什麽不可以?
手指缓缓活动在人身体里,埋首在他颈间的邢春,倒是难得一见的老实,一声不吭,也毫不动弹。只是身体微微一僵,当虞子痕加入了又一只手指的时候。
「难受麽?」他柔声问。
「不会。」邢春沈沈一笑,在虞子痕耳朵上轻咬一口,「子痕的手,怎可能令我难受?」
这次换成虞子痕僵了一下,苦笑。
这个邢春,原来,还有这等本事。
是哪里的山神没留意,不慎让山里的妖精跑到人间来了呢?无奈地想著,如同是惩罚般,加入了第三只手指。却又心疼这会不会令邢春不适,而为了使他忽略这不适,轻柔地在他颈上肩上连连亲吻。
不知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虞子痕感觉到肩上有一双手越抓越紧。
「邢春,你还好麽?」
邢春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著虞子痕,撩唇一笑:「傻瓜,你看呢?」却并不给人看什麽,捉住了虞子痕那只手腕,拖开。
他调整了位置,用手撸起对方仍坚挺著的分身,又笑了笑,但不再作声,只将那手中之物缓缓往自己身体压进,同时,自己也慢慢坐下去。
还是,很紧……虞子痕眯起眼睛,有些担心地注视著邢春的脸,不希望他脸上出现痛苦之色。
好在,并没有。
邢春只是闭著眼,缓慢但却坚定地,将对方那挺立的昂然不断往体内埋入。终於,他全然坐下了,体内深处也已被填满。
一个人的身体,如何能被填到这麽满?这麽充实,教人眷恋……
邢春深深呼吸著,再次将脸孔埋入虞子痕颈间,双手环过他的後颈,将人紧紧搂住。
虞子痕揉了揉邢春头顶,轻道:「累了麽?」
「累?」邢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真正累人的事还没开始。」
「呵……」虞子痕不再多言,只是回抱著邢春,深深吸取著他身上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淡淡麝香。
仅这样做,便让人如此满足。
两人都有些微喘,却不急著投入更多的动作。
忽然,听见邢春问了一句:「子痕,你喜欢我麽?」
虞子痕微微一愣,点头:「喜欢。」
「你喜欢我什麽?」
这像是小女子对恋人撒娇般的话语,然而邢春此时的口吻,却并不带丝毫娇气,反而沈著稳重,倒像是在商谈著什麽正事。
「这……」虞子痕颦眉苦思良久,最终,无奈地道,「我不知道。」
「那你怎麽会喜欢上我?」
「这个答案,我也想知道……」
「哦?」
邢春缄默下来,过了好一阵子,忽然笑了。他抬头看进虞子痕的眼睛,重重一颔首,「答得好,子痕,我给你满分。」
不待虞子痕响应,他接著又道,字字如刻地,「你一定不要忘,这一世的你,你的生活方式,你的一切,你全都不可以忘。」
「……」与先前相似的一段话语,还是让人完全听不明白。这一次,虞子痕想追问的时候,结果也还是像前次那样,被封锁了言语。
再也,没有问得出来。
鬼断情殇10
「来,手给我。」攀上陡坡上的岩石後,虞子痕将手伸向身後的邢春。
邢春却只是笑笑,径自慢慢攀上岩石,也多费了几丝力气。而後他拍拍衣角,继续往前,忽然发现虞子痕还站在後方没有跟上来,便停了脚,转身问道:「怎麽了?」
「没什麽。」
虞子痕深邃地看了邢春一眼,沈吟道,「只是有时候,不知怎的会觉得,你似乎有意在与我保持距离。」
邢春微微一愣,走上前,额头抵在虞子痕额上,笑道:「这是什麽话?你我之间,还有距离可言麽?」眨眨眼,从虞子痕身前退开。
虞子痕看著邢春这一番戏谑意味的举止,眼神愈加变得古怪:「邢春,你是不是都将身边人当作小孩子看待?」
「小孩子?」邢春挠头,「是说你麽?」
「这麽说你只如此待我一人?」虞子痕苦笑。
「哈哈,误会误会。」邢春无辜地道,收起双手抱在怀前,「再说你又怎会觉得,我待你是像待小孩子?」
「我说不来。」
虞子痕沈著眉,低低道,「只是不知为什麽,你的说话方式,你的态度,有时会让我想起我娘……她还在世时,也总是如此,将话说到一半,又不许我追问。我若多问几句,她就说我是傻小子,只知胡思乱想。再不然,就是左右旁顾将话转开……」
「哦?」邢春淡淡道,「她离开时,你还尚小吧?」
「嗯,还不满十岁。」
「那就不能怪谁了。十岁还不满的你,的确就是个傻小子。」
虞子痕眉头一挑,瞪著邢春,忽然却低叹一声。
「你这麽说,倒也不是错。到现在我不明白的只是,为何还会遇上你,你这个人……」
「呵呵。」邢春调侃道,「你是不是觉得,与我相处,勾起了你儿时的惨痛回忆?」
听到这种话,虞子痕又是一阵无言,恻然道:「哼,有过之而无不及。」
邢春犹自哈哈地笑。
虞子痕以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眼神睨了睨邢春,别过头不再言语。
就此,一路安静,只有两人的脚步踩在地上落叶发出的细碎声响。
忽然,虞子痕感觉到袖子被扯了一下。回头,只见邢春以询问的目光看著他,道:「子痕,你可知道我们还要走多久?行程,走了也该有一半了吧。」
闻言,虞子痕脸色微微沈下,颔首道:「约莫还有三、四天,不远了。」
从跳崖那天算起,两人先是在溪边逗留了两、三天,以让虞子痕养伤。虽说不可能如此快痊愈,至少得保证他可以带伤赶路,而不致使伤势恶化。
而後他们便出发回雨露城。要爬上山崖是不可能的,唯有绕山路,到今天为止也赶了数天路程。
那天,虞子痕与部下趁夜突击,遗憾未能取得敌将之首级。而在遭遇了那番突击之後,敌军的将领会做出如何响应,这实在教虞子痕深为担忧。
如今他人不在城内,老城主有病在身,连同杜影在内的一干亲信又生死未知,如此关头,有谁可来领军抗敌?
那次突击,是他孤注一掷,搏命之举。他本是想擒贼先擒王,取了敌将之首级,哪怕最终同归於尽。却不曾想,就连同归於尽,他也未能做到。
生死是小,但若为此连累了城内数千兵士,尤其是那些无辜百姓,则实在有愧。
他的这些想法,邢春都了然於心,也不曾置喙,只静静陪他上路。
这之後,两人继续默默赶路,走著走著,虞子痕忽然停下,左右张望,像在寻找什麽。
很快他便确定了方向,牵起邢春,往那个方向大步而去。约半炷香时间过後,目的地到了。
那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栀子花林。
邢春著实愣了一愣,才缓缓步入林中。触目所及,尽是洁白的花瓣,如一片白色之海。
风吹过,花香满鼻,芬芳馥郁,似美酒一般醉人。
邢春阖上眼,深深嗅取著这令人陶醉的花香。虞子痕自身後将他轻轻抱住,脸颊磨蹭著他的脸颊,柔声低语:「邢春,待到战事了结,我们便在後院种上满院的栀子花,在树下对酌、弹曲,你说好麽?」
邢春唇边浮上一抹苦笑。
子痕子痕,一向那麽认真踏实的你,怎麽也会做出如此不切实际的承诺?
悲哀般地想著,邢春侧过头,微微一笑:「好,一言为定。」
虞子痕也笑:「一言为定。」
邢春转回头,出神地望著前方。在那茫茫白色之中,许多景象闪现来去,一个人,一个人,又一个人……
邢春不堪忍受地阖上了眼。
千年了。以为这些记忆,早已忘却了千年,怎麽又会突然回想起来?
心口,涌上一股浓浓苦涩,一直向上翻涌,彷佛要从口里溢出来。
邢春皱了皱眉,忽然转身,紧紧扣著虞子痕的肩膀,盯著他的眼睛问道:「对你而言,我是什麽人?」
觉得邢春此时的神态有些不对,但是这个问题,虞子痕还是认真思索了,最後答道:奇Qīsuū。сom书「你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那如果给你一个选择,一边是你的雨露城,一边则是我这个人,两者不可兼得,你会选择舍弃哪一边?」
有些咄咄逼人地问了,随即邢春又自嘲地摇摇头,松开了扣在虞子痕肩上的手。
「不对,我不该这样问你。」他缓缓道,「你是不一样的,你的想法,你的人,都不一样。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