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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的作战法师陆续赶到,纷纷占据有利位置,形成包围圈。
梁婷婷就跟在队伍当中,不过看到雍博文和濮阳海正谈着,便没有上前,只是高声喊:“雍博文,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抓起来吗?”
濮阳海显然是掌握了一些雍博文不愿意让人知道的情况,但却拿不准,所以才会过来试探他,而他的过激反应则成为一种明证,如果今天让濮阳海走掉,弄不好明天他就能带齐四大金刚各自一套班子来抢人。
或许这是个干掉濮阳海的好机会。
虽然这个大日金刚高深莫测,但雍博文就不信在这个地利人和的情况下,还拿不下他!
“我保证我的问题不会对你和艾莉芸造成任何损失!”濮阳海大约是看出了雍大天师的险恶打算,又加了一码,“如果我的问题能够得到解答,我可以向你提供些时轮转劫的情况,或许对你能有些用处!”
“你怎么知道时轮转劫的事情!”雍博文悚然而惊,疑心大起。至今为止,他与时轮转劫的种种冲突都处在极度保密的状态,知道的人加起来满打满算不超过一巴掌,可这个濮阳海却一口就道了出来,怎么能让他不惊!
“我还知道很多!如果你愿意谈一谈的话!”濮阳海稳稳地掌握了主动。
“好,就和你谈一谈!”雍博文终究没有抵过去,转而对梁婷婷道,“梁姐,借协会的审讯室用一下,我和这位濮阳先生谈些事情!”
“好,我来安排!”梁婷婷应了一声,拿起电话安排地方。
雍博文转头又对艾莉芸道:“小芸姐,你就不要去协会了,先回去吧,地狱那边也需要人盯着!”地狱殖民公司那边有一堆人手在干活,已经进行流畅运转期,其实根本就需要艾莉芸过去盯着,雍博文这话的意思是让艾莉芸到地狱那边先躲躲,省得被濮阳海搞出什么手脚来。
开拓城殖民地那是雍博文的基本盘,又有重兵保护,就算是四大金刚带着各自一票手下齐聚直接跑去攻击,雍博文也有信心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
“小文,你自己多小心!”
关键时刻,艾莉芸也不作那婆婆妈妈的小女儿态,叮嘱了一声,便即由刚刚那给雍博文拿剑匣的恶鬼——这位见情势暂时安全便又溜回来了——带进电脑。在雍博文随身携带的平板里,存着一座地狱之门,只不过平时并不开启。开拓城的地狱之门目前日常联通的是位于山庄的实体地狱之门,如果想开启电脑里这座,就得先把与山庄那边的门户切断,再重新联接,如今山庄那边的地狱之门日夜不停地吞吐着各种物资和产品,停一分钟都得损失个几十上百万,现在为了艾莉芸的安全起见,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送走了艾莉芸,雍博文心中稍安,这才带着濮阳海,在数十荷枪实弹的作战法师前呼后拥之下,分乘数辆车子,返回协会总部。
梁婷婷早已经电话安排好一切,到了总部,便引着两人进入审讯室。
这审讯室平时都是有监控的,这一回应雍博文的要求,却是全都关闭了,务必要为两人营造出一个安静的二人世界来!
雍博文与濮阳海分坐在长条审讯桌的两端,等引路的法师走出去,将门牢牢带上,便立刻问:“你都知道时轮转劫什么事情?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时轮转劫的消息?”
第二一五章金刚夜访(七)
“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虽然已经在实质上处于阶下囚被控制的境地,但濮阳海仍然一副事态全在掌控之中的淡定模样。
这让雍大天师相当不爽。
因为大天师自己是一个大事临头气急改坏的角色,虽然已经了不少事情,但进步殊少,所以最见不得这种越有事越淡定的主儿,总觉得对方是在装大瓣蒜。
可人濮阳海说的却是在情在理。
人家为什么肯束手就擒,为了让他大天师放心,跑到他的地盘上来谈话?
还不就是因为他大天师同意先回答几个问题吗?
于是雍博文只好坐回到位置上,捏着鼻子忍下不爽,没好气儿地道:“那你问吧!”
“我想知道是谁在你们两个身上用的神魂分离之术,雍汉生,还是顾眉霭?是哪派传下来的密术?张天师?宁不奇?”
濮阳海再次重复刚刚一出口就吓得雍大天师携老婆狼狈逃窜的问题。
很显然这位大日金刚已经确认两人与青龙金胎的关系,所以一开口不是问是不是用过神魂分离之术,而是直接就问用的哪个流派法术,大约是在为秋后算账做准备呢。
这种情况下再遮遮掩掩那就太小家子气了。
雍大天师如今也是一秒钟几百上千万上下的成功人士了,决定光棍一把,不给对方胡乱猜测的机会,把事情独自抗下来,“是我爷爷,用的宁不奇留下的法器,不是密术!”
“想也是,也只有被卷进来的宁不奇才会花这么大代价来干涉他派的事情!”濮阳海似乎很理解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又问:“那你们两个谁是金胎,谁是护法?”
“我是金胎,小芸姐是护法!”雍博文眼都不眨一下的就把两个人的真实身份调了个个。
“那想必艾小姐就是青龙金胎了!”濮阳海大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大天师这个小小的谎言。
雍博文毫不在意地道:“你说是就是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了,你现在可以问了!”濮阳海虽然神情依旧淡定,但整个人好像突然间卸下了千斤重担般,变得异常轻松。
“没了?你不想问问花间和惠果的神识下落?”雍博文觉得这位大日金刚表现得太淡定,心里太有底,就觉得自己心里没底,很嘴欠地问了一句。
濮阳海道:“宁不奇与惠果祖师这上千年的恩怨,到了这十世转生总归是要有个了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既然被你们抢了先手,又怎么不可能直接灭杀神识,一了百了,解决所有的问题呢?而且,就算神识仍然,神魂被强行分离,就算再强行捏合到一处,也不是原来的青龙金胎了!”
雍博文决定把话问清楚,也好兵将挡,水来土淹,做个充分准备:“那你打算怎么报复?找齐四大金刚跟我斗一场吗?”
“报复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为上千年前的旧事搞得你死我活?”濮阳海微笑道,“知道青龙金胎的十世转生已经失败,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你在日本的时候,表现得可不像现在这么看得开?”雍博文不怎么样信对方对于自家祖师这上千年的重要计划居然如此爽快地就放弃了,知道失败居然连点恼火愤怒表示都没有。这还是大日金刚吗?这还是惠果的亲传派系吗?你也是道家哪派的卧底吧!
“当时的关键不是青龙金胎,而在于青龙金胎落到了日本人手里,这才是重点!”濮阳海道,“当年惠果祖师传下真言宗这一脉实在是后患无穷啊!”濮阳海可是从当年乱战时代过来的,对于一切国外法师势力,尤其是自唐以降就一直惦记着入侵中国的日本,始终抱有最高警惕。
“可是,你们是青龙寺的亲传弟子啊,这么大的事情,传了上千年,就这么结束了,是不是有点虎头蛇尾了?”雍博文觉得自己有点摸到濮阳海的心理了。
“那还能怎么样?难道非得打个你死我活才算不虎头蛇尾?转生已经失败了,就算我们再去拼死拼活,又有什么意义?”濮阳海见雍博文不放心,顿了顿,便道:“你觉得,一个计划搞了上千年,到最后,真的不会走样,所有后人就一定会心甘情愿的执行下去吗?”
其实,有些话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尤其两人还不那么熟,不过濮阳海自有自己的打算,才决定把想法说清楚,省得这位年轻的大天师总是提心吊担的过日子。
“这个,不好说啊,或许真有那种偏执狂呢?”雍博文咂了咂嘴,觉得自己这话有点牵强了,至少就他所知,若不是因这牵扯到自己门派家人,自家爷爷和三师叔祖似乎对这个计划也不怎么上心,而牵扯到了自己门派家人,更是把原计划给扔到九霄云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了。
“至少,我不是,古阳定不是,我想八叶枯木和荼罗金刚也不是!”濮阳海道:“而且,我需要纠正你一个观点,这个青龙转生计划,是惠果祖师的计划,而不是青龙寺的计划。我们是青龙寺四脉金刚,不是惠果四脉金刚!你可能不太明白我们这一派的传承关系。惠果祖师的弟子分为明传和密传两支,真正得衣钵传密法承体统的,是密传弟子,而不是明传弟子。我们四脉金刚都是明传弟子,对于青龙转生的事情并不是非常了解,唯一的任务就是十世转生时找到青龙金胎,护持其启智转生,接下来的事情,就由重新启智转生的青龙金胎主导,如果那密传一脉没有断绝的话,主要执行者也是密传一脉,我们就是摆摆样子充充门面,吸引外人注意力的!如果青龙金胎转生失败,我们也就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雍博文对濮阳海的说法表示质疑:“我不明白,你说得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任务,但做起来却挺用心的啊!”
“人生在世,总要做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濮阳海叹息道,“不然,你以为以古阳定喜欢享乐的性子,又怎么会大老远巴巴跑回国内来受这份罪?”
第二一六章金刚夜访(八)
雍博文撇了撇嘴:“你们不想做,难道还有人能逼着你们做不成?”
“正是被逼无奈!我拜师入门的时候,需要先对着祖师爷的法像立誓,必按照祖师爷的吩咐,全力护持金胎启智转生。这誓便是一个心魔,若是不应,麻烦就大了。”濮阳海叹气道,“我宗自珍贺祖师以降,每任弟子入师之前,都必须在师父的监护之下,立下这心魔大誓,这是惠果祖师的安排,务要使四脉金刚能够在千年以降依然保证服众于他的计划!”
雍博文无语半晌,方才憋出三个字儿来,“真凶残!”
濮阳海笑了笑,对于雍大师这有诋毁自家祖嫌疑的评价只当没听到,继续道:“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已经可以确认,青龙金胎的转世身份,但是转世金胎已经被宁不奇留下后手给破坏掉了,既然没有转世金胎需要护持,那我也就无事一身轻,再不用纠缠在这上面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提出这个,至少让古阳定、小野三堂和那四个老和尚知道这件事情,我这边不就真正一了百了了吗?”雍博文小心眼地表示不满。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又怎么知道其他三派金刚是怎么想的?万一他们很死心眼地认为这上千年的计划不应该虎头蛇尾的结束,非得跟你拼个你死我活怎么办?”濮阳海一摊手,“我也没有义务帮他们解决心魔不是?好啦,现在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我们早些解决,可以进行别的话题。”
雍博文不觉得自己跟这个大日金刚有什么别的话题好聊,也没心情陪他闲聊不是,便道:“你都知道时轮转劫什么事情?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时轮转劫的消息?”
“先说时轮转劫吧!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青龙寺传承分明密两派,我们四大金刚就是惠果祖师的明传弟子,而时轮转劫却是祖师的密传弟子,他们才是真正掌握青龙金胎奥秘的流派,如果说有谁真的不甘心这个千年计划就这样虎头蛇尾结束的话,那肯定是他们!”濮阳海神色间有些犹豫,似乎对于出卖同门还不是那么果决,但他很快就重新坚定起来,继续往下说:“本来这密传一支应该是在中土之中隐密流传的,与明传弟子相互扶持呼应。但当年中土佛道争执不断,灭佛时有发生,这密传一支在中土传承难以为继,不得不远走西域以躲避中土王朝势力,谋求新的发展。可现实却是,其是西域伊斯兰势大,他们在西域也无法立足,只得掉头前往藏域,意图投奔藏密。藏密与中土密宗虽然都是密教,但却有本质不同。中土密宗多受禅宗及道家各流派影响,而藏密却承的却是印度孟加拉一带的传承,相比中密的正大光明,藏密诡邪残暴,论道千差万别。那密传弟子一支进了藏域,虽然想投靠藏密,却不被接纳,反而屡遭排挤。一路逃到此处,实在是已经没有能力翻越喜马拉雅山脉继续逃的密传弟子为了生存下去,多研藏密流派法术,最终与藏密中最极端的时轮宗合流,号时轮转劫,目标便是末法时代,挥地狱大军,倾灭凡世,建立地上佛国!而这个目标,与当初惠果祖师所进行的十世转生,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雍博文打断了濮阳海:“这些历史知道我都已经知道了,说点别的,比如他们现在的总部在什么地方?装备怎么样,战斗力怎么样?如果我这边先发致人想把他们彻底消灭干掉的话,得动援多大的力量,现在有没有这个能力?”
虽然与三师叔祖说的有些出入,而且也多了些许内容,但这些都不是雍博文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