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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广阳派仙界门户前往仙界迂回人间,而是通过他自己的地狱门户直接返回自家地盘!
不要忘了,雍大天师的电脑里就有一座通往地狱的门户,坐标定位什么的都是准备的,只需要直接开启就是了。
所以不为了那支帮他与天下高手一战的远距离布符枪,不为了那支可以助他横扫一界的傀儡部队,单只为了能让他回家的地狱门户,雍博文也一定要寻回剑匣!
“自是可以,只是有些麻烦!”洛楚易解释道,“如今战事吃紧,我手头人员有限,不可能再分兵去进攻妖魔重兵把守的城堡,只能等仙使降临带来支援,扭转战局,方才能派出人手,道友尽可放心,届时我会第一时间攻取该处妖堡,为你取回遗失的法宝!”
信你才怪!
雍博文态度坚决地道:“我等不得那么久,我需要洛掌门一个承诺!如果我与你合作,冒充这个仙使身份,那么你需要派一小队熟悉情况的弟子配合我潜入妖堡,寻回我遗失的法宝!你放心,我在法宝上留有烙印法术,只需接近千米范围,就可以锁定其位置!”
“这个只怕不现实!”洛楚易摇头道,“时轮所在的妖堡必有重兵把守不说,一旦已经联接了妖魔所在世界,就会有妖魔大军源源不断地开来,那时妖堡之处群妖云集,便是接近也有困难,更何况潜入,而且妖堡内部情况复杂,至今无人知晓具体情况,就算有机会潜入,也是九死一生,我这个掌门虽然当得不称职,却也不愿意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还派门下弟子去送死!”
感受到洛楚易坚定的态度,雍博文心中便有些烦躁,暗自深吸了口气,将这些负面情绪强压下去,默念了“逢大事有静气”,只想这还没到真张呢,就如此了,真是上不得台面,暗骂了自己几句,坚持道:“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如果洛掌门还想合作的话,就没有其它的选择!”
洛楚易劝道:“雍道友不知个中困难,这绝无成事可能,我即不会派弟子去送死,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何不耐心在我广阳堡中等待几天,只待仙使降临,扭转战局……”
“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雍博文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洛楚易的话,冷冷地注视着洛楚易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道,“如果可能,今晚我就想取回我遗失的法宝!”
“这里没有昼夜之分,永远都是白日!”洛楚易摇了摇头,“趁夜而入根本不可能!道友也看到了刚才的情形,如今广阳派中人心不稳,每个人都是宝贵的资源,以我如今的情势,如果硬派出一队人手去妖堡送死,别说会不会有人遵从命令,只怕立刻就会有借机造反,我失了这位置不要紧,可坏了仙界的大事,却是整个广阳派也承担不起的!如果因此而导致事情不可收拾,你我所谓的合作也就毫无意义了,那我又何必在这里跟你一个外人谈条件蒙骗自家弟子来稳定局势人心!”
对于洛楚易而言,稳定人心局势,保住他这个掌门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与此目标有冲突,他自然是不会接受的。
正如他所说的,如果因此而给了有心人发动变乱的借口,那他与雍博文合作骗人这种事情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两人就此僵持,沉默以对。
洛楚易是焦急的,不时抬头望向山下战场,那处战事正酣,只是马妖的冲锋进攻势头已经被牢牢扼制,气势渐沮,如此情况下,进攻已经维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可是雍博文的这个要求他是真心不能答应。
倒不是说他真就半个弟子也支使不动了。
而是他能支使得动的弟子都是心腹亲信,也是维持他目前局面的根基,怎么可能舍得派出去送死,那不是在挖自己的墙角,嫌死的不够快吗?
实在不行,等会就抢先揭穿这姓雍的不是仙使,指他是妖魔奸细,冒充仙使潜入,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出手,到时有人帮忙,完全可以杀掉他,至于其他的等过后再说,情况总归不能再坏了!
洛楚易心中恶念渐起,杀意顿生,只是这个选择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实行就是了。
雍博文也急,这是他争取帮助的唯一机会了,没有广阳派的帮助,他连来时的那个时轮在哪里都找不到,更别提寻加剑匣了,他思忖片刻,决定主动退让一步,“既然如此,那这样好了,到时还清洛掌门派出一队弟子送我到妖堡附近,只要我能感应到法宝所在位置,也不用他们跟着,只需帮我在外制造些混乱,吸引一下注意力,我自行潜入取回,生死由我自己,怎么样!”
洛楚易闻言一喜,当即道:“如此甚好,我当派得力精干弟子在外协助雍道友,只要你能离开妖堡,自会接应你返回!”
第二五一章变乱(下)
两人当即击掌立约,拿各自祖师爷发誓必定遵守。
洛楚易又就仙使行事说话的种种特点给雍博文讲解了一翻。
虽说已经有一百多年不见仙使降临,但派中却还是有些活得足够久的老人见过上次仙使降临的场面,或许年头久了记忆会有些模糊,但终归会有些印象。
洛楚易不属于见过上次仙使降临的老人之一,他的年纪并不是很大,属于此地出生的一批人,而且还是相对靠后的一批,当此时也不过六十多岁,自是不可能见过仙使降临。但做为掌门却是有些特权,掌握着一些其他人并不知道的东西,比如前几次仙使降临的影像资料,洛楚易就曾看过好多次,也就是时间太紧而且人多眼杂不好去拿,不然直接拿过来给雍博文观摩想必效果会更好。
山下的攻防在持续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进入了尾声。
冲锋的黑锋马妖大队在城墙前抛下了如小山的巨量尸体后,终于放弃进攻,在悠长的号解声中缓缓向后退去。
不停抛落巨石的投石机也接二连三地停止了抛掷,大约是使用过量的缘故,绝大部分投石机都冒起了浓浓的黑烟,看起来好像着了火,投石机四周的马妖不停地将一个个闪亮的圆球抛到投石机上,圆球在投石机表面炸开,形成一层冰晶,但马上就化为腾腾水汽。想必这种冷却需要持续相当长一段时间。
而城墙上的广阳派弟子并没有对撤退的马妖大队进行尾追打击。如今广阳派的各项物资均极为紧张,绝不能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杀伤上。受伤的广阳派弟子开始处理伤口,伤重的都早在战时就被抬下了城墙,现在留在上面的都只是受了些轻伤的可以自行进行简易处置。一些没有受伤的广阳派弟子则站在城墙边上向下方投掷了些许短小的长方形木板,木板落到城下的尸堆上便立刻燃起猛烈的火焰。
那其实是些火符。
符箓最好的载体,一是黄表纸,二是桃木,不过就是这两样东西广阳派也没剩下多少了,因此只能用普通的木板画符,效果威力均不是很强,用在作战中起不了多少作用,但像这种善后处理的事情却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很快整个城墙前都燃起了熊熊烈焰。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空气中充满了令人作呕的焦臭味道。
马妖的尸体不烧不行,它们会以极快的速度腐败并散播极强的致病菌,如果不能在第一时间处理干净,后患无穷。
所以在烧尸的同时,那些尚有余力的广阳派弟子沿着城头将那些一度登上城墙的黑色马妖尸体抛扔到下方的烈焰当中焚烧,并且仔细清洗城头的妖血。
在这波凶猛的进攻中,妖魔只动用了黑色马妖部队,据洛楚易介绍,这种黑色马妖,在马妖这种妖魔当中属于最低等级的存在,平时当奴隶专干苦活累活,战时当炮灰负责冲锋陷阵以性命消耗敌人武器法力。
这场在雍博文看来猛烈无比的攻防,其实只是一次骚扰性的进攻,攻击强度仅仅是过往无数次进攻中相对偏低的一次。
雍博文不禁暗暗咂舌,实在是无法想像广阳派是如何跟这种敌人战斗这么久的,想来主要还是仙界提供的支持足够强力,至少光是这个遮蔽整个广阳堡的巨大防护罩就不是人间法术所能搞得出来的。
不过眼下却不是雍博文感叹这些事情的时机。
战斗结束,当其他弟子还在打扫战场,清理准备,为迎接下一场战斗作准备的时候,潘汉易等人就已经转回了这整个广阳堡最上方的主殿当中。
一帮人身上都血迹斑斑污浊不堪,绝大部分人身上都带了伤。
一进到殿中,先前那些曾在对峙中站在洛楚易身后的人又都自觉地靠到了洛楚易后方,与潘汉易为首的阵营壁垒分明。
洛楚易抢先问道:“师弟,弟子伤亡情况如何?”
潘汉易沉着脸,仿佛全天下人都欠他二百吊的样子,“阵亡四十一人,重伤一百六十七,轻伤无算!”
洛楚易惊呼:“伤亡怎么会如此惨重!”
雍博文目测估计,进攻的黑色马妖至少在城墙下方抛尸上尸,而广阳派弟子仅阵亡四十一人,重伤一百六十七人,这交换比已经是相当惊人了,可是洛楚易却是一脸大败亏输的样子。
原因无它,马妖可以通过时轮从自家的世界源源不绝地送大量炮灰过来参战,而广阳派弟子却只有这么些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就算是加紧努力现生也不可能立即就派上用场。
按照洛楚易的说法,这种程度,甚至是更加激烈的攻防,一天会进行十余次,一次阵亡四十多,一天就是四百多,那可是相当惊人了。
“这次进攻的马妖在自爆的时候发迸发出一种强烈毒气,最初的时候弟子们没有防备……”潘汉易深吸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道:“不知掌门与仙使大人谈得如何?仙界打算如何支援我们?仙使大人带了多少物资来?仙界又有何计划?还请尽快示下,每耽误一分钟,都是对我广阳派弟子的谋杀!”
潘汉易的语气依然没有丝毫客气,不过这一回洛楚易却没有发火,想是因为与雍博文已经达成协议,心下不虚,也就不再计较潘汉易的态度,欣然道:“我方才与仙使大人已经交谈过了,因为仙界门户出了些问题,仙使大人未能通过门户前来,而是冒险使用时轮通道只身而来,就是为了给我们带来仙界的最新计划!仙界门户最多只需十几天就可以重新修复,届时仙界除了会输送大量物资外,还将派出一支由仙人组成的特别行动小队来我处支援作战,誓要将整个战区重新夺回!”
洛楚易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斩钉截铁,光从态度语气来看,那是真得不能再真了。
雍博文正打算配合地点点头,再说两句话,不想潘汉易却道:“原来如此,嘿嘿,还得再等十多天啊,幸好只有十多天了……”语气显得不阴不阳甚是怪异。
洛楚易不禁皱起眉头,不悦地道:“潘师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当着仙使大人的面,不要太过失礼了!”
“再有十多天仙界就要来支援我们了,我还有什么要说的,欢喜还来不及呢!哈,哈,哈!”潘汉易突兀地仰天大笑三声,笑得比哭还难听。
就在这难听的笑声中,洛楚易惊怒异常地大喝:“你们干什么!”
却是站在洛楚易身后的那帮人中,突有四人在笑声中抢上前去,齐齐出手,制住了洛楚易。
洛楚易怎么说也是一派掌门,虽说威信不足,但本事却还是有的,只是没想到自家身后这帮最信任的亲信里居然出了叛徒,真真是一点防备也没有,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落入人手。
“程亦仙,方虚仙,葛翁仙,刘辞仙,你们想作反吗?”洛楚易惊怒大喝。
那动手四人被洛楚易这么一喝,神色间都有些羞愧,也不答话,只是低着头,但却手上却依旧不放松。而那些站在洛楚易后方,原本被洛楚易依为亲信的一众弟子虽然个个神色犹疑,却没有一个站出来帮自家掌门解围的。
见些情景,洛楚易的一颗心便不由得沉入了谷底,实在是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不过是一场战斗间的事情,他怎么就落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潘汉易搞了什么?
雍博文见状也是大吃一惊,不由得霍然站起。
潘汉易冷冷道:“雍道友,我要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这是我们广阳派的家务事!对你没有任何防碍,还希望你拎得清轻重才是!”
雍博文闻言愕然。他可从来没有在潘汉易面前做过自我介绍,这潘汉易怎么就一口道出了他的姓氏!
洛楚易也是惊疑不定,喝道:“潘师弟,你胡说什么?你倒底想干什么?难道不怕门规处置吗?不要忘了,我广阳派还有诸位长老在,可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
“我胡说什么?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潘汉易冷笑,“掌门师兄,想必你现在很奇怪吧,为什么眨眼的工夫,所有的亲信弟子都背叛了你!我告诉你,原因很简单,你再也别想骗下去了!”他说话间,自袖子里抛出一个圆球来,扔到了洛楚易面前。
那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