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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鱼承世若是还活着,这些也不成问题。
以鱼承世兵解转生的门派身份,东北术法界龙头的协会身份,再加上公司创始人的公司身份,三重一加,行事又向来霸道,没有哪个茅山派弟子会不这么不开眼的跑来要求什么股份利益。
茅山派现如今是一般散沙,连个公认的掌门都推不出来,虽然有些长老级别的人物,但对着兵解生的鱼承世,连摆资格都摆不出来,对着鱼承世向来是乖乖夹着尾巴做人,倒是鱼大主席看在他们比较老实的份上,总归还念着一份门派旧谊,年年按照股份比例分红给这些长老,并供他们重建山门,以再次光大茅山派。
不过,鱼承世显然并不知道自己门派的这些长老是何等的白眼狼,抑或是知道却并不放在心上,总归自己能压服得住。
现在鱼承世死了,尸骨未寒,甚至还没有下葬,这些茅山派的长老们就跳出来,跑到春城吵吵闹闹地要那部分所谓茅山派的股份,甚至连鱼承世个人的股份也想要走,理由是鱼纯冰年纪太小,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要替她负责,现在帮她管着,等将来她成年了,再还给她。
这简直就是要明抢了,如此行径,委实是令人齿冷心寒。
但真正让人更加心寒的,还在于此时春城法师协会高层的态度。
这些茅山派的长老已经在春城纠缠好些日子了,鱼承世迟迟不能下葬也是因着他们的阻拦,理由是极奇葩的,只说如果不能确定股权最终归属,那鱼承世在山门中的最终地位也不能确定,也就不能最终确定按什么礼仪身份下葬!
他们是鱼承世门派长辈,在鱼承世没有亲属长辈的情况下,他们的在葬礼这件事情上可以说是有不可忽礼的权威。
不过鱼承世公司涉及到协会核心机密,协会又有股份,还涉及与雍博文地狱殖民公司复杂的交叉执股,以及其他地方各大势力的股份,任何变动都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尤其是任何代表协会接掌公司的人,如果能够控制这一部分股权的话,都会在公司内的话语权大大加强。
所以,这件事情已经直接提交的春城法师协会常任理事会裁决。
相当一部分常任理事在此事上的态度极为暧昧,私下里多有串联。
这正是逄增祥的烦恼所在。
他虽然已经在很多事情上表明了自己不参与纷争的态度,但他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无论谁都不可能把当他成空气摆设忽视不理。
这些天来,已经有很多人私下找上逄增祥,在各方事项上试探他的态度,有旁敲侧击的,有直接许愿的,有套交情拉关系的,总之都希望逄增祥能做出有利于己方的表态。
逄增祥对此都是含糊以对,虽然看不惯这些家伙的行事,但总归是不希望把人都得罪光的。
此时此刻,大环境如此,逄增祥能把持住自身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来的本事逆转大势?
第七章心不足
车子在协会总部大楼门前停下。
逄增祥下了车,就见着顾西江与祈萌萌站在大门旁,低声说着什么,却没有进门。
两人都是执行理事,春城法师协会的大人物,往那里一站,分外抢眼,弄得经过门口的法师是人人侧目,却又不敢上前打扰。
看到逄增祥到来,顾西江和祈萌萌同时向他招了招手。
逄增祥暗叹了口气,走上前,问:“你们两个怎么不进去,快开始了吧!鱼小姐到了吗?”
“已经到了,听说她是最早到的,罗秘陪着她,已经进会议室了。”祈萌萌叹气道,“人单势孤啊,她们两个这次怕是不可能坚持下去了。”
逄增祥默然不语。
在这次风波当中,整个春城法师协会,坚持站在鱼纯冰身后的,只有罗婉岚一个人。
虽然对顾西江和祈萌萌表现出来的倾向和态度不满,但逄增祥本身也没有勇气去对抗这股抢食大潮,五十步笑百步,自也是没有立场去指责两人。
“老逄,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顾西江神色凝重,一副承受巨大压力的便秘模样,“鱼主席出事,我们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可人总得往前看,春城没了鱼主席一样还要过活,术法物品制造造公司,还要继续发展壮大,不能因为缺了一个人,就此倒闭不是?鱼小姐毕竟年纪还小,压不住场子,我们现在真是硬挺着支持她掌管公司,后面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明枪暗箭在等着她,那不是帮她,而是在害她!”
逄增祥没吭声,一如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态度一样,除了声明立场外,无论任何人找他,他都保持沉默。
顾西江的说法冠冕堂皇,正是这段时间中,协会里最流行的说法,最初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已经无从考究,但这个提法无疑是让大家都觉得满意了。
鱼承世英雄一世,大家都承认他厉害,居于他之下,服从他管理,大家都服气。
可你鱼纯冰才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轻,又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就算是大家看你老爹的面子,暂时捧你上位,掌管公司,可是你能把这么一家国际大公司管好吗?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而是随便一个决定想法,都将涉及到数以亿计资金计算的大生意,你一个小姑娘站出去,谁能信得过,自己家人怎么都好说了,关键是外国的那些生意伙伴可不见得能有信心,万一影响了公司的生意怎么办?鱼承世好不容易的打下的大好江山,总归不能因为选人不当而就此抛弃吧。
小孩子嘛,就应该乖乖上学才是,你不是还在英国留学吗?继承了鱼承世自己名下的私人股份,每年拿分红,乖乖回英国继续读书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至于公司,自有你这些叔叔伯伯帮忙看好。
祈萌萌亦劝道:“老逄大哥,顾大哥说得没错,咱们现在这样做正是在帮小鱼儿,小鱼儿向来是把我当姐姐看的,我怎么也不会害她。现在协会内外暗潮涌动,很是有些人想借此机会瓜分鱼总的公司,这公司是鱼总一手打造的,既是鱼总的,也是我们春城法师协会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落到外人手里。我之前听到些风声,会里有些人既想捞取好处,又畏惧自己的实力不够,就想引外省协会势力进入,搞什么东北地区共同托管,让公司的上下游企业,和当初拿过鱼总分出干股的法师,都参与进来,搞什么集团重组,这简直就是引狼入室,等于是把自家的产业白白拱手送给外人,就为了自己那点蝇头小利,不惜损坏大局,真是该死,这次茅山派长老突然冒出来索要鱼总代管的茅山派股份,很有可能就是背后某些势力指使的,想要借机从中渔利!越是在这个时间,我们春城法师,我们这几个执行理事越是要团结起来,保证春城大好局面的稳定,保证鱼总留下的公司能够顺利完成换代交接。老逄大哥,你现在不说话,等于是在助长某些人的气焰!”
逄增祥沉吟着,缓缓道:“鱼总留下的术法物品制造公司,是我们春城的产业,就算是鱼总去了,掌握主要股份的,依然是我们春城法师,不管怎么样,外人想要插手,我是坚决反对的。但你们别忘记,除了鱼总的私人股份、茅山派技术股份和协会的人财物地股份外,公司还有另一个大股东雍博文!这件事情,总归是要听听雍博文的意见!”
“可雍博文已经失踪了!现在谁也不知道他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地狱殖民公司那边口风极紧,压根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但艾莉芸出面接替雍博文监管公司,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了。”
顾西江语气淡淡,虽然说的是雍博文失踪的大事,可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焦急之意,这份养气工夫,当真了得,不滞外物外事,端得是有道高人。
“我们现在不仅没有办法问雍博文意见,还要考虑地狱殖民公司的未来。当初雍博文组建这家公司,本身是与术法物品制造公司合股的,当时有鱼总代表协会和公司方面对殖民公司进行监管没有什么问题,但现在鱼总和雍博文都出了事情,这么重要的公司,怎么也不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年轻女人掌管,还是要与术法物品制造公司通盘考虑才行。”
逄增祥眉头一挑,注视着顾西江,道:“那么,顾老弟,你有什么想法?”
顾西江听得逄增祥语气不善,心下不由得有些不爽,但考虑到大局为重,便把这些不爽暂时压下去,解释道:“我和萌萌已经商量过了,最好的解决办法莫过于是两公司均由协会直接监管,由执行理事负责日常管理,直接对常任理事会负责!”
春城做为一个地方法师协会,执行理事只有四个,李木子前阵子刚刚被艾莉芸搞得灰头土脸,而逄增祥又明确表态不会参与这些争夺,那么剩下的两人刚好一人管一个公司!
逄增祥不由得微微愕然,那句老话悄悄浮上心头。
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
他与顾西江和祈萌萌怎么说也是十多年的交情了,平时往来也算密切,但直到今天他才突然发觉自己对这两人真是的了解不多!
他们两个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胃口,这么大的胆子!
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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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决裂
话说到这个地步上,那就等于是图穷匕现了。
逄增祥虽然一直是春城法师协会四大执行理事之一,但向来以没有立场而著称,基本上鱼承世的立场就是他的立场。他的这个做法使得他每每总能紧跟在鱼承世的身后,在春城乃至北方术法界历次内部权位更迭变动之中,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得了极多的好处。长白派虽也是东北土产大派,但在逄增祥接手的时候已经没落得不成样子,唯一一家赚钱的产业是宠物养殖基地,养的宠物也没有太殖钱的,就是普通的猫狗。可是如今也是东北数得着的大派,发展如此迅猛,与逄增祥的站队立场与经营手腕密不可分。
但如今鱼承世已经死了,那逄增祥也就没有了选择站队的标杆,顾西江一度对劝服逄增祥支持自己相当有信心,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看起来没什么主心骨的逄增祥居然依旧站在了已经死掉的鱼承世的方面,虽然他现在没有公然反对,但态度倾向却是很明显的,而做为一个执行理事,既是北方大派掌门,又是身家丰厚的富豪,他的态度绝对能够影响相当一部分人。
顾西江已经提前得到小道消息,这一次的会议上,总会方面的某些人已经准备做最后一击,他已经没有时间再从容准备,以让自己的吃相好看一些了,所以才会选择在门口拦住逄增祥,目的就是要在最后一刻说服逄增祥。在他看来,再怎么说大家也搭伴这么多年了,难道不相互配合,反而要兴高彩烈地欢迎那些外来的家伙入主春城不成?春城的好处,落在他们这些春城本土法师手里,总归比落到外人手里强不是?既然逄增祥当初在鱼承世当权的时候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甚至不惜放弃掌门的尊严与权力,那么现在应该也能够看清形势,做出最有利于他自己和长白派的选择才是。
或许,可以许诺将来事成,多分给他一些股份。
顾西江看逄增祥脸色阴晴不定,心下不由得有些犯嘀咕,但为了成大事,再怎么样也只能忍了,如此盘算着加大收买好处,却不由得一阵心痛。无论是鱼承世的军火公司,还是雍博文的殖民公司,那都是下金蛋的鸡,每多分出一份好处,都意味着他能得到的好处相应减少。这怎么能不让顾大掌门心头滴血。
不过,逄增祥没有再给顾西江收买他的机会,犹豫沉默片刻之后,以低沉的声音道:“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大势所趋,我个人能力有限,没有办法扭转现在的局面,但不意味着我就要昧着良心去做同样的事情,我唯一能做的,不过就是把握好自己罢了……”他低沉的声音缓慢,却从原本的犹豫软弱,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一会儿在会议上,我会明确表态对鱼纯冰的支持,不管结果怎么样,我努力做了,就问心无愧了!”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声,“小鱼喊了我这么多年叔叔,我这个做叔叔的总不能事到临头就只为了自己的好处而翻脸不认人吧!”
这句话一出,顾西江的脸登时变成了猪肝色。
怎么听都像是逄增祥在对他冷嘲热讽。
可逄增祥说这翻话的时候,态度语气极为诚恳缓慢,丝毫没有冷嘲热讽的意思,倒很有些规劝的意思。
大家这么多年伙计,真要因此而翻脸也未免太过了些,更何况在大庭广众之下,顾西江也怕被人讥笑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他可是有大想法的人,日后还要继续上进呢,自是不愿意在公众场合留下这种不好的名声。
顾大掌门不由得有些后悔选在协会门口谈这翻话了,早知道不如把逄增祥随便拉个小黑屋里,怎么吼怎么骂都不用顾忌旁人感观。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