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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理由?”雍博文以语气表示出自己根本不相信。
“还有另一个原因,画里的那老头子最害怕的是雍汉生,最顾忌的就是太平道还有真传弟子,虽然雍汉生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可是老头子却没有一日能够安睡的,整天躲在画里不敢出来,我要是能杀了你,一劳永逸地了解这段恩怨,或许就可以不用再受这种永远没有尽头的痛苦了!老头子当初答应过我,只要我能为丁家解除一次危难,解除我身上的邪法,放我自由!”
“真是傻到家了!”雍博文嗤笑道,“如果你真能万里奔袭杀掉我,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丁家怎么可能会放你走?别跟我说培养一个你这样的人出来是很简单容易的事情!”
“我也知道,可是但凡有一线希望,我总会试一试!你不是我,没有体会过那种时时刻被千万妖魔啃噬的痛苦,那种求死不得的痛苦!”
丁立勋突然间激动起来,又开始砰砰撞盒子,结果又被电了个焦糊,才算冷静下来。
雍博文安慰道:“好了,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我就杀了你,给你个痛快,不要激动。我问你,给你种下怛羅麼野这邪法的妖僧是哪宗哪派的,什么来历?”
“这我却是不知道!”丁立勋沉吟片刻道,“那妖僧每次来施法,都绝不跟我交谈,只是做法事,做完即走,不过我一次听丁昭奇称他为什么格鲁上师!”
“格鲁……上师……”雍博文觉得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格鲁这个名字,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便道,“那你可听他们提到过时轮转劫或是青龙寺之类的事情!”
“从来没有!”丁立勋变得有些急躁了,“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可不能食言啊!”
“放心,我雍博文向来是一诺千金的!”
雍博文正想再说点什么自吹自擂的内容,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便走到旁边的房间里,谨慎地先布置了一个小型的屏蔽法阵,这才接起电话。
打来电话的是舒香真。
舒香真在总会那也是消息灵通人士,也就是比到现场的苏涣章稍晩一点,就已经知道了江边战斗的大部分情况。搞出多大场面她不在乎,反正后续洗地这种艰难工作,也不是归她负责,但听说游艇上的敌人全军覆灭,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来,不由得有些恼火了,暗暗猜测雍博文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的。
雍博文简单地解释了一下情况,便道:“你们的计划可能行不通,丁立勋在丁家的地位跟你们想像的不一样。”又把刚刚丁立勋交待的内容简要地讲了一遍,最后才道:“更重要的是,丁立勋现在只剩下一个脑袋了,救他这个头是不是还有价值,谁也说不准!”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之后,舒香真没有说话,却是换了白令海——想是知道了江边的事情后两人又进行了紧急的暗中碰头——的声音,“雍大天师,请准备一下吧,丁立勋既然只剩下脑袋还没有死,那本身就证明他还有可利用的价值,而且救个人头带去美国总比我带个大活人回去要容易一些。我已经准备了这么多年,这是唯一的一次最好机会,以后大约也碰上不了,请大天师务必协助我完成这项任务!”
听到白令海斩钉截铁的声音,雍博文只好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来吧,我会安排好了,我现在把所在位置传给你,你要尽快赶过!不过,只能救丁立勋的脑袋,其他人不能救,这些人既然敢跑到国内来搞事情,总归得让他们付出代价才行!”
第一三二章回马枪
其实丁立勋带来的手下大部分都已经在战斗中被杀死了,现在捉的这些俘虏,不过是他此次带来人马的一个零头。
但雍博文依旧不准备放过他们。
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连丁立勋都不准备放过。
也是舒香真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了,若是再晚上一会儿,雍博文问完了想问的东西,便会杀死丁立勋。
一个可以召唤如怛羅麼野这般危险邪术的敌人,一个被打得只剩下个脑袋依旧还活蹦乱跳敢骂人的敌人,一个因为担忧他成长壮大后会杀上门去报仇就不远万里跑来先下手为强的世仇大敌!
无论从哪条理由来看,雍博文如果这次放过他,都是后患无穷。
可既然舒香真第二次,而且还是相当及时的提了请求,那雍博文就不能不答应了。
舒香真打来电话的时间点很微妙,雍博文恰好完问了问题,准备动手,她不早不晚便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了,雍博文不认为这会是一个纯粹的巧合,很有可能是舒香真使用天机术进行了推算后,认为这是最恰当的时间点。
要只是白令海的,雍大天师管他是哪根葱,以前都没有听过,什么要求都不会答应下来。
可是舒香真代为提出,而且是很正式地两次提出,雍博文无论从自家老婆这层关系,还是从鱼承世留下来的这层关系,都不得不答应下来。
该问的都问完了,又决定了丁立勋等人的命运,雍博文就不打算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返回去命令把丁家诸人全都处死,并且特意叮嘱,最后处死只剩下一个脑袋的丁立勋,一定要让他看着手下一个个被杀死。
这个命令是当着丁立勋面下达的,丁立勋却面色平静地表示了感谢。
雍博文心里便是一阵腻歪。
在他看来,这个家伙可比以高手身份装叉的丁昭奇危险多了,真心是不想放过他啊!
同潘汉易离开房间,雍博文才又背地里交待了一下多拖延些时间,和白令海会来劫走丁立勋人头的事情。
交待完事情,雍博文和潘汉易径直离开,准备潜回总会的住处。
刚走到一半的路程就接到了留守处置丁家诸人的广阳弟子打来电话,丁立勋的脑袋已经被白令海劫走,其余俘虏已经清理干净,白令海在劫人过程中,故意受了些伤,想是为了更加取信于丁立勋。
雍博文对这些就不关心了,只问了问在场的广阳弟子有没有人受伤的,确认无人受伤,便挂了电话。
只是没有十分钟的工夫,电话却又打过来了。
雍博文还没把电话接起来,心中就莫名其妙的微微一颤,下意识抬头看了潘汉易一眼。
潘汉易皱了皱眉头,道:“有事情不对!”
雍博文把电话交给潘汉易,立刻掉转车头往回开。
潘汉易接起电话,直接放了免提,便听电话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白令海,又,又回来,来了,他,他杀了我们,我们好多人……”
话没说完,声音就断了。
雍博文心焦如焚,一路狂飚,到了地方,一下车,就闻到了从院子里传来的浓浓血腥味道。
潘汉易噌地拔出剑来,大步向前,一脚踹开院门,更加浓重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院中已经没有活人。
满地的鲜血和七零八碎的死尸。
全都是广阳弟子的尸体!
而本该出现在这里的丁家诸人的尸体却是一个也没有出现。
雍博文悲愤之下,心中却是骇然。
要知道留在这里的广阳弟子可是有二十多人,法术水准放到人间就算比不上超一流的,也都能算是小一流的,又是从外域战场杀出来,实战经验丰富无比,就算是对方以有心算无心,实施偷袭,也没有道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所有人都给杀掉啊!
白令海那个家伙,哪点像是有这种本事的人?
难道是背后还有其他人,或者根本就是别人伪装成白令海的?
雍博文和潘汉易先没有急着检视尸体,而是相互掩护着进屋查看。
屋内没有人,但迎门客厅的墙壁上,却有一行用鲜血写成的大字,“IWILLBEBACK”!
淋淋漓漓,刺眼醒目。
“尼玛的,当你是阿诺州长吗?”
雍博文气急,一脚踹在那墙上,将墙踹了个大窟窿。
潘汉易脸色铁青,转身回到院里,仔细检查广阳弟子的尸体。
雍博文跟出来,在院子中间,发现了那个最后打电话的广阳弟子。
他趴在一堆血污之中,只剩下了半截身子,人已经死了,手还紧紧握着电话,放在耳边,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惊怒。
雍博文叹了口气,伸手去抹那广阳弟子的眼睛,想让他合上眼。
就在他手刚刚伸到那广阳弟子眼前的时候,异变突起。
那广阳弟子的两个眼珠子突然蹦了出来,带着两条长长的红色痕迹,闪电般撞向雍博文的手掌。
雍博文反应奇怪,手掌一翻,一道五雷符在掌心祭起。符杀术是太平道的看家本领,这快速祭符是雍博文从小就练得熟得不能再熟的一项基本功了,需要什么符伸手就来,几乎是不假思索,也多亏如此才没让那两颗眼珠子碰上他。
啪啦啦掌心打了一个霹雳,正劈中那两个蹦出来的眼珠子。
那两个眼珠子被电得一团焦黑,倒飞回那广阳弟子的眼眶当中。
那广阳弟子的尸体便突地裂开了。
一团血红的模糊身影自裂开的尸体当中噌地蹦出来,带着浓烈的恶臭腥风,猛扑向雍博文。
雍博文祭起风火二符,召起火龙,当胸喷出,正中血影。
血影登时好像遇了烈火的干柴般,熊熊燃烧。血影被烧得吱吱惨叫不止,却依旧带着满身烈焰向着雍博文猛扑,一副要跟雍博文同归于的架势。
只是它的动作也仅限于此了,一道凛冽的剑华蓦得一闪而过,血影燃烧的身体便居中裂开,未等落地,便哗啦啦化为一大堆零散的物件,腥臭扑鼻。
雍博文定晴一看,那哪里是什么怪物,分明就是一堆已经腐烂的内脏!
刚刚那个已死的广阳弟子的内脏!
第一三三章低估了
内脏化妖,明显是邪术作祟。
雍博文祭起一道三昧真火符扔在那堆破碎的内脏上将其焚毁。
潘汉易提着长剑,环视院落,沉声道:“雍总,劳烦你把尸体都烧了吧,肯定都种了邪术,现在不烧,会有后患。”
雍博文点了点头,掏出一叠三昧真火符,从身边开始烧起。
广阳派弟子长年争战域外,九死一生,战死之后,尸体从来都是就地焚烧,一是避免被妖魔种下邪法,助纣为虐,二也是为了让他们能安稳离去,尸身不遭亵渎。
潘汉易虽然愤怒悲伤,但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见雍博文烧尸体很稳当,便说了一声,将剑收好,背着剑匣,走出院子。他刚刚已经发现了一些线索,想要出去循着线索再去找一找,或许还能发现敌人的蛛丝马迹。
雍博文烧尽院落中的尸体,见潘汉易还没有回来,便站在门口,一面看着火势,一面给舒香真拨了电话。
舒香真听说发生的事情,大为诧异,道:“我对白令海极为了解,他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雍博文虽然恼火,但也知道这事儿算不到舒香真身上,再怎么说舒香真也没有算计他这几个手下的道理,一时无事,索性就在院子门槛前坐了下来,静心思索。
自打出春城前往总会,这一路上事情不断,他一直没有机会安安静静的整理生成的一些想法,此时倒成了个难得机会。
他也必须得想点什么才能排解自己的愤懑。
刚刚还一直在说希望这些广阳弟子回到人间之后,可以像其他年轻人一样安稳幸福的生活,不用再像在外域时那样拼死拼活,可话音未了,就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了数十名弟子不幸遇难,简直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刚刚他就不该提前走,也不差在那一会儿工夫,为什么就不能等全都处理完,再一起离开呢?至少要是有潘汉易在场的话,怎么也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刚刚走的时候,他很应该提醒一下留下来的人,那个白令海他之前没有打过交道,怎么就能那么信得过他,不加一点提防的,就配合他把人抢走,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谁晓得这家伙倒底心里怎么想的?
或许,这些丁家的俘虏就应该在江边直接全都杀掉,没有一点用处,都带回来干什么,只要把丁立勋的脑袋带回来也就足够了。
这些自责压得雍博文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还是自他领导一方势力以来,首次出现的重大伤亡,让他更加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现在的责任重大,任何一个微小的疏忽都可能造成部下无谓的大量伤亡。
在这一刻,雍博文才真正感觉道做为一个上位身,肩上担子的沉重。
正坐着潘汉易回来了,探头往院里看了一眼,只见尸体已经焚烧干净,满院飞灰,默然片刻道:“稍后我会派人再来处理一下,以免事后被人发现引起不必要的误会。雍总,我发现了一些东西,我们过去看看吧。”
雍博文道:“稍等一下,舒香真要过来,如果是什么证据线索的话,让她也一起看看吧。”
潘汉易点了点头,也在门槛上坐了下来,见雍博文满脸抑郁,便开解他道:“雍总,你也不必自责,我们这些小伙子自打生下来,就是为了与妖魔战斗的,能拿起武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