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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汉易点了点头,也在门槛上坐了下来,见雍博文满脸抑郁,便开解他道:“雍总,你也不必自责,我们这些小伙子自打生下来,就是为了与妖魔战斗的,能拿起武器的时候,就开始上战场,跟妖魔死拼,早就把生死置之肚外了,男儿大丈夫,能够战死,总比老死床上要光荣。这回也不是你的错,谁想不到会出这种意外,一会儿你看看那东西就明白了,真的只是意外,我们都低估了丁立勋!”
“是丁立勋做的?”雍博文问了一句,然后又道:“告诉我名字!”
“名字?”潘汉易下意识问了一句。
雍博文道:“那些遇难的广阳弟的名字,给我一张名单吧,我想留个纪念。”
潘汉易点了点头,很能理解雍博文的心情,道:“回去,我抄一份给你。”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辆略有些陈旧的捷达车拐进巷子,在两人面前缓缓停下。
舒香真独自驾车而来,下了车,便道:“我想看一下现场,或许能有发现。”
“不必了,尸体我都烧掉了,潘助理刚刚有些发现,我们一起去看看吧。”雍博文站起来,拍打着屁股上的灰,“不管怎么样,白令海大概是靠不住了。”
舒香真坐回到车里,招呼两人上车,在潘汉易的指引下,拐了几拐,来到一处偏僻的后巷。
这是个大概十多米深的死胡同,尽头是一排垃圾箱。
潘汉易让两人看的东西就在垃圾箱与墙壁的缝隙间。
那是一大滩呕吐的痕迹,而旁边扔着一颗脑袋,丁立勋的脑袋。
只是这颗脑袋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了,里面空空荡荡,干干净净,大脑不知去向。
“这里有小规模的法术爆发痕迹,邪气很重。”潘汉易道,“我过来的时候,还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施展法术,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逆推还原,可以断定,白令海带着丁立勋的人头逃到这里,应丁立勋的要求,打开了装着丁立勋人头的盒子,结果丁立勋的人头一出来,就生了极大的变故,如果不出所料的话,白令海被丁立勋的人头控制住了,但法术产生了一定的排异反应,导致白令海剧烈呕吐,也有可能是白令海想通过这种办法让自己保持清醒,摆脱丁立勋的人头控制,但他最终失败了。在控制了白令海的身体后,丁立勋立即驱使他返回原处,预先在院外布置了邪阵,冲进院内杀光了我们留守的人员。”
舒香真掏出个手娟来垫在手里,把丁立勋那空荡荡的脑壳捡起来,仔细看了看,轻叹道:“好邪门的法术,看起来,我们还是远远低估了丁立勋,这个家伙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可惜白令海筹谋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落入了丁立勋的算计。只是不知道,丁立勋是因为知道白令海的身份和目的才杀了他,还是纯粹就是信不过他才使用邪术控制了他!”
雍博文道:“不管是哪一样,舒理你都要多加小心了,我不管怎么样都已经是丁家的死敌了,被他们盯上也无所谓,就怕他们由着白令海知道了你的身份,借此对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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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真的暂时无名看官的捧场。
第一三四章你想要什么
舒香真摇头道:“就算他们知道我是龙虎山出身的,也不敢来招惹我,就怕对师傅的计划会有影响,若是让丁家知道了师傅在算计他们和大联盟诸家,只怕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龙虎山的三师叔祖在百年大战的时候,就已经是名重一方的大高手,如今修行多年,只要愿意,随时可以踏足仙界,成为正式的仙人,就算是外界对三师叔的修行进度不甚了解,但只要用她当年的水平推测一下,也不难得出现在的大致水平。
被这样一个准仙人给惦记上,哪怕是底蕴再深厚的名门大派,也要辗转难眠了。
三师叔祖若不是顾忌亲自出手,会被仙界发现她如今的水平而强行要求她飞升的话,大约也早就出手对付丁家了,不关其它,只凭着她和雍汉生的交情,就足以构成动手的理由了。
但三师叔祖她老人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需要留在人间,那也就只能强忍为雍汉生复仇的冲动,在幕后布局谋划算计丁家。
事已至此,便是再不甘,也无可奈何,本来是被算计对象的丁立勋,却在最后算计了所有人,只是他这次来华,同样损兵折将,也未能达成目的,这一轮暗中交锋,要说谁输谁赢,还真不好判断。
雍坥文扔了道符,将那空脑壳烧掉,三人便即离开。
在返回酒店的路上,潘汉易安排了人去处置善后,这回却是反复叮嘱要小心行事。
一路无话,回了酒店房间,雍博文见折腾了这一宿,时间已然不早,索性也不睡了,便坐在窗前打坐回复精神,其实对于一个法师而言,正确的行为正应该是不睡觉,而全靠打坐回复精神,只是现如今已经没有人搞这种苦修了,至少就雍博文所知道的法师当中,是没有一个这样做的,都是该睡觉就睡觉,每天安排出固定时间打坐养神锤炼精神。
时间就在这打坐中消磨掉了,不知觉间残夜渡尽,雍博文睁开眼睛,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
他这边一睁眼睛,潘汉易就推门进来了,告诉他,总会给他安排的那个生活助理已经在客厅等侯多时了。
雍博文微微点头,站起来,略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这才起身来到客厅,见李月菊正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中,便笑道:“李干事,这么早啊!”
李月菊见雍博文出来,赶紧站起来道:“雍副理事长,我来是想向您通报一下,关于与苏主席共进早餐的时间安排,昨天晚上我接到了刘秘的电话,您与苏主席的早餐时间定在早点七点半,就在苏主席的住处。七点二十分的时候,苏主席会派专车来接您。”虽然面上尽量想保持平静,但还是免不了透出讶异的神色,能够被苏涣章主动邀请——这一点是苏涣章那位姓刘的秘书在打电话时特意强调的——共进早餐,那可不是一般的荣耀。李月菊在总会也有些年头了,见过不知多少比雍博文在地方上势力更大更稳固的地方佬来总会,欲求与苏涣章共进早中晚餐而不可得,这雍博文就算是有个大天师的名头,也没有强到需要苏涣章主动邀请吧。
昨晚的事情虽说已经传出去了,但具体细节还是只有高层知道,李月菊只是执行干事,虽然在具体事务上有抗衡执行理事的力量,但毕竟不是真正的高层,了解到的只有那些传到五花八门的小道消息,而并不清楚真正的真相。
雍博文平静地道:“知道了,到时候还得麻烦李干事,在礼仪方面多多提点一下我,省得我会有失礼的地方。”
在李月菊的眼力,就显得雍博文一点也没有为这个消息而激动的样子的,以倒让李月菊误认为雍大天师是养气功夫到家,宠辱不惊。
其实雍博文是真很平静,一点硬憋出来的意思也没有。
是啊,昨晚上这事儿就已经当面敲定了,他怎么可能现在听到消息会感到激动,那反射弧也未免太长了些。
而且,更重要的是,雍博文也没有觉得跟苏涣章一起吃个饭真是多重要的事情,要知道在地狱那边,连实打实的公主殿下,见到他都得屈膝行礼呢。
将李月菊先打发到楼下等车的工夫,雍博文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穿上比较正式的中式对襟衣服,又对着镜子简单整理了一下,确认有衣着打扮上没有任何失礼之处后,这才与潘汉易离开房间。
出门的时候,潘汉易把一张纸递给了雍博文,“这是昨晚不幸遇难的弟子的全体名单!”
雍博文看了看那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便感到这一张纸是如此沉重,以至于他几乎都拿不动了。
小心翼翼地把纸叠好揣进内兜,雍博文方道:“这个仇我们迟早要报,现在,我们还是再去会会苏主席,看看他有什么高论。”
当雍博文带着一众手下走到楼下的时候,刚好是七点二十分准时,三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了宾馆门口,雍博文也不多话,带着人上了车,由着对方安排,自己只是隔窗看些风景。
一路无事,也不可能有人这么没眼力劲地来惹坐了苏涣章车子的雍博文,很快就抵达了苏涣章在总会园区的住处。
那是一幢三层小楼,房间屋后还大片的园子,这在寸土寸金的上海简直就是奢侈到了极点。
进了园子,那些做为保镖的广阳弟子就不让再进小楼了,只有李月菊和潘汉易陪着雍博文一同上去。
经过了专业保镖那套专门针对法师开发的检测系统检查后,三人正式进楼,在侍者的引领下,直奔三楼餐厅。
苏涣章早就坐在了窗边的位置上,正惹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景色,见三人上来,便招手示意雍博文过去。
这便是连潘汉易和李月菊也不准靠近了,没看餐厅里那些苏涣章的手下,也都远远站着,没有一个不识地靠过去。
雍博文走到近前,刚打了个招呼,苏涣章便转过身来,沉声道:“雍博文,你年少得志,如今做拥千亿财富,又掌握了吉省术法界,称为吉省地头蛇也不为过,绝大数法师干一辈子都达不到你这个高度,那么你现在还想要什么?”
第一三五章野心
雍博文微微一笑,坐到了苏涣章的对面。
从这个位置从窗子看出去,恰好一览总会园区最好的一片风景,遥遥望去,亦可以不远处的大江缓缓流过,清晨有些雾霭飘荡在江面上,若幻若仙,一片风平浪静,仿佛昨晚的血战压根不存在一样。
果然是个好位置呢,想必从苏涣章那个位置看出去,风景更是独好吧。
苏涣章面前的桌上摆着清茶和一份报纸,茶汽袅袅,报纸大摊,二版头条醒目的大标题:“好莱坞在我市投资拍摄重磅科幻大作”,标题下配着一张略有些模糊的照片,赫然便是众多机器傀儡排成排,发射三昧真火烧地的场面,背景是蒸汽腾腾的大江,很有科幻大片的范儿。
总会的洗地行动很是迅速。
在来的车上,雍博文就已经注意到了这点,而且拿着平板稍上了一会儿网。
不仅在在报纸上登了消息,而且转贴了消息的各大论坛也动用大批水军进行了信息覆盖,不过没有采取删除原贴这种看上去就是欲盖弥章的手段。
想想也是,昨天晚上闹出的动静那么大,若是不快些动作起来,把地洗干净,等到消息发酵大量传播,那地可就不好洗了。
想来总会宣传口的工作人员昨夜必是骂了一夜的娘,对闹出这档子事儿的家伙,也就是雍大天师,必是深恶痛绝。
“这个位置的风景真的很不错,苏主席坐在这个位置也十几年了吧。”
雍博文端着侍者送上来的清茶,小啜了一口,这才缓缓开口。
“不知每日只是看这些风景是不是看得腻了?”
“天天事务繁杂,光是如何一样样处理好,就够让人心痛了,又哪有那些闲心看风景,坐在这里也是不得闲的!”苏涣章敲了敲桌上的报纸,“刚坐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想这个位置的风景相必是极好的,坐上了才知道,风景再好,也是与我无关。”
“毕竟还是看了,只不过看得太多有些腻罢了。”雍博文指了指窗外,“只看这一片地方,时间久了,再好的风景也是无味的。我加入法师协会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窝在春城本地的一橦大厦里等着有鬼上门来捉。那是个我租下来的房间,无论位置还是采光都相当不错的,从窗口望出去,视线良好,景致也可以,若不是传说那是一间鬼层,也没有机会给我这样一个穷学生租下来。只是那位置再好,风景再看,我干坐了那么久,也腻得想吐,后来多亏了鱼主席引荐我加入法师协会,又靠着捉鬼挣了一大笔,自租了幢小楼开了租鬼公司,位置虽然稍偏些,但窗外的景致换了,心情也就不一样了,再后来,不等我看腻这一片风景,我去了日本,辗转回国,走了一圈,打通地狱,每一处的景致都是不一样的,如今我还是很有看风景的心情,而且很想看看不一样的风景,尤其是那些传说极壮观的险峰景致,而不是坐在现在的位置上不动弹。”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不过还是要量力而行啊。”苏涣章把桌上的报纸翻到第四版,“前些天又有一群驴友被困在山上下不来,还是多亏了警方及时救援才没有事情,只是他们一开始报警说是有十九个人,等到警方到了,一查只有十七个人,他们只说是少数了,也不知道是真少数了,还是假少数了,我记得年轻时候听说过一个故事,也是登山队的消息,被困在雪峰上十几日,上不去下不来,只好杀了两个同伴吃了果腹。可见这想看险峰处的风景本身就是极危险的事情,不仅路难走,还要提防着同伴是不是可靠。平素的矛盾或许不起眼,在关键时刻就是致命的问题!”
苏涣章摘下眼镜,缓缓将报纸叠起来,示意侍者开始上早餐。
这一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