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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天宇隐约感觉到两位大帝似乎是感情很好的道侣,于是实话实说,并不遮掩,“我大伯与一位同性修者结为道侣,触犯了族规,要废了他的功力,封印他的武魂,我父亲带着他的道侣将他救出来,因此获罪。”
“罪?”宁火烈嗤之以鼻,“那帮迂腐的老家伙,是不是想让你大伯娶他们指定的女人啊,好生下所谓纯正传承血脉的后嗣。”
“是。”卫天宇笑了,“就像我这样的。”
宁火烈忍俊不禁,“那什么黄金卫氏里的老家伙要是看到你,肯定肠子都要悔青了。”
卫天宇点头,“我爹也这么说,不过我是肯定不会回卫氏的。既然将我父亲逐出,那就覆水难收。”
“好,有志气。”宁火烈很喜欢这个阳光俊朗的小徒弟,“既是我火烈的徒儿,那什么黄金卫氏所有人加起来,将来在炼器上都比不过你。说起来,你的身世背景倒没什么,你那表弟比你背负的东西要多得多。灭族之仇,不共戴天,他的族人必定都寄希望于他,将来报仇寻恨,对吧?”
“是。他肯定要率领全体族人,重返本源古陆。”卫天宇轻叹,“他们全族原来有上万人,现在却只剩下几百人了,除他之外,再没有纯正的幽蓝血脉。”
宁火烈微微点头,“他比你的担子要重得多。”
卫天宇温和地说:“我会一直陪着他,有压力一起扛,有敌人一起杀。”
“好。”宁火烈赞了一声,忽然又不知从哪儿抓来几个灵果,放到徒弟面前,“今天咱们先放松放松,不急在一时。”
“是。”卫天宇毫无异议,并不急着修炼,反而对他们的事很感兴趣,“师父,不是说你们飞升了吗?怎么还留在这里?我听说一旦渡劫成神,根本就没办法再待在这一界,非得飞升到上界去,是不是真的?”
“对。”宁火烈微笑着解释,“我们的本尊已经飞升了,现在就在神界,这里的我和你师叔是飞升前留下的分身之一。”
卫天宇很诧异地愣了一会儿才问道:“分身?与本尊有什么区别?”
“有。”宁火烈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分身从本体分出来时,实力要比本尊低,但可以自行修炼,领悟与本尊不同的道。分身会保有分出来之前本尊的所有记忆,但之后本尊若是不与分身联系,分身就不会知道本尊的情况。譬如,我们就不知道本尊在神界的情况如何,不过,将来若是你们飞升,可以去找本尊,他们一见你们就会知道你们是他们的弟子。”
“真神奇啊。”卫天宇联想起自己与凌子寒的情况,立刻明白了两位大帝的情形,不过还是有些困惑,“为什么师父和师叔的分身要留在这里?”
“这个你说的禁地其实是一个大阵,目的是为了镇压魔界通往这里的通道。”宁火烈的神情有些凝重,“本源古陆上也有两处,都被为师和你师叔用禁阵封印。这里是魔族当年撤退时留下的后手,整个大陆都被魔煞之气笼罩,封印被里外同时消磨,顶多一、两千年就会被攻破,所在为师与你师叔留下一个具有本尊一半功力的分身,在这里镇压封印,保证飞陆界的安全。”
卫天宇肃然起敬,“师父和师叔真了不起,默默枯守一地数千年,徒儿无比钦佩。”
宁火烈豁达地笑道:“还好,至少不必天天坐在阵眼上,每十年加固一次封印就行。”
卫天宇恍然大悟,“怪不得,每隔十年,禁地中心就会开启。”
“这是阵法运转所致。”宁火烈看了看天空,“以前我一直在研究怎么把这个阵法做得更严密更牢固,不必每隔十年就加固一次,可后来我们发现有修者在阵法空间里定居和修炼,就改了主意,增加了一些考验性的小阵法,希望能收一个好徒弟,既可以传承衣钵,又可以打发时间。”
卫天宇看着师父望向自己的目光,笑着微微躬身,“能在这里遇见师父师叔,是我们的幸运。”
40 极品师徒
与阳光灿烂的宁火烈和卫天宇不同,司徒破天与凌子寒很安静。
两人坐在另一间屋子里,从镂空的屋顶能看到繁星闪烁的夜空,点点星光洒下,房间里亮着淡淡的星光,足以让凌子寒看清师父的表情。
司徒破天看着小徒弟,眼神有些茫然。
凌子寒耐心地等着,没有任何疑问。
过了一会儿,司徒破天才说:“我没教过徒弟,也没拜过师,所以……从哪儿开始呢?”
凌子寒沉静地回答,“咱们可以慢慢讨论。”
“嗯。”司徒破天想了想,“你学过什么武技?用的什么心法?”
“我只练过基本八法,修炼的心法也是无属性的。”凌子寒认真地说,“我爹和我一位伯伯都是尊级强者,他们说我的武魂最适合修炼《万邪不死功》,但是这门顶级功法早就失传了,根本找不到,有些大概是从那门功法中衍生修改过的功法也都残缺不全,会把人炼疯掉。”
“是吗?”司徒破天的唇角向上微扬,“修炼这门功法确实很难,适合黑暗系的其他心法武技也有不少,所以,心志不够的人最好不要炼。这门功法是我年轻时偶然得到的,却严重缺损,我在修炼过程中反复推敲尝试,按照我自己的武魂特点,最终将它补全的。”
“了不起。”凌子寒赞叹。
司徒破天没有电脑帮助模拟推演,靠自己一点一点地摸索,能够根据一门严重缺失的残损功法创出顶级功法,并达到成神飞升的高度,可见其聪明绝顶的天赋与百折不挠的心性。
司徒破天并没有在徒弟面前谦逊,也确实有足够的资本自傲。他淡淡地说:“你的武魂跟我的非常像,所以你的长辈们说的话没错,你最适合修炼我的功法。我自幼孤苦,经历坎坷,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的两个武魂。本源古陆上极少出现黑暗系的武魂,在人们固有的观念时,这种武魂来自地狱或者魔界,拥有这些武魂的人必定会变成魔鬼,给大陆上的人们带来灾难。因此,我一开灵就险些被灭杀,是我父母拼命带着我逃出去,却因重伤难治,没几年就去世了。我独自长大,可谓举世皆敌,走过的每一步路都充满杀戮,横尸遍野,血染苍穹。如果不是遇到了火烈,我大概真的会成为魔鬼,杀遍天下,甚至毁灭整个飞陆界。”他清冷的声音里增添了几分感慨,眼中渐渐浮现沧桑。
凌子寒安静地倾听着,对这位从小就在偏见造成的极致危险中艰难逃生顽强成长的神级师父充满敬佩。最近一百万年来,整个飞陆界成神的大帝不到十个,只有破天大帝的武魂属于黑暗系,在他踏入神阶之前,凡是黑暗系的武魂都会遭到灭杀,侥幸逃脱的修者自然无比愤恨,继而入魔,成为嗜血滥杀的魔修,于是恶性循环,黑暗系武魂拥有者必定成魔的概念深入人心,只要有孩子开灵后被发现武魂属于黑暗系,便会被毫不留情地杀死。直到魔族与冥界大举入侵,修者节节败退,破天大帝横空出世,以神级黑暗系武魂将所有魔族完全压制,并与火烈大帝联手,将入侵者一举消灭,那些修者才改变了观念,对黑暗系武魂的拥有者不再那么极端,稍微宽容了一些。幽蓝凌氏便是在这之后成长起来,在两位大帝飞升后、魔族再度入侵时大放异彩,成为八大超级家族中惟一的黑暗系武魂世家。
“现在虽然修者不再那么极端,但是偏见却根深蒂固,始终存在。”司徒破天的声音不疾不徐,“你们家族拥有的都是幽冥系武魂,而没落的六大超级家族中最先被围攻被剿杀的就是你们凌氏,我想其中也未必没有这个原因。”
“嗯。”凌子寒点头,“如果黑暗系武魂受到严重歧视,很有可能一些极端的修者难以容忍有我们这样的超级世家存在,联合起来发动突袭。赤血金氏与幽蓝凌氏交好,拔刀相助,于是也被一体灭杀。借着这个时机,那些有野心的家族趁乱出手,混血摸鱼,对其他几大超级世家也出手围攻,包括师父师伯的家族也都没能幸免,只留下了炼器师家族黄金卫氏和炼丹师家族银丹童氏。”
“我的家族?”司徒破天神情复杂,“司徒是我母亲的姓,其实我本来姓秦。当初要杀我的就是秦氏的族长、长老和族人们,就连我的嫡亲祖父、叔祖、伯父、叔父、姑母都劝我父亲放弃我,倒是我外祖父和舅舅坚决反对,为了助我父母带着我逃走而拼死力战,最后都死在秦氏长老的手中。我踏入圣阶后,曾回族中报仇,族长和几个杀我外祖、舅舅和父母的长老自尽在我面前,又有火烈相劝,我这才罢手。我改从母姓,报答司徒氏对我的恩情,真没想到,竟然连我和火烈的家族都有人敢动手。”说到这里,他的神情变得冷厉,“小寒,你以后肯定要回本源古陆,为你们家族讨还公道,那就连我和火烈两个家族的仇也一起报了吧。”
“好。”凌子寒毫不犹豫地答应。
“能一举击溃六大超级世家,绝非偶然,背后定有主谋,而且势力不小。”司徒破天关切地看向徒弟,“你留在这里,认真修炼我教给你的功法,《万邪不灭功》必须炼到第六重,才有可能自保。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炼成之后,才能出山。”
凌子寒迟疑了一下,“师父,我留在这里是没问题,多少年都没关系,可我的家人需要保护,因为我才带给他们巨大的危险,我不能袖手旁观。师父,能不能让我的亲朋好友都住到附近的安全区域来?让他们太太平平地生活,我才能安下心来修炼。”
司徒破天一口答应,“你是我徒弟,安置你的家人自然也是我这个师父应该做的。你放心吧,我让火烈在旁边用阵法圈出一片区域来,可供上万人生活和修炼,你看够不够?”
“足够了。”凌子寒高兴地笑起来。
司徒破天也很愉快,浑然不觉六岁的孩子如此老练成熟有什么不正常。他当年八岁开灵,接着便万里逃亡,亲眼见到族人追杀自己,面目狰狞,看着疼爱他的外祖父和舅舅战斗到最后一刻,惨烈地自爆武魂,撕开重围,为他们创造出一线生机,看着父母浑身浴血,以燃烧武魂的决绝方式加速再加速,带着他逃出生天,他几乎在一夜之间便长大成人,照顾伤重的父母,躲避追兵,挣扎求生。现在,徒弟虽小,却也是身世堪怜,在逆境中成长迅速,这很正常。他本来也带不来小孩,弟子能够像大人一样思考与表达,让他感觉很好。
“我年轻的时候走过许多弯路,因为没钱,又到处有人追杀,所以只能躲在山里,捡些野果或者猎杀一些小动物来吃。偶尔能遇到死亡的修者,从他们身上捡到一些功法战技,我就尝试着修炼,往往第一、二层都很容易修成,再往上就不对了,只好换功法,将以前修炼过的废掉。如果不是我拥有神品双武魂,早就死过无数次了。”他的声音仍然很平静,对遥远的困苦日子已经浑不在意,“后来我救过一个被正道追杀的魔修,他还是个炼丹师,可是伤得太重,我虽然给他采了不少灵药灵草,他也没力气炼丹,只能教我丹道之术。他多活了几年,到底还是没挺过来,仍然死了,临终之前把他的所有东西都给了我。炼丹师都比较富裕,能跟求丹的修者换不少好东西,我这才开始走上正确的修炼之路。”说到这里,他对小徒弟笑了笑,“你就不会再走这些弯路了,我会给你指出正确的方向,但是必须得你自己去走。”
“是,我会自己走下去的。”凌子寒看着他,从他淡淡的表情中敏锐地感觉到,他自幼缺乏关怀、爱护,对感情疏离不解,却又总有几分隐约的期盼。他与宁火烈之间有情,但也只是感情中的一种,亲情却是他渴望拥有却一直都没有的。凌子寒没有多想,凭本心而动,起身走上前去,靠进他的怀中,“师父,我会修炼好你的功法,回到本源古陆,找到所有司徒和宁氏的族人,带他们回来陪你。”
小孩子的身体总是比成年人要柔软脆弱,却带着鲜嫩的勃勃生机。司徒破天感受着小徒弟的依赖,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凌子寒抓起他修长的手,围在自己腰间,一本正经地说:“师父,我会做很好吃的菜,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司徒破天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量,轻轻抱住徒弟小小的身子,满心喜悦地笑道:“我已经几千年不曾吃过俗世的饭食了,这里也没什么食材,就不用你这小孩子做饭了。这儿有好吃的灵果,你可以多吃那个,对身体有益。”
“好。”凌子寒乖巧地点头,“我听师父的。”
司徒破天心情大好,起身拉着他的手,带他到花园去摘灵果。
41 双修的时机
经过一天的熟悉,师徒之间都差不多了解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