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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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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我面前的台子上堆着一台旧得如同发霉面包般得旧电脑,硬盘中塞满了一些看过之后随时可以忘记的文字。相对来说,我还是觉得占据了桌面其余部分的过期报纸杂志更讨人喜欢一些,它们是充当泡面盖子的好工具。
然而我必须很坦白地说,尽管我有着每天一到单位就上网查看新闻的好习惯,但是以上这条新闻,在当时我并没有看过。或许应该这样说,我可能在新浪网或其它什么网上看到过这样的标题,但我一定没有打开来详细看,因为我在网上看新闻,和其他千千万万每天看网上新闻的人有所不同。由于我的职业——记者,所以我完全抱着一种功利的心态,而非原来求知的心态去看新闻——这点很重要,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和我工作无关的新闻一概不看,换言之,我只有觉得某条新闻既有更充分的挖掘可能,又不会踩别人的条线,才会打开看一看。
嗯,我想,“踩别人的条线”这句话,应该算是记者界的专用术语,所以有必要解释一下。通常来说,每个记者都有被划分好的领域,比方说教育,或者科技,或者经济,有些大报甚至会划分得更细致,每一个领域里每天都会不停地诞生出新闻来,专属这个领域的记者,只要关心自己“地盘”里的新闻就可以了,如果手伸得太长“捞过界”,别说被“捞”了一把的记者会不高兴,长此以往,连领导都会找你谈话,这就是行规。
当然也有不通常的时候,像我就属于这种特例。我刚进报社的时候,刚好所有的条线上都满员了,天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为什么还要招新人,我是进来之后才感到被骗了的,没有条线是一件很苦的事,不单单是跑突发新闻非常累这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没有了跑条线的重中好处。中国的记者可不比国外,向来地位颇高,各条线上的相关部门,对记者多半都像供佛一样供起来,至于记者会受到怎样的供奉,如果在这里明说出来,恐怕回头立刻就再也别想在圈子里混下去了。无论如何,没有条线就没有供奉,没有供奉心里当然不会舒服。那时我资历尚浅,拼了命地跑新闻,每逢重大事件必冲在第一位,一定要向领导展示我的实力,以便尽快争取到一个属于我的条线。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由于我作为一个自由条线的记者太过优秀,报社认为原本的安排非常正确,以至于后来有条线空出来,都再与我无缘。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由于我可跑的新闻其实很少,所以要在各大新闻网站上关注的新闻就更少,像“白公山外星人遗址”这样的新闻,我一看标题就认为是无聊的炒作。尽管我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但在这件事发生前不久,一场极为离奇怪异的事件,几乎已经耗尽我所有的心力,所以一时半刻之间,对这种所谓的“外星人”提不起半点兴趣。况且,到现在为止,我也经历了不少对正常人来说足可称得上是“不可思议”的事件,而这些事件,往往起自非常普通看似一点也不出奇的地方,而明着打出诸如“外星人”招牌的,多半到最后什么都不是。
我当时一定是把“白公山外星人遗址”当成一般的无聊新闻,而我们报社又通常不会派记者去上海以外的地区采访,除非遇到非常重大的题材,所以对于我来说,一点价值也没有,就忽略了过去,在脑海里连一片记忆都没留下。
可是,现在我开始写这篇名为《坏种子》的手记,却把这样一个新闻放在最前面,所代表的意思再明确也没有,那就是承认当初我错了。
一个我从来没有关注过的新闻,在种种因素的推动下,让我不由自主地身陷其中,这在当时,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而这个新闻,虽然不似我想象中的那般无聊,但背后的真相,却又离其新闻本身所说的那些非常遥远,远不是什么“外星人遗址”那么简单,这又让我确认了自己的一贯想法:你永远无法从新闻中得知真相。
尽管后来事态的发展远远偏离了这则新闻,而我对于整个事件的介入,也与这则新闻无关,但我还是决定用这则新闻来开始我的手记。我的理由非常充分,因为深藏在这则新闻背后的东西,并不能用简单的离奇、诡异来形容,其牵扯之广,种种厉害关系,甚至延展到了整个地球,乃至我们生存在这地球上的每个人头上。既然真的有切身关系,又会在后文中切实地提到,那么一开始就放出来,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接下去我要真正地开始这个故事了。在这之前,我想奉劝你们,先暂时丢开关于前面这则新闻的种种猜想,因为你们绝不可能猜到真相。所以,还是听我慢慢地说。
传说中的“外星人遗址”等待专家考证
新华网德令哈6月16日电(记者王军、钱玲) 颇有争议的青海“外星人遗址”将迎来首批专家学者对它进行深入研究。
记者从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政府了解到,由北京UFO研究会等单位组织的由航天、气象、天文学等领域的9位专家学者计划在月内前往柴达木盆地的“外星人遗址”进行考察,探讨外星人是否真的光临过这里。这座传说中的“外星人遗址”位于柴达木首府德令哈市西南40多公里的白公山。白公山北邻克鲁克湖和托素湖,这是当地著名的一对孪生湖,一淡一咸,被称为“情人湖”,留有美丽动人的传说。“外星人遗址”就坐落在咸水的托素湖南岸。远远望去,高出地面五六十米的黄灰色的山崖有如一座金字塔。在山的正面有三个明显的三角形岩洞,中间一个最大,离地面2米多高,洞深约6米,最高处近8米。
洞内有一根直径约40厘米的管状物的半边管壁从顶部斜通到底。另一根相同口径的管状物从底壁通到地下,只露出管口。在洞口之上,还有10余根直径大小不一的管子穿入山体之中,管壁与岩石完全吻合,好像是直接将管道插入岩石之中一般。这些管状物无论粗细长短,都呈现出铁锈般的褐红色。而东西两洞由于岩石坍塌,已无法入内。
在湖边和岩洞周围,散落着大量类似锈铁般的渣片、各种粗细不一的管道和奇形怪状的石块。有些管道甚至延伸到烟波浩淼的托素湖中。
在柴达木盆地生活了数十年的德令哈市市委宣传部部长秦建文告诉记者,这里的一切管片曾被送到距这里不远的中国第二大有色金属冶炼集团——西部矿业下属的锡铁山冶炼厂进行化验。冶炼厂化验室工程师刘少华化验后认为,管片样品成分中氧化铁占30%以上,二氧化硅和氧化钙含量较大,这与砂岩,沙子与铁长期锈蚀融合有关,说明管道的时间已久远。此外,样品中还有8%的元素无法化验出其成分。
秦建文说,这一化验结果更增加了管道的神秘程度。加上柴达木盆地自然条件差、人烟稀少,除了白公山北面草滩上的流动牧民外,这一带从没有任何居民定居过,更谈不上有什么工业开发了。他说,有人猜测这里是外星人发射塔建筑的遗址。因为柴达木盆地地势高,空气稀薄,透明度极好,是观测天体宇宙极理想的地方。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就在距此仅70多公里的德令哈野马滩草原安装了具有国际先进水平的13。7米直径的大型射电望远镜,建立了国内惟一的毫米波观测站,每年都有许多国内外专家来这里做天文观测,这里被认为是亚洲最理想的天文观测点。这个站点的主要研究课题之一就是探索星际生命的起源。
记者为此采访了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台长助理、紫金山天文台首席研究员杨戟。曾到过“外星人遗址”的杨戟认为,从天文学的角度看,包括白公山在内的青海很多地方都是科学研究和实验的理想场所。
据新华网 2002年6月16日
第一章 遗址之谜
这一天的下午,由于我前一天晚上玩游戏玩到凌晨四点的缘故,虽然早上十点起床,精神还是很不好。好在没什么采访,在单位上了会儿网,就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在这样的记者办公室,就算是打打游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睡睡觉更是小意思,就这点而言,比寻常的公司可要舒服多了。
脑子里迷迷糊糊正一片混沌的时候,被人拍醒了。
“喂,那多。”
我勉强睁开眼,心里咬牙切齿,最恨的就是睡觉的时候有人吵我。可映入眼帘的,是副主编张克的一张老脸。
虽然其实没什么要紧,不过睡觉时被大领导叫醒,总有些尴尬。我连忙努力睁大眼睛,堆起笑脸。
“张老师啊,有事吗?”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有个采访,你来一下。”张克倒很客气。
我跟着张克走进他的办公室,心里明白,一定又有
重大采访了,张克出马,说不定还要出上海。因为出差的费用,新闻部的主任还没权批。
半个小时之后,我从张克的办公室里出来,精神抖擞,直奔航空售票处。
之所以前后的精神状态有这样的改变,除了碰到重大采访我都自然会有良好的状态外,另一个原因,是这一次的新闻不但重大,而且奇怪,非常奇怪。
之前我已经说了,通常我们报社的采访,都不出上海,因为我们的主要发行地区在上海,全国各地的新闻,由新华社提供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花费人力物力。可是近一段时间来,为了提升所谓的“报格”,报社里新出台一条规定,就是如果国内发生了新闻领域内非常重要,并且读者极其关注的事件,再远也要派记者采访。而这一次的领域,是考古,事件,是一个古村落遗址的发掘。
这个考古的重要性,不但震动了整个中国的考古界,而且听说,许多国外的媒体也闻风而动,正派出专人,往当地——中国青海省德令哈市急赶。因为这个发现,很可能将改写整个新石器时代的人类文明史。更或许,连“新石器时代”这样一个被写进考古史,就算是小学生都耳熟能详的名词,也可能要改变。
因为,在新石器时代的一个村落,竟然被证实已经在使用铁器。而且,这个村落,在当地,即青海德令哈地区,存在的时间,很可能远早于新石器时代。
使用铁器,尽管那些被挖出来的铁器非常简单,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原始之极,可是相对于同时期的全地球其他人类而言,这一支的人类,不知道要先进了多少,其间的差距,用时间来衡量的话,至少数千年。你可以想象一下,5003年时的人类,和2003年时的人类,会有多大差距。
现在,全国只要是稍微大一点的媒体,都派出了记者往那里赶。只是上海,东方电视台、上海电视台、东广、上广、解放日报、新民晚报、文汇报、劳动报、新闻晨报、晨星报及其他十几家媒体,现在都已经派出记者。相信我在明天的飞机上可以碰到许多熟人。
晚上,我很早就上床睡觉,明天的飞机是一早的,睡着前,我想起曾有个生于青海的朋友对我说,她出生的地方经常会地震,所有的动物都从森林中逃窜到平原上,恰是狩猎的好时机,有时会下碗口大的冰雹,这时千万不可以出门,被砸到的话连命都会送掉……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曾经看过那个关于白公山的新闻的话,我一定会想起来,原来白公山,也是在德令哈地区的。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后,我于上午10时20分到达了西宁机场。不出我所料,我在机上碰到了新闻晨报的记者张路,还有几个不太熟的小报记者,不过意外的是没见到两家电视台和三大报社的记者,看来他们大概是因为这一班飞机太早,所以坐了下一班中午到的过来。
我的目的地德令哈尚在四百公里之外。
西宁比我想象中更繁华一些,然而我无暇顾及这里的音像店是否能让我在睡着之前的生活不至于那么无所事事,也没有初次踏上青海这片原本遥远得似乎仅存在于电视频道中的地方的激动,我和张路他们拿着烙饼与地图穿越这个城市,必须去买最快的去德令哈的火车票。
时间相当紧迫,要知道作为一个记者,就绝不能比其他记者晚发回去报道。晚一天的报道,哪怕你写得再好,再文情并茂再有艺术价值,也一样什么都不是。这是新闻的铁律:时间!
一小时后,我们坐上了开往柴达木盆地腹地的火车,我要在这个绿色的铁皮家伙中待上差不多五个小时。
当列车进入戈壁滩的时候,晚霞将这个世界镶上一圈红边,令这里形状奇怪,疏密有秩的山丘看上去像某种食草兽的牙齿。
到达德令哈市的时候,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在这里发生了分歧。除了张路外,其他的记者都想在德令哈好好吃一顿有当地风味的盛餐,再往我们的目的地——克鲁克湖旁的古村落考古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