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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一直趴在冰缝口观察着叶重,见到冰缝中的人兽之间电光火石的交锋心里紧张的不行,等到那只“飞鼠”冲天而去才惊叫了起来:“鹰!你怎么样?”
“我没事!拉我上去!”叶重仰头朝卓玛摆动着手臂,示意向上提绳。
白狼自从叶重下到冰缝里之后就一副大敌当前地观察着冰缝,那只“飞鼠”飞来时,白狼便发出了连串的咆哮声,等到叶重安然无恙地爬了出来,白狼才算放松下来。
叶重似乎隐隐地从白狼那双银色的眸子中看到了几分关切。
“上师,郎大哥,你们看这是什么花?”一番折腾下来,叶重已经手脚发软,四个人都累得不轻,坐在小小的冰台上休息,叶重将包中的红花取出来展示在众人的面前。
卓玛的伤经过了简单的处理,脸上的血渍已经清理干净,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肌肤,却更显得额头上那条伤痕触目惊心,叶重觉得如果这道疤痕无法消除的话,简直连自己都无法接受。。。。。。
卓玛可不是班纳。
郎先生和格列活佛仔细地观察着红花半晌,连卓玛都凑上来辨别了一番,气馁地选择了放弃,比起这支红花,卓玛显然对那只速度奇快的小兽更加感兴趣,仔细询问了小兽的形体外貌。
“你说那会不会是个从未被发现的崭新物种?”卓玛很兴奋地问叶重。
叶重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点头:“这到是极有可能的。”
卓玛看到叶重同意了自己的猜想,高兴得霞飞双颊,却突地泄了气,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可惜我们没有能够捕捉到它。。。。。。”
叶重虽然和卓玛说着话,眼睛却一直注意着郎先生和格列老和尚,两个人将那支红花举在空中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半晌,郎先生迟疑地问老和尚:“佛爷,这东西我虽然没见过,但是似乎在哪本古籍中曾经见过有与之类似的描述。”
格列活佛眼中射出思索的神色,“六十年前和尚曾经在中原学医的时候听一位老中医说起过一味奇药叫做。。。。。。”老和尚皱着眉头想了下,眼睛一亮,“天火!”
“天火?”旁边的三个人重复了一遍,郎先生使劲地拍了一下大腿,“没错!就是这个东西!天火!”
叶重看着兴高采烈的郎先生和神色惊讶的格列老和尚,知道这只红花必定有着特殊的功效而且极其稀少,否则两个人不可能如此激动。
能让这两个人都感到震惊和惊喜的事与物实在太少了。
“天火?很怪的名字。。。。。。”卓玛撇了撇嘴角,“有什么用呢?”
格列活佛笑呵呵地看了眼卓玛,眼神很古怪,像是感到惊奇又像是很欣慰的样子。
“天火,茎有肉刺,其叶似柳,片如蟠桃,花红如火。”郎先生的手轻柔地捏着红花迎着阳光转了一圈。
“有什么用?”叶重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格列活佛指了指红花:“根、茎、叶、花皆可入药,雪线之上有蛇名白龙,周身雪白,其毒胜鸩,天火之根正对其症,故而这根又叫白龙筋,天火的茎与叶驱寒毒治风湿,至于花。。。。。。”老和尚瞥了一眼卓玛,含笑道:“对外伤有奇效。”
天龙叶重是知道的,蛇类属于冷血科,温度过低时往往便会冬眠,天龙是藏地特有,极为稀少,生活在雪线之上的冰天雪地中,剧毒无比,咬过的人用不上十分钟便无药可救,死于天龙蛇毒的人往往周身紫青,身体僵硬,就像被活活冻死的一般。
听到这所谓的天火花的根竟然能解天龙蛇毒,叶重就明白这支花的确是件异宝,天龙在雪域之中民众的传说里极为可怕,都说天龙的毒是无药可解的,可是天生万物,相生相克,这天火的根正是天龙毒的唯一克星。
至于它的花。。。。。。叶重心头一动,这不正是给卓玛准备的吗?
“上师,这花对卓玛的伤?”叶重低声询问道,只是这冰台十分狭窄,众人几乎手臂相贴,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再小,也是逃不过其他人的耳朵的。
卓玛立刻屏住呼吸,竖耳倾听,雪白整齐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
格列老和尚目露欣慰,笑着点头:“如果传说不错的话,卓玛小姑娘这点伤自然不算什么,据说天火花捣泥敷用,可以去腐肉,拔脓毒,就算是陈年旧伤也可以生新肌的,像卓玛小姑娘的新伤效果自然更佳。”
卓玛立刻喜形于色,激动得双颊通红,望向叶重时眼波流转,看那表情简直是恨不得以身相许。。。。。
叶重可不是青涩少年,不谙情色,见到卓玛的反应,心中暗暗叫苦,连忙将天火花递给了卓玛,“卓玛小姐,你看,我的誓言这就已经完成了。。。。。。”
“哼,还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效呢!”卓玛娇嗔着,手却灵巧地摘下了四五片圆润的花瓣,转过身处理伤口去了。
郎先生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指着叶重叹道:“也不知道你小子运气为什么就这么好,天火连传说都极少流传于世,罕有的程度可想而知,这种东西生在极寒之地,唯有冰崖之上才可生长,不可日晒、不可风吹,可你想想,哪里的冰崖上会有泥土呢?偏是这里有冰有土,又偏偏风吹不着,太阳晒不着的,竟然被你小子给碰上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样的稀世珍宝也的确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正文 228章 天堑
“可惜了。。。。。。”郎先生幽幽地叹了口气,“据说天火要长十年才能开花,十月份结果,果实宛如圆月,可解百毒,固本培元,是道家的外丹家梦寐以求的宝贝。。。。。。可惜,我们没赶上它结果。没有广告的”
郎先生很惋惜地连连叹气,忽然哈哈大笑,叶重看着他片刻间情绪几番变化,疑惑不解地盯着他,不知道他又为什么这么开心?
“小子,你想想,那雷兽不知道守护了这天火多久,竟然被你小子横插一脚,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叶重想起了那只“飞鼠”,也呵呵笑了起来,暗想果然像郎大哥说的那样,如果换做自己,日夜守护的宝贝被别人抢了去,只怕得气疯了。
“那飞鼠叫雷兽?”叶重好奇地问道,回忆起那小东西所发出的那震耳欲聋的吼声,的确像打雷一样。
“飞鼠?”郎先生用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盯着叶重瞅了片刻,再一次放声大笑,“臭小子,那雷兽也算是一种异兽了,疾若闪电,吼如惊雷,故名雷兽,要是知道你叫它飞鼠,它刚才肯定不会逃走,死也要和你拼个同归于尽。”
叶重讪笑着无语,突然想起了昨晚白狼的反应,“昨夜是不是白狼感应到了雷兽的存在,所以才那么警惕?”
郎先生想了想,颔首表示同意他的猜想,“似乎应该是这样的,雷兽虽小,攻击力却不弱,你看它的爪子,简直可以碎石裂骨的,最喜欢吃动物的脑髓,不过这东西一般都生活在比较温暖的地带,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见到,估计是被天火给吸引来的。”
“说不定人家在等着天火结出果实呢!”卓玛已经将捣碎的花瓣敷在了伤口处,听到了郎先生的话插口道。
经过这么一折腾,四个人耽误了不少时间,太阳大半已经被雪山挡住了,冰川上又诡异地弥散起若有若无的暮霭似的雾气。
四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趁着天色没黑之前继续前进,寻找可以安营扎寨的落脚点,再出发时,卓玛被换到了第二位,郎先生当先而行,而卓玛也知道自己的阅历经验实在有限,老老实实地听从了安排。
不能帮忙,至少不添乱,这一点卓玛做的很合格。
直到月亮高高升起的时候,四个人才到达了一块比较平缓的区域,周围的雾气并没有昨晚那么浓密,这一点让叶重等人很庆幸,否则四个人进退不得,可就要在陡峭的冰川上做一夜的哨兵了。
更让四个人庆幸的是:冰川以陡立的坡度下降到这里后竟然奇迹般地再度平缓起来,在目力所及的范围里,下降的坡度与上午走过的路程相似,比下午时舒缓了许多。
这一晚白狼安静了许多,恢复了前两晚的轻松,吃过了酱牛肉后很惬意地在距离篝火五六米远处卧倒,把脑袋搭在前爪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火焰目光茫然,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白狼忧郁的眼神让叶重也有些失神,隔着防寒服抚摸着紧紧贴着小腿的圣枪,不知道现在的弗利嘉在想什么?
这一夜天地静寂,连风都没有半分,万籁俱静中只有因为氧气稀薄而燃烧得不彻底的燃料偶尔发出的劈啪声,叶重与格列老和尚各自盘膝入定,经过昨晚的事,叶重清楚地认识到了一点:不管是不是很伤自尊,他必须得承认,自己的听力和白狼想必差距很明显,既然有白狼守夜,自己到可以落得个自在。
第二天太阳渐渐升起的时候,若有若无的雾气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诡秘地开始聚集,在很短的时间里将冰川四周紧紧地罩在了其中,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凝目望向前方,也只能勉强看清三五米之内的情况。
四人在营地处静静地等待浓雾散去,直至中午,大雾才略略稀薄了些,几个人决定继续前行,这雾实在太过诡异了,就像是在故意阻拦着任何人靠近那五座雪山,最主要的是从叶重等人到达冰川脊梁后就发现在冰川与雪山连接处的雾就从来没有彻底散过,出发前的计划就是速战速决,一行人带的食物有限,更何况这种冰天雪地里空气稀薄,卓玛已经不得不用上了氧气瓶,原本莹润雪白的脸颊上也被强烈的紫外线晒出了淡淡的血丝,这样下去,只怕用不上到达雪山脚下氧气便会被耗光,到那个时候,也只能望山兴叹了。
幸运的是这一段路程平缓,行走起来并不费力,几个人从中午出发,到近黄昏的时候已经走出去了近五公里。
吃饭对几个人来说已经成了一项任务,为了补充必须的体力和热量不得不做的一件事,稀薄的空气带来的后果就是脑袋始终处在一种有些混沌的状态,四肢的反应变得迟钝,最可怕的是几天在茫茫白雪中行进使得几个人出现了轻微的雪盲症的症状。
叶重默默地计算了一下,四人两天只走了十几公里,距离雪山最少还有四十公里的路程,在平时,驾车不过十几分钟,而现在却变成了遥远无比的距离。。。。。。
这两天白狼的状态似乎也很不好,长时间的饥饿和体力消耗,加上这种高海拔对它也有影响,看起来病怏怏的,耳朵也耷拉了下来,却始终不肯离开叶重。
这让叶重既心疼无奈,又感动欣慰,他是希望白狼能够离开这种危险的环境,返回它生活的地方,可从心底里他又害怕白狼真的因为艰难危险抛下他。
难过的不光是他的心理,还有他的身体,卓玛掉入冰缝时,力挽狂澜的那只脚虽然没有真的断裂,却已经高高肿起,叶重不愿意让别人为自己担心,始终咬牙坚持着,可他知道自己只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他现在几乎完全是在靠意念支撑着,每次脚疼难忍的时候,他都告诉自己,这点痛比起弗利嘉为自己付出的实在算不得什么。
当万道霞光从雪山的背后直插天际的时候,新的一天的征程再度开始了,这是让叶重几个人几乎欢呼雀跃的天气,浓雾虽然仍旧没有完全散去,却已经薄得如同随风摆动的轻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一阵风卷到天上。。。。。。
叶重甚至觉得自己依稀能够看到雪山顶的冰崖在太阳光下折射的璀璨光芒,实际上那是不可能的,淡淡的雾气给人的感觉就像轻微的白内障,看什么东西都是朦朦胧胧的。
但是这种天气对于叶重一行人赶路并没有什么影响,几个人行进的速度在上午几个小时里快得出奇,到中午休息的时候竟然走出了将近十公里!
这有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冰川的坡度舒缓和郎先生的老练,每每遇到隐藏在积雪或是薄冰下的冰缝,他就像有着预感似的探测出来,绕道而行。
中午的时候众人并没有停下来休息,谁也不愿意浪费这样好的赶路机会,卓玛已经没有了前两天的活泼,只有倔强坚定的眼神依旧,虽然每一步都很沉重,却始终跟随着郎先生的脚步,不让自己拖累大家。
叶重看着卓玛微微弯曲的背影,对这个女子生出了很深刻的敬意,无论她出于怎样的目的,能够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依旧坚持着,这份坚韧就值得他向她致敬。
“如果天气不变,我们很有可能在傍晚达到雪山脚下。”在众人略作停留休息的时候郎先生凝望着云雾缭绕的雪山说道,语气中有着无法抑制的喜悦。
叶重无声地点了点头,望着卓玛黯然失色的眼睛,关切地问道:“卓玛你感觉怎么样?”这两天卓玛很严格地空着吸氧的时间,尽管叶重和郎先生都劝她全程吸氧,卓玛苍白的脸上勉强地挤出笑容说她自己有数,需要的时候便会吸。
所有人都清楚,她是在节约氧气以便登山的时候使用。
从昨天开始叶重三人也不得不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