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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时,我他娘的才意识到,谁家的孩子会飞啊!尼玛,这是鬼啊!鬼萝莉啊!
但是虽然知道是鬼,我心里还是狠狠的抽了一下,心疼,真的很心疼,就像是你最喜欢的瓷器娃娃被打碎了一般!
挡住恶鬼来袭的鬼萝莉听见我叫声,回头一看,我发现她眼睛肿雾气蒙蒙,眉头紧皱,显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当时老子的心完全碎了,有本事冲着老子来!
我拎着斧头就冲了过去,嘴里发出一阵给给给的怪叫,我冲着那萝莉拦下来的黑女鬼就是一顿砍杀,但是每一下都是砍到了空气之中,程以二在后面呼喊道:“你快去拦住那些人,这里我来对付!”
现在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要是程家姐妹细心,会发现我脸色发青,太阳穴鼓出黑色血管,嘴角被獠牙刺出,手上的指甲变长……
我现在脑袋之中乱哄哄的,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个小萝莉哭泣着委屈的摸样,又听见程以二指挥我,二话不说,我像是野兽一把,朝着那六个人冲去。
程以一紧跟其后。
其实此时,那黑黢黢的人已经背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爬了出来,六人见到东西拿到,又见到我和程以一冲来,不想恋战,其中两人留下,四人用东西裹着那圆滚滚的东西只想逃逸。
我一个虎扑,朝着那断后的两人扑去,手中的斧头不要命的劈下去,其中一人拿着工兵铲一格,后退几步,那人吃了一惊,随后哑声道:“僵尸?不对,中了尸毒?”
我舔了舔舌头,心里的那嗜血的愿望又是泛滥开来,我回答道:“中了尼玛比!”然后轮着斧子砍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全是力量,用不完的力量,而且我现在最想的就是将前面的这个人按倒,狠狠的朝着他脖子咬一口,咬一口!
至于程以一那边的战斗,我根本没有去看,我面前的这个人一直被我压着打,但是他身子滑溜的很,往往一斧子就要劈中他了,他却是险而又险的避开,后来我直接将斧子一扔,张着嘴巴朝他咬去。
我状若疯狗,终于将那人逼急了,他大喊一声:“一个中了僵尸毒的人也敢班门弄斧!”说完这话,他闷哼一声,像是承受什么痛苦一般,随后他的脸上,手上,全部长出了黑黢黢的毛发,那手上的指甲,也冒出了好几厘米!
尼玛变身了,成狼人了!
在我仅存的理智当中,我仅仅是意识到了这些,不过就算是他现在成了葫芦娃我也要打死他!咬死他!
就在我和这个狼人一起疯狂撕咬的时候,突然听见身边的老树发出一阵巨大的咯吱之音,这声音是如此巨大以致我们几个全都呆住了。
那原本枯死的槐树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在月光之下,那槐树之上开始出现一个个的像是萤火虫般的白点,这些白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居然汇聚成了,一朵白莲!
这多白莲,在月光之下显得美轮美奂,白莲嗖的一下冲了出去,像是一道闪电一般,直接朝着那几个逃逸的盗墓者追去。
那些盗墓者似乎知道白莲的威力,同时在身上摸出黄符,甚至来不及念咒语,就将那黄符扔出,黄符迎风自燃,四张黄符之火在空中汇聚成一个大大令字,不过白莲摧枯拉朽一般直接将那令字轰烂,朝着几人包裹中圆滚滚的东西打去。
而这时候,那圆滚滚的东西上面冒出一阵黑雾,须臾间化成一张黑色的雾气鬼脸,张开大嘴,里面发出惊恐至极,却又绝望至极的嘶吼:“啊————”
眼看着白莲就要打中了那圆滚滚的东西,但是我们面前突然一阵强光闪过,从天而降的一道电芒直接劈中了那颗槐树,紧接着,耳朵才传来炸雷之音,这时候,我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就像是遇到天敌的那种感觉,放开那跟我厮打的人,没命的跑开,我只想离着雷声远一点!
身后似乎传来一阵叹息,还有那黑色鬼脸发出的庆幸的嘶叫,不用看我也知道,白莲毁掉,槐树被劈。
那个狼人见我不在跟其厮打,冲着仰头长叫,随后朝着那四人跑去,程家姐妹作势要追,但是先后倒地,剩下的那人嘿嘿怪笑着绝尘而去。
这些事情的发生,我都不知道了,我现在心里有着浓浓的恐惧,对那雷声,对那闪电的恐惧,我只想跑的再远一些,再远一些,只不过在我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子,见到我轻咦了一声,她奇声道:“中了尸毒?”
我没有搭理她,继续往前跑,可是这女子鬼魅一般的一下出现在了我的身旁,双手冲我随便一捏,我就感觉自己浑身用不上力气了,她喃喃自语道:“你这样出去可是要祸害别人的!”
说着她轻轻一提我腰带,直接将我扛上了肩膀。
第一章三餐出事
话说,我当时是没大有意识了,但是被一个老娘们抗在肩膀上,是一件非常丢面子的事情,我张开嘴巴使劲的叫喊,发现自己嘴巴嗷嗷的只能发出困兽般的嘶吼,说不出话来。
女子扛着我行走如飞,不一会就到了刚才逃窜的地方,我脑袋虽然嗡嗡作响,但是耳朵中还能听清程家姐妹虚弱的喊道:“娘……”
我勒个擦,丈母娘来了!我被丈母娘扛过来了!
不知道是怒火攻心还是羞愤愈加,我眼睛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只看到程以一愁容惨淡的坐在旁边,我那神奇的丈母娘还有程以二都消失不见,我坐起身来,冲着程以一道:“程妞,怎么愁眉苦脸的?”
程以一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眼圈有些发红,心里发慌,忙道:“怎么了?”程以一咬了咬嘴唇,道:“我跟你说些事吧。”
我心里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依旧点了点头。
程以一目光游离,不与我对视,过了一会,她才道:“你中了僵尸毒,寿命,恐怕不长了。”虽然已经预见了她要说的话,但是亲自从程妞嘴里说出来,我还是有些难受。
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床上,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低声问道:“还有多久?”
程以一道:“只有一年。”其实被僵尸咬后,只有两种下场,一是直接挂掉,二是变成僵尸,我那时候不知道程家为我付出了多少,才堪堪吊住了我的性命,就连我左胸上插的那根不起眼的钉子,也是一个无价之宝。
我轻声哦了一下,只有一年了么,一年之后,我爹娘怎么办,我是个独苗,难道真的要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当你知道你的寿命还剩下多少,你知道你度过的每一秒都像是沙漏里面的细沙徐徐流下,再也不不去的时候,我想你会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生命,什么叫做可贵,今后的日子里见过了生离死别,对于生命,哪怕你活着只有一天,你也要学会感恩,因为你不知道,你现在挥霍的今天,是逝去之人渴望的明天……
这些东西都是日后悟出来的,当时我听见自己只有一年生命之时,我突然好想喝酒,就像是那次在学校,自己暗恋的女神被高富帅拉出去开房被我撞见之后,我好想喝酒一样,就让我什么都不想的醉死吧。
家里没人,只剩下了我和程以一,我拿出我爹劣质的散装白酒狠狠的灌了一口,辛辣,一把烧刀子直接从我喉咙灌下,灼伤了我的食道,灼伤了我的胃,烧吧,烧吧,将我的五脏六腑统统烧化了吧,烧死我这即将苟延残喘,只剩一年光阴的短命鬼吧。
最香不过烈酒,最美不过毒花,混着我苦涩的眼泪,那辛辣的烈酒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啪”的一声脆响,我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程以一打了我一巴掌之后,夺过我手中的散装酒仰头一口,酒烈心急,她猛的呛了一口,不住的咳嗽,或许是辣的狠了,她眼里全是泪水,她冲我一字一顿的道:“赵寅当,别让我瞧不起你!”
我傻傻一笑,任凭眼泪流下,滴落在地,我凄惨的道:“我不怕死,我就是心疼我爸,养我我二十几年之后,白养了,我心疼我爸,我死了之后没人给他买瓶像样的酒,他这一辈子甚至都没喝过茅台,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法喝上茅台了!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啊!”
养儿防老,我这算是什么东西!
醉不醉人,人自醉,我边喝边哭,放浪形骸,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失去了意识,朦胧中,我听到程以一道:“你放心的去吧……”失去意识之前,我骂了一句:“我靠……”老子还没死。
醒来之后头痛欲裂,外面暖阳融融,我跌跌撞撞的起来,发现我爹在那喝水,看见我出来,骂道我:“混小子,是不是跟程以一吵架了?”我挠了挠头道:“没有啊,程妞呢?”
我爹道:“被你气走了,说是回学校等你。”我看着家中熟悉的场景,但是心中苦闷,佳人已去,徒留我一人苟延残喘。
罢了罢了,将死之人,还奢望什么,好好的过这一年吧。
北山上的那个东西已经被挖走,开发商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那所谓的建厂事件最后也不了了之,祖坟没迁,迁坟的费用又重新收了上去。
两天后,我们村里举行了一场葬礼,葬的是那黑心恶毒,表里不一的村支书,据说人们找到他的时候,尸体都焦黑了,而且是被劈死在槐树下,一时间流言四起,说是天公显灵,惩治恶人,至于事实的真相,就让它烂在那颗槐树之下吧。
学校我还是要回去的,我想趁着这一年,多挣些钱,南方奇人异士极多,说不定我的僵尸毒也能解开。
程以一走的第二天,我收到了一条陌生短信:“好好活着,等我。”短短六个字,却让我泪流满面,对于这个烟花般出现在我生命的女子,我能做得,只能感谢上苍,谢谢你让我们相知相识。
自从知道自己的寿命还有一年,我身上的恶习少了,起得早了,烟也不抽了,程妞走的第三天,我坐上南下的列车,继续来到cs市,继续我的学业,而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梦一般,我发现那时候我已经记不起程以一的相貌,思念越深,忘得越快,留下心底的,是那颗悸动的爱情种子,或许某天之后,它会破土而出,也或许,它就永远的深埋地下,随着我的阳寿耗尽,灰飞烟灭。
迁坟事件完了,我以为是结束,但这才真的是开始,那被带走的千年人彘,我身上的僵尸毒,神秘的程家女门,湘西赶尸队,苗疆巫蛊人,河南鬼判官,东北出马仙一些前所未闻的诡异故事,接踵而来,而那个人彘,只是一个种子,一个让中国封建玄学世界沸腾的种子,我站在了风口浪尖。
回到宿舍,闻着楚恒的那大臭脚丫子味,我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好吧,我就是犯贱了。楚恒见到我回来,张口就道:“淫荡,咋了,看你焉不拉几的,纵欲过度了?”他是知道我带着程妞回家的。
我没精打采的道:“没事。”楚恒没听出我兴致不高,继续在那逼逼叨,逼逼叨,我把头伸进被子里,蒙住,楚恒大喊道:“程以一那丫头呢?”
我在被子里吼道:“跑了!”楚恒一听这话,立马从电脑前面站了起来,瞪着牛眼道:“啥?跑了?”我解释不清楚,只得模糊的道:“她回家了。”
楚恒听了之后这才消停下来,他嘟囔道:“我还以为跟着别人跑了呢。”
我实在提不起兴趣跟楚恒说话,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再加上自己知道快要挂了,身心俱疲,听着楚恒不听的絮叨,我渐渐的睡了过去。
我是被手机铃声惊醒的,我拿着我的诺基亚,看到上面有一条未读信息,点开一看,来信仍然是一个未知号码,我心里一阵激动,立马清醒了过来,程妞么?上次她的号我保存了,但是打过去关机,怎么又换了一个号?
看完这个信息之后,原本心情激动的我,怔怔的呆在床上,楚恒听见我床上有动静,头也不回的道:“淫荡,醒了?醒了我们去吃晚饭,你都睡一天了。”
我低声说了一句:“沈佳佳让我去她住的地方。”楚恒一听这话,dota也不打了,回过头来气愤的道:“她还找你干嘛,嫌玩你玩的不够么?我给你说,淫荡,你他娘的这一次可不能犯贱了!”
沈佳佳就是前面我提过我暗恋的女神,是外语学院的一个学生,跟我同校不同院,认识在一场同学聚会上,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典型的就是屌丝和女神外加高富帅的经典桥段,你是屌丝,就算是给女神买一百天早饭,也赶不上高富帅的一次西餐,那些都是血泪史,不说了。
我点了点头,别说现在我心里还有程以一,就算是没有她,我也不会在像狗一般围着这个破鞋转来转去了。
沈佳佳的短信我没有回,而是穿好鞋子跟楚恒一同出去吃了顿饭,我们宿舍有四个人,还有一个老三,一个胖子这两人跟故事没大关系,就不详细介绍了。
吃饭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起,我一看,是武大郎的电话,赶紧接听,武大郎问道我:“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