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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谬冷冷的看着她,目光中带着愤怒,就连那层薄膜外的鱼类都感觉到了他的怒气,悄悄的游向远方。
她垂下了眼帘,声音浅浅的响起:“霞妃所想无非是些小事,岂敢惊扰了主人!”
千谬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双漆黑的眸,目光变得迷离,凑近她的眼眸轻轻的落下一吻,“你为何离我那么远!”
霞妃不敢动,只得僵着身子,但是从千谬唇上传来的悲伤她还是感受到了,那样如无法消散的雾气般的忧伤也让她显得伤感。
千谬猛的推开她,冷冷的说:“你不是!你不是!他怎可任我轻薄!”说完之后毫不犹豫的离开。
霞妃被推倒在地,她支起身子,忍着疼痛,看着那抹匆匆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
她擦破的伤口流出的液体是透明无色的,她知道那是她的血液,她明白,她再不是过去的她了。
千谬长的很俊美,如同所有她想象中的神一般,有着柔和中透着刚毅的面容,似乎每一条弧度都是经过精密测量之后才雕刻而成的,他有双深邃却冰冷的眸,或许也有柔和,只是不属于她,他有着性感而柔软的唇,但是触碰的时候,只觉得凉到了心底,这样的神,是任何人都渴望的吧!所以即使身为他的玩物,那些人还是满足而快乐的,即使他们根本就得不到他一丝半点的怜惜和爱护,似乎只要看到他,就会忘去所有的恐惧和悲伤,因为值得。
霞妃也是少女,也期望爱情,即使她知道自己无法得到,但是她还是期望,因为她还太年轻。
每当日落时分,宫殿之外的水似乎都被金色所笼罩着,她常常坐在边缘,伸出手去触碰外面的液体,液体依旧冰凉,那些金色并不是阳光,只是宫殿上方的珠子散出的光芒,但是在她心中,那就是阳光。
千谬偶尔会去看她,目光总是游移在她的双眼上,却从不碰她,但是她已觉得满足,至少比那些上百年见不都他一面的人好太多了。
她知道自己有一双十分美丽的眼睛,想到这里的时候,她总是快乐而单纯的笑着,似乎得到了全世界一般,只因为她有一双让他无法忘记的眼睛。
尼罗河的新娘:睡莲 5、雕像
香料在小小的铜炉中燃起,轻烟如丝线般飘升,带着浓郁的香味缭绕在垂着白色纱帘的屋子里,缥缈迷离。
她从铜炉中拈起燃了一截细木条,看着上面也随香料溢出的轻烟,浅浅的笑了,待冷却后,用它细致的添出了眉的颜色。
她细细的端详着琉璃镜中的容颜,无疑是美丽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因为千谬的喜欢,她也最喜欢自己的眼睛。
#奇#千谬突然出现在镜子之中,她回头,看到了醉眼朦胧的千谬,他迷茫的走近她,捏起她的下巴,迎上她的目光,轻轻的吻了下去。
#书#浓郁的香味扰乱了她的心,渗透到他的血管之中与酒精相会,催情的作用渐渐体现出来。
#网#而自此,她再没见过他,因为他离开了自己的宫殿,舍弃了所有人,而她怀孕了,却没有办法用灵力来孕育胎儿,只得期待他的归来。
风平浪静的水面上,有时会冒出一朵血色睡莲,妖艳的躺在蓝色的海水之中,那是她的观望和期待。
梦抬眸看了霞妃一眼,手中的睡莲只余两片花瓣,他淡淡的笑了,选择看看她的未来。
她知道了千谬的下落,满怀期望的等到了太阳落山,等到了堕落之渊营业。
她站在吧台前,他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如何寻来,为何寻我,但是别妨碍到我!”
怀孕的话她忽然说不出口,这么冷漠的他,会耗费自己的灵力来替自己保住胎儿吗?她忽然不敢期待。
她静静的坐在吧台前,看着千谬的一举一动,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千谬在半夜的时候,独自离开,酒吧没有锁门,因为她留在里面。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朝门外走去,这时,她才注意到那尊雕像,在昏暗的灯光中,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雕像的眼睛,明亮的黑曜石,高贵美丽,如夜一般,却有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她抑制不住的颤抖,因为那双眼睛像极了她的。
当她看清雕像的五官时,心凉得透彻,因为是那么的熟悉,水之神的玩物或多或少和这座雕像相似,却没有一人超越这座雕像的美丽和气韵,她忽然明白,原来,她的价值,不过是一双被替代的眼睛。
她一手抚上平躺的腹部,一手捏着雕像的手,紧紧的,直到雕像发出咔嚓的断裂声,她才清醒过来。
她坐在地上,嗅着黑玫瑰妖艳的香味,闭上了眼。
多年的等待,换到了这样的答案,如何能甘心呢?可是又能如何?她不过只余一缕亡魂,除了这双眼睛和腹中快死的胎儿,她什么都没有了,而这双眼睛似乎在现在也没有了任何价值。
那双幽黑如夜的眸子中弥漫着忧伤,绝望在忧伤中扩散开来。
尼罗河的新娘:睡莲 6、无情
黑玫瑰被她的头发缠绕,她躺在雕像下面,手中捏着一截断裂的手,来自雕像。
安静得似乎没了呼吸一般。
千谬打开门的时候,昏暗的灯光下,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径直走到她面前,一挥手就将她推得很远,而一些纠缠着玫瑰的发丝遗留在了玫瑰的枝叶之上。
千谬伸手婆娑着雕像,仿佛对着柔情的爱侣一般。
霞妃缓缓的站了起来,走近千谬,将手中的那截断肢递到了千谬眼前,而她的唇边却溢出了浅浅的笑,如同莲花一般的秀美纯洁。
千谬的瞳孔忽然缩了起来,碧绿的眸带着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他抬手捏住她纤细修长的脖子,杀气从他的眸中扩散出来,“我赋予你的生命,亦可轻易收回,你该知道感恩,否则就没了存在的价值!”
她美丽的脸上是惨淡的白色,只有涂抹了青黛的双眼,盈满了泪水,“我…”还不待她说完,他就已经用指甲割断了她的喉咙,任透明的液体滴在雕像的断裂处,雕像贪婪的吸收着那晶莹剔透的液体,最后和断裂的那段手衔接在一起,没有一丝痕迹,依旧完美无缺。
而她,干涸了血液,却没有说出她最想说的话语,她怀孕了。
一朵红色的睡莲落在了黑玫瑰花丛之中,妖艳异常,却带着莫名的悲伤。
千谬拈起睡莲,插进了一只矮矮的圆形水晶杯中,黑色的条纹如同夜空中的云,也是那般的压抑而凌乱。
梦悲哀的看着霞妃,她何其无辜,但是他依旧指出了方向,看着她开心的朝对面的酒吧奔去,朝死亡靠近——
分割线——
梦看着池水中还没有淡去的涟漪,淡淡的说:“或许你没有说出你怀孕是对的!至少不会受到更多的侮辱!”
梦的脸上是悲悯的表情,可是嘴角却是扬起的,那样的笑容让人觉得寒冷。
他漫步在这梦幻的空间之中,木屐轻叩着地面,眼神悠远。
千谬或许从来就不善良,这是他一直都感觉得出来的,至少周围的异类都对他忌惮三分,但是却没想到他这么无情,或许该说,他的柔情全都给了那座雕像。
此番交易是为了阎王锁,它控制住了寅泪的病情,也因此而安抚了麦麒,或许,没有寅泪,他也会同意她的交易,而且也不会改变她的命运。
因为他无能为力。
月桂弥漫着甜甜的香味,洋洋洒洒的落下细碎的花瓣,洒在梦的衣裙之上,如同裙子本身的花纹,也染了一身的甜香。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这是怎么了,他不该为别人的事情而忧伤,因为那从来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交易而已。
或许现在有一件值得他去做的事,就是查查那雕像的来历,或许会很有趣也说不定?
尼罗河的新娘:睡莲 7、恶魔
梦坐在吧台前,手中拈着刚摘下来的黑玫瑰,笑眯眯的看着千谬,“谬,我要喝水!”
千谬淡漠的扫了梦一眼,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黑玫瑰上,冷冷的说:“又摘酒吧里的花,你欠下的债够你当我很久的奴隶了!”
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能当水之神的奴隶,也许对于我来说是莫大的荣幸哦!”
千谬碧绿的眸中带着一抹嘲弄,“水之神?从你口中说出来,真不知道是褒还是贬!”
梦抿唇笑了,“我从来都不吝啬对别人的夸奖!”
千谬将倒了清水的酒杯推到梦的面前,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再说话,酒吧之中依旧回荡着忧伤的旋律,似乎在为时间的流逝而悲伤。
梦喝着清水,漫不经心的看着那些来来去去,或悲或喜的客人,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但那些表情在他的眼中或许就演绎成了一段故事。
直到半夜,酒吧中的客人才渐渐离开,因为这是酒吧的规矩,半夜打烊。
“今夜这么晚还不回去,子攸会担心吧?”千谬走出吧台,似笑非笑的看着梦,梦极少在外呆这么晚。
“不会!我和他说了,我要来你这里,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让他来找你麻烦!”梦歪着头,笑眯眯的说。
千谬无奈的摇了摇了头,说道:“我现在要回去了!”
“不回去好不好,陪我一会!”梦扯住千谬的衣角,额前的发已被撩开,一双带着水光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千谬。
千谬叹了口气,在梦身边坐下,“这么好奇,你会变得短命的!”抬手揉了揉他柔顺的发。
梦将头枕在千谬的肩上,半眯着眼睛,“我只是喜欢听故事而已!”
“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千谬淡淡的说。
梦轻轻的笑了,“可是你们看我的眼神都是在看小孩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尤其以子攸最甚,而且你和子攸初见时,虽只是淡漠的互相点了点头,但是我敢肯定,你们认识很久很久了!”
千谬无声的笑了,嘴角扬出优美的弧度,“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么好的洞察力!”
梦哼了一声,说道:“我想知道那个雕像是谁!还有他的故事!”
千谬顺着梦纤细的手看去,赫然是被黑玫瑰簇拥的那座白玉雕像,晶莹剔透,美丽无瑕。
“他是孔雀神!”千谬的声音似乎不带任何情绪,但又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悲伤。
“噢?水之神爱上孔雀神吗?”梦眯着眼睛,看着那座雕像,他就是自己家族的祖先吗?
千谬没有回答,静静的笑,“他是个恶魔!”
梦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千谬,“不会是你爱他,他不爱你,你就污蔑人家是恶魔吧?”至少还是需要捍卫自己的祖先的。
“你觉得,一个亲手杀死自己母亲的人,不是恶魔吗?”千谬也认真的看着梦。
梦眯起了眼睛,咬住了唇,“不曾听说神有母亲来着!”他想起了那抹藏在阴暗后的身影,那抹身影也是屠杀了自己的亲人,是恶魔吗?可是从未那么觉得!
千谬摇了摇头,“凤凰聚天地灵气,孕育大鹏和孔雀,而孔雀亲手屠杀生母,和大鹏成为宿敌!”
梦无所谓的笑了,“你没有资格说别人,你连自己的子嗣都杀了,自然也是恶魔!”
千谬看梦的眼神忽然变得冰冷,而且带了一抹说不清的忧伤,“那又如何,与你无关,你自己也一样的无情,不用贬低我从而感到安慰!”说完之后就朝雕像走去。
“千谬!”梦叫住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为何容忍我亵渎你的雕像?”
千谬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梦叹了口气,轻轻的说:“即使我将雕像摧毁,你也会容忍吗?”
千谬忽然回眸看着梦,碧绿的眸中带着嘲弄,似乎在看小丑一般,冰冷中带着讥讽,依旧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酒吧!
梦走近雕像,抬手抚上那座雕像,为他的容貌而感叹,原来自己的祖先这么俊美,难怪那么冰冷淡漠的千谬也会爱上他,美到这个份上,性别或许真的不再重要。
尼罗河的新娘:睡莲 8、惊吓
昏暗的灯光就像黑暗的眼睛一般,透着几分诡异,尤其在这家渗透着人类血液的酒吧,莫名的让人添了几分凉意。
梦双手环在胸前,慢慢悠悠的走到门口,“啪!”的一声,关掉了所有的灯,失去了光芒的夜,如同无边无际的网,叫人心中发凉,无端的喘不过起来。
一只如玉一般白皙滑嫩的手搭在梦的肩膀上,梦打了个寒战,又“啪!”的一声,将所有的灯开亮了。
缓缓的回头,当看到那张俊美异常的面容时,梦长长的吁了口气。
“玄冥,人吓人,吓死人,你听说过没?”梦瞪了一眼玄冥,退后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玄冥脸上是温柔的笑容,“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梦无辜的看着玄冥,“你说什么?”满脸的疑惑。
玄冥抬手将梦额前的发丝拨开,看着他那双含着笑意的双眸,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你很厌恶冥界的灵魂,还有藏在人间的冤魂以及怨灵,但是却不会害怕,而且这条街上,应该没有你怕的东西吧?”
梦拍在依旧留恋在他发间的手,嘟着嘴说:“我就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