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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你们不吃亏!微之是把我曾经想做没完成的事情做完了而已,说到底他不是你们的主人,我才是!明白吗?”
她的视线落在陈珠身上,当年那个铿锵有力的回答,有骨气的少女消失了,她莫非是因为微之……她并没有错过她的敌意,除了这点别无他想!
看来时间是会改变人的,陈平还好,陈珠彻底的失去了该有的傲骨。
“是,我们明白了。”陈珠有些不甘不愿,她想嫁给那个俊逸优雅的世子,第一眼见到他,自己就沦陷了,他将他们带到了延州,自己一直在努力,希望他能把自己看在眼中,岂料……会是如斯结果?
陈平自是清楚自家妹妹的心思,放在过去,如果世子没有喜欢的人,他是觉得不错,但现在世子喜欢风君遥的心思,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而且风君遥对他们本来有恩,他们不能恩将仇报,凭白做白眼狼。
所以,他必须要打消她的那些个小九九,决不能危害到风君遥。
“拓跋元回到了北狄,他和拓跋亮的斗争又要开始了,越乱越好啊!”
司墨昭意味深长的说着,他要找个机会去见拓跋亮一面,北狄虽是近来太平了很多,却是因着二人的兄弟相争,如果等其中一方获得胜利,北疆又要不得安宁了,萧冷华悍勇无匹,始终是血肉之躯,不可能时刻打退北狄。
“你要教唆拓跋亮和拓跋元作对?”
“什么叫教唆?我这叫提建议!我去见拓跋亮时,我会派人保护府中的你,我那些个兄弟蠢蠢欲动,我怕他们伤到你。”
“我岂是如此轻易能对付的?别忘了我是风君遥,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子!”
“是是,君儿做任何事是非常厉害的。”他含笑轻吻君遥的额头,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第一百三十章
深夜,城外的破庙。
寂静的夜,漆黑的天幕上挂着稀稀落落的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只听得风声呜咽,吹起无数落叶,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萧瑟。
北疆的夜风尤为的凛冽,虽说此时不过是秋季,却俨然一副早就进入了冬季的模样,过些日子北疆的第一场雪便会落下。
本该安静至极,渺无人踪的破庙传来了几人的交谈声,压低的嗓音在呼啸的风中显得有些轻不可闻,难以分辨其中的意思。
“阁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
拓跋亮拧着长眉看向对方,他是秘密潜入延州这里,所以就带了三个随从,而他对面是两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面容遮掩在斗篷下,破庙中没有任何照明之物,加之他们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因此他不得不依靠破烂屋顶射下的月光,瞧出了个大致轮廓。
“我们是谁,你无须知道!你清楚一点就够了,我们能帮助你夺回北狄王的位子,甚至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这比起司墨昭许诺给你的要好得多,起码他顶多是在利用你牵制拓跋元,即使你顺利坐上北狄王的位子,元气也会大伤,你知道他的目的,但又不能失去他的扶持,受制于人的滋味,必然不好受吧?”
男子的一番话说中了拓跋亮的心思,他如今必须仰赖于司墨昭,不,或者说从前,他也是仰赖与司墨昭,他一直操控着自己。
何况拓跋亮早就想得到司墨昭了,那一句“甚至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使他心动,如果能不费吹灰之力成为北狄王,还得到司墨昭,不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
“可是,我过些日子要和他见面,商谈进一步如何夺得北狄王的王位。”
“那你就敷衍敷衍他就好了,反正他也是利用你与拓跋元相争,最后渔翁得利,不是么?”
“你们不是北狄人,亦不是北朝人,难道说你们是东朝人?你们帮助我,不怕被人唾骂?”
“连你都不知道我们是谁,其他的需要担心什么?”
另一人桀桀的笑了起来,声音沙哑低沉,更带上了几分森森然,拓跋亮有些觉得毛骨悚然,尤其是在这样荒凉的破庙中,更加的可怖。
“我们帮助你,自然能对付你,你若是不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不介意去找你的那个弟弟,相信他想除去你已经很久了。”
拓跋亮身体一僵,拓跋元占着北狄王的身份,是名正言顺,而他背负着杀父之名,即使不是他做的,所有的证据全部指向他,对他极其的不利。
这个黑锅是他始终无法成功的原因,假使能揭穿杀父是拓跋元干的,他会变成过街老鼠,至于自己,自然是洗清冤屈了。
“好,我答应你们。”司墨昭帮助他,又操纵他,他早就想摆脱这个局面了,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哪怕机会是包着糖衣的毒药,他也认了!
望着拓跋亮一行人远去的身形,一人的斗篷揭开,月色如水,温润如玉的气质,秀雅的容颜,不是宇文珏又是何人?
“军师,这招当真能成功?”他恭敬的问道,但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几分疑惑。
“你是不信我?”被称为军师的男子没有掀开头上的斗篷,他的面容隐在斗篷下,黑漆漆一片,压根看不到他的模样。
“宇文珏不敢。”宇文珏显然是对男子相当敬畏的,立刻收起了自己的质疑。
“你喜欢风君遥,厌恶司墨昭娶到了她,对吗?”男子轻轻地笑着,语调非常的轻快,不复刚才的凝重:“拓跋亮想要司墨昭很久了,他得到了司墨昭,风君遥不就是你的了?”
宇文珏怔了怔,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看透了他,竟是注意到了他一直以来的隐秘想法,深藏于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告诉我,你想,或者不想?”他不是急着要宇文珏回答,仅仅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决定。
“我想,我很想。”宇文珏闭了闭眸子,坚定地说道。
“这就对了嘛!你的心愿我会为你达成的,呵呵。”他伸出手抚摸宇文珏的发丝,像是慈父疼宠着儿子一般:“你听我的,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陈珠,去哪里?”陈珠从厨房端了东西,打算走回世子所住的院子,半路却被华服男子拦住了,他面上满是轻浮邪气,破坏了原本英俊的容颜,一双眼睛不安的打量着她,问道。
陈珠一看来人,眼中浮现厌恶的神色,她理也不理对方,直接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哟,你派去照顾司墨昭的那个什么世子妃,架子越来越大了?小小奴婢,还敢跟本公子叫板?”
“五公子,你究竟有何事?没事的话,我还要把东西送到世子院落。”
“你恨不恨那个世子妃呐?”他摸了摸下巴,邪笑着开口。
“五公子此话何意?世子妃是奴婢的主子,奴才效忠主子是理所应当的,何来的恨不恨?”
陈珠闻言,心中慌了一下,但她是司墨昭派人指导出来的,很快稳住了心思。
“哦?真的是这样?你倒是挺口是心非的,这张小嘴说起谎来很是顺溜,不知道吻上去的感觉怎么样?”
陈珠闻言,表情甚是难看,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五公子,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先告退了!”
“你不想嫁给司墨昭?做他的妃子?”正当她要离开时,五公子大喊一声,令她的脚步顿住了。
“我就想,你听到这话,一定会停下脚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你不想嫁给他?每次眼巴巴的瞧着他,我特别不忍心啊!本公子素来是怜香惜玉的。”
五公子得意的说着,掩不住的得瑟高傲,他有自信陈珠会同意的。
“你有办法?什么办法?”陈珠凑近他,阴冷的询问。
“我这里有一种药,无色无味,你只要放入世子妃的茶中,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她和她的奸夫被人捉奸在床,你说她会怎么样?到时候司墨昭伤心之下,你再去安慰安慰她,下点药,不就水到渠成了?生米煮成熟饭,他得认下。”
“世子不是那种好心的人,他狠戾嗜血,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我做了这事,他会杀了我的。”
“你想啊,他当初既然把你和你哥哥接出了帝京,带你们回到延州,还请人悉心教导训练你们,说明他是重视你们的,不用担心。”
陈珠想了想,似乎的确是这样的,他们在接受训练的时候,世子每次都会过问关心,说明他们在他心里还是有分量的。
“这药我给你,你小心着点用,放进茶中可以,放进食物中也行,必须要挑司墨昭出去的时候。”
五公子递给陈珠个小圆盒,随后离开了,陈珠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四周,同样快步离开了。
“妹妹,我刚才路过时,见到你和五公子在一起,是怎么了?”
陈珠刚把点心端给君遥,退出房间时,猛然听到这句问话,心底涌起一阵惊慌,难道说还是被人看见了?
她转头,见是陈平,马上松了口气,撒娇道:“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前面他拦住了我,想要动手动脚,我用世子来威胁他,他才放手的。”
“这个五公子,整天不做正经事,就知道找女人厮混!你以后见到他,一定要绕道,省的被他骚扰!”
“大哥,我懂的,看在世子的面上,他不敢轻举妄动的。”
“嗯,妹妹,你的心思大哥我了解,可世子不是你能肖想的,世子妃少时对我们有恩,她算是我们的第一个恩人,你断不能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情!大哥要你明白。”
“是,大哥我清楚的,当年如果不是她,我们恐怕流落青楼,要么被那个史耀前玩死。”
“你清楚就好。”
陈珠指甲紧紧掐进手心,就因为救了我们,大哥就如此的死心塌地?难不成她比她这个妹妹还要重要?这是警告吗?哼,她要做的绝对没人能阻止,就算那人是她哥哥!
她一出现,倾慕的世子,相依为命的哥哥,尽是围着她团团转,她有什么好的?无非是身份高贵了些!换了自己,自己能做的比她更好!
这边五公子却是心情惬意,那个陈珠,实在是个蠢货,自己给她的药,她还就真的相信了?
那药是给司墨昭喝的,他一喝必然会死去,没有解毒的方法!
因为他早就打听清楚,风君遥吃东西之前,司墨昭都会尝上一口,绝不让其他人来尝试,所以死的会是他,而不是风君遥,这陈珠看上去挺聪明的,不过沾上了情啊爱的,就变成傻子了。
除去了司墨昭,世子之位非他莫属,多亏了那人的主意,他还会协助自己掌控所有的势力,司墨昭不足为惧!
他似乎已经能见到世子的冠冕在向他招手,太美满了!
可是有句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他所期盼的事情最终成了泡影,连带赔上自己的性命,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延州的第一场雪总算是落下了,冷风飒飒,北风卷地白草折,大雪渐渐从天而降,晶莹剔透,却如夏日的冰雹一般,砸的人皮肉生疼生疼的。
此地的雪景和帝京大不相同,带着粗犷彪悍,帝京的雪像是温婉的小姐,疏疏落落,下雪之日是世家弟子最喜欢踏雪吟诗,雪中赏梅,美酒佳人。
在北疆便是见不到了,除了出外要糊口的小商贩,凡是家中有些家财的,一到冬天都蛰居在家中,等待延州寒冷的冬季过去。
君遥负手而立,窗外是呼啸的北风,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远远地望去,到处银装素裹,北国风光。
“小姐,这是陈珠从厨房端来的热汤,你喝几口,这延州太冷了,真是吃不消。”
梅儿端着汤,摆在桌子上,微笑着说。
微之今日一早就去见拓跋亮了,据说是拓跋亮约他的,她觉着有点怪怪的,平时不都是微之约他的?为何现在是他主动了?照理说,拓跋亮是恨的他恨得牙痒痒,谁愿意被操控着,哪会主动约他?
心中的不安逐渐升起,她冥冥间感觉会发生什么事,不行,她得去他们见面的地方瞧上一瞧。
“小姐,你要去哪里?”梅儿看到君遥穿上了白狐裘,赶紧拉住她。
“我要出去下,你就不用跟我去了。”
“哎,小姐,外面风大,又下雪,未免太不安全了。”
“梅儿,我这事很急!”君遥语带不悦。
“那你把热汤给喝了,暖暖身子也好,一路上不会被寒风吹得冷。”
梅儿有自己的坚持,这汤是她吩咐厨房用鲜美的菌菇做的,在北疆很少能吃到的,自己的心意哪能被糟蹋?
君遥拗不过她,只得一口气把汤喝下去,当下把梅儿看傻眼了,天哪,这菌菇汤,哪能这么牛嚼牡丹的喝?
君遥正要出门,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走到书桌旁,写了一封书信,塞给梅儿,道:“梅儿,你把这信交给陈平,务必让他将信送到萧冷华军中。”
“啊?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