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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北影闻言,双手紧紧攥着,然后又松了下来,任由尹风将他拉出去,最后屋子中就剩下了司墨昭和小剑。
“君儿,你感觉如何?”司墨昭让君遥靠在自己的怀中,关切的询问。
“唔,我想睡一下,有点累。”君遥半闭着眼睛,尸毒对于身体精力的消耗很大,此时她除了疲倦还是疲倦。
“也好,你好好休息,等下药来了我端给你。”
司墨昭小心翼翼的帮助君遥躺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到没有发烧的迹象才微微松了口气,抬眸便对上了小剑乌黑的眼眸。
“你不怕这病会传染给你?”他冷冷的问道,薄唇紧抿,话语中不带一丝感情。
“不怕,只要能陪在君儿身上,哪怕被传染我也甘之如饴。”
司墨昭扬了扬眉,一身的锐气毫不掩饰,越发的冷酷森寒,琥珀色的瞳眸幽深无比,对着小剑的黑眸幽幽,没有任何退避。
“你果然是在伪装,在主人面前装的柔弱纤细,是看准她的同情心么?实则阴狠无耻,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说的是不是就是你呢?着实卑鄙!”
“卑鄙?此话何意?”闻言他放声大笑,他一甩手,袍袖飞扬间,红衣上的银线暗纹,仿佛一道晶莹透亮的光,灼灼慑人。
他的笑声森然冷冽,却仿佛无比欢畅,轻描淡写之中,显出尽在掌握的无穷自信:“俗话说兵不厌诈,我既然有着这样的地方,为何就不能好好利用一番?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而且君儿早就在我手中了,就算我再阴狠无耻,亦不会用在她身上,哪怕负尽天下人,可我必定不会负她,你想要的不就是我这样的一句话吗?”
小剑被他一语道破心思,却没有任何羞恼或者不悦,反倒是轻笑起来,冷漠的面容出现了些许暖意,他转头望向已经睡去的君遥,轻声道:“没错,我要的是你这样的承诺,你对主人的心思我怎么会不清楚?我和主人心意相通,她心中的所思所想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人,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怎样的,可她是喜欢你的,我能感应到。”
“你是说……君儿真的喜欢我?”司墨昭眼中亮光一闪而逝,神光熠熠,一直以来全是他的出手,可从来不曾听到君儿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回答。
“嗯,我是主人的剑,自然要和她心意相通,不然如何能在战斗中占得上风?世人都说手执上品灵器,极品灵器有多好,可是忽略了一点,无论你拥有在强大的武器,使用者不能和它心意相通,力量便会大打折扣,不过是没人愿意去相信罢了!”
小剑想起和君遥在一起经历的事情,从上一世的成长,到今世的一路相随,笑意莹然:“甚至主人用自己的鲜血喂养我,所以无论谁背叛主人,我都不会背叛她!我感谢她为我创造了肉身。”
“你这人尽管阴险了些,两面派了些,蛇蝎狠毒了些,可我从这些天的相处中,还是知道你对主人的感情很深,假如是你,应该不会背叛主人吧!”
司墨昭黑线,什么叫阴险了些?什么叫两面派了些?什么叫蛇蝎狠毒了些,他有这么不堪吗?他承认自己喜欢玩阴谋诡计,做事喜欢不择手段,可是没有他说的这般罄竹难书!
第八十三章
“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小剑剑眉微挑,上上下下打量司墨昭半天:“喜欢主人的人都要得到我的认可,否则我就让他永远无法得到主人的心!无论是你,还是那个墨北影,你们难道不喜欢主人?”
略带蛊惑的语气,少有的邪魅表情,平日里那张冷酷的脸庞少了冷意,多了邪气,他是主人一手创造出来的,他亦是以主人的安危为首要任务!
“不,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个不择手段,心思阴狠,霸道强势的人,所以不管你怎么阻挠,君遥终究是属于我的,比起手段,比起城府,你是由死物变化而来,如何能与我相比?就连墨北影,我一样没放在眼里,他有一国储君的风范,唯独缺了颗黑暗的心,顺风顺水长大的他,不能体会到曾经置身于黑暗深渊中的挣扎痛苦,越是长期身处黑暗的人,越是渴望阳光,哪怕是一点点,也足以让他不顾一切的得到,用上所有的手段,所有的阴谋诡计,只为获得小小的救赎,而君儿,就是我的救赎。”
执着的话语,灼灼的目光,霸道的态度,他深深的望着熟睡的君遥,嘴角旋即出现浅浅的弧度,那样的情真意切,令小剑也忍不住动容,这个男人,是实实在在爱着主人的吧?所以,他不惜纠缠住主人,就为得到她的点头。
“把帕子弄湿了敷在主人额头,我估计等下会发烧,我们要守在这里,为她一直不停的换帕子。”
小剑说着,拿起一块手中的帕子绞干,放在她的额头。
“你很熟练。”司墨昭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和主人一起生活在深谷中四年,自从我有了人形,主人的一日三餐外加衣服浆洗打扫屋子全是我包下的,你觉得我会陌生?”
呃……司墨昭愣了愣,眨着眼看向小剑,眼中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他会做饭这点是知道的,上次的那桌饭菜就是他动手做的,想不到他竟是还会洗衣服?打扫屋子?这年头,上品灵器有了人形都会这样?还就是君儿的比较特殊?
“倒是有点我很介意,听说上次杀了北狄三王子的侍卫被人杀死在屋子中?”
小剑在床榻边坐下,询问另一边的司墨昭。
“消息是这样说的,而且二王子已经被秘密押回北狄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拓跋亮不过是伪装的,侍卫的死亡对他没有多大的影响,因为他注定不能翻身了!”
“什么意思?”小剑皱着眉,似是不解。
“鼎北侯府距离北疆很近,我在鼎北侯府隶属的北疆军中安插了自己的人,那边来的讯息是北狄王遇刺身亡,你猜凶手是谁?”
他撑着床沿,眸光流转间潋滟眩目,嘴角微勾,露出一个极为轻松不羁的微笑,仿若在说着好笑的笑话。
“难道是那个拓跋亮?”小剑不认为对方对无缘无故对自己说这件事,思忖半刻,答案呼之欲出。
“对了一半,事情是拓跋亮干的,可惜他是个替罪羔羊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呐!”
这番话拖长了语调,格外的意味深长,琥珀色的眸子浮起冰冷,又化为说不出的邪恶。
“罪魁祸首另有其人?”
“他充其量是被人挑唆的,那个隐藏在后面的人,才是心思最可怕的!”
司墨昭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那人躲在暗处,操控着所有的事情,所用的计策,所用的手段,和他几乎是一模一样,就像是另外一个他,怎能不令他兴奋?他已经很少有这般热血沸腾的感觉,却是激起了他的战斗感。
“我觉得吧,仔细推敲,似乎算到最后四王子好处多多啊?”
“不是,四王子固然是从中得到了好处,可你不觉得他的计划实施太过成功了?仿若是有一只手在帮助他,推动所有事情发生,没有丝毫阻碍,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司墨昭开始也是猜出四王子主导一切,杀了三王子嫁祸二王子的计策是他定下的,然而他猛然间发现这个计策算不得多高明,为什么偏偏成功的难以想象?只有一个解释,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促成这些事的发生,四王子同样是棋子,执棋者藏在阴暗中,如提线木偶般玩弄着这些棋子。
“会是谁呢?”小剑觉得人与人之间的算计实在是可怕,想起上一世君遥的经历,她何尝不是被自己的亲人算计,仅仅为了权力财富,这些东西当真如此有诱惑力?
“自然是能从中得到好处的人,指不定那人会趁着北狄使者同时感染了尸毒,杀人灭口!”
司墨昭说到此处,语气顿了顿,颇带几分森森然:“尤其是那个四王子,他会是首当其冲的!”
“不过,这个我们无须管,北狄内讧才好呢!他们侵犯北疆由来已久,若能因此分裂再好不过了,少了心腹大患不也很好?”
瞳眸越发的深幽,那扬起的笑容近乎得意诡秘,北狄人心不足蛇吞象,总会倒霉的!
“你会为了权势伤害主人么?”小剑冷不防冒出一句,此刻的司墨昭褪去了平时的柔弱,他是个有野心的男子,不若外表的清雅,蛇蝎美人一直是小剑对他的评价。
“嗯?看来你最担心的是这个?”司墨昭从前面就在等着他说出这句话,明明眼中的神色出卖了他,他却硬要撇开话题,自然自己是不急的,等他开口。
“是的,如果你真的很爱权势,甚至为了权势不顾一切,请你不要拉着主人下水!”
“权势?也许它的滋味真的非常美妙,可是和君儿比起来,却是相差甚远,在我心中,我宁可负了天下人,也不会负她,放弃权位能换得她,我又何乐不为?孤寂的独自一人站在高位,没有人相伴的日子是难捱的,我不是那种可以为了高位忍受孤独的人!当然,这亦是我的誓言!”
话锋一转,犀利的可怕,此刻的司墨昭表情很认真,在他的脸上找不到半分开玩笑的成分,有的是咄咄逼人的锐利。
“咳咳,你们在说什么?”君遥睁开眼睛,耳边是两人的对话,偏偏意识模糊中又听不清,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君儿,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司墨昭赶紧倒了一杯热茶,端到她唇边,温言软语的劝慰着。
“有点咽喉痛,你们两个不要命了?敢留在这里?我的尸毒是会传染的!”
她就着司墨昭的手喝下热茶,喘了口气,这才说道。
“没关系,我早上已经碰过你了,说不定早就感染了,所以不怕你的尸毒!”
司墨昭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暂时没有发热的迹象,又绞干了另一块帕子放在她额头,询问着:“有没有想要吃的东西?我做点东西给你吃,好吗?”
“你会做东西?”这回君遥诧异了,她看了看司墨昭,觉得好神奇啊!
“当然,我怎么不会?你别忘了,我母妃死得早,父王厌弃我,不像其他的王府公子有很多下人服侍,从其量就是奶娘和两个小厮罢了,空有世子的名头,没有世子的待遇,有些事自是要自己动手的。”
幼时的辛酸经历在他说来轻描淡写,好像那十几年的冷遇,并没有多大的在意。
“院子里有材料的,我做点菜粥给你,陆剑会陪着你的。”
竹园——
“怎么样?那些北狄使者如何了?”等候在园子外的轩辕家主不安的来回踱着步,见到老大夫背着药箱从里面走出,立刻迎上去。
“一样的,同样是感染尸毒,最好把竹园隔离起来,防止再有人感染尸毒,轩辕家主,我还是那句话,彻底解决的方法没有,暂时喝药抑制病情的蔓延。”
老大夫捋了捋下巴上的长长胡须,叹了口气,他行医这么久,素来没有遇到过尸毒,对于尸毒仅限于医书,偏偏上面没有写如何根治,的确是让人担忧啊!
“北狄使者若是死在了这韶华城,恐怕会鸡犬不宁!”轩辕家主一筹莫展,现在他要做的便是等待,说不定那几个孩子会找到解决的方法。
四王子喝过药,无力的躺在房间中,心中升起无穷的恐惧,他终于除去了挡在自己走向北狄王王位的绊脚石,有资格成为整个北狄部落的王,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不行,他没有来得及接受北狄人的顶礼膜拜,这般死去,他真的是不甘心!
尸毒?早知道不该进那间屋子的,其他人死掉了没有关系,但他不能死,北狄王的王位还在等着他!
“啧啧,看你这幅苟延残喘的样子,太难看了!还想当北狄王?真是大笑话。”
倏地,空荡荡的屋子中响起一道男声,夹杂着不屑和幸灾乐祸,听得四王子怒火中烧,他拼命的挣扎着起身,大吼:“谁?是谁敢这么和本王子说话!”
“你以为你是最聪明的,除去了所谓的敌手,便能坐上北狄王的位子?有够愚蠢的!”
男声不为所动,继续冷嘲热讽着,四王子怒气丛生,有越来越厉害的迹象,岂料胸口泛起一阵腥甜,一口血从口中喷出,锦被上溅上了点点血星。
“动怒了?你这病可不能情绪过激的,否则就会暴毙而亡,你要是不惜命尽管生气吧!”
凉凉的嗓音,闲闲的语气,又是让四王子气的要死,这人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你,到底,是谁?”一字一句,从牙缝中狠狠迸出,他眸子中闪烁着野狼一般的光芒。
“我是谁?唉,你太健忘了!”
隐没在暗处的脸庞出现在四王子面前,使他顷刻间瞪大了眼睛,逐渐由震惊变成了不可置信,他沙哑着喉咙,伸出手指向眼前人,不自觉地带上了惊恐:“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