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爸爸道:“小肖啊,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再来我们家一趟,有些事情我想告诉你。还有,越越留给了你一样东西,我也想交给你。”
我几乎要跳起来:“柳越歌给我的东西?”
柳爸爸道:“是啊,虽然只写了一个肖字,但是我想是给你的。”
我好奇心大起,柳越歌究竟留给了我什么?但是想到柳越歌的妈妈,一股寒气就从我心里升起。
仿佛是能猜透我的心思似的,柳爸爸道:“你不用怕越越的妈妈,她吃了一点安眠药,现在已经睡得很熟了,不会失控的。”
于是我再次来到了柳越歌的家,没告诉张三,也没告诉夏渝清。
柳越歌的卧室门紧锁着,柳爸爸请我在沙发坐好,慢慢的道:“越越既然很信任你,我就安心了。因为有些事情,我憋在心里很久了,就讲给你听吧奇#書*網收集整理。在越越告别仪式的前一晚,我亲眼看到了一件很可怕、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在死者生前居住的屋子里讲恐怖事件,这可真是个大好时候。
柳爸爸继续道:“越越的妈妈身体一直不太好,心脏尤其不舒服,那几天就住在医院里面做监护,昨天晚上我陪床,大概半夜两三点钟的时候,突然一下醒了过来,听到走廊里有特别沉重的脚步声响。
这时候楼道好死不死的响起了脚步声,吓得我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柳爸爸道:“这脚步声在我们的病房前停了一下,我心里突然有种特别古怪的感觉,就急忙起来穿衣服,可是在我穿衣服的时候,我又听到脚步声走远了。我赶紧冲到房门前,打开门,就看到长长的走廊中越越的背影,她正向楼梯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我忍不住打断道:“叔叔,你怎么知道那是柳越歌?或许是和她的背影相像的人呢?”
柳爸爸道:“肯定是她,她穿的就是走的时候穿的衣服,我女儿的背影我不会认错。而且我当时立刻跟了出去,我赶到楼梯间的时候,正好她走到转角的地方,我看到了她的正面。”
我不禁“啊”了一声,道:“什么样子的?”
柳爸爸道:“虽然她的头发全都垂下来把脸全挡住了,但是,我知道那就是她!越越看到我跟过来了,就停住不动了,然后伸手做了一个让我后退的手势,接着用力摇头。我心里也有些害怕,就退回病房。但是在房间里把窗帘拉开了一条小缝儿往外看。”
我两手握在一起,紧张得指关节都泛白了。
柳爸爸道:“果然我就看到越越慢慢的走了出去,然后一辆,呃,好像是出租车一样的车停在了医院后门,越越打开门就坐了上去。”
我忍不住道:“叔叔,那您是看到了柳越歌的灵魂?”
柳爸爸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觉得,那个不是越越的灵魂,那个是越越的尸体。越越的尸体自己从太平间走了出来。”
我努力平定着自己的声音道:“为什么?为什么说那个是柳越歌的尸体?”
柳爸爸道:“因为第二天我看到的那具尸体,虽然化了妆,但是我感觉得到,那个绝对不是越越。还有在火葬场的时候,将一个人焚化要50分钟,可是越越的骨灰,只有一刻钟就出来了。而且工作人员拿骨灰盒给我的时候,脸色不对,双手直抖。”
我想着张三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我总觉得,柳越歌的尸体,看起来好像不大对。”“说不上来,反正就觉得很怪,甚至觉得躺在那里的不是柳越歌。”
柳爸爸默然了一会儿,道:“对了,那天收拾越越的东西时发现了这个。”
我满腔的好奇心在看到柳爸爸拿出的东西时却有点失望,那是一张皱巴巴、团起来的报纸,更像是用来包装某个东西的,上面用口红写了大大的“To肖”。
柳爸爸道:“这是在越越的梳妆台上找到的,你也知道越越走之前在化妆,可能是情急之中用口红标明是要交给你的吧?”
第二十五章 于小每
我拿着那张报纸迟疑的道:“会不会是柳越歌本来用这张报纸包了什么东西的?”
柳爸爸道:“我没在这张报纸里找到什么东西,但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越越还写了字,一定很重要,所以你要收好。”
我满心怀疑的接过那张破破烂烂的报纸,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这时柳爸爸的声音有些哽咽:“你也知道越越这回走得不明不白……我们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既然越越能和你交流,那再好不过……”
突然间我脑子里灵光一闪道:“叔叔,您刚才说柳越歌出门就正好有一辆出租车载她走了?”
柳爸爸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出租车,倒是有出租车的顶灯,但是车身上又有白花和黑纱,有点像灵车的装饰。”
听到这里我的心猛的一颤,这一幕好熟悉!
从柳越歌的家里再度出来我只觉手心冰凉,柳越歌的死尸上的是一辆出租车也似的灵车,然后就出现在了燕归家园的土层里。然后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张三时我们乘坐的那辆车:“你们是去燕归家园吗?”
我的心脏仿佛是被一个铁爪子抓住了,难道说,那辆车是专门运送死在鬼宿舍或者水晶首饰下的尸体去燕归家园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说我已经死了,所以那辆车才会出现,司机才会问:“你们是去燕归家园吗?”
或许在去年的八月,我就已经进到过鬼宿舍里,并且在那时死去,所以才会完全丧失掉那一段时间的记忆?
或许那具一直出现在我梦境中的尸体就是我自己,所以我才会无法看到它的脸。或许张三那时就已经看出了那具尸体就是我,所以他才会遮遮掩掩的不让我看到……
不!我在心里狂呼着,这不可能,我分明还活着,我的皮肤是柔软的,我的身体是温热的,我见到喜欢的人的时候会心跳会脸红……我安慰着自己,我是活着的,那个司机没有把我送到燕归家园去,不是吗?
我变得异常狂躁起来,无论是谁在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人是鬼,应该住在世间还是地狱的时候都会焦虑不安。该死,我的日记本呢?如果我能找到我的日记本,或许能够推断出我是不是死了。
突然间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为何一定要找到我的日记本?向认识我和陆家明的人询问一下去年八月我在做什么不是也可以吗?
于小每。这个名字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脑海里,她是陆家明和叶玫瑰的同事,和我的关系也不坏。我应该去问问她。
决定了这一点后我的心情平静了一些,看着窗外浓厚的夜色我却不想睡着,我不想再梦到燕归家园,梦到楼房,梦到尸体,梦到柳越歌……水晶发簪明明在张三那里,她为什么只管我要?
可是倦意如同潮水一般袭来,我终于抵抗不住睡着了。然而自这一日起,我再也没有梦到过尸体和燕归家园。
次日是星期一,早上一过九点我就迫不及待的给于小每打了电话,于小每答应中午午休时抽出一个小时给我,地点就在她们公司附近。
中午十二点半于小每如约而至,我直接就进入了主题:“你记不记得去年八月份我和陆家明都做了什么?”
于小每沉吟了一下道:“八月……我记得去年八月公司组织员工去旅游来着,去的是L省的凤华山(瞎编的名字,不会真有这个山吧?),公司给大家订的团是两天一夜,但是我印象很清楚,陆家明当时还想去凤华山脚下的一个山镇,就在最后一天脱团了。”
我心头一紧:“山镇?”
于小每点头道:“对,一个据说蛮神秘的地方。我还记得就是从那天开始,陆家明和叶玫瑰就特别的亲密起来……啊!”
说到这里于小每连忙捂住了嘴,心虚的看着我,我微笑道:“没关系,他们两个怎么样我已经不在乎了,你继续说。”
于小每小心窥着我的神色道:“我还记得他们两个失踪的头一天早上,你一直在我们公司大厦的门口站着……”
我吃了一惊:“我?在你们公司大厦门口站着?”
于小每点头道:“好多人都看到你了。”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脑子里只有混沌的一片:“后来呢?”
于小每道:“后来,后来我就处理工作的事了,没注意你。但是那天叶玫瑰出外勤以后就再也没有在公司出现过;陆家明好像第二天还来了。然后他们就失踪了。”
我急切的问道:“你还能想起什么细节吗?”
于小每苦笑道:“这是去年的事情了,你突然一问,我只能想起这些。这样吧,我回去再查查有关的记录,如果想起什么新线索,一定告诉你。”
也只能这样了,我谢过于小每,一个人走在冬日正午的阳光下。山镇,陆家明和张三去的是同一个山镇吗?他们在那里做了什么?陆家明有没有在那里买神秘的水晶首饰?
我把手指上的紫晶戒指在眼前晃了晃,突然紫晶中流动的光泽在我眼前隐隐约约闪现出了一个图形样的东西,我吃了一惊,连忙把戒指摘了下来,将水晶戒面对准强烈的阳光,仔细端详。
起初什么都没有,我慢慢转动着戒指,不停的变换着角度,突然,一个熟悉的图案在紫水晶中浮现了出来――正是我半夜独自去燕归家园挖掘尸体时,看到的柳越歌眼珠那个奇怪的绿色图形。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些水晶首饰,就是柳越歌的死因?可是那个燕归家园的老人分明又暗示着水晶首饰是可以保护那些尸体的。
我茫然的走在路上,想着陆家明和张三是不是去的同一个山镇倒很容易查明白,随便问问张三或者夏渝清就可以知道他们去的是不是凤华山,但是问谁呢?这是个关键的线索,我不想透露给敌人听。
可是一时间也分不清孰是孰非,从燕归家园的老人的话判断,水晶首饰是护身的;可是柳越歌的眼睛里又有水晶首饰的图案……
我一面徒劳的整理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面懵懵懂懂的进了地铁,百无聊赖的行进线路中,我从包里拿出了柳越歌留给我的那张皱巴巴的报纸打发时间。
很无聊的一份儿小报,我哈欠连天的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终于副刊上的一则笑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的一个从来没有学过中文的外国朋友竟然能在两分钟之内学会了写汉字‘张’,还是连笔。看到我惊愕的样子,我的外国朋友说:‘我不过是把三又四分之三这个阿拉伯数字连起来写罢了。”
第二十六章 因爱之名
一时间我摒住了呼吸,三又四分之三?这个数字好熟悉!就在燕归家园的那个晚上,柳越歌用双手向我比划出了3、4、10、3、3这几个数字的手势,那么她想说的是:张三?她还把浮现出图案的眼球挖出来踩碎了,那么她的意思是这图案是邪恶的?
我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夏渝清的电话。
夏渝清听起来很意外的样子:“咦?是你呀,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呢!”
我奇怪的道:“为什么?”
夏渝清促狭的笑:“因为张三啊,恋爱的中的女人智商是零,甚至不用等男人骗自己就会帮男人欺骗自己,如果那个男人还肯花心思说谎,简直是吃定你了。”
我立刻语塞。
夏渝清笑道:“好了好了,不讨论这个了。我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在老地方见面交流一下情况吧!”
我们又在那家茶室见了面。
夏渝清道:“都来汇报一下最近有什么发现,你先说!”
我嗫嚅着道:“我发现,张三好像有点问题……”
夏渝清哈哈大笑:“就是这个?我从一开始不就和你这么说吗?不过对于恋爱中的女人来说,这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事情。”
我气得脸都红了。
夏渝清看我脸色不对,连忙转换话题道:“柳越歌的爸爸,和你说什么了吗?”
这时我才把以前和柳越歌在女生宿舍楼里经历的鬼宿舍的事情和柳爸爸告诉我的柳越歌的尸体半夜从医院离开的事情告诉了夏渝清。
夏渝清苦着脸道:“竟然这么复杂?天哪,我原来以为我了解了一多半儿了,现在看来,还差得远着呢!”
我心里说我还只是把我知道的拣着重要的说了,如果把所有七七八八、乱七八糟的经历全讲出来,夏渝清非疯了不可。
夏渝清道:“哎,我还是先把我刚知道的告诉你吧,那个水晶收拾的来头,我已经基本上搞清楚了。然后咱们再看看这些水晶和鬼宿舍到底是怎么一个关系。”
我的心立刻被勾起来了,急切的道:“是怎么回事?护身符还是咒具?”
夏渝清道:“水晶首饰嘛,又是护身符又是咒具,只不过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的太阳穴又开始疼了,这么复杂?这水晶首饰一定不是个好东西!
夏渝清道:“我查了一些文献又拜访了一些民俗学家,有个学者,给我讲了这么一个动听又凄美的传说。“
说到动听凄美这两个词,夏渝清一脸的不屑,语气也十分的讽刺。
她继续说道:“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温柔美丽又善良的女子爱上了一个书生,可惜那个衰男流年不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