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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地吻向她的脖颈,顺沿着锁骨,袭向那已然成型的凸起。
“六儿,从此你是三爷的人了!”我轻声在她的耳畔念道,像是一个魔咒,塞入她的脑海,从此记住这一句。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答着,羞红的脸颊,红润的胴休,一切的一切,那般旖旎……
番外之赫连琰眼中的三皇叔(一)
甚小的我喜得皇奶奶的喜爱,因身为皇长孙受尽了恩宠,但帝王之家,感情总是淡薄的。就像是父皇,他的荒淫无度,他的不成之材,几度令皇爷爷情绪失控。幼小的我,好几次听到皇爷爷和父皇的争执。
“你这个不孝子,难道还要成日这样到何时?”皇爷爷脸色暗沉,双手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指关节几乎泛白。
边上的老太监赶紧上前一步,“皇上息怒啊,太子殿下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他要是能成气候,我死也瞑目。”
父皇站在底下,耷拉着脑袋,“父皇昨日不是还夸老三吗?我还以为您是要将罢免我的职位了呢。”口吻中带着一抹浓浓的呛人酸气。
皇爷爷锁起了眉头,“你啊,也不想想看,老三纵然再聪明,再是能干,顶多亦不过是个臣子,将来要辅佐你左右的,更何况他那容貌,定是成为‘红颜祸水’,将来能有何所为?我早已告之过你,太子之位就是你的,谁也抢不了。”
“可……您总是纵容他。”
“纵容他,那是爱吗?”皇爷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看朕何时与他这般讲过话?我与老二讲过,老四讲过,老十讲过,就从未与他。这还看不来轻重?”走上前来,拍了下父皇的肩膀,“他母后当年的确美若天仙,曾一度让朕迷惑过,可女子终究是个女子,不能因她们而荒废了朝政。朕和你母后是结发夫妻,同床共枕了快有三十多年,我们皆是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你,将来我天都的兴旺就要靠你了。”
“父皇,儿臣错了。”
“哎。”皇爷爷上前一步,“看来再留下老三会成为祸端啊。”
“父皇?”
父皇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当时的我,根本还不懂得这是什么意思,但隐约中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和三皇叔的关系向来还可以,每每望着他的美貌,看着他那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我就心生一种臣服之感,仿佛他就是天,他就是皇。小时的我,遇见他时,经常会过问个一些关于戏曲的东西,他是个博学之人,有时令我怀疑,为什么他不去当教书先生?可随之长大,才明白他的博学是为朝廷而学,他的聪明是为自己而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尔虞我诈的朝廷中求得生存,他才能在冷嘲热讽的奚落中求得完好。
有时,他让我心痛。
有时,却又令我胆颤。
有时,他让我猜疑,到底何种女子能配上如此完美却又伤痕累累矛盾的他?
五月十七日,春末之夜,皇帝驾崩。
任由是谁,也料想不到天都竟是如此的短暂,然,此时并非感慨之时,凭借着皇上的亲信宰相大人口偷,传位于父皇赫连翰成。
戏台之上,随着两声打击之响,灰色的帷幕一点点的拉开。
“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若要真富贵,除非帝王家。”我手持一把折扇婀娜的走了出来,伴随着开场的四平调,我迈着优美的舞步,眼神中流泻出那抹期盼,却又失望之情毫不掩饰的揭露了出来,望着下面那些朝臣眼神中的惊艳,我知晓此时的我是风华绝代。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是嫦娥离月宫……”
“好,好!”下面传来了声声的拍掌赞叹。
“呵呵,哀家真是饱了眼福啊。”太后感叹道。
我笑了下,走下台子,来到太后身侧,“孙儿给太后请安。”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少了那些规矩吧。”太后摆手道,拍着我的肩膀,“琰儿当真是长大了,懂得投其所好,知道哀家最是喜欢这戏曲了。”
我垂首不语,笑了笑。
“你没有看到刚刚你那一颦一笑的姿态,简直是将那贵妃演绎得淋漓尽致啊,好似你就是她,她就是你啊。”
“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就是有这本事呢。”边上一个拍马屁的大臣谄媚地说道。
“呵呵,哀家的儿孙可还不有本事?”话语中带着一抹得意之色。
我禁不住咧嘴笑逐颜开,每次望见皇奶奶,总是这般的喜庆,我晓得她对我的偏爱,同样也晓得她最是不喜三皇叔。
太后拉着我的手坐在了身侧,又令人上了茶盏,“琰儿,哀家现下是老了,有些个力不从心,你父皇又不成器,先皇又走得早,现下所有的责任都让哀家背负上了。”她叹了口气,“哀家没有别的希望,就是想让你懂得这守江山的不易,你该是晓得这人心险恶的时候了,你三皇叔纵然对你是不错,可有时候你要多想想,是否别有居心。”
我点了点头,“孙儿明白。”
太后望着我不由得笑了,“哀家就知晓,你怎么会让我失望呢?”将目光转向身侧的老太监,“最近可有何举动?”
老太监躬身上前,“禀太后,老奴并未发现其他的,不过……最近倒是经常见到赫连大人的马车出入宫中。”
“哦,那是他的义女。”太后瞥了一眼,答道。
“太后说得可是赫连萱绫?”我扬起了语调,情不自禁地脑海中立现出一抹清秀的脸庞。
“恩”,太后用绢子擦拭了下嘴角,“咱天都皆是被他给搅乱了,哪里有平民坐上公主之位的?简直是胡闹。要不是当初你皇爷爷同意了,说什么哀家会一直反对到底,看他能将哀家怎地。”她气愤地说道,“瞧瞧那女娃,都被宠成了什么样子,没有一丁点儿女孩儿的矜持,成日里就会和男子们混在一起,上学堂就罢了,还招惹咱麒儿。”
我扭过头,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树木,想到这些日子和她上学的场景,想到第一次在三皇子府上相见的一刻。坦言之,从当初到现下,我甚是觉得她实在单纯,好似在她的眼中根本分不清坏人和好人,仿佛快要将所有人归为一类。
我不晓得这是她太过简单,还是说……三皇叔当真对她保护得太好。
可,又是让我怀疑。向来残虐而狡猾的三皇叔会平白无故地对一个女孩儿这样好?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会去做亏本的买卖?
“太后娘娘,莲儿姑娘已到了乾清宫。”又一名小太监上前禀报。
太后拉着我站起了身子,点了点头,看向我道,“琰儿要不要过去听听,那莲儿姑娘当真有一副好琴技。”
我摇了摇头,“孙儿想回去看点书。”
“恩,看书好,”太后叹道,“书中自有颜如玉,只有书能教诲你东西,只有书才是你的真正信服的朋友。”
“是,孙儿谨遵太后教诲。”
太后望着我,眼眸中散发出一抹笑意,才一转身,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旁边的老太监说道,“你说,若是哀家再提起将那莲儿许配给老三,如何?”
“莲儿姑娘才貌兼备,三皇子如何还会拒绝呢?”老太监恭敬地回道。
“倒不妨一试。”太后点着头,向远处走开。
莲儿?只是一个才貌兼备的女子,当真可以配得上三皇叔吗?
为何我总是有种预感,在这世上,根本无人能配得上他。或许是说……以他之才能,以他之容貌,无人能入他眼!或许,他生来就是要游戏人间而已吧,不过是来走上一遭,亦是或许他根本就不是凡夫俗子,想他傲然仙骨,想他那脱尘凡俗的模样,我的心莫名地荡了下。
禁不住感慨,纵然是男子,相信也会因其而迷惑吧……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又是吃了个冷门,这结果可想而知。
那一日,刚是下了学,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糟糕了,我早上没有带油伞。”赫连萱绫嘟嘴抱怨道。
那可爱的模样,禁不住让人望着发笑,我站在旁侧一声不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奴才的接送,皇室子弟就是有这种特殊照顾,当下雨之日,车舆可以随意出入。
“不然你与我同乘一辆?”赫连麒不正经地笑道,“我委屈一点无碍的。”
他们二人总是这样相互嬉闹,我虽是不言语,但其实心底却在暗笑,几次间,我很想插入其内,与其一起嬉闹,但碍于太后的教诲响彻在耳畔,无奈下总是失望告终。
不远处传来‘哒哒哒’的马蹄音。
赫连麒开怀道,“估摸着是我的马车过来接了。”得意地瞧了一眼身侧哀伤不已的萱绫。
谁知当马车越发靠近,前面的马匹掀起了一层层的雨帘,这时一辆黄色的车舆进入了眼帘,那般华贵,上面拴有的名贵玉佩,一望即知这是谁人车舆。
“琰儿。”
“麒儿。”
“拜见三皇叔。”
半晌,“免礼。”又是咳了一声,“还不赶紧地上来?”
我和赫连麒皆是一愣,扭头看向旁侧的赫连萱绫,只见她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三下并两下地冲了过去,在小太监的搀扶下,上了车舆。
坦言之,那攀爬的动作真是有够难看,若是在皇宫内院中,被他人看到定是会被严惩。莫非三皇叔不警告她一声吗?
“这里怎也湿了?”
“不小心踩着水坑了……”稚嫩的嗓音。
像是在动怒一般,“皆脱下来。”
“哦。”
“……”
两人暧昧的话语令人匪夷所思,这当真……当真是普通的父女吗?看似比亲生的还要关心。
同时让我疑惑,只是利用吗?当真只有利用吗?
一个月后。
父皇赫连翰成成日里荒淫不理朝政,眼见外敌入侵,国力削弱。最终,由宰相大人和大司马联合上奏,弹劾父皇,遂,他终究成为了历史上第一位最短暂而最羞耻的皇帝。顺理成章,作为他大儿子的我继位,而,念及我当时年龄不过十二,自恃位高权重的三皇叔赫连翰轩,在众人的高举下,出面干揽朝政,不到半月间,国库涨了三分之一,而兵力更是增强了数倍,不得不让人惊讶与敬佩,底下大臣纵然一直对三皇子忌惮,然,却亦不得不臣心日渐积涌。
然而,此时我和三皇叔的关系亦是日渐疏远。
毕竟这是臣子的关系了,毕竟……我抵不过众人的口舌。
“你说咱这礼送谁合适啊?”两位大臣在一道宫墙角落里说道。
“哎呀,你这人。”其中一位说道,“这还不明摆着嘛,当然是摄政王了。你瞧瞧,现下这朝廷里,哪一件事不由他过手,皇上不就是个摆设。”
“你说得在理。”另一位赞同道,“只是……摄政王若是不收可怎办?”
“那只能怪你长得不合他心意了。”
此话一点不为假。当今摄政王是出了名的癖性怪异,他的喜怒哀乐完全要人捉摸不透,有人认为他只是喜欢美的事物,可当看到他宠爱的义女窝坐在他腿上时,又摇头哀叹,不该是吧?那是性格乖僻点?可那义女皆淘气到快要把摄政王的衣裳给扯坏了,他却还在笑。那是什么呢?
这些话我亦是听身侧的小太监说的,可大部分人认为那是道听途说,不尽全信。然,我却不同,其实想想当年那场雨景,此话不该是为假。
只是……我现下非常的气愤,甚至是嫉妒到抓狂。
我堂堂的一个皇帝,竟然权势皆由他来掌控,若是这般,这皇帝还有何种意义?
“皇上息怒,要不老臣叫人给他们查办了,杀一儆百,看他们往后谁还敢这般。”
我长舒了口气,闭上了眼眸,摆手道,“罢了!”忍!想到老祖宗对我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遂,我只得忍!
番外之赫连琰眼中的三皇叔(二)
宏伟壮大的宫殿,飞檐斗拱,青白石底座,高大屋脊,黄色的琉璃瓦,到处皆是龙的图案,并饰以金壁辉煌的色彩。
此时,金銮殿正进行着每日的早朝。
“启奏皇上,靖远大将军已告战捷,一举拿下林停、波尔等小国。”大司马激昂的说道。
“现他人在哪里?”我激动地站起了身。
“回皇上,他已在门外等候!”
“快,宣!”
只见一个男人大步迈了进来,身着一件海兰色的长衫,外面套着一件做工讲究的狸皮小坎肩,头带黑色狐皮帽,他却步在殿中,弯身恭拜,“臣于逢生叩见皇上!”
“于将军快快请起!”我双手摊开,“这次您做得好啊,朕定要重重有赏。”
我心知肚明,这里的每一个朝臣都不是真正效忠于我,而是……说话间,我瞟了一眼在侧的摄政王。
他嘴角微勾,迈上一步,好似理所当然地站到了宫殿的中央,俨然已是一副帝王之势,“若是本王没有记错,刚宰相大人亦是有事禀报?”
刚刚那宰相还作威作福之样,现下一听,登时吓得哆嗦了起来,“是,是……”低头弯腰,连连称是,“臣听下边人回报道,在县级一带有人违抗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