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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放开!”我的身子被人忽地托起,我慌忙大喊着,试图想要用手去拨开那结实的麻袋,然,偏双手和双脚被捆绑得牢固,根本是徒劳无功。少顷,只听‘吱呀’一声,却是进了一道门,几人将我身子一抛,正是落入了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放开我!”
“叫什么叫,纵是喊破了嗓门儿,亦是无人听得到。”一名男子踢了下我的色和农资,不由得让我哀声痛喊,“正经大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今儿个可是你自己找苦吃的,休怪我们不客气。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紧接着又是蹬了一脚,让我身子一颤,“啊……”我大声喊道,“什,什么什么人派我来的?”
“不要给老子装糊涂了,”那男子声音听来强硬,“若不是有人指使,你如何会知晓四家胡同?”
我一听此话,赶紧地解释道,“还请您饶命,我并非是什么坏人,仅是因有个孩童偷了我荷包,一路追随而来。”
“荷包?”男子狐疑地扬起了声调,“老大?”
紧接着,传来了一群人的脚步声,有些个嘈杂,不由得让我的更是一慌,莫不是惹怒了什么帮派吧?早在我偷盗之时,就知晓这江湖险恶,若是不结帮不结派,是很难以立足。
“你说的荷包……里面装有什么东西?”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听那派势,只怕是那被称为‘老大’之人。
“快说,我们老大问你话呢。”那男子没好气地怒喊道。
似是见他又要踢我一脚,低沉嗓音嚷道,“小胡子,休得无礼!”
我动了动腰肢,试图让自己能在麻袋中坐稳,刚听那‘老大’言语气势,只怕不会是何等坏人,还是有理可讲,遂,稍松了松心,“里面有二两银子,还有一枚小刀儿。”怕他还不甚相信,我继续说得细致,“小刀儿是纯银打制,最顶端有偏黑迹象,把柄上刻有雕纹,里面带字。”
待我说到这里,只觉周围似是没有了动静,我以为他们会说我胡扯,“若你们还不信,可再看看那荷包,上面用金线绣着‘绫’字。”那是上官梦亲手为我制作的。
“老大……”有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插入,“这……”
“快快松绑!”‘老大’发号施令,刚还对我冷声冷语的男子赶紧地弯身替我解绑。
随着麻袋解开,我的双手双脚亦是的到了灵活,我慢慢站起了身子,抬起了眼眸,扫向在场的众人,不由得一惊,这……这和我想象中的人差得很远嘛!
先不说他们这些人的面貌,一个个脏兮兮的脸颊,头发几快要擀毡,根本难以看清五官。再者,他们的穿着打扮,衣衫褴褛,手上亦是捧着那有着豁口儿的碗,脚下趿拉着破了好几个洞洞的鞋子,脚腕上更是脏得看不清原本的皮肤。这个样子……会是帮派吗?
“不知主任今日会来此,多有不敬之处,还请担待!”说话间,所有人皆是俯首跪拜在地,只除了其中一名算是干净的男子,他衣着灰色长袍,古铜色肌肤,看起来甚是健朗,宽额炯目,浓眉大眼,他站着身子,脸上亦是写满了恭敬。
我惊吓得连连后退,有些个不知所措,“这,不会是搞错了吧?”
站在那干净男子身侧的一个人走上前来,随着她一笑,整张黑不溜秋的脸颊上仅是显出了那满口的白牙,煞是惹眼,带她靠近,我才知那是名女娃,看身材比我瘦削,然其实她是与我一般大,“不会搞错的,帮主早与我们讲了,主人会来看我们。只是我们不敢置信,原主人是这般年轻。”她一脸的欣羡。
我再次错愕,“主,主人?”
“好了好了,”那灰色长袍男子挥开了众人,“先让他休息下,只怕是刚被我们吓到!”
“呃,若是主人不嫌弃,何不就到我们小院儿去歇息歇息?”后面的一名高挑男子建议道。
我蘧着眉头,依然一副疑惑之状。脑海中想着那个称呼‘主人’,还有众人那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态度,百思不得其解!
晃眼间,我却是被那长袍男子带入了一个不大的院落,要说此院落虽是小,然却很精致,大约占地两百平,中央处有个廊道,廊道两侧种满了花卉,此时正值花开之际,实是百花争艳,美不胜收。不远处,还有一座占地三十坪的小小喷泉,泉中养着金鱼,在喷泉的正前端,即是那正屋,长方形,其结构建造与其他特别之处,与普通房宅一般,但却是整个院落独坐它一处,即凸显它特别,自成一股灵气。
快到门口之处时,长袍男子为我推开了门扉,登时一股湿木的气息扑入鼻端,可见此处不常是来人。我站着身子打量了一圈,而长袍男子却是细心地为我斟茶,接着又是擦干了桌面和椅面,笑容可掬,看得我越发心虚。待我坐定,其他人已是离开,屋内仅是剩下我和长袍男子。
“主人可有忌口的吗?若是有讲究,我这就向他们吩咐一声,怕买回菜不合口。”那长袍男子面向我而站,恭敬地问道。
“呃……”我吞吞吐吐地,不知如何称呼于他。
长袍男子像是看穿了一般,他笑了两下,“大家皆是叫我‘老大’,因我是第一个加入丐帮之人。其实我本是江南人士,姓夏,名衢,因家道中落,遂才投靠了丐帮。”
我点了点头,其实心下却是诧异不已,丐帮?原还有这样的帮派。我握着杯盏的双手紧了紧,有些个冒虚汗,现下的我根本是犹豫不决,不知是说出实情的好,还是就这般搪塞过去的好,可……面前之人并非像是坏人,若是我讲真言,他们……
“不知主人这次亲自来访,是为何事?”夏衢问道。
我拧紧了眉头,“啊……啊?”征愣了下,才恍惚了过来,“呃,是……是因有要事。”话才一说完,我直想要咬自己舌头,心中不断骂着自己笨蛋,若不是有要事,何故要来这里呢?可……不说这个,我还能想到何种借口?若是他再细问,只怕又是要露出马脚。
长袍男子点了下头,“前几日夜晚,左堂主来这里已是选定了阿毛,不知主人借机看看是否符合心意?”
阿……阿猫?符合心意?天……这都是些什么啊?我根本呢一概不晓得?那左堂主莫不是疯了不成?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选猫?
为了慎重起见,我不多置言语,只是连摆着书推拒道,“不了,今儿个才来,身子有些个不适。”
夏衢笑了笑,“若是这般,那我亦不再打扰。”他走了两步,又是顿住脚,“主人要不要上些个甜点?”
甜点?像是受到了诱惑一般,我扭头回道,“若是有甜点,就不再用上菜肴了。”看他脚步才欲迈出,我猛然想到了那暗器,赶紧地补充说道,“夏大哥能否将那荷包还给我?”
夏衢双手扶住门框,扭头瞥了我一眼,嘴角禁不住翘起,“好!”走了出去。
我深吸一口气,殊不知我现下的心跳有多剧烈,刚刚所有一言一语,就像是在做着测试一般,生怕自己会一个疏忽,从此命丧于此。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在两名可爱的小乞丐招待下,吃了一顿饱餐。我本是想要即刻回宫,毕竟出来了一日,且未与任何人到招呼,怕她们会担忧。孰料,热情难却,几个女娃又是领着我在院落中看景谈心,因她们问了许多富人生活之况,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我又不忍让其失望,无奈下,只得一一解惑,可谁想,这一聊,已是快过半夜。
第二日起了个早儿,我拿好荷包就欲要出门。偏刚跨出屋门口儿,却是又撞上了正端食而来的夏衢,他一脸的笑容,“主人这是去哪儿啊?”
“我,”我心稍慌了下,半晌,试图让自己心绪稳住,“既是已来看过大家了,我亦放心不少,因还有要事,遂不便久留。”
“主人何必这么匆忙,至少吃了早饭再走亦是不迟。”夏衢将托盘放到了我的桌面之上。
“可……”
“小桃儿昨夜听你说了那紫米粥做法,煞是新奇,今儿个一早儿起来就精心准备了一番,说是要主人亲自尝尝鲜。”
我为难地瞥了一眼那热气腾腾的米粥,又是看了看正堵在门口的夏衢,最终,“那好。”折身坐回了圆桌之上,拿起了勺子,慢慢地用着。
半晌。
我刚一吃完,才站起身来,却是冲入了两名小鬼,他们一左一右地站在了我地身侧,左边的是一个女娃,虽是脸蛋儿黑乎乎的,但从梳起的两个发辫可以知晓其性别,右边的是男娃,看个头不过七岁,然那脸上神情却是冷得让人发颤。
“主人长得好漂亮!”女娃一脸地欣喜,呲牙咧嘴的冲我仰头笑着。
漂亮?可以用来形容男子吗?我不禁摇头笑了下,只怕全天下间仅有三爷能冠有此语吧?
“小桃儿姐姐说,主人懂好多好多的事情,那主人能否告诉妞妞全天下最好吃的食物到底是何种味道?”
听着她童稚的嗓音,望着她天真的眼神,心下竟是莫名地一酸,越发地勾起了自己曾经的回忆。我亦是有过这般的想法,每日蹲在那酒楼之下,望着那些穿梭来往的富贵客人,听着他们觥筹交错的声音,脑海中不禁想着‘到底全天下间最美的食物是何样?’
“主人?”妞妞撅起了嘴,“妞妞错了,不该是惹主人生气。”
我‘噗哧’一笑,赶紧地走上前去,“我未生气,只是……有些感慨。”
“感慨?”妞妞扬起了眸子,“为何?”
“因……”
“你根本不是主人!”站在右侧始终默不作声的男娃猛然厉声说道。
第六十三章 水落石出(二)
我身子一僵,俯看向那一脸正色的男娃,他瞪着双眸,脸部没有一丝的表情,若是远远望去,只怕是以为一尊雕像。
我试图让自己砰跳的心安稳了下来,径自笑了两下,可能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毕竟他还仅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而已,或许他只是随意说说,我转过了身子,将昨夜吃剩的甜点端了过来,“来来来,这里还有个一些……”
待我话未讲完,孰料那男孩儿再次喊道,“我见过主人,他比你高,比你壮,比你有本事,亦是比你有见识。”
我径自回以一笑,只当是孩子气,“既是这般,你何故要来我这里?”
“不许阿毛哥欺负主人!”妞妞上前一步,试图用自己小身子替我挡住了男孩儿炯炯目光。
“你当真以为自己有了那枚血海针就是主人了吗?”男孩儿咄咄逼人。
血,血海针?我双手托着的托盘险些就掉到了地上,脸上现出了一抹诧异之色,赶紧地将托盘放到了桌面上,弯身向他,“告诉我,你知晓那枚暗器是吗?”
男孩儿未董声色,仅是瞪着我。
他没有摇头,说明他是知晓的,我心中大喜,继续道,“你刚刚所说的主人即是拥有那枚暗器之人?你见过他,对吗?”
男孩儿依然不吱声。
“可否告诉我,主人到底长得何样?”我急迫地追问到,拉扯着他的手臂,“求求你,告诉我!”
“放开你的手!”男孩儿一脸地恼怒。
我怎肯罢休,好不容易看到唯一的希望,我继续哀求道,“你只需给我一个大概轮廓即好,是胖是瘦,年纪多大,有没有胡子?脸上又有和斑?还有……”
左侧的妞妞拧紧了眉头,此时一脸疑惑地看向我和男孩儿,突然稚声地说道,“阿毛哥哥是我们这里最优秀之人,他已是被左堂大人选为死士,爷爷告诉妞妞,阿毛哥哥很快就要过上富人生活了,不仅会有好多好多的银子赚,还能成日里吃到大鱼大肉。”
“死,死士?”我身子一颤,表情僵在了脸上,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那名男孩儿,“你……”他才多大啊?不过是七岁而已,莫非就要过上了那暗无天日的没有自我的生活?
男孩儿依旧冷着脸,一刹那,我竟是以为他早已是个死士了。
“你当真愿意吗?若是做了死士,即没有了自由,要为他人卖命。你竟是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富裕的生活吗?”我不死心地问道,试图用这点来感染于他。
“不关你事!”阿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用手拽住站在我前面的妞妞,“走!”
“等,等一下。”
不管我怎喊,他就是不停下脚步,就在我快要泄气之时,他转过了身子,面无表情,“每一个要去执行任务的死士,手上都会拿到这枚血海针,你的那枚显然已经用过了,只得说明两点……要么你是死士,而未完成任务,要么你即是主人的仇敌!”嘴角一扯,迈了出去,之听‘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我的心随之一震,愁眉紧锁。仔细回想着他最后说的那两句话语。如此一来,不是说……其实我早已是个‘阶下囚’了?他们无非是在给我演戏,目的却是将我囚禁再次,借此来拖延时辰?
一想到此,我赶紧地将荷包从新放到了新的地方,然后打算推门而出,孰料,不知何时门口处早已站立了两名男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