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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上殷晟的睡袍,低头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昂扬精神,叹口气转身拿起电话。
“喂?”
因为欲望而沙哑性感的声音,让殷晟耳朵都微微红起来。
“头儿……”
小二无辜的声音在那头弱弱的响起:“你们在家吧?能下楼来接我吗……我不敢坐电梯……”
司徒正疑惑王小二找来干什么,殷晟已经起身去开了客厅门,站在门外的正是胡叶。
“头儿。”
胡叶没进屋直接道:“投诉电话又来了,看来我们是倒数不了了啊。”
司徒:“……”
作者有话要说:肉渣肉渣,先解解馋》////《
P。S:最近JJ后台评论延迟,很多评论都不在后台显示,只在前台才看得见,无法通过审核(泪)。
抓虫~~
25
25、Ghost。25 。。。
没等到倒数,司徒和殷晟便换好衣服和胡叶、王小二一起出门办案去了。
殷晟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喜怒,俊秀的眉头仿佛这朦胧月色一般,让人莫名看出一份安然自若来。
双颊的红晕早就退去,波澜不惊的双目里看不出任何被影响的不安和局促,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司徒对这一点十分不满,所以他的脸色很明显,继早上那张谁欠了他五百万的臭脸之后,如今再盯着胡叶和王小二的背脊,仿佛是一柄利剑,幻想着将两人胸口捅出个血窟窿来,以缓解自己无法发泄的怨气。
胡叶走在前面,只觉得背脊发凉,脑后发麻,小二同学表示很淡定,娃娃脸显出可爱模样,一手还提着老家邮来的特产,讨好般的在司徒身边跟前跟后。
殷晟侧眼微微打量小二,只觉得仿佛看见男人身后摇出来的小尾巴。
司徒和殷晟上了胡叶的车,小二坐副驾驶,将装特产的口袋挂到椅背后面。
“几点打的投诉电话?”司徒一上车就开口问。
“二十分钟前,我是从家里赶过来的,小二我是半路通知的。”
胡叶一边回答,一边启动车子出发:“据说值班室接到五个连续的投诉电话,说是声音大到连看电视也不安稳,再这么下去,他们就要联名向市长讨个说法了。”
小二在旁边挑眉:“怎么单单今天闹的最厉害?”说着转头去看后排的殷晟,“殷先生,你认为……那真的是……”
“没到现场看过,还不清楚。”殷晟漠然道,“不过听你们的说法,有可能。”
他转头去看司徒柏:“这件事怎么不先跟我说?”
如果不是胡叶和王小二来,他可能还要对那个血手印疑惑上一阵子。
“除夕夜啊……”司徒有些委屈,摸了摸脖颈,“我想倒数完了再说……”
“离倒数还有1个小时8分钟。”小二体贴的给予解答。
司徒冲他翻个白眼,咬牙切齿:“谢、谢。”
“不客气!呵呵。”
众人:“……”
车子很快到了目的地,在场的巡逻警有两人,是接到通讯器里的要求先一步来这里稳定众人情绪的。
马路对面的居民区,一楼和二楼黑着灯,大概主人不在家,三楼以上的灯都亮着,有几个人趴在窗台上一直盯着下面看,看到印着刑侦队标志的黑色轿车开来,瞬时睁大眼。
警局上层终于愿意让高手出马了?!
被深夜的吵闹声扰乱了生活的居民们终于觉得看到了平和的未来在向他们招手。
殷晟最后一个下车,一下车他的目光就落到了居民区对面的街道上。
隔着一条两车道的马路对面,是一排小酒馆和茶餐厅,前方不到一百米就有个岔路口,司徒解释道:“朝右边拐过去就是A市隐秘的红灯区,发廊,迪吧,地下交易场所……黑道的盘口。”
司徒伸手摸烟,才想起自己换了衣服,米色的丝质衬衫是殷晟的,果然小了,袖口只到手臂,离手腕还有几公分的距离,衣服下摆也露出腰身来,背脊也绷的十分紧,外面套着他自己的外套,深色的风衣,扣子全部扣上了,随意系了腰带。
原来的衬衣胸口袋子里总是装着火机,司徒讪讪的把手收了回来,无意识的理了理衣襟。
“你好。”
巡逻警走过来,向司徒敬了个礼,“需要帮忙吗?”
“暂时不用。”司徒点了点头,“你们先回去吧。”
两个巡逻警互相对视一眼,便骑着摩托走了,马路上很快静下来,能听到附近开得很大声的电视机声音。
殷晟从下车开始就一直看着某个角落,似乎在打量着什么,司徒等两个巡逻警走来才回转头来看他:“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吗?”
胡叶闻言也顺着殷晟目光看去,只是他什么都没看见,而王小二早已经躲到他身后去了。
殷晟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冲司徒点了点头,随后摆手示意几人就站在这里,他则独自朝角落走去。
普通的马路,普通的街道,路灯下昏黄的灯光圈出一团朦胧,而在那被灯光圈出的朦胧之外,躲藏在黑暗里的,是只有殷晟才能看见的灵魂。
白色的灵体十分清晰,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头发是当下很常见的离子烫,刘海斜分遮盖在眉前,看不见她的双眼。
“你好。”殷晟走上前,在距离女人还有几步的距离停下了。
女人的肩膀微微一抖,头颅微微向上抬了一下,但没有完全抬起来又垂了下去,依然保持着静立不动的姿态。
殷晟很有耐心,他再次开口,这一次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你好!”
胡叶在不远处看的捏了一把汗,在他们看来,殷晟完全在对着一团空气说话,如果不是他们知道原因,恐怕只会将他当做神经病了。
女人的手指动了动,又朝角落里退后了一点,看上去似乎很胆怯。
“是你每天在这里哭吗?”殷晟打量着她的行为举止,“你吵着附近的居民了。”
王小二隐约听见殷晟的说话,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这寒冷的夜晚,殷晟的自问自答实在让人觉得诡异非常。
“我也……不想的……”女人终于低低开口,声音哽咽,“我也……我也不想……”
“我叫殷晟。”殷晟打断她的话,从容道,“我是鬼师,你有什么冤情,可以对我说。”
“我会帮你的。”
听到鬼师两个字,女人终于抬起头来,她的脸泛着紫青,两只眼睛几乎暴突而出,虽然现在看上去异常狰狞,但从轮廓能看出来,女人十分年轻,生前是长相清秀的类型。
对方摇晃着身子朝殷晟上前了一步,暴突的没有焦点的眼睛看着殷晟的方向:“鬼师?”
“是可以和灵魂交流的人。”殷晟随口道。
“所以你看得见我……”女人了然,随即看上去激动起来,“我……我有冤情,我是被谋杀的,我要抓住凶手……凶手!”
说到凶手,女人似乎发狂起来,她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不停的乱揪乱扯着。
“凶手……那个人杀了我……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他无冤无仇!我冤啊!我冤啊!”
就算是司徒他们看不见那个女人,此时也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犹如大漠里卷起的风沙,带着一些悲戚的哀嚎,在头顶的上空不断盘旋。
模糊的听不清那声音在喊着什么,却确实能听出是类似哭泣的声音。
楼上的居民又听到那吵闹的声音,纷纷气愤起来:“怎么又开始了!你们警察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小二觉得自己被吼的很无辜,扁起嘴看司徒:“头儿……”
司徒也无奈,这种事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殷晟抬起手,他并没有碰到女人,女人的声音却渐渐小了下来,殷晟温和的看着女人,目光仿佛无声的抚慰,竟让不停喊冤的鬼魂安静了下来。
“对不起……”
女人的哀嚎变成小声的啜泣。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受不了,我发泄不了情绪……每当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很痛苦,我还保持着意识,清醒着,可是我又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我想念我的孩子……我想念我的家……可是我回不去,我死的很冤枉,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死……”
女人说着说着又要激动起来,殷晟点头打断她:“原因我知道了,你无法离开是因为你枉死,只要抓到凶手,你就能解脱了。”
殷晟一边说着,一边抬手从身后的裤腰上掏出一只镀金的小香炉。
镂空的花纹看上去十分美丽而精致,样式小巧,平常看起来只像是装饰。
“你跟我走吧,待在这里只会影响到别人,我会帮你抓住凶手的。”
说完,抬手一挥,一张明黄咒符出现在手指间,纤细的手指轻夹咒符,云篆在黑夜里透出淡淡红光。
“天地昭昭,寻其庇佑。”殷晟面无表情,嘴唇微动,柔和的声音仿佛能安定人心。
女人的灵体突然模糊起来,随后化作一缕青烟,快速的旋转进了香炉中。
就连看不见魂魄的司徒众人也察觉到了空气里微微的波动,这条街上从来的时候就感觉到的一种森然而压抑的气氛,突然没有了。
冷风过境,似乎空气重新流动了起来。
“怎么样了?”司徒见殷晟回头走过来,问。
“有冤情。”殷晟点头,“这女人的冤情还很大,所以怨气重,黄队长长期在这里转悠,被亡灵折损了太多阳气,所以才会显得疲惫不堪,他身上沾惹的怨气又缠在了你身上。”
司徒了然点头,又听殷晟继续道:“你阳气很重,亡灵的阴气奈何不了你,所以产生了一些具现化的反应。”
殷晟指的是司徒身上的血手印——“那是亡灵怨气的具现化造成人肉眼也能看见的现状。”
“原来如此。”司徒明白了,又看了看殷晟手里的香炉,“这是……”
“可以录口供了。”殷晟漠然的将香炉别回腰后,小二依然躲在胡叶身后,不敢靠近殷晟半步。
“那个东西……在这里面?”胡叶还算大着胆子瞅了瞅。
“嗯。”殷晟点头,还想再说什么,却陡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司徒一下紧张起来,伸手搂过殷晟的腰,将对方抱紧在怀里,双手握住殷晟冻的冰凉的手指,轻轻搓揉。
殷晟平日出门都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围巾也会将脖颈间的漏风处堵住,而此刻殷晟脖子上没有围巾,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
司徒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难道说,殷晟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从容?他出门居然忘记了带围巾?
殷晟在大冬天什么都可以忘,却绝对不会忘记保暖的物品。
这代表什么?司徒之前还有些阴郁的心突然晴朗起来,仿佛心间上亮起了彩虹。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明天阿莫搬家,新家还没有网,明天停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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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Ghost。26 。。。
“我生前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在司徒的单身公寓里,女鬼被放了出来,轻飘飘地站在角落里,避开房屋中间的灯光,安安静静地说着。
司徒、殷晟等人各自在屋里寻了位置坐,殷晟抱着手臂坐在离空调最近的地方,出外一趟让他白皙的脖颈冻的微微发红,因为只有他能听到女鬼的声音,此时他微微蹙眉,而其他人则是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离着。
“我在一家私营企业做会计,做了五年了……丈夫是在进公司前,一个培训班里认识的,和他结婚一年后,我们有了个儿子。”
说到儿子,女鬼的声音终于不再阴沉,稍微柔和了一些。
“我儿子现在上初一,小学的时候还跟在屁股后面转,性格很好,现在……大概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差不多,很调皮,又交了一些不太好的朋友。”
殷晟默默听着,他觉得女人在活着的时候,也许对儿子的这些地方十分不满,但如今说起来连这些不满的地方也变成了怀念,有一种让人闻之落泪的心酸。
“有一天……我加班加的晚了一些,看时间接近儿子放学的时间,便去他放学必经的路口等他。”女鬼吸了吸鼻子,轻轻道,“那地方你们都知道的,酒吧,迪吧,KTV……有些乌烟瘴气,街头总是站着一些穿着不太……不太适合孩子们看见的女人。”
“我想接他放学……于是就站在路口等着,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却没想到……”
女人突然住了口,似乎在极力忍耐自己情绪的爆发,殷晟等着,也不着急,在女人调整情绪的过程中,跟其他人转述了这件事。
司徒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此时衬衣领口开着,隐约露出健硕的胸膛,他走到窗边,微微开了缝子,靠在那里点了根烟。
“如果方便的话,问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尸体被丢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