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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晟耳朵唰的红了,刚想抬手揍人,眼睛越过司徒肩膀看见站在拐角处的母亲,还有旁边……杵着拐杖的父亲。
司徒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然后……僵住了。
“呃……”他唰的收回手,忘记了另一只手里还捏着咖啡罐头。咖啡一下都泼了出来,棕色的饮料沾到了衣摆。
殷晟母亲只是略微一愣,立刻就恢复了。殷晟的父亲则是有些不解的看看殷晟,又看看司徒。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没……什么事么?”
回去的路上,司徒开车,殷晟父亲坐在后座摸了摸腰,“没事。”
说着他又好奇看司徒:“这位就是队长?你和他感情很好呢。”
殷晟母亲嘴角勾了勾,殷晟倒是不自在起来,随便敷衍着“嗯”了一声。
等到了家门口,殷晟没下车,想说这就返回去了。殷晟母亲却是把住车门:“留下来住一晚吧。”
“为什么?”殷晟有些茫然。
“你们不是要找一个人么。”殷晟母亲道,“摄像头可能拍到过什么。”
殷晟父亲推了推无框的单片眼镜,“哦……说起来,昨天好像是有人经过……”
殷晟一愣,司徒却是笑道:“那就打扰了。”
殷晟已经很多年没在家里住过了。
他带着司徒上了楼,帮他打开客房的房间。司徒还略有不满:“不能和你一起住?”
殷晟瞪了他一眼,又打开旁边的一扇门:“这边是我的房间。”
司徒一下来了兴趣,跟着进去看。很久没人住的房间有一种沉静的气息,窗帘遮着光,房间很暗。
殷晟的卧房特别简单,一个红木的书架、一张书桌、一张单人床。
书架上摆放的书什么类型都有,不过大多还是和咒符、咒印等有关系。书桌上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层不染,只放着一只竹子做的笔筒。笔筒里是一只用纸折的玫瑰花。
司徒将那玫瑰花拿起来左看右看,“晟你还会折这种东西?”
殷晟看着那花,脸上是难得的怀念神色:“那是小时候佟伍折的。”
司徒一愣,登时脸黑了一半:“他……送你玫瑰……”
殷晟看他一眼,“小孩子懂什么?”
司徒漠然的将花放了回去,总觉得手心刺痒。心里暗道:是你不懂才对……
在殷晟家就像在探险。后花园种的花千奇百怪,大部分是有毒的,还有一部分是能制药的。
殷晟爸爸的书房做得像石洞,不过里面顶到天花板的大书柜算是让司徒开了眼界。
和自己家的感觉完全不同。没有父母的唠叨,大家都各做各的。整个家里司徒只找到一张泛黄的相片,放在相框里搁在平常谁也注意不到的高台上。
那是唯一的一张全家福。殷晟的父亲和母亲几乎没什么变化,穿着打扮也差不多。殷晟站在中间,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样子,稚嫩的脸没有表情的看着镜头。
他们三人就像在排排站,谁也没有紧靠着谁,殷晟也没有牵着父母的手。
司徒叹气,将相框放了回去,回头就见殷晟母亲端着一个木盘探究的看着自己。
“吃点东西吧。”她说完,转头朝餐厅去了。
司徒有些尴尬,走到客厅时,殷晟刚好拿着几份打印的东西从书房出来。
“程启杓。”
他将打印的图纸交给司徒,“果然来了。”
打印的相片是黑白的,能看见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不过只有一张,没有其他的对比。
“他怎么去的佟家?”殷晟看向他的父母,“一般来说应该要经过我们门口……”
“我察觉到有人,本来想出去看看。”殷晟母亲道,“不过你父亲刚好扭了腰,所以没注意。”
“我爬到梯子上想拿本书。”殷晟父亲喝着茶慢条斯理道:“结果估量失误。”
“程启杓这算是走运吧。”殷晟转头看司徒,“恐怕我爸妈去了医院,他就趁机过了结界。”
“那也只能他一个人过去。”殷晟母亲道,“他如果带着其他东西,是过不去的。”
“总之我们去佟家看看吧。”
殷晟站起来,司徒也跟着站了起来。他手里的东西才吃了两口。
不过也不指望殷晟家的两位长辈会有多热情好客。他匆匆擦了嘴巴,跟着殷晟出门去了。
佟家大门紧闭,看上去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殷晟按了门铃,等了好一阵也没人搭理。
“翻进去?”司徒看了看周围提议。
“他们也是有结界的。”殷晟道,“可以防鬼、也可以防人。”
司徒只得不吭声了。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殷晟没耐性了,随手摸出一张黄符折成纸鹤,抬头看了看木头制的围墙,选了个方向,将纸鹤丢了进去。
司徒漠然看着:“你不是说有结界……”
“我又没说防咒符。”
“……”
他能感觉到殷晟心情不太好……嗯……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
89、Ghost。89 。。。
殷晟的纸鹤刚过了围墙,前面大门吱呀一下开了。
站在门口的是佟家的老管家,面无表情的看着殷晟:“殷先生。”
“我找佟陆。”
那老管家干脆的拒绝:“佟少爷现在不能见任何人。”
“为什么?”殷晟看他,“他会有危险。”
危险这个词当然是假的,金大钟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殷晟这样说只是为了确定一些事。
那老管家面色丝毫不变,直直的看着殷晟:“殷先生说笑了,在佟家的地盘上,少爷怎么可能有危险。”
说完,他不再给殷晟说话的机会。砰的一下将门关上了。
司徒茫然的转头看他,“这下怎么办?”
需要他出示警证强行进门么?不过好像没什么强行进门的理由……
“那家伙已经到了。”
殷晟抱起手臂靠在墙边,食指轻轻动了动。司徒就看到那已经掉进围墙里的纸鹤慢腾腾飞了起来,越过头顶树杈朝屋宅里面去了。
司徒看殷晟:“这东西真方便。”
殷晟看他一眼:“不能装摄像头,所以别想他能当搜集证据的东西用。”
司徒顿时泄气:“那还真是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纸鹤慢悠悠躲过所有的障碍物朝里进发,客厅里佟家的当家正和坐在对面沙发里的一个男人说着什么。谁也没注意到它的存在,仿佛它是隐形的。
纸鹤慢悠悠上了楼,又慢悠悠绕过走廊,在尽头的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找到了。”殷晟低低道,随即打了个响指。
纸鹤变回一张符咒的样子,从门缝下面滑了进去。
门里面,躺在床上闭着眼的佟陆突然听到一把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小子,被关禁闭了?”
“殷晟?!”佟陆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有些惊讶的左右看,“你在哪儿?!”
随后目光落到地板上的黄符上,他哭笑不得,“不愧是你……”
殷晟在围墙外面勾了勾嘴角,轻声道:“程启杓在你家?”
“是。”佟陆泄气的坐在地板上,盘起脚,“老实告诉你吧,我不是被关禁闭,我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这还不是关禁闭?”殷晟还有心思调侃他,“你大哥可是专门找我来保护你。”
那头佟陆一下静了,这头司徒猛的瞪大眼,他用嘴型夸张道——你说什么!
殷晟抬手将司徒凑过来的脸推开,一边道:“你知道程启杓找你做什么吗?”
“……”佟陆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哥真的找过你?”
殷晟皱眉,“我不屑说谎。”
佟陆自嘲:“抱歉,我只是有些震惊……”
随后,佟陆坐正身子规规矩矩道:“殷晟,我要先道歉。我错怪你了,我回来之后知道了很多事情,佟家……已经完了,我想劝阻父亲可是我做不到。现在我也被关起来了。”
殷晟仿佛早就料到,一点惊讶也没有:“哦。”
佟陆无奈:“你倒是想点办法啊。”
“那要看你想怎么做。”殷晟慢条斯理,仿佛一点都不着急,“帮佟家,还是帮金大钟。”
“佟家现在和金大钟是一伙。”佟陆翻白眼,“你问的是什么话。”
“按照你的想法,帮佟家,还是金大钟。”殷晟却是持续问道:“回头是岸,还是同流合污。”
佟陆又静了,随后道:“我一个人,怎么回头是岸。”
“就算能活下一个人,也能保留住佟家。你自己决定吧。”殷晟眼睛看着远方,林子遮掩了大片的视线让人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也就锁住了自己。
佟陆还没回答,门突然被打开了。
程启杓带着墨镜走了进来,目光立刻落到了地上的黄符上。
“我说怎么一直起鸡皮疙瘩。”他冷笑着踩住黄符,道,“殷晟,真是没什么能拦得住你。”
殷晟没吭声,随后一弹响指。
黄符自动燃烧起来,程启杓移开脚,冷冷看着佟陆:“你不是要报仇么?现在是怎样?”
佟陆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是大哥犯错在先,我不过是想纠正错误。”
程启杓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佟陆,你永远都在跟着别人的思维转,起先跟着金大钟的说法,你一心要为佟伍报仇;现在又偏向殷晟。你的脑瓜子就不能聪明的用一次?”
佟陆脸色发白,拳头在身侧紧了紧,却是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程启杓哼了一声,转头往外走。高大的个头让出门外一个人影来,穿着旗袍的女人抱着手臂看着他。
“妈。”佟陆咬了咬嘴唇,终于道:“你们不能一直锁着我……”
“跟我来。”女人突然道,转身朝楼下走,“用你的眼睛亲眼看看佟家的历史,再做你的决定吧。”
……
回了殷晟家,殷晟朝沙发上一坐,殷晟爸爸刚好从书房出来。
墙面裂开,随后又缓缓合拢。司徒无语的看着那面石墙,每次它打开和关上的过程都让人有一种穿越的错觉。
“爸。”殷晟懒洋洋看男人,“佟家和我们一直是对手?”
殷晟爸爸抬起头来,手里的书合上,想了想:“所有鬼师都拿殷家当对手。”
“佟家呢?”殷晟趴在沙发背上,“他们是鬼师一族第二厉害的家族。”
“只是占着人多而已。”殷晟爸爸无所谓道,“殷家是没人比得上的。”
换做别人,恐怕对这番言论有怀疑之心,不过司徒丝毫没有。他知道鬼师一族原本就自傲自负,况且殷家向来是神一样的存在,这种自傲只会变本加厉。
果然殷晟脸上也是赞同之色,又问道:“你知道佟家这些年在做什么吗?”
“大概知道一些。”殷晟爸爸坐进躺椅里,仰头看着天花板,“他们太想赢了,那已经成了他们的执念。他们想将不败的殷家踩在脚下。”
说着,他还自己笑了一下:“真是小孩子的玩笑。”
司徒叹气,心想:就因为这种自傲,所以才会让人看不惯吧……
殷晟妈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坐在另一头沙发的扶手上,精致美丽的脸看着殷晟,“我记得佟家的长子以前和你关系还不错。”
“嗯,佟伍。”殷晟回忆道,“后来他们家严禁佟伍和我来往了。”
司徒心里暗暗握拳:禁止得好!
殷晟妈妈仿佛看到司徒在想什么,突然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意义不明的笑。司徒突然觉得有些坐如针毡,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佟伍是个有天分的人,可惜被他爸毁了。”殷晟妈妈慢条斯理道,“拔苗助长,期望太高。再厉害的人也会被压垮。”
随即又补充:“当然殷家的人从来不会有这种情况。”
司徒盯着脚尖的眼皮抽了抽。
殷晟妈妈道:“你还记得为什么他们家禁止了你们的往来吗?”
殷晟对幼年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想了一会儿,摇头。
“因为你们比了一场。”殷晟爸爸接过话,“虽然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比斗,也没动真格的,可是佟伍当时和你的差距太大了。”
“所以他们家禁止了佟伍和你往来。并且将你视为了最大的敌人。”殷晟妈妈喝了口茶,润了润唇,接着道:“之后佟伍被灌输的就是要怎样打败你,只要能打败,做什么都可以。”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两家的继承人当时都很明显是各家长子。殷家向来是单传,也没有其他继承人的可能性。
佟伍只要能赢过殷晟,那就是佟家赢过了殷家。
司徒终于抬起脸来,“所以佟伍才会帮金大钟?”
“大概是答应了什么好处吧。”殷晟爸爸无所谓道:“既然贩卖灵魂,一旦得到权力者的认可,到时候承认鬼师一族的存在,佟家就是第一功臣。”
“殷家自然会被比下去。”殷晟妈妈一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