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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少女无奈地笑了笑。
“我喜欢用心做出的衣服,听你这样说的话,我更加要多买几件了。”
“能遇上您这样温柔的顾客真是太好了。话说,您是焰璃先生吧?”
德拉侬微微愣了愣,知道他本名的人并不多,这个女孩不像是了解真相的那种人。
“呃,是这样的,前几天有个奇怪的客人过来说,以后我如果接待到一位腿有些不太方便的美丽客人的话,就叫他焰璃先生。”少女回忆道,“他是个很好的客人,买了好多我店里的衣服,并且把那些衣服寄存下来,说是送给焰璃先生。还要我代替他送给焰璃先生鲜的玫瑰花。我不知道焰璃先生什么时候会来,所以每天都买一大束玫瑰泡在水里,正好您来了,那些玫瑰终于可以送给您了。”
“还真是浪漫。”德拉侬淡淡一笑,举起了花茶喝了口。
少女从柜台后捧出了娇艳的红玫瑰,兴奋地说:“这些玫瑰虽然很昂贵,但是那位先生付了很多很多钱,足够买上一年的玫瑰呢!那位先生一定是恋慕焰璃先生的爱人吧!”
“他没有其他的话留给我么?”德拉侬问。
“有啊,他还留下了一个卡片给您。”少女从玫瑰里拿出一张带着香味的金色卡片,上面用千年前的文字写着如下的字句:
“午夜,地下大剧院,777号包间。请与我一同欣赏《人的欢歌》。——洛文”
“那上面是什么符号?我一点都没看懂。”少女不解道。
“是古文字。”德拉侬站起来,伸出带着蕾丝手套的手指,轻轻拉住了少女的手,并微微躬身,在少女的手背上轻吻了一下:“可爱的小姐,谢谢你为我传达讯息。”
“啊……哪里……”少女的脸微微红了,痴痴地看着德拉侬离开小店。
多么炫目的美丽男子啊……
。
。
地下大剧院。
顾名思义,是位于黑暗地下的大型地底建筑,规模极为宏大,能容纳数万人观看演出。亦是如今贵族和士兵们最喜欢的消遣场所,不仅可以观看演出,更有许多的空余房间,可供进行其他让人欢喜的交易。
但是进入那里还要有专门的门票,门票的价格极其昂贵,普通人是绝对负担不起。当德拉侬要求泰坦去买门票,泰坦告诉了他一个悲哀的事实:如今他们身上携带的帝国币数量还不足以购买半张门票。
因为东方都市早在百年前就不使用帝国货币了。全帝国通用的货币有廉价的纸钞、稍微贵重些的金币,以及专门供贵族使用的、用人工方法合成的稀有水晶钱币,据说一枚水晶钱币的价值就达到一亿帝国币。
将军的俸禄是每年三十水晶币,可惜德拉侬已经一百年都没有去领俸禄了,因此一下子陷入了赤贫状态。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穷,毕竟在东方都市,所有的一切食宿奢侈品都是从人民的税收中提供给他,可是他却忘了整个世界依旧是通用帝国币的。
“要向其他将军借贷么?”泰坦提供了一个听起来很不好的主意。
“不用了。”德拉侬想到其他将军的那副嘴脸就觉得厌恶。
“那么您与那个人的会面就……”
“把我的那把军刀拿去抵押了吧。”德拉侬道。他口中的军刀指的就是那把劈开了迷迭香之海的细长军刀,是在没有封闭东方都市之前,由著名的帝国工匠倾力打造、融入了炫目的技术,使得军刀达到了难以想象的锋利和硬度,就算是劈开大型军舰也不在话下,刀身通体透彻,刀柄乃是精美的金蔷薇造型,每一次挥刀过后,其中蕴含的科技便使得刀身散发出蔷薇四溅的幻影,光是其材质、蕴含的价值和威力程度。就足足值几十个水晶帝国币。
“可是那把刀是将军最喜欢之物……”泰坦当然清楚,一旦进入此地的黑暗典当行,那把刀也许被诋毁得只能值上不到一个水晶币,这样的话,他都为德拉侬觉得心痛。
“这个帐就记在洛文的帐上。”德拉侬蹙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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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95章 邀请 。。。
午夜开场的地下剧院入场票,代价是德拉侬以极其发指的低价典当了他最宝贵的佩刀。而换来的却是两张印刷粗糙的票据,这让将军大人在晚饭的时候大大地发了通牢骚。
“既然是那么昂贵的门票,怎么也要弄得精美些!这劣质的纸张和印刷技术!难道那种价钱不够把门票设计成能够当作永久的纪念品的水晶材质、并有着蔷薇花纹的精美艺术品么!”
“大人,没有人会将那东西作为艺术品永久地珍藏的。”泰坦站在他身后服侍他用餐,“毕竟那种地方,就是……”
“不就是欣赏各种艺术表演的场所么?”德拉侬是个不通风月的家伙。
“并非如此……”泰坦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将军大人那里到底演出的是什么节目好了,总之绝对有让人反胃的本钱。
德拉侬为了庆祝和洛文的相遇,晚饭胃口大好,不过他很少胃口不好过。
午夜到来之时,德拉侬哈欠连天。他被泰坦叫醒,磨磨蹭蹭地从被窝里爬出来,钻进寒冷刺骨的冷风中,睡意马上就被寒风吹跑了。
“没有到达那里的马车么?”德拉侬坐在轮椅里,对推着自己的泰坦询问。他身穿着暗色的大衣,带着皮毛帽子,将自己裹得很严实。
“将军,这种时候是找不到马车的,何况我们是秘密出来。”
所以,走得也是隐秘的小路。
地下大剧院的入口,处于一处很不起眼的拥挤楼群之中,台阶上的门面看来历时悠久,大大的招牌上的色彩都脱落的斑斑驳驳,从低矮建筑上装置的夜灯,照亮了周围地面的积雪,陆陆续续来到的客人都是包裹着头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德拉侬在台阶前从轮椅上站起来,用手杖支撑着自己,泰坦先一步将轮椅抬到了台阶上面,然后再下来将德拉侬抱上去。
在检票处交了票之后,就可以进入黑漆漆的的剧院入口了。入口的大厅亦是极为破败,墙皮剥落,地板残破,连吊灯都是坏了一半儿,摇摇欲坠,提供灯光的并不是那已经快掉下来的老旧吊灯,而是墙壁上一排的小壁灯,灯光微弱,看清面前的景物都费劲。
德拉侬能从轮椅的颠簸明显能感到地面的凹凸不平。大厅连着长长的甬道,甬道内的壁灯毁坏了一半儿,因此有的地段完全是漆黑的。
这个甬道,让德拉侬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和洛文被带到神选毒气室时走过的那段长道。
甬道长得不可思议。往下倾斜的角度显示,甬道在往地底延伸。
甬道的尽头依旧不是真正的地下剧院,而是铁丝网搭建起来的钢铁大厅,大厅的四周乃是无数的电梯入口,每个入口都有专门的黑色制服的侍者矗立。
那情景就好似地狱的入口似的。
通红的灯光从上面直射下来,将一切都染上了血色,看上去的感觉竟有几分眩晕。
陆陆续续有人进入不同的电梯入口。泰坦推着德拉侬选择十五号电梯,这部电梯正是通往洛文指定的观剧包厢楼层。
那电梯如此封闭,没有任何装饰,就是用铁钉装订起来的铁皮箱子,只有老式的灯泡从上面垂下来,不时摇晃着。
德拉侬感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变快了。
虽然他曾经和洛文有过千年的相隔,但是却没有这一次让他如此紧张。
如今自己将要面对的洛文,充满了太多未知的变数,他甚至已经完全无法猜测洛文心里到底想的什么了。
洛文的身体里混入了别的东西,某种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可怕因子。
那也就意味着,这次见面也许极有可能是一次阴谋。
无论怎样,这种时候考虑这些都太晚了。
他还是很想见洛文。
这个世上,曾经发誓要陪他一起走到最后的人。
电梯开始运作,缓缓向下移动。
“以我的能力,无法陪伴服侍将军直到永远,但是那个洛文可以。”泰坦突然平静地说,“希望他可以‘永远’好好对待将军。お*萫”
德拉侬的眼珠微微朝泰坦的位置倾斜下,不过最终他还是闭上了眼睛,淡淡地叹了口气。
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事情,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只是不愿意承认那份孤独罢了。
泰坦。在那时起,就已经死了吧。就算是利德掌握的科技能使他复活,重组出来的也不过是类似泰坦的躯壳罢了。复生的过程中想必也被某人暗中动了手脚。从一开始,他就是按照洛文的心意行动的傀儡罢了。看起来有自主意识,但是一切都是洛文赋予和操纵的,就算他自己毫无所觉,他也是在按照洛文的心意行动着,就像是潜意识中被深深烙下了烙印。
不然,将军大人怎么会吃了一百年口味熟悉、由泰坦亲自烹饪的蛋糕呢?泰坦以为那是他偶然学到的烹饪佳肴,其实是他的潜意识在作怪。洛文怕他孤单,所以用这具“洋娃娃”来陪伴着自己。
电梯终于在漫长的时间之后到达了他们要去的地方。
外面,猩红却极为华丽的走廊,充斥着一种血色的诱惑,内心的骚动好似刹那都被诱发出来了。壁纸上的精美花纹让人忍不住去伸手抚摸,美丽的女郎穿着裸?露大腿和酥胸的礼服,将他们带到指定的包间前。
那扇门上被挂了一个蔷薇织成的花环。
“泰坦,你等候在这里。”德拉侬道。
“是。”泰坦听话地站在了门侧,站姿端正。
德拉侬站了起来,手放在了金色的门把手上,没等他拧动,那扇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一条缝。
这算是邀请的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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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攻的名字。起外国名字是为了配合那种各种种族混合的末世感觉。
焰璃,即火焰琉璃,印度神话帝释天头顶佩戴的宝石,象征着小攻命中注定是“神的所有物”。
德拉侬?凯苏,貌似是我自己音译的拉丁语,意思大概是东方的贤圣者,德拉侬是东方的意思,凯苏是圣者,献身于神的人。象征着德拉侬的领地总是位于东方,以及暗指他本来的血统是东方人。这是洛文给他的名字,也蕴含着洛文对未来的某种推测。
德拉侬的军舰叫做“大圣堂”,也隐含着宗教方面的意思。
德拉侬是否是命中注定献给神的祭品呢?
这个要你自己慢慢往下看啦!
我想表达的文中的环境应是那种像梦境一样的感觉,混乱、无序、阴晦、匪夷所思、于阴暗中的绚烂色彩、迷路、怀旧的,随遇而安的茫然,不激烈的淡淡忧伤,孤独中虚无的希望和爱,有点像精神猎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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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96章 叛逆 。。。
德拉侬进入那扇门后,门就自动关上,锁芯咔嚓一声,从里面反锁住了。
某种念力的小把戏。
德拉侬看着被紫色的帐纬笼罩的包厢,半圆形的包厢,有一个卧室那么大,如果把笼罩在外面的天鹅绒幕布拉开,就是一个类似于阳台的场所,正好可以坐在沙发上观看外面的演出。
但是,包厢里并没有人。
陷阱么?
德拉侬握紧了手杖。
“总是站着不会累么?焰璃,坐下来休息。”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让德拉侬震撼了一下——他根本没有察觉到那个人的丝毫气息。而那个口吻,既冰冷又带有压迫的命令意味。
洛文以前不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德拉侬想要转过头,可是对方却道:“先执行我的第一个要求,不明白么?”
“好吧。”德拉侬感觉到很大的不对劲,这个洛文已经和他心目中的洛文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危险的气息渐渐在空气中弥散,与其说是重逢,倒不如说是对峙。
他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了面对着幕布的沙发椅上。
一双戴着手套的手从后面搭在了他的双肩上。
“你还是那么听话,焰璃。腿还痛么?”
“你想要说什么?”德拉侬说完后,突然感到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施加了压力,同时熟悉的痛楚自大腿的位置升腾而起,和那天觐见皇帝时一模一样!
“不要提问我,让我来问你就好。”洛文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