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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是不是空有海口?”
谢笑的视线紧紧锁住苏泽夏,目光锋利冷酷,他爽朗笑道,“我谢笑想要办成的事,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没有落空过。”
说完,他侧头对苍术吩咐道,“把他们带出来。”
苏泽夏注意到一个词,谢笑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张子濯和茯神不是在为谢笑卖命吗?谢笑说把他们带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事情从一开始就脱离了控制,蜿蜒向无法揣测的轨道,苏泽夏脑子里飞快想到了几十个可能性和假设,还是难以捉摸苍术的用意,他不敢肯定苍术是否是会在这一刻要将谢笑一军,同时苏泽夏也不敢拿这么多人的命来赌这一把。
随即,苏泽夏故意将苏子真的重量靠向茅黛青,扶着两人往外走,低声道,“带父亲快点离开这里,开了车快走!”
茅黛青听了心里一惊,低喝道,“你以为我能再次丢下你不管吗?”
“多一个人在这里,就多一份危险,那你就想让爸爸再一次落入谢笑手中吗?他什么都不知道,你替爸爸想一想。”
“不行!我把你爸爸安置在车上,我再过来。”茅黛青相当坚持,她不能第二次儿子置于危险之中,这一次,她想竭尽所能来保护他。
“妈!”苏泽夏定睛看着她,语气有些冷,“你犯过一次错,就不能再犯第二次!”
茅黛青神色顿时暗淡下来,苏泽夏这句毫不留情的话对她无疑是一种深深打击,她的眼神苦楚,抖动着嘴唇道,“我现在正是不想再犯第二次错误!”
“你留在这里就已经错了!”苏泽夏松开手,不再搀扶着苏子真,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茅黛青,说道,“这里有程墨,赤芍,祁焱就够了。我知道自己斗不过谢笑,绝不会恋战,苍术的事情来日方长。谢笑解除了茯神的附身,我们立马会带着李沐风离开。但是,爸爸只要人在这里,就依然存在危险。”苏泽夏对赤芍使了一个眼色,又用最冷酷的声音对茅黛青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已经差一点失去了你的儿子,那就不要让我再失去父亲!”
说完,苏泽夏转身不再去看她,他深知,只有把茅黛青刺激到令她愧疚到无以复加,让她悔恨到无以复加,她才会听从这个儿子的话。
赤芍轻轻将苏子真背负在背上,对茅黛青安慰道,“走吧,路上小心,回去安顿好苏子真,等我们消息。这边有我们在没什么问题,我们接应了李沐风就联系你。”
茅黛青惨白地杵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愣愣地望着苏泽夏的背影,神色凄然。
站在一边的苏泽夏始终没有回头,脊背挺的笔直,刚硬没有丝毫委婉的余地。“对不起”,他在心里说,“我既不想失去父亲,也不想失去你。”
肖凤薇和程墨一直目送茅黛青离去,待到背影完全消失不见,程墨这才悄悄给肖凤薇使了一个眼色,肖凤薇随即会意,眼明的人一看便知是苏泽夏是故意的,苏泽夏的用意很明显,他支开了谢笑可能会继续威胁到的人,肖凤薇走到苏泽夏身边,扯住她的衣角,害怕他做出过激的事,轻声嘱咐道,“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苏泽夏这才艰难地转身,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来路,摇头说,“怎么会呢,我没有把握……”
此时,另一边站着的谢笑,虐偏着头看着这一幕,一脸戏谑地说道,“苏泽夏,你放心,只要你把东西给我,我今天不会动这里任何人一根汗毛。”
苏泽夏冷冷看着他,“我不信你,想拿到东西,也得要等我看到李沐风再说!”
“这很简单!我谢笑一向说到做到,从未食言……”
“谢笑,你他妈不得好死!”谢笑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悲愤的怒喊已经远远从水塔方向传来,一行人惊愕地望向声音的源头,只见苍术冷漠地将全身五花大绑的张子濯一把从屋里推出来,那力道极大,张子濯直挺挺被摔在了地上,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初见那日翩翩风度,衣服脏乱不堪,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也全是斑斑血迹,他抬起头,眼睛怨毒地盯住谢笑,嘶声力竭地喊,“我绝对不会把茯神交出去!”
谢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微笑着说,“没有我,茯神能那么顺利地附于那小子身上?你当初来求我时,可不是这种态度啊。”
谢笑如此心狠手辣,苏泽夏一行人都有些惊悸不安,一直一言不发静观其变的程墨,此时也悄悄捏了一个手诀,做出了防备的姿态。张子濯和茯神这么说也算是谢笑的同盟,如今竟然沦落到这个下场,如此说来,茯神附于李沐风的身体里,谢笑也参了一手。而今谢笑又为了自己的利益背信弃义。
张子濯挣扎着想站起来,没有成功,他抬起悲戚的脸含恨望着谢笑,“当时你又是哪一种态度?你被苍术一箭穿心,就算是能召唤出噬魂蝶又能怎么样?你那种虚弱的样子,若不是我在背地里打理,帮你收回放出的噬魂蝶,小心翼翼提取魂魄,避开那些江湖道士,不然你那些没有头脑的低级怪物早就被杀个精光,你以为你能这么快恢复?”
“哼,”谢笑邪祟一笑,不急不慢道,“你还真以为全是你的功劳?我乃不死之身,就算没有人魂相助,早晚都会恢复元气。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做为回报,我也适时地帮了你一把。妖魅妄想占取人身,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我当初答应给你你想要的,可没有答应你不能收回啊。”
“谢笑!”张子濯的喊声带着一丝颤抖,“你到底想怎么样?茯神完全附身之后,怎么可能再次剥离原有的魂魄,除非……除非……”
张子濯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他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满眼的惊恐,“我求你了,我能为你继续卖命,你让我怎么做都行,求你不要动他!”
“对不起了,”谢笑以没有半点愧疚的口吻说道,“我的东西即将到手,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不过你放心,李沐风是我交易的筹码,我自然不会动他。你助茯神逃走,我也就不计较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回来。”
“不要!”张子濯彻底崩溃,血与泪混在一起,像一条条小蛇爬在那张白皙的脸上。他知道谢笑说的出就绝对做的到,谢笑一招就击败苍术的那天他也不是没有看到,他原以为找到了一个强大的靠山,可是,哪 里会知道这个靠山如今倒戈。错就错在他竟然选择了这么危险的人为伍,是他太不自量力,谢笑不是人,自然没有人性可言,张子濯终于明白,铺在他眼前的早就是一条死路,他绝望地做出最后的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谁让你那么贪呢?”谢笑挑起眉,露出嫌恶的表情,“吃不下的大象,就不要那么死命往下吞,帮你吞下去你又消化不了,就得给我吐出来!”
苏泽夏冷冷注视着张子濯时而怒骂时而求饶的摸样,神情凄楚好不狼狈,苏泽夏心里却没有半点同情,助纣为虐终究是没有好下场的,李沐风若不是因为张子濯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苏泽夏对于谢笑和张子濯的恩恩怨怨没有兴趣,他不耐烦地说:“李沐风呢?你若是想耍什么花招,今天这骨泣就休想得到!”
谢笑踱开几步,不再理会张子濯,他笑望着苏泽夏,眼神里慢慢渗出阴狠,“苏泽夏,注意你的态度,今天是你来求我,你以为你是谁?区区一个骨泣我还得不到吗?别忘了你现在的位置。若我一个不高兴,今天在这里就杀光你们也不是件难事。”
听到这句话,苏泽夏一行人脸色均是一沉,祁焱见识过谢笑的实力,以他跋扈乖戾的性格,祁焱毫不怀疑他不会这么干。于是他上前按住苏泽夏因愤怒而有些颤抖的肩膀,沉声道,“谢笑,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很简单,东西也会给你,希望你遵守诺言。”
祁焱有意看了张子濯一眼,继续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张子濯哪里冒犯了你,你尊为神祇,相信还是讲道义的。”
苏泽夏咬牙切齿,这种不得不委抑的态度令苏泽夏难以忍受,祁焱始终按着他的肩膀,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显然这种话对于谢笑相当受用,看到苏泽夏的忍气吞声谢笑似乎相当愉悦,“果然还是你识时务。其实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是有的人偏偏不识抬举,我也没办法。抢过来的东西多没意思,其实我还是最喜欢别人双手奉上的东西。”
末了,谢笑别有深意地瞄了苏泽夏一眼,“你们来之前出了点岔子,他们实在是主仆情深,张子濯竟然帮助茯神逃走。不过不要紧,今天,我只需要张子濯,自然会有办法让茯神自动回来求我。不过,我需要程道长帮忙。”
程墨不露声色地收回手诀,不解地皱眉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笑脸上的笑意加深,同时又掺夹着一种别有用意的隐秘,这使得他的笑容细看之下相当诡异,他的视线在苏泽夏一行人身上一一扫过,然后沿着打谷场外沿踱起步来,“妖魅与人的契约到底是什么?于是说是精神上的相互束缚,不如说是主仆间存在饲主体内那一滴被饲主所认同的妖魅之血,这让饲主可以共享妖魅的灵力,同时,妖魅也可以从人类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妖魅会那么热衷于和人类在一起?”
谢笑伸出右手,掌心向下,继续沿着场地外延行走,“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只是魅,源于人,却又不是人,和人在一起,会让他们像照着镜子一样,以为镜子里的人就是自己,参照镜子,以拟人的形态而活着。然而,没有饲主的妖魅,失去了参照物,将会渐渐忘记自己是谁,他们,会越来越虚弱,直至消失!”
说完这些话,谢笑刚好沿着场地的外延走完了一圈,他依旧保持着右手手掌伸出向下的姿势,微笑淡然地看着不明所以的几人,接着手腕一转,指尖轻饶出一个符号,手掌继续向下,以圆周为形绕起圈来。
灵力在手中聚集,一阵柔和的风在场地间逐渐形成,毫无规律地四处乱窜,地上散落的麦粒也翻滚起来,风将它们吹散到各处,看似毫无规律却又像是按照某一个图腾,一一聚拢,扭曲成各种诡异的符号,不一会,一副由无数金色麦粒组成的巨大咒符,在场地中显现出来。
65、 养育我的亦毁灭我(四) 。。。
看到脚下散碎的麦粒,在虚无的力量中慢慢聚拢,鬼画符般的阵法令苏泽夏头皮发麻,他立刻就回忆起苍术曾经跟他讲述过的几百年前那一晚,谢笑同样开启了一个诡异的血阵,接着,便是贵为皇子的璟熯的终结,然后是逆天而凝的妖魅——苍术的诞生。
这个时候,苏泽夏才真正感觉到恐惧,在明知道自己斗不过谢笑时,苏泽夏都没有这般恐惧过。这个叫谢笑的男人,真正令人胆寒之处,不是他暴戾恣睢的毒辣手段,而是蕴含他体内的无法确知的力量,什么叫做反手为天,覆手为地?谢笑的一个手势,令人毫不怀疑他有这种无端至上的力量。脚下的这个法阵像是开启了通往冥路的大门,看到这个阵法苏泽夏,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苏泽夏无法揣测也无法预知它将带来什么灾难。
“你到底想干什么?”程墨低头看着阵法,眉头紧锁。
谢笑没有立刻回答,他冲着张子濯大手一挥,苍术看到这个手势便上前一步,拧住捆绑住张子濯的绳索,一手将他拧起丢到阵法中间那个醒目扭曲的字符上。
张子濯吃痛地倒抽一口凉气,他似乎预知到什么及其恐怖的事,脸色立马犹如死人一般呈现出死灰,惊恐的大叫起来,“谢笑你要干什么?”
谢笑没有理会他,犹自伸手冲着程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这个阵法,必须要至阳之血,才能开启它真正的力量。”
程墨狐疑地看着他,“这到底是什么阵法?我凭什么相信你。” 谢笑双目含笑,“你不是想救李沐风吗?这就是唯一的办法。你只能信我。没有我,李沐风的身体里,将永远是茯神!”
“不——”听到这句话,张子濯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他剧烈地挣扎着身上的绳索,“求你了,谢笑,不要这样,放过我们吧。求求你,求求你了……”
程墨扫了一眼张子濯,他隐约能猜出这个阵法对于张子濯的利害,血债必须血偿,对于张子濯程墨是恨之入骨,然而一时也打不定主意,他与祁焱对视一眼,问道,“怎么办?万一又是圈套……”
祁焱也没有见过这种阵法,他定睛看着脚底巨大的图腾,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个阵法是否有用。肖姐你怎么看?”
肖凤薇露出十分惊慌的神色,她已经后退到了阵法之外,不安地说,“我不知道……这东西,我觉得很恐怖,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