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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了三天的惬意生活之后我们收拾起行李踏上了南下的列车。登车的时候古灵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养育了她二十余年的那片故土,流下了两行深情的热泪。
在我们的开导和瞎掰下古灵渐渐走出了这两年的阴影,脸上重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褪去了往日的阴影后我发现古灵原来是一个很能让人崩溃的角儿。她对“张老鬼”这个绰号很感兴趣,她说这样叫着方便也亲切;阿匪被她冠以土匪的名义并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做了概括;最令人崩溃的莫过于对于我名字的解释:初到人间,要明白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如果不是为了祖国的建设大业我真想从火车上跳下去。”这是在听了古灵的解释之后我和阿匪产生的共同的念头儿。
晚上九点左右,颠簸了几十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下了火车。
我们一边给古灵介绍着当地的情况一边朝阿匪家里走去,在路过那片乱坟茔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月余之前的那件事又一次挟着恐惧涌了上来。我一边观察周围的地形一边努力回忆自己当时的方位希望能够找到我爬出来的那个坟墓,因为那可能是我们通往葫芦洞的唯一入口。我一边观察着一边慢慢的走着,不知不觉中和阿匪他们拉开了距离。
坟地中到处是散落的白骨,幽微的磷光零零散散的洒落在周围让人禁不住心生凉气。我睁大了眼睛努力搜寻印象中的那座坟墓但除了一座座盖得严严实实的土丘我一无所获。
正当打算放弃的时候,我忽然感到背后有个东西在悄悄的跟着我,虽然它尽力屏住呼吸但我依然能清晰的感到它的存在,确切的说是它们,从脚步声中我听出那不是一个,而是一群!
“哇!”阿匪突然跳到我的面前大吼了一声。
“神经啊,你想吓死我啊!”我捋了捋胸口忿忿的说道。
“谁叫你不快点儿走一个人在这里瞎转悠呢,我们这还不是为你好。”古灵做了个鬼脸说道。
“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儿,走吧。”说完之后,我用力的踩了阿匪一脚,只疼得他呲牙咧嘴。
“走夜路不能讲鬼话,更不能想鬼事,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古灵用带着讥讽和恐吓的口吻说道。
“哎呦——”
正说着,只听张老鬼一声吆喝顿时没了踪影。我和阿匪、古灵赶紧循着声音跑了过去,只见在刚才张老鬼吆喝的地方地面塌陷了一大块,形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但那塌陷的洞中却丝毫没有张老鬼的影子,也没有任何动静。
“张老鬼——张老鬼——”阿匪朝洞中喊了几声,但洞中没有任何动静。
“会不会是摔下去晕了?”古灵担心的问道。
“都怪你这乌鸦嘴,什么走夜路不能讲鬼话……”我一边说着一边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古灵一眼。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谁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听到我责怪的话语,古灵的脸上顿时堆满了委屈。
“初七,你在上面照应我,我下去看看。”阿匪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里的行李。
“好吧,你要小心。”
由于没有绳子阿匪只好用两脚撑着洞的两壁慢慢的向下挪去,但这对于“四肢发达”的他来说很是轻而易举。
我和古灵一边在上面守着洞口一边和阿匪保持通话,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阿匪一点一点的向下移动,但大约移动了十来米之后阿匪说那洞依旧深不见底。
“先上来吧,这事儿貌似没那么简单。”不知为何,我突然对这个洞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嗯,好吧。”他一边答应着一边把手电筒调了调准备往上走,但话刚落音那手电筒的光线却突然熄灭了。
“阿匪,阿匪。”我和古灵同时喊了两声,这次那幽深的洞中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我和古灵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那个幽深的洞口,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这个洞口,难道是连接葫芦洞的那个通道?”略一沉思,我想起了之前那次恐怖的经历。
“不可能。虽说这是这一片乱坟茔但我们走的是人们走的最多的一条路,如果这就是当初你爬出来的那个通道,在这之前人们不可能没有发现它。再者说来,这里本是被土层封着的,这个洞口是由于塌陷才形成的,你又怎么可能从一个封着的洞中爬出来呢?”
我话刚落音古灵就推翻了我的猜想。
“会不会是那个葫芦洞的另一个通道?”
“不像。我看,我们是遇到麻烦了。”她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后说道。
听到“麻烦”二字,我顿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几个月前发生的一幕再次浮上了心头。
“可能是——暗攻!”
“暗攻?”
“嗯,是一种意识的偏离,跟梦游一个道理。”
“梦游?他们两个又没有睡觉,怎么会梦游呢?”我很是不解的问道。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有事的。”
话刚落音,古灵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那笑意像是找到了答案又像是在掩饰着什么,难道,古灵她……
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第十章 初露端倪
“把手给我。”古灵用充满信心的眼神看着我说道。
“哦。”我想也没想就把手伸了出去,可就在我接触到她手的一刹那我发现我刚才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她并没有接我的手,而是把我向前一拉又借势一推把我推到了那个洞中。那一拉一推的动作很是连贯,并且那力度和速度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喊出一句“天杀的!”
我就这样被推进了那个洞中。
“初七,刚才你到哪儿去了?”扑倒在地上的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从地上爬起来后赫然看见阿匪、张老鬼正站在我的面前直直的看着我。
“我——你——”我极力让自己的思维变得连贯起来,但无论怎样努力我都无法把刚才和现在链接起来,在我脑海中的唯一一个能让我相信的解释就是:我死了,见到了刚刚死去的张老鬼和阿匪。
“古灵,这天杀的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想起了刚才被她推下洞的情景,于是咬牙切齿的骂道。
“如果我也做了鬼呢?”话刚落音,只听一个阴森的声音在我背后冷冷的传来。
转头一看,只见古灵披散着头发吐着舌头正摇摇摆摆的像我走来。
“妈的,老子和你拼了!”仇家见面分外眼红,我把脚一跺就冲了上去,而于此同时古灵却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我顿时如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也忘记了进攻。
“古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吧。”见到我生气的样子张老鬼一边笑着一边问道。
“好的,但是,你不准搞偷袭!”古灵指着我用挑衅加鄙夷的口气说道。
“切,好男不和女斗。”
“这次初七遇到了点儿小麻烦,这种现象在易数上叫做暗攻。我先举两个例子,我们在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会梦到自己突然跌入一片深渊里或者突然从某个高出跌落,在梦到这样的场景时我们的身体会不由自主的抽动一下。另外,大家都知道不能叫醒梦游的人,因为他所处的那个世界和我们现实的世界是不一样的,如果叫醒他很可能会把他吓坏。这次初七的情况其实和这两个例子是同一个道理,即他的意识在不自觉中偏离了现实的世界,如果在没有适当唤醒的帮助下返回到现实的话那他就如同一个梦游者被突然叫醒了,很可能会令他留下因惊吓引发的癔症——”
“等等,你说来说去怎么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儿,刚才明明是张老鬼先出的事儿嘛!”听到古灵的解释,又想起刚才的情景,我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解释。
“我?哈哈!”听我这么一说,张老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刚才谁也没出事,就你一个人疯疯癫癫的大喊大叫。对了,这次的状况貌似和我们第一次探访葫芦洞时发生的状况类似。”阿匪若有所思的说道。
听阿匪这么一说,我顿时想起了和他第一次探访葫芦洞时我所看到的那头老驴撕咬绳子的情景。难道,这又是一种幻境?
从那葫芦洞出来之后,似乎一踏足这片坟地我就会处在这样的感觉中。
难道,我真的受了诅咒?
惊魂甫定之后,我们开始继续赶路。在路上古灵说这片坟地非同寻常,不仅积聚了浓厚的尸气而且那些一座座的坟墓好像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或者说是按照一种阵法人为的布置的。她还说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天狼星和北斗星都会与远处的山脉形成一种“天山一线”的奇观,而这种奇观似乎也隐藏着某种秘密,但具体是什么秘密她目前还无法判断。
到达阿匪家的时候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大家胡乱吃了些东西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和阿匪住一个房间,古灵自己一个房间,张老鬼吃完饭后就去了老刘家,他临走时把黑子(他养的那只黑狗)托付给了老刘帮着照管几天。
虽说在车上颠簸了几十个小时又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但躺在床上之后我却丝毫没有睡意。我扭头看了看躺在东边床上的阿匪只见他正枕着双手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屋顶,看样子也是难以入眠。
“阿匪,睡了吗?”
“没呢,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出去走走吧。”
“嗯。”
起身来到门外,我们看见古灵正站在院子里观测天象。听到脚步声,她扭头向我们打了个招呼走了过来。
“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关于那个葫芦洞入口的问题,悬崖下的那个入口我想我们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据初七在洞里的时间来看那个洞口可能在悬崖下上百米的地方,并且是在悬崖峭壁之上。唯一的途径就是找到地面的那条通道。那片乱坟茔很可能是人为设置的一种阵法,设置者通过这一阵法来形成一种障眼法借以隐藏地面的那条通道,所以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但外面的人或许只有找到那阵法的生门才可以进去。来这之前我详细的看过爸爸的笔记,上面并没有提到那个葫芦洞的入口,看来我们要费一番脑筋了。”
“在这之前我和阿匪几乎找遍了这里所有的坟墓但一无所获。如果按你刚才所说在这里有种障眼法的话那怎样才能找到那迷阵的生门呢?”
“能不能找到那迷阵的生门我只有很小的把握,但我想或许它可以帮我们找到——”
“它?”我和阿匪不约而同的打断了古灵的话。
“嗯,就是你从葫芦洞中爬出来时的第一个见证者,也是唯一一个被你们忽略的环节。”
“第一个见证者?难道是——张老鬼的那只黑狗?”在古灵的提示下我终于想起了那晚上那只几欲发狂的黑狗。
“不错,就是它。”
话刚落音,院子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阵雨点般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只见张老鬼正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外大口喘着粗气。
“发生什么事儿了?”见他狼狈的样子,阿匪赶忙把他搀到屋里倒了一杯茶水。
张老鬼端起茶水一饮而尽,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只听他充满了悲伤的说道:“黑子,死——了。”
第十一章 血战尸蟒
听到张老鬼的话,我顿觉心里凉了半截,事情刚刚有点儿眉目但这时事件的焦点却死了,犹如一个无头公案一般摆在了我们面前。
“黑子是怎么死的?”阿匪面带沮丧之色问道。
“老刘说我们走后的第二天黑子就失踪了,他找了一天一夜最终在一座废弃的坟墓前找到了黑子的尸体,看样子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斗。”
“坟墓?恶斗……,走,我们马上去看看。”古灵果断的说道。
我和阿匪找了两个手电又带了一把当年他爷爷留下来的匕首,然后一行四人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大家一路无话匆匆赶路,很快就在张老鬼的带领下来到了黑子死去那座坟前。
与其说它是一座坟墓不如说它是一个半敞开的土丘,乍一看去它和乱坟茔中散落的废弃坟墓没有任何区别,但凑近一看我竟觉得这坟中有阵阵寒意传出。黑子头朝外趴在那里圆睁着双眼,沾满了鲜血的身上清楚的留下了两个深深的牙印,断掉的尾巴与地上的血液粘到了一起。显然,它是经历了一场恶战,而从它趴着的姿势来看它应该是从那座坟墓里逃出来的。看到黑子那惨死的样子张老鬼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热泪。我们一边安慰着张老鬼一边勘察着坟墓的状况,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这个墓很深,我进去看看吧。”阿匪朝里面丟了一块石头后说道。
“慢着,我和你一块进去吧。张老鬼和古灵在外面守着,万一有什么事我们也好有个照应。”我拉住正要往里钻的阿匪说道。
“也好,你们要小心为妙,万一发现不对的地方马上出来,切不可与之纠缠。”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