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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中文是跟谁学的啊,说的真好。”我想不出说啥好,信口开河道。
这下连司徒雪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鬼冢也察觉出我在逗他玩,怒道:“别耍花样,你们地,死定了地。”说完就要催动骷髅兵。
“死之前能不能让我们知道,你来这到底是干什么?也让我们死个明白啊。”司徒雪赶忙问道。
很过电视都演过,一般坏人到这个时候,都会坦露一番心声,给主角一丝喘息之机,然后主角才能绝地大反攻,老君保佑本书不会例外啊。
果然,鬼冢闻言大笑了几声,道:“就让你们地,明白地死。我地,大日本皇军第三集团军十七纵队鬼冢英男司令官长孙是也。”这套话竟然说的十分通顺。
我指了指地下:“当年埋在这里的有你的爷爷?”
鬼冢点头说:“他在这里为天皇尽忠。”
“你们就是无耻的侵略者,尽个P忠啊。”我大声说,想多斥责几句忽然发现也懒得跟没脑子的人讲道理了,开始后悔没在网上多看看愤青们的文章,不然就可以换着花样的骂骂他们,此刻也不用觉得语言如此苍白了。
鬼冢很愤怒:“为天皇尽忠是每个日本军人的荣誉。”
“别逗了,你们天皇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荣誉。对了,你是长孙,为什么叫四郎?而不是大郎?”
“大郎是我地父亲。”
“啊,他卖过炊饼么?”
鬼冢努力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认真的回答:“好像卖过。”
司徒雪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鬼冢也察觉出不大对劲,怒道:“没有问题,你们受死地。”
“等等等等,最后一个问题。”我连连摆手:“还没告诉我们,你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
“我要把他的魂魄带回去炼化,还有他的部下们,我要让他们安息。”
“别妄想安息了,他们必须为他们的野蛮侵略行为付出代价!”司徒雪义正词严的说。
我想起来了,司徒雪曾经说过,这个孤竹寺的僧人们认为人死之后要把魂魄用真火炼化,长埋于地下才以得到真正的可超度,所以他来这里是想带走他爷爷和部下的魂魄,带回去进行超度。安息?想得美,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不会让你这小鬼子得逞。
“佛祖让我得到七宝琉璃盏,就是指引我地方向地。”鬼冢扬了扬手里的灯盏。
这倒是我另一个疑问:“这七宝琉璃盏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战利品,家传的宝物。”
“无耻,这是我国佛门至宝,什么时候成你们的家传宝物了。”
八年神州浩劫,无数国宝散佚国外,想来这琉璃盏就是那时候被劫掠,辗转到了鬼冢四郎手中吧。
骷髅丛中传来鬼冢四郎得意的笑声:“哈哈,什么佛门正宗,什么茅山道术,在我的佛法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这句话的文理通顺异常,远远超出他之前所表现出来的中文水平,我真怀疑他是一早就背好了等着这时候用的。
我正待反唇相讥,鬼冢已经重新念动法咒,那些骷髅鬼兵又开始蠢蠢欲动。
猛听头上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哼一声,道:“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九)怒目金刚
我怎么也没想到树上会有人,闻言吓了一跳,司徒雪的的反应更是强烈,跳着脚往头上看去。
浓密的树荫中,站着一个身量颇高的蒙面僧人,月白的僧袍一尘不染,面朝群山背负明月,周身上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恍若神仙中人。
也不见他怎么动作,身形一晃,便来到法阵当中。没等鬼冢开口,撮指如刀,向鬼冢双眼刺去,鬼冢下意识的一挡,不料却是虚招,白衣僧人的手指轻轻一划鬼冢的脉门,鬼冢拿捏不住,手中七宝琉璃盏掉落,没等掉在地上,已被白衣僧人一把抄在手中,冷笑道:“尔等鬼域怎知此宝妙处,贫僧让你看看什么是佛门至宝。”
鬼冢本来也是武学高手,却被这白衣僧人的出尘气势所夺,一时不察,失手丢了琉璃盏。此刻气得暴跳如雷,却不敢冒进,因为他也看到那琉璃盏在白衣僧人手中,竟然与在他手中时完全不一样的光景。
只见一朵硕大的七色莲花从琉璃盏内升起,宝相庄严,让人不敢逼视,接着一团明亮清澈青色华光从莲花中射出,直冲牛斗,天地间的阴霾一扫而空,月光陡然而下,一派光华笼罩下,分不清是月色还是那灯光。只见青光照耀处,如一抹清泉般流过在场每个人的眼底,令人神智一清,那些骷髅鬼兵却似十分惧怕,纷纷退避,最后被逼得在公墓当中聚成一团,不敢轻动。
我看着这景象,说不出话来,眼角望见司徒雪,只见她死死盯着那白衣僧人,却好像在辨认着什么一般。
鬼冢嘶声道:“你是谁?”
白衣僧人摇头笑道:“贫僧是谁你不必管,这琉璃盏却是要收回来了。”
“这不公平!”鬼冢喊道:“你们地人多!”
“喂,你要不要脸!”我忍不住道:“刚才你那边几百号围着我们两个人,还好意思讲公平?!”
白衣僧人回过头来,一双柔和目光扫过,我只觉一阵说不出的暖意,虽然他蒙着面,却仿佛也能感觉到无所不在的慈悲。
白衣僧人又看了司徒雪好一会,然后将琉璃盏递给我,转身对鬼冢道:“你这不过是以魂驭物之法,没什么希奇,你能驭死而不能驭生,比起贫僧的九弟言晨来,还差得远呢。”
我闻言一震,什么?!那个江西赶尸人言晨,竟然是他的九弟?
如此佛法高妙落落出尘的人物,居然和那个使用赶尸邪法的言晨称兄道弟?
不过他倒是没有吹牛,言晨当时以生魂控制王医生的身体,那份本事确实比这个鬼冢四郎强多了。
只听白衣僧人接着道:“贫僧当年也跟我那九弟切磋过几手,他那门功夫虽非正道,却也玄妙非常,贫僧今日就以九弟的功夫佐以金刚菩提心法,领教一下你东瀛佛法的精妙。”说完双手交叉,默念几声罪过罪过,猛地横眉立目,大喝道:“尔时金刚手,菩萨摩诃萨;三金刚三昧,真实智所生;诸欲作法者,当诣旷野中;如日照虚空,身紫金色相;量广百由旬,金刚光炽盛;三金刚不坏,三金刚所生;成就此法者,得安怛陀那!”
念得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随着最后一声大喝,我恍然生出一种错觉,他的身形不住在膨胀扩大,仿佛他已经由方才那个慈眉善目的和蔼僧人,陡然化身为大威大德的怒目金刚!
怒目金刚,六臂六手,各执宝器,有幡有伞,有剑有印,周身金光环绕,法相庄严。
蓦地金光华散去,只见白衣僧人双手交叉,拍在地上,砰的一声,接着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一阵剧烈的摇动传来,几乎令人站立不稳。
地面出现一个一丈多宽的裂痕来,深不见底。
白衣僧人敛手扬眉,一切回复如常,依旧是那个慈眉善目的僧人。
仔细看时,地面上又仿佛没什么变化,平平整整的,刚才那个巨大的缝隙好像是我的幻觉一般,正在纳闷,猛然间十几具骷髅从地里飞跃而出。
可眼前的地面分明完好如初,为何这些骷髅就好像打开了一扇地狱之门般不受阻碍,这是什么法术?难道竟然是在虚空幽冥之中开辟了一条通路,引这些骷髅到地面来!这法术比起鬼冢从地下硬拉出尸骨来,可高明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与鬼冢所唤的那些骷髅兵的刺刀步枪不同,这十几具骷髅个个手持宽背大砍刀,破土而出后也不像那群鬼子兵一样茫然毫无生气,四顾之下,仿佛已有知觉,提刀直奔那聚成一团的骷髅而去,威猛无俦。
这十几具骷髅虎入羊群一般杀入骷髅兵阵,刀刀入骨,气势夺人!
那上百骷髅仿佛十分畏惧后来这十几位朋友,虽然人数大大占优,也不敢迎着锋芒,只顾四下逃窜。鬼冢在一旁不住的大声诵念法咒,那些骷髅兵根本不听使唤,开始还敢抵挡几下,后来干脆放弃,渐渐由一场敌众我寡的不公平战役,变成一场屠杀,那群骷髅鬼兵竟然没经过什么激烈的抵抗,不消片刻,已被后来这十几具骷髅全部斩翻在地,尸骨乱横。
斩罢敌人,这十几具骷髅也不停留,如有指令般纷纷跃回那个眼睛看不见却能感觉得到的缝隙当中。
我这才猛地想起,他们的刀都是一色的宽背砍山刀,这是抗战时期八路军特有的武器。
“阿弥陀佛。”白衣僧人向那坑中打了个揖:“贫僧惊扰了诸位,罪过罪过。”
接着转向鬼冢:“你还有什么话说?”
鬼冢已然骇得说不出话来,汗水顺着额头滴答而下,瞪着眼睛望着白衣僧人:“这是,这是……”
“这些人是谁你难道不知道么?”白衣僧人正色道:“本来不该打扰他们长眠,不过既然你唤出当日那些日军,贫僧便请出几位当日的八路军与他们一战,让你知道什么叫大义所在,事不可为!”
鬼冢猛地跌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白衣僧人高颂佛号,一团柔和的光芒从他双掌中升起,他双袖一抚,那些乱横在地的尸骨如同被扫把扫着一般,开始哗啦啦的聚集,最后也埋入那缝隙之中。
一阵风吹过,凉爽非常。
山中间或有几声虫鸟之声传来。
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仿佛方才那些骷髅根本就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鬼冢半晌不说话,忽然一张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看着他还怪可怜的,我忍不住说:“前辈,这鬼冢四郎是想要把他先人的遗魂带回本国,固然有不对之处,也姑念他一片孝心吧。”
白衣僧人缓缓摇头,道:“你错了。你可知道,传闻这公墓之下,藏着当年鬼冢纵队所掠夺的宝藏。”
(十)红尘
我靠,这该死的鬼子,把我仅有的这丁点同情心也糟践了,方才我两个已经命在旦夕了,他居然还不肯说实话。
鬼冢涩声道:“你怎么知道?”
白衣僧人没有回答,仰天叹道:“方才你是想唤出那些日军的魂魄来探知宝藏的所在吧,结果被这两位小友撞破,竟起害人之心,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怕你要失望了。十年前贫僧和此地一位故交就曾联手展开地视之术,将这山方圆数里都勘察一遍,所见之处只有粼粼白骨的斑驳的刀枪,所谓宝藏或是讹传,又或者是被当年的大爆炸烧毁殆尽了。”他顿了顿,声音转厉:“即使真有那一批宝藏,也是当年日寇掠夺而来,是我国人血汗之财,你又有什么资格挖掘带走!”
鬼冢闻言,先是面色惨白的如死人一般,等听到后半句,竟不由面上微红。我看在眼里,心想这鬼子还知道羞愧,倒也非是无可救药。
鬼冢呆坐在当场,嗫喏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原来空欢喜一场。”转向我和司徒雪:“对不起两位施主地,贫僧地财迷心窍,罪过罪过。”
他这么一说我倒有点不好意思,摆手说:“无妨,反正也没伤着我,是吧?”我一捅司徒雪,她“啊”的一声,跟着点头。
奇怪,自从这白衣僧人出现,她就开始魂不守舍的样子。
“贫僧还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将我爷爷的魂魄带回去让他安息?”鬼冢站起身来,向我们合十道。
没等白衣僧人答话,我大声道:“这不可能。你走吧!”
白衣僧人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我大声道:“根据灵管会最新颁发的《关于确定我国境内他国魂魄管辖权的通知》的规定,他国魂魄属地管辖原则已经确立,既然魂魄在中国境内,中国的阴阳师就有权管理。( …。。)”这么饶嘴的话,我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明白,但接下来的话他一定明白:“更何况,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任何人都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鬼冢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白衣僧人则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鬼冢沉默了一会,走到白衣僧人跟前,合十道:“临走之前,请让贫僧知道师兄的法号。”说着躬身施礼,白衣僧人连忙弯腰还礼。
蓦地寒光一闪,鬼冢顺势从绑腿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白衣僧人的胸膛直刺过来。
啊!
我和司徒雪同时失声惊呼,却已来不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白衣僧人恍如未觉,犹在弯下要去,这不正应上鬼冢的匕首么!
我几乎要闭上眼不忍见这惨剧的发生,猛听砰的一声,鬼冢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般横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接着是一声惨叫,不知为何,地上居然还残留着一把方才那群骷髅鬼兵的断刃,斜插在地上,露出半截锋芒,鬼冢的身子正巧落在上边,穿胸而过,他挣扎几下,就不再动弹,眼见是活不成了。
“阿弥陀佛,数十年修行,竟然还抵不过一刹贪欲、一时嗔怒么,唉,我饶你,天不饶你,罪过罪过。”耳畔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贫僧法号红尘,你且记好了吧。”白衣僧人缓缓除下面巾,露出一张俊俏的面孔来,鼻如悬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