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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红帽》就是“不同”,那么齐格飞的那句说话……
小红帽说:“在愚者嘉年华中,毒气弹不在任何治疗人身之地。”
治疗人身之地?慢着,齐格飞说过帮“愚者”做“艺术品”,而孪生子在仓库时也说过:“……好像那个尼克先生,竟然利用职权向小贩先生收保护费呢……我们早已经想动手了,可是因为“愚者”大人要我们……”
艾尔也提及过艾妮丝会说谎,那么说,他们不是在市立医院时才找到尼克,而是特意在他于市立医院时才杀他,也不是“顺道”遇上我,其实是故意的……
他们是引我来,不,是引开我的注意力,好让我感觉不到当时在附近出现的另一头吸血鬼……是齐格飞……不,应该是少年A,好让他在市立医院……安装毒气弹?
所以少年A才待在医院附近的洋基车站,防御最后的据点,而那毒气弹一直都在市立医院,某程度上,还是自己最初开始“游戏”的地方,自己绕了一个个大圈子。
“愚者”曾多次强调幽默感和讽刺,这就是其中之一?
鼻子又痒痒的,银凌海自然的抓了抓,触手鲜红,原来额上伤口又流血了。
稍后。市立医院主大楼,天台。
落日被地平线吞没,天际只剩下残余的霞光。
毒气弹就在两个巨大抽风机之间的空间处,上面还搭有一个防水,与四周环境同色的防水布幕,简单却很巧妙,应该就是齐格飞的手笔。
从外表看,毒气弹是个普通的纸盒,约两个足球加起来般大小,外表以花纸及丝带包裹,其上还贴着一张迎风轻摆的小贺卡。
银凌海小心翼翼的接近,离礼物一段距离,先观察了一会,纸盒隐约发出微微而规律的振动声,他再踏前几步,在没碰触的情况下,窥看卡片上的字迹。
小贺卡上的字是手写的,是中世纪欧洲流行的古英语体字迹,写着——
我的朋友:
恭喜你找到了这游戏中的炸弹。来,打开看看吧,你会喜欢的,不过齐格飞根据我的构思做了些安全装置,所以请千万别移动盒子喔。你诚恳的帕克
PS。解除密码是某个正义警察的警员编号。
银凌海深吸一口气,鼻子又痒起来,是额上的小擦伤再度渗血。明明之前的旧伤或更严重的伤口也愈合了,偏偏额上的小伤却老在流血。
他轻轻伸出一手,拉动箱顶丝带的活结,扯开丝带,箱子四壁立时往四边倒下。
眼前是个小巧的金属架子,中间有个圆型的金属球,约占原来纸箱的一半体积,上方有个数颗闪烁着小灯的长方型盒子,而下方也是个相似的长盒,不过盒面有个小型显示屏,以电子计时方式在倒数着,三者均有数十条颜色粗细各异的电线连结着。
此外,显示屏旁还有个近似电算机的数字键盘,数字盘右方则是个更小,空出五个位的显示屏。
“就是如此简单?”银凌海盯着在倒数的计时装置,不住把冷空气吸进肺中。
好吧,相信雯妮莎师父的说话……不,相信自己对罪犯的分析。
银凌海于数字键盘时键入55699,是自己的警员编号。他再按输入键。
静。
半秒后,倒数停止。银凌海如释重负,骨骼似是瞬间融化,忍不住笑了出来。太好了,不像那些动作电影中,炸弹老是在倒数的最后一秒才停下来。
成功了,危机解除!
上方的长型盒中忽然响起电子音乐。
“什……”
“啪!”盒子忽地由内部爆开,派对用的彩带纸花瞬间于空中飘飞,电子音乐换上了夹杂掌声及笑声的兴奋调子。
“呃!”银凌海吓得头发几乎全白。
一张纸条随彩带等在银凌海脸上,他拿起一看,上面也是帕克的字迹。
我亲爱的朋友:
你很勇敢,而且信任我。
你在这游戏中得到胜利,游戏“愚者嘉年华”中的毒气弹已被拆除了。你在我等待的这段时间给了我很多乐趣,我会报答你的,比如教你某些魔法一类的。
当然,那是今夜我在哥特市内某处引爆另一枚毒气弹后的事,事后你可以到伦迪尼乌姆(londinium)找我。由今夜开始,这哥特市会很热闹的,我知你爱静,所以你就趁这段空档,远离这儿吧。你诚恳的帕克
PS。良心建议,这一个毒气弹我可会守在旁边的喔,所以如果派对没邀你,你就别出席了。
另……另一枚毒气弹?银凌海整条脊骨立时凉飕飕的,想起齐格飞的说话。
“……之前为了“愚者”那两个古怪要求,我已经累透了……”
两个,是指两个毒气弹吗?所以“愚者”才说:“……在这游戏中,哥特市内有一枚毒气弹,上面设有……”而且又不断在说话及字谜上强调“在游戏中”、“在这个游戏中”……
“帕克喜欢误导别人,但是从不说谎,特别是在游戏中。用你的话来讲,他是个喜欢听到“啊,对了,那时帕克明明暗示了的,为何我没想到?”那种人……”雯妮莎这样说过。
是的,从见面交谈以来,就字面上来说,他的确从没说过毒气弹只有一个……
是的,被戏弄……被双重戏弄了,一切都……完了……
银凌海双腿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地上落下数滴殷红液体,来自吸血鬼额上的伤口。
电子音乐的笑声在空中回荡,黑夜安静的来临。
稍后,市立医院,单人病房。
“凯,我刚看过你脑部的磁振扫瞄图片,幸好那是原发性的,现阶段没有转移迹象,不过情况实在有点……呃,手术就安排在今晚吧,好不?”阿祖向躺在病床上,已剃去头发,戴上发罩的康薇尔道。
“我们是老朋友了,就依你安排吧。”康薇尔喘了口气,道。
“我作病情讨论时和其它帮忙的医生聊过了,他们都很优秀,而且很关心你,这次你的医疗团队可是第一流的啊!”阿祖故意笑道。
“嗯,我知道……”
“呃,凯……”阿祖看看康薇尔的神情,暗地里叹了口气,再道:“好吧,你我都知道这手术的危险性,你的……呃,“儿子”呢?这么重要的事,他应该在这儿。”
“他……他有事要忙。”
“老天,他在忙什么啊?”阿祖恼怒道:“刻下你这个情况……我知道他是警察,那他现在是忙着对付罪恶?还是外面有某个坏蛋打算毁灭这个城市,而他是唯一能阻止这件事的英雄,嗯?”
康薇尔沉默了一会,静静道:“我从小看着他长大,所以我知道他在干些……很重要的事,不能分心,我知道你会笑我,但我看他的眼睛就知道。”
阿祖闻言想说什么,他瞧瞧康薇尔,又硬生生忍住,只轻微摇摇头,再道:“我稍后再来。”
“嗯。”康薇尔闭上眼双目,假寐。
好一会后,门忽地被推开,一道身影步进病房内。
“你忘了敲门,阿海,我教过你的,别忽略基本礼貌。”康薇尔闻声,睁开双目,看着眼前的青年,叹了口气,再道:“你还是知道了,孩子,你是怎么晓得的?”问句因为无心,比讽刺更像讽刺。“凯阿姨,是雯妮……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我……你……”银凌海开始激动起来,期期艾艾的道。康薇尔半坐起来,平静的道:“你的脸……嗯,你一身都脏兮兮的,这次的案子很麻烦吗?啊,对了,你的猫……”
康薇尔顿了顿,似是连说话也耗费不少力气,再歉意的道:“它突然跑走了,不过我已拜托大厦的管理员替我找……”
“放心,它找到我了……不,凯阿姨,这个不是重点。”银凌海登了顿,强迫自已冷静下来,续道:“老天,这样严重的事,你应该一早告诉我的。”
“你的额头流血了,是在哪儿弄伤的?”康薇尔顾左右而言他,道:“啊,等等,我记得那边有消毒棉……”
“凯阿姨!”
康薇尔沉默了一会,道:“好吧,我很抱歉,阿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我承认我在害怕……好像一说出来,事情就……呃,变得“实在”了,变得真正的严重了,而且我认为……我没权利要你为我担心……老天,我不知怎么说,对不起,阿海。”
“不,凯阿姨,你是我的……”银凌海忽地顿了顿,好像怕自己不小心会吐出粗话,他犹豫了一下,才又期期艾艾的续道:“呃,我的重要亲人……总之,凯阿姨,那手术成……成功率有多少?真的只有……少于一半?”
银凌海静静的,甚至以一种局外人的客观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对方肤色苍白,光秃的头颅上戴着发罩,使其脸颊显得更为消瘦,眼角、额上、鼻翼的每道皱纹都像是一个谴责。还有她平常出现时那虚弱的样子,以及改变了的饮食习惯。而所有的这些改变,都并非旦夕间出现。
这是个病重、虚弱的妇人,连三岁小孩见到,都看得出来。他所有内脏搅成一团,又似互相噬吃着,只留下一个肉体的空壳子。银凌海深吸一口气,空气却发苦。
你是谁?
我是个混蛋加八级的怪物。
你在干什么?
我在忙着工作,忙着对付“坏人”,忙着拯救一些素未谋面的人,忙着阻止叫自己怪物的人被杀。老天,我一直都在忙着做这些无聊事!
“凯阿姨,我先带你逃走。”银凌海忽道,平静而坚决。
“呃?”
“我迟些才解释,手术应该可以拖延几天吧,对不?”银凌海拉着康薇尔的手,道:“我先带你离开哥特市,再找医生……”
“逃走?”康薇尔打断银凌海,道:“为什么?这儿会发生什么事?”
“情况很复杂的,总之我先……”
康薇尔一把摔开养子的手,道:“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哪儿都不去。”
“凯阿姨……”
康薇尔坚定的看着银凌海,目光强悍,有如正义。
银凌海深吸一口气,想了一会,才缓缓道:“总之……是这样的,现在有某个……恐怖分子,打算在哥特市内释放……呃,某种类似毒气般的东西,应该就在今夜。”
“什么!”康薇尔立时惊讶道:“而你什么也不干,就站在这儿和我聊天?”
“老天,凯阿姨,我才不是什么也没干!自从知道这件事后,我做了很多事,我试过了很多……”银凌海语气逐渐激动起来,像个吵着要糖果的三岁小孩,再道:“是的,我试了,天杀的,自从成为吸血……成为警察后,我一直都在试!”
他顿了顿,想起“愚者”的七名手下,又想起变成吸血鬼以来面对过的“生物”和处理过的案件。
他再深呼吸一下,勉强平静下来,续道:“现在我只肯定那毒气弹在哥特市内,但不知道确切地点。而就算我知道,“愚者”……那恐怖分子……很强大,以往我遇见类似的……案件,我还有少许反败为胜的机会,但这次……”
银凌海登了一下,擦擦又从额上伤口流到鼻翼的血,再道:“总之我已尽力做过了,实在不行,我也没办法……而且反正……我也不过是头怪物,这个城市……不,这个世界变成怎样,已经和我无关……”
“啪!”空气中响起清脆的巴掌声。
“凯阿姨?”银凌海瞬间愣住。
刚才的一击彷佛耗尽了康薇尔的力气,她躺回病床处,忽没头没脑的道:“阿海,你知道我曾经流产过吗?”
“呃?”银凌海下颔瞬间往下掉。
“那时我还年轻,那一年也是秋天,都是这个时节。不过没有现在的万圣节如此热闹,当然也没有夜间游行……我当时还是实习医生,那几天很多人都休假了,我连续数天都要一个人干五人份的工作。
“当然那时我还没遇上老莫……总之当时我怀了……某人的孩子,那天晚上,就是万圣节,我在解剖室忙啊忙,然后突然双眼一黑……”
“凯阿姨……”银凌海被养母这段从没说及的过去吓住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被人发现,几乎丢了半条命,肚里的孩子自然保不住了,我也永久失去了生育能力。”
“……”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吧?”
“嗯……”银凌海登了一会,有点尴尬的道:“那时我想找爸……父亲的尸体,偷跑进去法医解剖室。但至于怎么避开警卫这部分,我就真的不记得了。”
康薇尔笑了一下,道:“我就是在那儿遇见你的,你明白吗?阿海,我在失去孩子的地方遇上你,遇上另一个孩子,我……我心中一直认为那是上天对我的补偿……我的“孩子”回来了。”
康薇尔忽地喘了口气,才道:“对不起,这真的很傻很傻,心理学好像说那叫“移情作用”什么的,我不肯定,但佛洛伊德和他的信徒大概会笑到倒地吧。”
“凯阿姨,不,不是的……”
“阿海,你是莫凡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继承了你养父的精神,我看着你成长,我知道你,你了解什么是真正的是非对错。很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