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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前取下的血,活性程度已经不如你这管不知猴年马月采来的血了。光验血不能完全确认,它们很可能是同纲不同种,我需要时间做一下DNA的测试。”“不需要了,我大概已经了解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全力抱住自己的小命就行了。”说完,言先生立刻挂断了电话。
“保住……小命?”文雅笑道:“从什么时候起,验血是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了?”“谁说我给他那管血,只是为了验血而已?”言先生挑着眉毛反问道。
-----------------保住小命?这什么和什么?李医生疑惑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不知所以然。
忽然间,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朱子康家的大门变成了无数的碎木片散落到了屋内。
“该死!”李靖穆立刻明白了一些事,苦笑着道:“原来是这个意思。”
第五卷:狐之祸第三章:撒网与破网(2)——诱饵
在付出一切的努力之后,我们能做的,只是祈祷上天有所回应。
可上天,真的会回应么?
------------------李靖穆的功用不只是验血,同时他也是一个饵。
警察局虽然对于那些怪物来说也算不上是龙潭虎穴,但在没有绝对必要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公然和人类社会开战,不会愿意为了抢夺某些东西而吸引太多的注意——狐祸和猎狐者同样都不想招惹狐族的关注,更不想惹上政府为他们这些超自然者们准备的特殊部队,所以即使他们知道自己在现场留下了一些物证,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
只是,如果这件东西离开了警察局,离开了物证科,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只要确保事情不会引起太大的注意,无论是猎杀者还是被猎者,都不会放弃这一个夺回自己遗留物的机会。
这个带血的诱饵,一定能钓上大鱼。
在看到这个一袭黑衣的时候,李靖穆立刻变完全明白了言先生的用意。
“见过卸磨杀驴的,没见过下手这么快的。”李医生嘴里一边嘀咕着,一边悄悄地将两个试管藏到自己的身后:“这次你可得给我一整袋的水果糖才行了!”---------------------“当你的朋友可真倒霉,不但要为了你的事尽心尽力,还要冒着随时可能丢掉性命的危险变成诱饵。哎,男人真是无情的动物……”文雅简直就是言先生肚子里的蛔虫,只花了三秒钟,她已经读出了言先生的心思。
言先生瞥了文雅一眼,冷冷道:“开你的车,我自有我的打算。”“当然了,你是总有后备计划的言先生嘛!”文雅笑道:“更何况如果真的只是送眼镜帅哥去死的话,那也钓不到什么鱼了不是么?和我说说,你准备了几张网,来网住上钩的大鱼?”“两张。”言先生摆弄着手机喃喃道:“就看这笨饵能不能发现了。”--------------------像是朱子康这类专为黑道人员及无法正常求医者检查甚至手术的赤脚医生,除了医术之外,保护自己的意识也是必须的。
在大门外加上了经过特别加厚的合金防盗门,就是基本的自我防范意识。
当这扇本该刀枪不入的大门被简单地一脚踹飞的时候,显然“防范意识”已经不可能起到作用了。
朱子康躲在房间大门旁的小房间(特殊时期会变成手术室)内,从门缝里往外窥视着事态的发展,准备在最合适的时机从背后发起突袭,使用以医用麻醉剂做子弹的特制麻醉枪,来制服这个力大无穷且来路不明的怪物。
不出朱子康的预料,这个一袭黑衣的高大男子一进屋,就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专注于验血的李靖穆身上。朱子康悄悄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将枪口伸出了门外,对准了来人的颈动脉,扣下了扳机。
麻醉弹出膛,目标却忽地消失不见。
这就好像是被剪辑过的电影胶片一样,镜头一晃,魔术师般的罪犯便可以人间蒸发。
当子弹空射到墙壁上时,一个声音冷冷地从朱子康的身后传来:“我最讨厌暗箭伤人。”朱子康惊恐地转过头后,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拳头,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直到朱子康昏迷过去时,他都没有搞明白,这个男人究竟是如何变成空气穿过这扇虚掩的房门,来到自己身后的。
而他也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一个男人踢开门闯进来,然后又忽然消失,接着再推开旁边的卧室门缓缓走出来,这样的场面可不是天天都能见到的。
幸好在认识了言先生之后,李靖穆已经见过太多耸人听闻的场面,所以他仍还能保持镇定。
“你把我的朋友怎么了?”李医生看着房间内倒在地上的人影叹道:“我忠心地希望他还活着。”“如果他开的不是麻醉枪而是真枪,现在恐怕就真的死过去了。”黑衣男人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你似乎并不惊讶么!”“怎么可能不惊讶?你刚才在我面前表演了瞬移、穿墙术和踢飞钢门的怪力,我如果还不惊讶,那我不成怪物了。”李医生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只是现在惊讶应该不能帮上太大的忙,所以我准备以后有空再惊讶,现在我只想知道你需要我做些什么,才能保住我这条小命。”“你很聪明,我很欣赏。”黑衣男人摘下了脸上的墨镜,用浅绿色的眼睛打量了李医生几眼道:“如果你真像我想象得那么识时务,就不要再装傻了,把你藏在身后的试管给我,我要的是里面的血。”浅绿色,野兽的眸色。
言先生在以前闲谈的时候似乎曾和自己说过,年长的狐狸都会在幻化成*人型时,保留一点自己野兽时期特征。
看来果然是同族内乱么?李医生在心里思量着,如何才能骗过这个不知道活了八百还是一千年的老狐妖,拖到“救兵”的到来。
“你不要再拖拉了,把血给我,这件事我可以当没有发生过。”正当黑衣男人忙着“劝降”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在李医生的身体所挡住的窗户上,有一块玻璃从中间碎了个大洞。
这块玻璃刚刚似乎并没有碎,这是怎么回事?黑衣人警觉地四处查探,发现他刚进门时李靖穆正在使用的那台显微镜也不见了踪影。
难道就在方才自己进到旁边的房间里解决另一个人的这么一会儿,他便用显微镜在窗户上砸出了一个口?为什么自己没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黑衣人皱着眉头看着李靖穆,既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又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哦!已经被你发现了!”李医生看到了黑衣人的眼神变化,也不避讳道:“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如果经常被别人听到里面人的惨叫可是会让那个昏倒的主人很为难的。所以当你在里面的时候,只要在东西外面包块布,砸碎玻璃的声音你听不见也不奇怪。”“我不懂,在发现了有人入侵,你的第一反应是将显微镜扔出去?”黑衣人收起了自信中带着一丝悠闲的神情:“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想做这个。”李医生笑着从背后拿出一根试管,然后忽然猛地一甩胳膊,将管子扔出了窗外。
鱼饵和大鱼都有了,来,收网吧!李靖穆如是祈祷着。
会有人,来回应李靖穆的祈祷么?
第五卷:狐之祸第三章:撒网与破网(3)——救兵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黑衣人的反应极快,虽然他怎样也料不到李医生会将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丢出窗外,可他即刻化成了一道黑影,迅速地朝窗口冲去。
正当黑衣人准备破窗而出抓住下落的试管时,他看见了窗外的一张脸。
一张狐狸的脸。
窗户是破了,却不是黑衣人撞破的。窗外的一团红色猛地从窗外撞了进来,带着被自己撞碎的玻璃的碎片,一齐扎入了黑衣人的怀里。
黑衣人显然没有想过会有人从七层楼高的窗外发动突袭,被直撞到了房间的另一头。
那团突如其来的红倒是借着这一撞,在李靖穆的身前停住了身形。
这个人——如果他现在的模样还能算是人的话——他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全被红色的毛发所包裹,脸上本来应该是胡须的地方也长出了浓密得不像话的鬓毛,如果不是李医生的记忆力特别号,他几乎就快认不出这个究竟是谁了。
“你的手腕没事吧?”李靖穆没话找话道:“我猜现在如果不道歉,我再没道歉的机会了。”“你一直都知道我们在跟踪你,不然你也不会知道我们看得见你砸碎自己的窗户。”红毛人冷冷地扫了李医生一眼:“等我先解决这家伙,之后有的是时间和你计较扎在我手腕上的手术刀的事。”这个红色的怪物,就是在方才的酒吧中被李靖穆所制服的狐漫的手下,被成为“老王”的老狐。
“我只是猜想你们会派人跟踪,上帝保佑,你们确实跟过来了。”李医生笑道:“我现在只希望,你们这张网能确实地抓住这个家伙。”李医生说着回过头,看着正趴在窗外的另一个身影。
虽然他身上的衣物以及全然不见,虽然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只被黄色的毛皮包裹的巨大狐狸,虽然他正裂开那满是利齿的嘴朝着窗内咆哮着,不过李医生还是相信,这只狐狸应该也是狐漫的特缉队的成员之一。
二对一,至少数量上我们这边是占优的——如果狐狸也能称为“我们”的话。李靖穆默默地站到一边,一点都不像掺和这场野兽之间的战争。
--------------------------黑衣人缓缓地从地上爬起,看了眼面前的红毛人,又看了眼趴在窗外对着自己咆哮着的黄狐,面无表情道:“原来是这样。医生,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不过你真的认为两只狐狸就可以解决得了我?”“你就是猎狐者?”老王冷漠地扫了黑衣人一眼:“一直在黑夜里靠偷袭才能杀害我们同胞的人,有资格看低我们么?”在老王说完后,窗外的黄狐尖声地咆哮着,似乎恨不得立刻将黑衣人咬碎。
“我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了谁,我在乎的只是那管血。”黑衣人充耳不闻地说道:“交出那管血,我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血?你是指刚才被扔出窗外的那个?”老王笑着敲了一个响指,窗外那大得不像话的狐狸便将长嘴伸进了窗内,然后咧了开来。
当狐狸抬起了那巨大的舌头,黑衣人看见了他一直要寻找的那管血,正藏在黄狐的齿舌之间。
“现在,不管你是不是猎狐者,你都要按照我的游戏规则玩了。”老王伸出一只手指指向了天花板:“如果你不想我的同伴把你的血吞进肚子,就到天台上来。”说完,老王便再次换成一团火红退到了窗外,外面的巨狐伸出一只爪子接住了老王,然后呼啸着往上爬去。
“我永远会记得今天栽在你手上过一次,聪明的医生。我们之间不算完!”黑衣人丢下了这句话,然后也从窗口冲了出去。
“我知道,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和我算账!”李医生走到窗前大声地说着,在确定所有人都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后,他才小声地加了一句:“除非我是笨蛋。”李靖穆当然不会真的等他们回来,不管他们谁胜谁负,李医生都不会有兴趣知道。他要做的,就是以最快速度下楼,找到自己的车,然后飞也似地驶离这个是非地。
哦,差点忘记了!李医生在离开前,忽然折回桌前,蹲下身从碎玻璃种捡起了一个小小的试管,一个装血的试管。——方才被李医生扔出窗外的,并不是言先生偷出来的血样,而是之后从狐漫身上剐出的鲜血。
在这点时间里,相信黑衣人也来不及分辨这两者间的区别。
李医生虽然不喜欢拿着这个烫手山芋招惹事端,可他更不喜欢被人逼迫着做任何一件事——即使是言先生,每次将他们之间的互助处理成一种交易,这既符合言先生的风格,也同时不会伤到李靖穆那高傲自尊的底线。
李医生是个聪明人,却也是个有着独特经历,且自尊高傲过人的聪明人。他不会冒太大的险,但在他自认安全的前提下,他也不会介意稍稍玩弄一下这些自以为是的怪物。
当李医生从安全走道快速往下跑的时候,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已经下到三楼了,还是能听见10楼的天台顶上传来的尖啸声。可就是这样的噪音,却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至少跑了这么久,李靖穆也没见到一个人从自己家探出头来。
如果不是所有人都不在家的话,就是有人通知了所有人,让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自己的房间。
在这个区域,能让所有人都乖乖听话的人或组织并不多,事实上是只有一个。
是赤光会?他们为什么要封楼?难道他们和狐狸之间也有什么关系?
李靖穆想着想着,人已经到达了一楼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