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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笑真是开大了,”想到这里,言先生失笑道:“你们居然绑架了一个言咒师?”
…………………………………言先生环抱着浑身无力的“小王”(注射过肌肉麻痹药剂)走到了文雅的门前,发现门并没有锁,他便轻推开门,推着“小王”走了进去。
文雅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坐在床旁,他的右手就放在文雅的脸旁,手上还摇晃着一张黄色的道符。
在道士明砚的手上,这道符就是一把随时可以让文雅鲜血四溅的手枪。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聪明的道士。”言先生将埃罗娜推到门旁,左手扼住了她的咽喉:“我没想到你会笨到以为能要挟我。”“我总要做出一个选择。是明知不会赢还和你开战,还是做你做喜欢的事:交易。”明砚显得胸有成绣:“在上次的事情里,你教会了我很多,言先生。”“那我现在就再教你一件事,下次要想和我谈生意,直接给我阳寿,而不是把手下白送到我手上。”言先生的手紧了紧,埃罗娜开始变得呼吸困难起来。
明砚看了眼埃罗娜,面色不变道:“我们现在是职业的雇佣兵,为了完成任务,我们不会介意牺牲自己。毕竟,我们也没用其他可牺牲的了,不是么?”明砚的眼神,是死的。
言先生转头看着他扼着的埃罗娜,她虽然浑身乏力而困难,但她却在笑。
埃罗娜的眼神,也是死的。
言先生明白了,明砚说的是实话,他们确实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从了解到他们的领袖,他们的精神支柱顾仲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他们之后,这些人就失去了生活的动力。
对于顾仲的尽忠,保护他,或是为了这座城市清楚扰人清梦的缚灵,本是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
而现在,一切都变成了谎言,成了顾仲为了自己所编织的谎言。在自己的目的达成后,他甚至都不愿意再编另一个谎言来欺骗他们,只是将他们解散,让他们迷失在自己已毫无意义的生命中。
他们一直深深信仰着的人,甚至不愿意为他们多撒一个谎。
他们生命中的挚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谎言。
无爱之人,无惧。
明砚和埃罗娜都是这样,他们现在活着只是因为活着,而非想要活着。他们成为雇佣兵,只是因为这是他们唯一擅长的事,唯一会做的事。
因此,他们并不畏惧死亡。
“切,我最讨厌的类型。”言先生知道生死相威胁并没有效果,干脆放开了手道:“那你想要怎样的交易?”“很简单,一个换一个。你给我我们雇主要的人,我就把你的女朋友还给你。”明砚道:“完整地还给你。”“不需要太完整,少几根指头断一只脚什么的,我见。”言先生随意地摆了摆手:“这种会被你弄昏过去的家伙,缺上些东西也没人会介意。”“别误会,虽然我当初也准备了偷袭的计划,但等我们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睡得死死的,睡到我们都不需要再给她一针麻醉枪。”明砚丝毫没有显得不耐烦:“不知道割上两刀会不会醒过来呢?”明砚的威胁并没有起到他预想的效果,言先生并没有妥协。
他愤怒了,彻底地愤怒了。
“一天是我的东西,那就一辈子是我的。”言先生的左瞳变得惨绿无比:“这是你的最后一课:永远别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威胁一个控制狂。”说完,言先生便朝着明砚冲了过去。
“崩”深沉的恶魔之声响起,言先生奔跑的同时,用手按上了墙壁。
毫无预警地,明砚身旁的墙壁忽然整个地崩塌下来,砖石、水泥带着墙纸朝他坠落过去。
这种招数显然会伤到仍在昏迷中的文雅,可言先生似乎并不在乎。
“即使毁掉,也不想落在其他人的手中么?你这人真可怕。”明砚立刻从怀中掏出三张蓝色符咒,抛到了空中。
“真人力,御临敌”明砚一念完道词,符咒立刻变得与常人一般大小,一张挡在了明砚的身前,其他两张则盖住了文雅的床。砖石砸在了巨大符咒上,就像是碰上了弹簧床一样,朝着相反的方向弹射了出去。
“不错嘛,再来!”言先生说着举起了另一只手,朝地面按去。——言咒“崩”的效果,尽管只能作用在没有生命的死物上,却可以通过双手使用两次。
一阵波动通过地板传递到明砚的脚下,然后,地面就像是墙壁一样,开始碎裂、下坠。
刚使用了符咒的明砚只来得及使出一个最简单的“缓落符”却还是顺着地面多出的大洞坠到了二楼。
可他,却在笑。在他完全掉下二楼完全消失之前,他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
“在上次的事情里,你教会了我很多。”明砚所说的话在言先生耳边回响,言先生忽然明白了明砚的意思。
他不是说言先生教会了他如何做交易,而是在说,言先生将如何击败自己的方法,教会给了明砚。
在上次那件事中,当文雅挟持住姜夜莺,并以此威胁言先生的时候,言先生就没用妥协。
和这次一样,当时的言先生也选择了极可能将人质也一起伤害的极端方式进行攻击。只是那时他被顾氏护卫队的人给阻止了。
明砚从一开始就一清二楚,言先生那极端膨胀的控制欲,绝不会允许他被人威胁。
换句话说,他是在诱使言先生攻击自己。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言先生的脑袋开始快速运转,他的目的是什么?
“劈啦”正在言先生思考的时候,文雅卧房的屋顶开始龟裂。
言先生抬头往上看去,发现天花板上贴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符咒。
裂石符。
裂石……言先生想起来了。
那时,故意被绑架的言先生曾靠着一招偷袭,一个击穿石墙的拳头,击败了轻易将整只顾氏护卫队陷入绝境的黑袍灵巫。——在对手自以为胜利的时候,一击致命。——战斗的胜负不在于强弱,而是节奏与时机的把握。
明砚,正在用言先生最引以为豪的战术,对付言先生自己。
天花板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裹着砖块朝言先生砸了下来。——蓝鸦,巨无霸阿含。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电光石火般从远处的浴室里冲出,张开双手,将利爪直刺向言先生身上的要害。——蓝鸦,豹妖阿豹。
“上当了。”言先生恨声道。
言先生输了。
输给了失去挚爱的人。
…………………………
这一章里有许多的内容都是和第四卷傀儡戏的情节挂钩的,不知道过了太久会不会有碍阅读……
大家中秋快乐,祝大家人月两圆,和谐快乐。
第六卷:英雄路第七章:挚爱(4)——过去
去,真的能被忘记么?
………………………上有带着天花板一起砸下来的大块头,身后有速度甚至可以轻易追上“速”状态自己的豹妖,而常用的言咒都几乎在24小时内~遍,言先生现在可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可是,言先生却笑了,和暗算他的明砚一样笑了。
“如果这个时候你安排的后援是一个狙击手的话,或许你就真的赢了。”言先生朝着身前地面的窟窿笑道:“真是千钧一发。”幸好,幸好偷袭者都是幸好近身肉搏的家伙。
人,实在是太有趣了。
顾仲是这样,这个明砚也是这样。第一次还只是任言先生鱼肉的盘中餐,但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自己蜕变成了怪物。
可以置言先生于险境的怪物。
这就是言先生喜欢人的原因,或许言先生可以看透大多数人的心,并且随意地将其支配,但总有那么几个人会例外,他们会做的事总是出乎言先生的预料,让言先生感到惊讶,甚至感到害怕。
居然会对自己的“食物”感到害怕,这让言先生觉得有趣,非常地有趣。
那也不错。如果所有人都只是移动地阳寿储蓄罐。那这个世界该变得多无趣啊!
为了这份有趣。为了表示自己对明砚地尊重。也为了摆脱现在地危境。言先生做出了一个很不“言先生”地决定。
言先生可以使用“坚”将自己保护起来。但现在他并不准备这么做。
他准备使用地。是连那个谕天明都畏惧三分地言咒。
这时地阿含已经离言先生头只有一尺地距离。而阿豹地豹爪离他也只剩一指之遥。
忽然。两人(?都在恍惚间。看见了言先生身后张开地黑色翅膀。
“域”言咒一念出,那双不存在的翅膀分别绕了一个半圈,在言先生的周围画出了一个圆。
这是属于,言先生的圆。
………………………在看到黑色的双翼后,闯进“圆”内的阿含和阿豹都失去了攻击的目标。
言先生,不见了。
阿含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险些将剩余的地板也一齐砸烂。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砸到。
阿含一愣,转头朝后看去,刚好看到阿豹朝他双眼插来的豹爪。
“哇!”阿含立刻朝一旁躲了过去,而阿豹也用尽全力刹住自己的冲刺速度,并努力扭转自己双手的方向。
“嗤”阿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尽管他已经尽力躲开阿含身上的要害,但还是有六根手指插进了阿含的肩膀。
大块头阿含身上的肌肉坚如钢铁,受伤后的肌肉群立刻本能收紧,像是铁闸一般紧紧地将阿豹的手指给锁在了自己的肩胛上。
“阿含好痛!阿豹你在做什么?”疼痛让阿含抱怨起来。
“你以为我想嘛?快松开我的手,我拔不出来了!”阿豹知道言先生就在附近,但他却怎样也无法将手指抽出。
“这不是阿含的错,阿含……”大块头还想为自己的肌肉辩解两句,可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却忽然闭上了嘴。
阿含之所以闭嘴,是因为他在阿豹的身后看见了言先生。
与此同时,阿豹也看见了言先生的笑脸从阿含的身后浮现。
不止如此,两人的身侧,现在也多出了一个言先生。
“这个‘域’只能维持三分钟,让我们好好享受吧!”他们身侧的言先生说着,又“分裂”成了两个。
接着,总计四个言先生同时伸出了手,按在了连在一起的阿豹与阿含身上。
“破”念诵言咒的声音此起彼伏,阿豹和阿含的噩梦,这才刚刚开始。
……………………落到了二楼的明砚摔晕了头,但当神智恢复后,他便就立刻使出翔空符,重新升上三楼的房间。
明砚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因此他再上到三楼的时候,他原本以为会看到言先生的尸体,和那些蓝鸦的笑容。
明砚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纠缠在一起倒在地上的阿含与阿豹,还有坐在他们身上笑颜如花的言先生。
“不知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五米之内我是无敌的。”言先生拍了拍身上毫发无伤,却已经昏死过去的蓝鸦二人组,笑呵呵地说道。
“……他们怎么了?”明砚深藏起心中想逃的冲动,平静地问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和八个没有言咒使用限制的我打了一架。”言先生啧啧道:“本以为他们还能撑上个一分钟的呢!”神奇的言咒,明砚只能如此感慨。
计划再好,事情再顺利,在巨大到无法想象的实力差距面前,也只是一个笑话。
“你准备把我怎么样?”明砚叹了口气道。
“我干嘛要把你怎么样?”言先生笑得更开心了:“你让我玩得这么开心,让我发现了自己的弱点,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又会把你怎么样?”“带着那边的易容女走吧,在我改变主意之前。”说着,言先生将两个昏迷的倒霉蓝鸦推到一旁,朝门口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明砚先是愣了愣,然后苦笑了起来。
他明白了,自己对于言先生来说,仅仅是一只有趣的蝼蚁,他精心计划的反抗,在言先生看来,只是有趣的挣扎而已。
踩死或不踩死一只小虫言先生的心情有关。
明砚默然地走到仍四肢乏力的埃罗娜身旁,扛起了自己的战友,然后朝门外走去。
“下次如果你还想对付我,记得别再玩劫持人质这招。”言先生收起了笑容,做出了最后的警告:“下次我的心情就未必会那么好了。”“你放心,或许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当雇佣兵了。”明砚转头看着言先生,露出了疲倦的面容:“生意失败,雇主的手下又落在了你的手上,我想我们至少得消失个一年半载地躲躲风头……”“离开这座城市,去乡下种种地吧!”言先生看了眼仍在酣睡中的文雅,沉叹了一口气道:“说不定你们会喜欢上那样的生活,忘记这里发生的一切。”“这是一个好建议。”明砚将埃罗娜放到了自己背上,意味深长地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可,我们真的能忘记么?”
………………………明砚走了,而蓝鸦二人组在幻觉中所受的伤害则足够让他们昏上半个多月。
这个房间里唯一能保持神智清醒的人,只剩下了言先生。
过去,真的能被忘记么?或许这个命题该换成:过去的挚爱,真的能被忘记么?
明砚和埃罗娜不能,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