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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影点头,我道:“可是他总是跟尸体在一起,不怕吗?”
尉迟影道:“他觉得尸体和鬼比人单纯多了。他在那里,比在外面快乐。”
听到他的回答,我好一会说不出话来,也许张伯说得有道理,人心是世上最复杂难懂的,世人都为名利打破了头,但我也个俗人,真的无法体会他的那种感觉,如果要我长年陪着这些完整或不完整的尸体,我不闷死,也吓死了。
刚回到门诊部,我的手机响了,是唐宁打来的,叫我回一趟旅行社,跟尉迟影道别后,赶了回去,老大拿出这次旅游团的名单和行程路线,我看时间已晚,答应他拿回家看,明天再来讨论。
折腾了一下午,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还没坐下,就接到周默的电话,要我到他的奇幻酒吧,说是王子桑也在。我应了声,挂了电话,
匆忙洗过澡,换了身衣服,就看到沙发上,我找回来的那个钱包,想了想,把它带在身上,就出了门。
到了奇幻酒吧,就见王子桑坐在吧台跟周默说着话,我坐到他旁边要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王子桑笑得一脸暧昧:“听说你今天遇到了那个骑白猪的王子,下午都干嘛去了,看你渴成那样,王子没请你喝杯水吗?!”
我转头瞪了周默一眼,周默举起手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别瞪我,因为我也很想知道你们干嘛去了。”说完,跟王子桑一起大笑起来。
看着这两损友,我简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可能从小到大,他们都没有把我当成过女人。
我道:“也没干嘛,就是在停尸房里呆了一下午。”
他俩对看了一眼,王子桑道:“你们约会地点还真是特别,这也太刺激了吧?!”
我敲了他一下,把下午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周默惊讶道:“尸体不见了!那它会到哪儿去?!要是它真的能满大街乱转,那还得了!”
王子桑道:“我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说是因为有未了的心愿,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不但能动,而且还跟常人无异。”
我马上叫他说来听听。王子桑道:“那是发生在宋朝的事情。”
据说在乡下的一个村子里住了一双夫妻,这家相公是个秀才,那一年正赶上科考,相公就辞了自家的娘子出门,在出门前告诉娘子,自已最迟半年必回,(想必他所住之地离考点不太远),并承诺一定赶在娘子的生辰前回来。交侍完后,就出了门,娘子一直把她相公送到河渡口,看渐行渐远的船还舍不得回去,直到再也不见船只的影子,才转回。一晃半年之约已经到了,可她的相公却了无音讯,一去不回,娘子天天忧郁,每日都到渡口等,有一日,天下暴雨,娘子还是打着伞不肯回家,可等到最后一渡也还是失望而归,那次还让自己染上风寒,一病不起。
结果三月后的一个晚上,雷雨交加的时候,他相公居然回来了,浑身湿淋淋的进了门,全身发凉,衣衫褴缕。虽然过了约定期限,但娘子见相公平安归来自是惊喜非常,忙打水让她相公洗澡,然后进厨房做饭。
借着油灯,相公拉着娘子的手道歉:“本来约定之期就可以回来,却被人在路上抢了盘缠,只有一路被人救济,才回到家乡。”
娘子脸色苍白,道:“只要相公平安回来,妾身也就安心了,最怕你在外出了什么事,到时妾身可如何是好。”
说罢,用帕子揉了揉眼睛,相公拿过帕子想与娘子擦眼泪,却发现从他娘子的眼角处落下一样东西,白白的落到桌子上,还动了动,他娘子好象并未发现,只是站起来到厨房拿菜。相公拿着油灯把那个掉落的东西拿起一望,当下心中骇然!愿来那竟是一条蛆虫!当下心升疑惑,见娘子进入厨房后,久久未出,便拿着油灯到里面呼喊,却见娘子立在灶前未动。
他走过去想拉她,却发现有蛆虫从她耳朵里,鼻孔里不断爬出,然后,娘子转头看他,脸上浮起一个浅浅的笑,这一笑,让她的眼珠也挤落下来,滚落到地上,瞬间沾满了灰尘,可那眼珠还是滚到相公的脚边,死死的盯着他,他不由得大叫出来!连滚带爬的出了家门,他娘子带着满身的蛆虫跟出来,道:“相公,你别走——”,嘴一张,一股黑腥的粘液从她嘴角流了出来。
相公吓得大叫:“你死了吗?!”
娘子一听这话,才颓然倒地,不再动了。原来,这家娘子在得风寒之时,就已经死了,却因为牵挂自己的相公,才一直守在家里,只是时间太长,她的五脏六腑已经腐坏,长满了蛆虫,见到自己的相公平安归来,才放下了心,可能也是到了她坚持的极限,才让这些蛆虫都爬了出来。她相公吓得魂不附体,才一叫出真相,就让她知道自己原来已经死了,才真的倒地,魂归阴朝。
我听完后道:“这个娘子也太痴情了吧,她相公也太过份了!居然自己的娘子也吓成那样!”
周默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谁乍一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会害怕,”
王子桑道:“那相公后来也想起了平时跟他娘子的恩爱,也感念娘子的一片深情,从此之后不曾再娶,也是孤独终生。”
虽然这只是个故事,但听完后,我心里总有点戚戚然。这时,周默拍了拍我,往我身后指,我回头一看,只见尉迟影带着一个穿红色风衣的女人进了酒吧。
我叫:“他怎么来了?!”
周默道:“是我打电话约他来的,说是想问一下我女朋友的情况,顺便帮帮妹妹你的忙。”
我一笑,转头看尉迟影走过来,心里想到,那个女人是谁呀!
哪知尉迟影只是冲我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却带着那个红衣女子坐到了一个只能坐两个人的位置上,还状式亲密,我简直嫉妒得要死!
周默急忙从吧台里走出去,招呼他们两个。
王子桑盯着他俩人看了好一会才道:“那个就是你的白猪王子?”
我点头。
王子桑道:“那你可危险了,一看他就是女人超喜欢的那种类型,人长得帅不说,还事业有成,啧啧!看看你,再看看他身边的那位,这一比,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这样讲,无异于火上浇油,我不由叫道:“我很差吗?!”
他看了看那红衣女子道:“你看,那位美女一看就是典型的四有新人。”
我不明所以,:“什么叫四有新人?”
他扳着手指头念道:“有相貌、有身材、有学历、有气质。”
我气结,“你还是新一代文盲呢!”
他愣了愣:“文盲?!”
我道:“文学流氓!”
他翻了一大白眼,低声道:“你要不要过去。”
我站起来,当然要过去!然后理了理头发,问:“我看起来怎么样?”
见我凶巴巴的眼神,王子桑极不情愿的说了声:“其实——还不错,”
然后,看我一副要出去打仗的样子,极不放心道:“注意气质,要稳重一点,看你那样,简直有辱师门!”
我被他说得信心大跌:“那怎么办?!”
他站起来,把我一位,直接拉到尉迟影所坐的桌了前,伸出手道:“你好,我叫王子桑,是欧阳喻的朋友。”
尉迟影跟他握了下手,也客气的问候了一声,然后,王子桑把我往前一推,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又在这里碰到了,就一起坐,你不介意吧?”
还没等尉迟影回答,就把旁边的椅子拉过来,把我按到了椅子上。然后也不客气的拉过另一张椅子坐下,周默及时的送来两杯酒,霎时,一张小小的桌子挤满了四个人。
我只好在坐位上干笑了两声,对那红衣女子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欧阳喻,”
红衣女子淡淡一笑,道:“你好,官雪烟。”
“官雪烟!”王子桑在一旁叹道,“蝶舞梨园雪,莺啼柳带烟。真是好名字,光听名字就知道官小姐是个很有气质的美女。”
我在桌子下狠狠给了他一脚,他真的是来帮我的吗?!
他吃痛的裂了下嘴,,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说,看,我是在帮你!又道:“不知官小姐是干哪一行的。”
官雪烟道:“医生。”
我看了尉迟影一眼,是同医院的吗?
王子桑又叹,“原来是美女医生,我要是生病了可以找你看看吧?”
官雪烟一笑:“可以,不过我是妇产科的,你要是有兴趣来检查,我也会帮你看看。”
我不得不佩服王子桑此时的脸皮之厚,居然还笑嘻嘻的问她:“那官小姐觉得,如果我变性做女人,会不会是个美女呢?”
他这样一讲,倒让官雪烟不知说什么才好,愣在那里哭笑不得。
尉迟影对我道:“雪烟是梵志的妹妹。”
我想起来了,官梵志!那个长着丹凤眼,口没遮拦的男人,看来我跟她们两兄妹一定是八字不合!心里不爽,嘴里却口不对心的说:“哇,两兄妹都这么能干!哥哥是律师,妹妹是医生,好厉害哟。”
官雪烟笑了笑,还是淡淡的,对尉迟影道:“我先失陪一下。”然后站起身,走开了。
尉迟影道:“她是跟我同一医院的,”
王子桑喝了口酒,试探道:“你女朋友啊?!”
尉迟影笑了笑,说:“不是。”看了我一眼道:“她喜欢的是风。”
尉迟风!我一听,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喜道:“风!呵呵!原来她喜欢风啊!那实在是太——太有眼光了!”
我差点脱口而出,太好了!还好及时改了口。
只听旁边“扑哧”一声,王子桑把嘴里的酒全部喷出,他干咳了几声,一副忍笑忍得很辛苦的表情,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先失陪一下!”然后飞快的走了几步,还没回到吧台,就听到他夸张的大笑。
尉迟影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我想,他们在笑什么?!
正巧官雪烟从厕所回来,我赶紧站起来,说:“我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你们慢慢聊。”然后飞快的走回吧台,抓着王子桑道:“你刚才笑什么?!”
王子桑无奈的叹了口气,:“傻丫头,你不知道你刚才听到那个女人不喜欢尉迟影的时候的那个表情,要有多拙就有多拙!惊喜交加那样,实在是太搞笑了!”
我有做得那么明显吗?!我呕道:“那我是不是有辱师门?!”
他拍拍我,笑道:“没关系,反正尉迟影还单身,你努力一把就手到擒来。”
他什么时候对我这么有信心了,我怀疑的看着他,:“你确定?!”
他点头,“我确定!”
周默趴在吧台上道:“那个红衣美女要走了。”
我跟王子桑回头,果然,官雪烟出了酒吧,尉迟影向我们走过来,坐到我的旁边。
我问:“官雪烟怎么走了?”
尉迟影道:“医院有事找她。”然后转头问周默:“陈小姐现在还好吗?”
周默道:“现在她还做恶梦,不过情绪好了很多?”
尉迟影点头道:“经常陪她聊聊天,带她出去走走,久了就会淡忘的,到时候再做点心理指导,就没事了。”
周默道:“可是真的有两张脸的人吗?我听小喻说了,今天你们在停尸房遇到的事,有一点是跟我女朋友看到的景象相同,就是一屋子的红色线条,象线又象雾的线条。”
我道:“那个线条如果就是拿来控制死尸的,那你说当时在旅馆里的那个男人在用瓶子砸小莉的时候,会不会就已经死了?!”
尉迟影摇头道:“应该不会,因为当时按旅馆里的人的说法,那个男人还在楼上骂了很久才停下来,所以当时他并没有死。”停了下又道:“不过后来我又去问了下张伯,他说当初那具尸体运来的时候,并不见尸体上有什么伤痕,也没发现他有两张脸,”
我道:“可是小莉为什么一再坚持说自己看到了赵成功有两张脸呢?而且在催眠的时候也看到了,这样她是没有办法说谎的吧?!”
周默道:“我认识小莉三年了,她从不说谎!何况在这种事上。”
尉迟影道:“这就是让人想不通的地方,如果陈小姐没有说谎,张伯也不可能骗我,那两张脸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如果赵成功的死是谋杀的话,那凶手是用什么方法把他杀死的,因为很明显,他死的时候应该没有挣扎过,否则旅馆值班的服务生一定会听到响动,”
我道:“当时在赵成功死之前,他一直叫‘我没有偷那个东西,你不要来找我!’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你们说,会不会就是停尸房里的那个怪物杀了他,就为了那个什么东西?!”
尉迟影摇头道:“这种可能性倒不大,你想,如果那怪物想找到那样东西,那东西应该是对它非常重要的,而且以当时的情况看,只有赵成功知道,如果把他杀了,那东西企不是完全失去下落,怪物也只有可能逼赵成功讲出东西的下落,不可能就杀了他!”
周默道:“也就是说,在怪物找到赵成功之后,还有什么也找到了他,并且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