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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院长恰好来了,他走近我,和蔼地问我,“小雪儿,在看什么书呢?”
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张叔叔,因为只有张叔叔叫我“小雪儿”。我连忙报以一个甜美的微笑,我总是想把我最好的一面送给张叔叔,“张叔叔,你知道明朝有一位很会做木匠活的皇帝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张叔叔笑着说道,“就像叔叔我吧,我在行的是骨科手术,他在行的是木匠手艺。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一回事啊。”
对于这种解释,我觉得很好笑,“嘻嘻,张叔叔,你是不是说你是骨科大夫,他是木头大夫啊?”
“哈哈,我们的小雪儿就是聪明,连想法都不一般。”张叔叔的笑声很爽朗,惊得树上的小鸟都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
“张叔叔,我觉得这个皇帝很可怜的。”对于这位在忧苦中长大的皇子,我一直都存有一种同情的心态。要不是因为他的父亲懦弱无能,他也不会落得个文盲的下场。如果他有机会读书的话,他一定会读得很好,这从他出色的木匠手艺上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天分不低的,只是生错了地方。
100木匠皇帝
100木匠皇帝
我把我的看法和想法和盘托出,全都跟张叔叔说了。因为我信任张叔叔,张叔叔总是能够给我以极其有价值的忠告和见解。
张叔叔听了我的述说,点头称是,“我们的小雪儿能够独立思考问题了,不错。”张叔叔总是这样,对于我的任何观点,都是先予以肯定。而我也总是习惯于跳过这一段,注意于后面的“但是”。
果然,张叔叔的“但是”来了,“但是,小雪儿,你有没有想过?”张叔叔侧着头看着我的眼睛。
“嗯?”我急迫地等待着下文。
“他的这种情况是怎样造成的呢?”张叔叔的问题真把我给问住了。
“对啊,在皇宫里,怎么可能没有读书的机会呢?”我也搞不明白了。
“小雪儿,他就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张叔叔的话总是这么带有哲理性。
“对,根子在郑贵妃那里,要不是她总欺负朱常洛,朱由校也不会被自己的爸爸忘了叫他读书。”我狠透了心狠手辣的郑贵妃。
“小雪儿说的对,一个人首先要善良,这是最要紧的。对不对?”张叔叔的话,我都认为很对,我使劲地点了点头,张叔叔见我首肯,继续说道,“然后权力欲望不能太过分,否则的话,很容易走偏的。你说对吗?”
这后一句话,以我当时的智能,还有点不太明白。但是,我还是本能地赞同张叔叔的话。至于什么是“权利欲望”,我想大概就是总想当官,总想管着别人吧。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张叔叔不是当了院长了吗?爸爸不是当了秘书长了吗?这些不都是官吗?这不就是“权力欲望”吗?那这好不好呢?
我心中的疑问,不用我表达出来,张叔叔全都看在眼里了。
“哈哈,小雪儿是不是在想,你张叔叔当官难道不是权力欲望吗?对不对?”张叔叔的话,让我的脸红了起来,我感到什么都瞒不过张叔叔的眼睛。
我承认地点了点头,补充说道,“还有我爸爸。”
“哈哈,把爸爸也拉进来了,好个小雪儿,要是让爸爸知道了,非笑掉大牙不可。”张叔叔在逗着我玩。
“不是笑话,张叔叔不许笑。”我急了,嚷嚷道。
“好好,不笑,张叔叔好好回答问题,”张叔叔收住了笑容,正经地说道,“小雪儿听说过这句话吧?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对于权力也是这个意思,不能不择手段。”
“我懂了,不择手段就是歪门邪道。张叔叔和爸爸不是歪门邪道。”我终于找到问题的正确答案了。
这就是我喜欢跟张叔叔谈话的原因,我总是能够从某个角度或某个层面上受到很有价值的启发和教诲。
张叔叔对我所起到的作用,绝非仅仅是关于骨头方面的,更为重要的则是关于心灵方面的。如果在西方,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大概能够称之为“教父”吧。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我有两个父亲,一个是我真正的父亲,一个就是张院长。而这两个父亲,在我的前世,他们的前身也都在我的身旁,并且也都对我有着很深的影响。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101 陌生的造访者
101陌生的造访者
我的消遣,除了与植物为伴外,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就是“歘拐”。取四个动物的“拐”,也就是动物的小肘部分,其形状恰似一个长方体,从其各面的特点来看,很容易分出正反和侧面来,而且能够很好地摆正摆稳,这为游戏提供了很好的基础。所选的“拐”最好是“羊拐”,因为“羊拐”很规范,猪拐则不然,歪歪扭扭地站不稳。
那时候的女孩子,如果拥有一副“羊拐”的话,是很开心的一件事。我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这个小小的要求早就得到了满足。
与我游戏的当然是小花姐了,由于玩这个游戏是用右手的,所以我明显占优势,十玩九赢。
这个游戏玩法也很简单,就是用一个乒乓球,趁其被抛起的时间,迅速将地上的四个“拐”码齐,要不都是正面,要不都是反面,要不就都是侧面,总之要四个一致。码好后,赶紧去接回落的球。接住了,就算赢了,反之就输了。
小花姐没有我的手灵活,每每输于我,让我从这小小的成功中找到了极大的乐趣。我常常在小花姐出去买菜的时候,偷偷练习“杀敌本领”。
这一天,我又趁小花姐买菜,自己偷偷练习。当我蹲在地上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一阵敲门声打乱了我的节奏。我失掉了乒乓球,那个乒乓球“乒乒乓乓”地跳过门槛,跑到哥哥们的屋子里去了。
我顾不上去捡球,喊了句,“谁呀?”
“是我。”门外传来一声陌生的男音。
我猛地站起来,可能由于站得太快,也可能因为我的贫血症,反正我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整个人也晕晕乎乎的,勉强支撑着走到门口,开了门。
“你找谁?”我两眼一抹黑,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对眼前的这个人连个影子都不曾感觉到。我心里一阵害怕,心想,“难道我就此失明了不成?”
“你爸爸在家吗?”来客很礼貌地问道。
“不在家,他还没下班呢。”我据实说。
“那我以后再来吧。”说完,这个人就消失了,一定是转身走了。
我怔怔地待在原地好半天,慢慢地,我的眼前逐渐有了影像,世间的景物重又回归我的眼帘。我心里的疑惑这才释然,原来我没有失明,要不然我妈妈又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了。
当我的视力恢复以后,看到小花姐慌慌张张地提着一篮子菜回来了,“雪儿,你没事吧?我忘了锁大门了,有人来过吗?”
“有一个人来找过爸爸。”我如实回答。
“怪不得大门开了一条缝。那人呢?”小花姐追问道。
“走了。”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没问。”
“那他长什么样?”
“没看到。”我说的是实话,但是小花姐一定不理解。
小花姐不再追问我,她凑过来跟我小声地说道,“姐姐今天做错事了,忘了锁大门,你不要告诉大姨好吗?”
对于别人的请求,我向来是心慈手软的,哪有不答应的理由。我使劲地点头,并加重语气说道,“不说。”
“以后对来人要搞清楚是谁,万一。。。”小花姐歉意地嘱咐了一句。
我不敢把我短暂失明的事情告诉小花姐,怕她大惊小怪地让妈妈知道。不过我对于这个造访的陌生人还真有点怀疑,尤其是我居然连他的长相都没有看到,他就消失了。
102四言诗
102四言诗
小花姐去给植物浇水了,这是她例行的一周一次的大型运动。花园里的每一株植物都要喝足水。为此,小花姐要用一根很粗的塑料管引来水,然后再一一地喂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本来这是我很喜欢参与的一件事情,玩水几乎是每一个小孩子都喜爱的把戏。可是,我忽然想起乒乓球还在哥哥的房间,就赶紧去找,找了半天,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只好趴在地上,往床下去寻。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玻璃瓶子。我很好奇,就拿在手里端详着。只见上面贴着一个醒目的标签,标签上写着“硫酸”二字,字的下面还画着一个骷髅。我天生对骷髅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亲近感,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很亲切。我依稀记得硫酸是一种很可怕的液体,至于怎样可怕,我当时还不清楚。
这是在我快要升中学的时候,我的大哥上初三,刚开了化学课。他一定是对化学极其感兴趣,所以不知从哪儿搜罗来了一小瓶浓硫酸,藏在床铺底下,以备私自做化学实验用。不承想被我先发现了。
我拿着瓶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我本能地去捂鼻子,却不小心把手中盛硫酸的瓶子给弄洒了,那硫酸液体流了我满手。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快去用大水冲洗。”我灵机一动,迅速跑到院子里,将沾满硫酸的手放在水管子的下面,水管很粗,水量很大,我的手在大水量的冲洗下,丝毫都没有被灼伤,完好无损。
小花姐诧异地看着我,“雪儿,你干什么?”
我可不愿意跟小花姐解释细节,免得她大惊小怪,而且也解释不清楚。所以只好说,“没什么,我喜欢玩水。”
小花姐也奈何不了我,只好由着我。当我确定手上已经安然无恙时,就跑回了房间,我要赶在大人们回来之前收拾好残局,免得被发现,横生出许多的枝节。
然而,当我走进房间,看到地上的情景时,我惊呆了。面前的一切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地上被硫酸腐蚀了一大片,还在冒着白色的气泡。在被腐蚀了的石灰地上,明显地现出了一首四行诗,虽然我还只是个小学生,但是对于诗中之意,也能够看出一些端倪。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丙辰灾祸,
三星陨落。
申月巳日,
大地颠簸。
以我小孩子的智商,我感到肯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至于是什么事情,我也说不清楚。而现在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收拾好地面上这狼籍的一片,好不给大人们以批评我的口实。
我用旧抹布包住摔碎了的瓶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再用另一块抹布使劲地擦洗着地面,无奈那些白沫都擦洗干净了,但是那首四言诗却怎么也擦不掉。看来是瞒不过大人们了。
我坐在地上想着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这首诗是谁留给我们的呢?他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呢?这时,与其说我怕爸妈回来责备我,倒不如说我在盼着他们回来,好帮我解开这个谜。
103世界末日
103世界末日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难以捉摸,当你盼着一件事情到来的时候,你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此时的我就是如此,我越是盼着爸妈回来,他们就越是不回来。我一个人坐在地上,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我仍然用我有限的思维在思索着。
我用的是倒推法,即如果有人想要以一种很要特别的方式来警示我们什么的话,那他一定会采取一种极其特殊的办法,就像现在这样,用硫酸腐蚀地面来留信息给我们。对于这一点,他的目的达到了。
那么要想让硫酸腐蚀地面,就得让盛硫酸的瓶子摔碎。如果盛硫酸的瓶子摔碎的话,那么硫酸势必会洒在我的手上。要想解决我的手不被腐蚀的问题,所以就有小花姐浇花的举动。而如何让我拿到硫酸呢?那么就出现了我丢失乒乓球的事情,因为我是由于找乒乓球而找到硫酸瓶子的。而怎样让我的乒乓球跑掉的呢?则是那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使得我由于被打扰而没有接住乒乓球,从而让乒乓球跑到了哥哥的床下。所以我认为,最终的根子就在于那个神秘的陌生人,是他的到来引来了这一切神秘莫测的事情。
这一切的推理,在我那幼稚的思维看来,倒不失为缜密严谨,我为此而自鸣得意了许久呢。这就是我在爸妈回来之前,自己所做的一系列推理分析,虽然幼稚可笑,但是却为我将来创作推理小说做了一个早期的预备练习。
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当爸妈回来看到地上的诗句时,脸色都变了。我想不出他们到底害怕什么呢?
看到他们一脸的凝重,我有种做错事的感觉。我觉得要不是我的原因,怎么会惹得他们不高兴呢?我期盼着他们给与我的答案,并没有得到。相反,我倒感觉,他们比我还糊涂呢。至少我还看出一定有什么危险或灾难在临近我们,而他们则视若无睹,若无其事。难道这就是大人的作风?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城府吧,反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