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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坎里去了,这也是我的平生追求。
“伯母,我很羡慕她。”这是我的真心话,我的前身就是为了追求人间的爱而舍去仙界的地位的。
伯母把眼神收回来,转过脸,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孩子,你要考虑好,照顾一个病人,不是仅凭热情就能够胜任的,更何况像君然这样,是一辈子的事情啊。”伯母的心意我明白,她在替我着想。
“我的母亲瘫痪四年了,我晓得一个病人的心态,他们最热望的就是被关心,被关爱。”在这方面我深有体会,不仅从妈妈那里,也从我自己这里,因为我也曾经当了好多次的小病号呢。
“你的母亲?她。。。。。。”伯母的眼里充满了同情的目光,“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也有这么多负担啊。”
“我妈妈是颈椎外伤,她原先是医生。”我简单介绍道。
“人生一世,沟沟坎坎太多了啊。”随即伯母又坚定地说道,“无论遇到什么,都要勇敢坚强地生活下去,对不对?”
“嗯。”我使劲地点了一下头,“要跟所爱的人一起勇敢地生活下去。”
“是啊,病人最怕的就是被冷落,因为他们本身已经被迫游离于社会之外了。”伯母语重心长地说道,“雪儿啊,你愿意跟着君然过封闭的生活吗?”
“我愿意,我自己就曾经被别人隔离过,我知道这其中的感受。”这话我是指的小梦辰说的,因为我感到可怜的孩子在精神方面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你能忍受孤独和寂寞吗?”伯母仍然不放心,抑或是不忍心,她要把最坏的情况先摆在我的面前,免得我头脑发热而做错了决定。同时她也不忍心让我背负起终身照顾君然的这份重担。
“我能,我从小就是挨惯孤独和寂寞的,这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为了打消伯母的顾虑,我故意说得很轻松,并且不时提到我从前的遭遇,希望以此来证明给伯母看,我能行的。但是我忽略了一点,伯母对我的从前一无所知,我的话让她摸不着头绪。
“你还这么年轻,就有着不幸的遭遇?”伯母不禁对面前这个小姑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很想了解雪儿的过去。
“我的眼睛也受过外伤,视力受损,我的眼镜度数有500度。”我挑了一个跟君然很接近的事情说道。
“外伤?”伯母惊奇地问道,“能说说吗?”
“是被鞭炮灼伤的。”我尽量简短地答道,我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为君然尚在危急之中。
209 爱一个人就会为他做任何事情
209爱一个人就会为他做任何事情
“因此你遭受到了别人的歧视?”伯母听了我的陈述后这样理解道。
我该怎么说呢?如果我跟伯母说,我特殊的人生经历来自于我特殊的心理路程,因为我尚未脱去身上的仙气,我感知到了鬼神的气息,甚至我在与看不见的精灵交流着,因此我有着不同寻常的思维,在常人看来,我无异于一个精神病患者。那么伯母她能理解吗?我很想跟伯母说实话,但是我怕她受不了,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
于是我默认了伯母的阐释,没有说什么。
“可怜的孩子,你也真是不容易的啊。”伯母同情地说道,随即又换了一种语气,极其郑重地问道,“你的负担已经不小了,再加上君然,你想过没有?你能吃得消吗?”
“如果爱一个人的话,那为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是心甘情愿的,您说对吧?”说完我又加了一句,“我爱君然!”爱这个词汇,我第一次公开用在君然身上,我向伯母表达了我的心迹。
“雪儿,我的好孩子,你真是上帝带给君然的天使啊!”伯母虔诚的神态让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虽然我尚还不能说清楚,但从外国的文学作品当中也能推知出一些,我想君然的家庭应该是一个具有某种信仰的家庭,从他们家庭成员的处世态度和神情上,我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宗教色彩。
“伯母,您信上帝?”我的秉性直爽率真,心里有什么说什么,这大概也是君然喜欢我的原因之一吧?
“是的,孩子,如果你想认识他,伯母慢慢会将给你听的。”伯母就像是在谈论一位老朋友一样地谈论着上帝,这让我对于上帝这位西方的神陡然产生了一种十分亲近的感觉。
“嗯,我很想认识他。”我肯定地答道,我欣赏君然一家的为人,他们所喜爱的,我同样喜爱。
“改天把你的故事将给伯母听好不好?伯母很想知道啊。”伯母拉着我的手说道,她的手很温暖,相比之下,我的手就太冰凉了。
“好的,伯母,一定。”与人倾吐心声是每个人的本能愿望,我很高兴得到伯母这位忘年交,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与她分享,包括欢乐,也包括痛苦。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你很冷吗?”伯母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从小就是这样的。大概血液循环太慢吧?”现在我还不想把我的贫血症史告诉伯母,免得她又操心我的身体。
“瞧瞧你的脸色,这么苍白,得补补营养才好。”伯母已经开始为我操心了。大凡爱一个人,跟为这个人操心应该能够划等号的。换句话说,当你为一个人操心的时候,你就开始在爱这个人了。我强烈的感受到了伯母的怜爱之情,心里倍感温暖。
我抬眼重新端详着这位慈祥的老者,岁月在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我也产生了一种很想了解她的冲动,“伯母,有机会也讲讲您的故事,行吗?”
“好,我们交个朋友吧。”伯母爽快地说道,“好朋友之间是无话不说的,对吧?”
我很惊奇,伯母居然愿意跟晚辈平起平坐交朋友,这更增加了我想了解她的愿望,我的好奇心被调了起来。
210 看望
210看望
走道尽头的门打开了,杨总经理一行人匆匆走进来,看到伯母,老远就伸出双手,脸上的表情甚是悲哀。
“陈董怎么样了?”说着话,他已经走到了伯母的身旁,将双手紧紧地握住了伯母的手,“公司聚会这才结束,陈董吩咐一定要照常开,我还念了他的贺词,大家都哭了,嘱托我代为问候。”杨总把迟来的理由表明了出来。
“我知道,辛苦你们了。”伯母环视簇拥着杨总的这一群人,包括高姐在内,伯母来了之后,她就回公司了,伯母真心感谢他们。这个聚会是中美双方合作之后的一个必行的仪式,牵扯的方方面面太多,不能因为某一个人的问题而影响了大局,伯母深明大义,又怎么会怪他们呢?
“您别太难过了。”众人纷纷说出这句看似简单,但却是很实在的话。
“陈董会好起来的。”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伯母虽然知道君然的情况不容乐观,但是大家的好意她还是领了。伯母不住地点着头,表示听进去了。
“陈董现在情况怎么样?”杨总直接问了最为关键的一句话。
“君然已没有生命危险,请大家放心。”伯母避而不答君然的实际情况,不过想必君然摘除眼球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但是伯母仍然安慰着大家,“时候不早了,请大家都回去吧。”在自己悲伤的时候,还能够考虑到别人,我敬佩伯母。
“这是一点心意。”葛助理和高姐把手上拎的大包小包的营养品放在了伯母的脚前。
“谢谢,谢谢大家。”伯母礼貌地答谢道。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伯母您也早点休息,别累坏了。明早葛助理来帮忙,有什么跑腿的就让她去办。”说完杨总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道,“小白,你多辛苦,照顾好伯母。”
我点头称是,我知道在众人的眼里,已经把我跟君然联系在一起了。这是君然一生当中最为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准备当仁不让了。在我的心中,一个计划冒了出来,要想实现这个计划,最大的障碍则在我妈妈那里,我在盘算着该如何做通妈妈的工作。
当一切重又恢复安静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零时了。疲倦挡不住地占据了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我担心伯母的身体,“伯母,您先睡吧,等一下君然醒来,我再叫您。”
“你真是个好姑娘。”当面被人夸奖,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看着这一家人安安稳稳地睡在各自的处所,我又恍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我跟他们在几天前,还是陌生人,而现在我们却即将建立最为亲密的直系亲属关系。想想这些变化,不得不让我感叹人生的捉摸不定。
君然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体的两侧。血浆已经输完,现在输的是消炎药。我拉起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
很奇怪,我竟没有一点生疏的感觉,我跟君然就像是旧相识一样那么自然地相处着。好像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我们曾经见过面,我们也曾经一起生活过。然而,这怎么可能呢?除非是前生?
211 醒来
211醒来
我的脑子被一些奇怪的念头搞得很乱,300年前与阿峻哥的渊源刚知道一点眉目,又出现了这个不知是那一辈子的渊源。虽然我现在还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跟君然的前世必定存在着某种极为不同寻常的关系,而且我们之间也一定发生了一些极为不同凡响的事情。
难道孟子所云: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适用于各界生灵?
我并不想做什么大事,我只不过是想寻找人世间的爱,除了情爱,还有友爱,亲情之爱,普度众生的博爱等等。为了实现这个夙愿,我付出了毕生的努力,甚至是几生的努力。值得庆幸的是,最后我还是达成了我最初的美好心愿。在我付出爱的同时,我也找到了爱,并且得到了爱。
君然的嘴唇干燥得都起了皮,我拿棉签沾上水在君然的嘴唇上来回蹭着,好让嘴唇得到片刻的滋润。
猛然间,我看到君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一阵欣喜掠过心头,君然终于快醒来了。
然而这个时刻,我既盼望,又惧怕。盼望的是,只要醒来就是希望;惧怕的是只怕醒来之后尾随而来的就是失望。
果然君然的嘴张开了,隐隐约约听到他在无力说,“雪儿,水。”
这就是我不回家,坚持留下来的原因。我知道他醒来后必定想我在身边,他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感觉得到。
“君然,君然。”我不断地呼唤着,在几个小时之内,他是不能吃东西、喝水和翻动身体的,这时只能忍耐。这话得在他彻底清醒时告诉他,否则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
“雪儿,是你吗?”君然的意识终于恢复了。
我很想赶紧叫伯母起来,毕竟这是令人激动的时刻。但是我想君然一定很想跟我单独待一会儿,就暂且打消了叫醒伯母的念头,握紧君然的手,说道,“是我,我在这儿。”
在一个人脆弱的时候,如果身边有亲爱的人相伴的话,那么对于这个人来讲将是最大的慰藉了。我想当初君然陪伴白如云走完人生之路的时候,白如云一定是心中充满了温馨而离开人世的,她应该是幸福的。如果将来我能够在君然的怀里永远地闭上眼睛,那我也将是幸福的。不承想我的这一瞬间的愿望,在经历了多年的人世间沧桑之后,终于得以实现了,我就是在君然的怀抱里悄然离开人世的。这都是后话。
我感觉得到,君然的手在极力聚集着力量,他很想使劲地握握我的手,但是浑身软绵绵的,虽然已经使出了平生的力气,但是在我来说,也只是微微有一点感觉而已。我回应着反手将他的手握在我的掌心里,并将脸贴近在他的手心上。这只手的手背上还贴有胶布,手背上的血管青紫了一大片,刚才输液的时候发生了淤血现象,所以现在换了一只手输液,虽然那只手的手腕处刚刚缝合了伤口,缠着纱布。
212 求婚
212求婚
“雪儿,雪儿。”君然也在不断地呼唤着我,好像生怕我会从他身边走开一样。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我能够想象得出,一个原本健康的人突然间失去了双眼的视力,即便在心理上极其的坚强,扛得住,但是在生理上,也是需要假以时日来适应的,毕竟变化太大了。
“君然,我知道你很渴,也很饿,但是现在还不能喝水吃东西,暂且忍耐几个小时。”我耐心地解释道。
“我知道,雪儿。”然后君然改变了话题,“辰辰睡了?”我惊奇于君然的理智,他蒙着眼睛,居然也知道现在是在夜里。
“睡着了。伯父伯母也来了,也都睡着呢。”我想君然大概不知道伯父伯母来了吧。
“你见过他们了?”君然没想到我与他父母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见的面。
“见过了,我跟伯母还谈了好半天呢。”我想我跟伯母合得来,君然一定会高兴的。
“雪儿,本来我不想这么快就跟你说的,但是。。。。。。”君然欲言又止,我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