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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心扉半天才惊呼一声。
“我说了不让你看了,死人的脸哪有很好看的?吓着了吧?!”董原拉着她匆匆地望外走。
“不是的,我是说,他看到的那个东西,好可怕!”
董原和杨栋不约而同地停了脚步,把脸转向心扉:“他看到了什么?”
心扉奇怪地看看他俩,说:“当然是极端恐怖的了,否则他没必要被吓死,并且死了还保持着他的惊恐。”
杨栋和董原互相看看,许久,杨栋说了句:“有道理。”
“现场有什么?”心扉好奇地问。
杨栋想了想,说:“我们到外面去说。”
于是三个人匆匆离开了这个恐怖的地方。
在一家大排挡,三个人各自要了吃的坐好,杨栋开始说了起来。
“这些事情,你们知道就可以了,因为怕泄露了某些东西,领导暂时是不让往外说的!”杨栋轻声地说,“这个人死得很是蹊跷,他躺在二楼,小别墅的二楼上的卧室地上,仰面朝天躺着,下身就那么被刀子之类的东西剁烂,身上又划了那些奇怪的东西,尤其他的表情,妈的,我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尸体,我自己都被吓了好大一跳。”
杨栋说着端起面前的杯子招呼一下心扉和董原然后喝了一大口,接着说,“我们在现场勘察有三个人的脚印,除去孙丁自己的那个,还有两个,其中一个男的,另一个似乎是个女的,很像一种小靴子的印迹,但奇怪的是,那个穿小靴子的人,只留下了几个脚印,却没有留下一个指纹。
另一个男的,也有指纹留下,不过很少几个,像门上啊,地上,但仅限卧室,甚至卧室也是尸体附近,其他地方没有,我们初步估计他是孙丁死后才来的。另外那个靴子的脚印,真是让我们头疼。凶器是死者卧室里的水果刀,上面血迹斑斑,但没有指纹,真他妈的奇怪!”
“被擦掉了吧?”董原猜测。
杨栋点点头:“有可能,但如此大面积的清理自己的指纹,绝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所以我们暂时怀疑那个女人是凶手,这个人一定是死者非常熟悉的,并且,有暧昧的关系,否则不可能在晚上跟死者到卧室里去。
还有,那天晚上,也就是前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正好阴天阴得厉害,他们那个小区一带都停电。孙丁也是在那个时间里死亡的。
当时,孙丁的皮包就在楼下一进门的地方扔着,但那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你说奇怪吧?一般情况下我们总是把皮包放好的,扔在地上算什么事呢?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促使他把皮包扔到了地上?”杨栋看看他们俩,自己摇摇头,然后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不知道孙丁是一个人回家呢还是和那个所谓的女人一起回家的,”心扉沉思着说,“如果他们是一起回去的,那么皮包的事情就很好解释了,如果孙丁是自己先回家,就不太好解释,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他回家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已经在他家了。”
二十三、
杨栋琢磨着心扉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现在,有三种假设,”心扉把桌子上腾出一块地方,用筷子划着,边说:“一是:孙丁是自己先回家的,然后那个女人又来了,这样的话,孙丁的皮包不好解释。
二是:孙丁和那个女人一起回家的,这样,皮包好解释,关于两个人进卧室也好解释;
三是:那个女人先来的,然后孙丁才回来,这样的话,那个女人必须有孙丁别墅的钥匙才行,你们没发现门被撬吧?”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又接着说,“这样呢,皮包也好解释,女人去他的卧室也好解释。”说完了,心扉抬头看着他俩。
“这就是说,”杨栋看着心扉划过的桌子,其实上面什么也看不出来,边说;“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孙丁和那个女人一起来的,另外一个就是女人先来的?那样,我们去查查都有谁有孙丁门上的钥匙就行了,另外,孙丁既然肯给她留钥匙,那估计她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可以去问问小区的保安和孙丁的邻居及家人什么的,看看他都和哪些女人有来往不就行了?”
“而且,那个女人这么仔细地擦掉了自己的指纹,很有可能是孙丁认识的,也或者是惯犯,在公安局里有记录,才擦掉了自己的指纹。”董原也说。
“有道理!”
“你们是怎么讨论的?关于这个案子,你们也有讨论吧?”心扉问杨栋。
杨栋一摇头:“还没呢,正在取证。本来今天下午是要开个会议什么的呢,偏巧领导有事,比这个重要得多,就没管。现在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就是:先前我和你说的那些,他是个离异单身,三十四岁,私企老板,很有钱的。”说到这里杨栋皱了皱眉,接着说:“他因为离了婚,所以在和女人的交往上没有什么顾忌,经常带女人回家,男女关系上比较混乱。
另外,这个人也比较敞亮,在生意上经常做些小手脚坑人。所以名声也不是很好。家庭关系上呢,他有个叔伯兄弟,和他一起开公司,和家人的关系也一般,因为他非常小气,经常为了钱财和家人发生争执。”
董原突然说:“我突然觉得仇杀的可能性也不小。”
杨栋点点头:“是啊,一个是情杀一个是仇杀,就这两个可能了。我们的技术员正在采集他的家人和公司员工的指纹脚印,看有没有对上号的。”
心扉边想边说:“不管是情杀还是仇杀,如果是一般的仇恨,不可能把下身毁掉还在身上划符咒!不管他是怎么死的,背后的真相一定很复杂!”
杨栋也同意,道:“等明天看看别人的意见吧,我是就担心像那个什么女巫一样的来点诅咒啊!”
董原如果是诅咒,那就绝对不是杨栋的担心那么简单。
“如果真有点什么诅咒,那就麻烦了。”他说。
心扉琢磨着孙丁胸前的图案,确定自己从没见过。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诅咒的话,那么,那些符咒又是在支持什么诅咒呢?我最奇怪的是,他的血都哪儿去了?”她说。
钱千万气势汹汹地离开家,回到公司里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时分了。要害处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他尽可能的少喝水,也尽量让自己放松。
那个小宝贝,小杂种!他在心里咒骂着,琢磨着哪天好好的收拾收拾她。
二十四、
在网上浏览了半天,这些成人网站上的东西可不像一般的论坛里的东西更新得那么快,很多他都看了多少遍了,也有了无聊的感觉。
登陆QQ,每个情人都有留言给他。
妩媚的鲨鱼是几句话:“亲爱的,身上伤得怎么样?已经快好了吧?这段时间不要喝酒抽烟,记住医嘱。沙沙。”
钱千万连着看了三遍,嘴咧得赛过瓢。还是蝴蝶体贴啊!
他一边感叹着,一边点开水做的女人。
水做的女人只一首诗:
你一走再无消息
象飘逝的风不见了踪迹
我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你
装作对你毫不在意
我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自己
我想你已是不争的事实
我期待着手机铃声响起
屏幕上显示的是你的名字
我在等待你说“我想你”
哪怕只是言不由衷的虚情假意
雨夜的风敲打着窗子
问我没有星星的夜晚为什么还在想你
我说我想你真的不由我自己
拿着手机努力不去拨出你的号码
空落的心里满都是你
人说相思的人最寂寞
一颗心飘飘荡荡没有着落
奶奶的!钱千万咒骂了一句,自己也不知道骂谁。
如果你厌烦了一个人,就算他(她)是天使,你也觉得天使不美丽不可爱。而他(她)的万千柔情更是你逃避不及的。
钱千万真想把水做的女人拉进黑名单,拉到了一半,在做最后确认的时候,他想了想,觉得在偶尔的时候消遣她一下也不错,便点了取消。
恰恰宝贝,我倒想知道你跟我说什么。钱千万想着打开了恰恰宝贝的留言。恰恰宝贝的留言是用各种符号组合成的一副调皮的鬼脸,下面留言说:
“怎么样啊亲爱滴,小鸡鸡疼不疼啊?嘘嘘的时候疼不疼啊?那些爱做的事情还能做吗?”
钱千万一边咬着牙一边噼里啪啦一通打字,把个恰恰宝贝骂了个狗血淋头,方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没想到恰恰宝贝在线,立刻就回复了他。
“骂我?打是亲骂是爱是吗?”她说。
“你配吗?”钱千万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打出了这句话。
恰恰宝贝发了个大大的笑脸来:“当然了,你的宝贝不配谁配啊?!”
“你真比我还贱!”
恰恰宝贝发了个害羞的表情来:“你很贱啊?那我们真的是一对了?!”
“你过来,妈的,看我怎么收拾你!”钱千万狠命地敲打着键盘,仿佛键盘就是那个恰恰宝贝。
恰恰宝贝发了个怯怯地、疑问的表情说:“你想怎么收拾我啊?”
“我干死你个奶奶的!”钱千万把这句话复制了好几遍给她发过去。
恰恰宝贝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天哪!我奶奶都八十多了,你也爱干?真变态啊!”
钱千万气得直跳,把老板椅折腾得直叫唤,把一肚子怒火都发泄到了键盘上:“你个小婊子,有胆子就来老子这里,老子一定把你干得三天下不了床!”
恰恰宝贝立刻发了个笑翻的表情说:“三天下不了床啊?我真怀疑你现在就在床上呢。哈哈。我不知道,你那个被蝎子强奸过的小鸡鸡,还能工作不。”
钱千万被她挑逗得欲火三丈,正要骂她,妩媚的鲨鱼上线了,不等她说话他就立刻发了个笑脸过去,说:“宝贝今天晚上过来吧!”
妩媚的鲨鱼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我是来看你的留言的。今天很累,有点不舒服,可能感冒了,我想早点休息。你没事也早点休息吧。”
钱千万极力要她过来,妩媚的鲨鱼只说了句“抱歉”就下了。
他奶奶的!
钱千万把一肚子气都撒到了恰恰宝贝头上,看了看她的回话,然后就去点视频,不料恰恰宝贝今天没有视频。
她大笑道:“你以为我每次到网吧都能赶上视频的机子啊?呆瓜!不过看你还是行的。”
钱千万说道:“我是想让你看看我还行不行!别以为一只小小的蝎子就能怎么着老子!就算再被它蛰上几次,老子也一样勇猛!”
钱千万被自己搞得欲火焚身,三下两下把衣服脱了个精光,
二十五、
视频已经被恰恰宝贝拒绝了,钱千万搜肠刮肚的想象着自己折磨恰恰宝贝的情形,然后变成文字给她发了过去。音箱里突然传来几声咳嗽,钱千万去点开小企鹅,有人请求加他好友。看看资料,我爱坏男人。奶奶的,还有更贱的?!钱千万通过了她,等她一上线就立刻发了消息过去:“我就是坏男人啊。”一边窃笑着。
我爱坏男人立刻回复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好!
钱千万立刻来了兴致,在恰恰宝贝那里打了个“88”就把恰恰宝贝扔到了一边,任她怎么叫唤也不理了。
两个小时后,钱千万就已经和我爱坏男人互称老公老婆了。网恋就是这么神速,也是这么简单。
“有进展吗?”心扉微笑着看着杨栋。
杨栋点点头:“可以算有吧。”
董原今天把公司里的车开了出来,一辆天蓝色的轿车,颜色很漂亮。三个人上了车,直接开到了昨天吃饭的那家大排挡,像他们这些工薪族,也就这里比较合适了。那些酒楼只能偶尔去去。今天他们找了最偏僻的一个角落,因为还没到饭时,人不多。
“进展不大,”点完菜杨栋不用问就开始说,“现场另外两个人的脚印还在排查,只是现场勘察也确实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了,而在他的公司里和家人的排查中,只有一个人比较可疑,冉用,是他的一个堂兄弟,也是他的公司里最大的一个股东,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不知道为了什么,总吵架,已经一个多星期没给对方好脸色了。而冉用,神色上也比较慌张,我们正在对比脚印和指纹,如果出来他就是到孙丁家里去的其中一个的话,我想他会有点麻烦。而且,那个小区的保安也证实他在孙丁死后的第二天下午去过,那就不能排除他在前一天晚上或者夜里去过的可能,还有一个关键,他有那个别墅的钥匙。
另外,关于那个胸前的图案,我向领导说了我的想法,领导表示支持,说也许是有人利用迷信作案,所以,今天才来找你,”说着他看了看心扉,笑笑,“请你帮忙啊。”
“我?”心扉吃了一惊,她本来是当新闻来打听这些事情的,哪里有什么本事帮他们啊?“我可能帮不了你什么忙。我说过他胸前的那个符我一点也不认识。”心扉很遗憾地摇摇头,她倒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帮上忙,成就感谁都不拒绝的。
“他胸前那个符,确实很奇怪,如果说是凶手乱划的,没必要划个圆啊?你说是不是?而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