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细君公主和她的公主墓的事交待完毕,公主拉着我,走进了胡杨林,在一根横在地上长得特茁壮的胡杨树前停住了。
她拿着月神图比对了一下子,然后,点了点头,道:“就是它了,这就是我要找的烽火台。”
倒在地上的烽火台……横长着的胡杨树就是烽火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公主调皮地让我扶着她,她一脚换一脚地在胡杨树上走,见我发蒙怔,她又加重语气道:“这根真的是烽火台,不信,你到树头上看看,无想大法师正在冥睡着呢。
我放下公主的手,跑到树那头一看,一个全身赤裸的小孩子咧着嘴睡着,嘴里直流哈拉子。
这哪里是什么无想大法师,分明是一智障孩子,没想到公主也会骗人了。
公主在树干上歪扭歪扭地走,挤眉弄眼地喊我:“看到了吧,没骗你吧……快点,胡华,要掉下去了,扶我……。”
“掉下去才好呢,让你个大骗子摔个四脚朝天,变一智障孩子!”我嘿嘿坏笑,嘴里唿哨:“掉……掉掉!”故意用脚蹬胡杨树。
公主真的摔到沙里,我赶紧跑上去,往她的脖子里灌了一捧细沙,公主也笑着抓起一把湿沙,揉在我的脸上。
我呜嗷着带着一嘴的沙亲住了她。
我们一下子抱在一起,滚啊……亲啊……
我的屁股上突然挨了一脚,还挺疼……我这正跟公主亲得眉飞色舞的,谁他娘的跟这捣蛋!
又一脚!踹得我一骨碌滚出老远!
我这气呀!腾腾地升!
我抓了根胡杨木在手里,准备好好教训踢我的混蛋。
踢我的正是那智障孩子,可我却没办法打到他了。那孩子坐在那棵横长着的胡杨木的三角树杈子上,而胡杨木已经立起了有一半多了。要出气,只能用尸魂钉吓他了。
“下来,你这不着调的孩子,大人办正事呢,你臭小子,穷捣乱。”我高擎着三颗尸魂钉,板着老脸,“再不下来,我在你脑袋上射三个血窟窿!”
智障孩子晃荡着两条腿,手一扬,一个沙弹子不急不慢地砸我脑袋上了……我明明有准备了,可怎么躲不开呢。
“你个笨蛋,连这么一个沙弹子都躲不开,还充大头蒜,你准备好了,我再赏你一个沙弹子吃!”智障孩子又扬起了手。
无遮公主忽地掠过来,挡在我身前,对那智障孩子道:“无想大法师,我们错了,不该在你面前……”
我倒,这智障孩子真是那慧通空明的大法师,这……他怎么这样一副尊容。
智障孩子仍赖着个脸,嘻笑道:“你们抱在一起胡亲,关我什么事,是你看中的那笨小子看不起我,骂我是智障孩子,我这么英明神武能是智障孩子吗?”这赖家伙很挑衅地看着我,“臭小子,你把你那一双色眼睁大了,看看,好好看看,我脸上哪点智障了。”
我没好气道:“不用再看了,你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到处都智障,是世界第一智障!”未能报成那两脚之仇,我心里始终窝着一肚子火,此话一出,心里痛快多了。
管他是不是无想大法师呢,连人家说句智障孩子都受不了,就这修为,给公主擦鞋都不配。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七十五章 无尸沙墓
我痛快了,可智障孩子不干了,忽地从胡杨树上跳下来,指着一群刚生出不久,还不太会爬的蚂蚁,道:“那咱们就比比看,在这棵胡杨树周围,一共有多少这样的刚出生的蚂蚁,开始……”
他刚说完,也不管我乐不乐意跟他比,就趴到地上,一丝不苟地数开了。
我装模作样地跟公主打着哈哈,等这位看来是闲疯了变得有些智力不够的无想大师数完了那颗胡杨树周围十几米的蚂蚁后,郑重其事道:“本人宅心仁厚,从不欺负弱小,你先说吧。”
“好,我一共数了三十六万八千九百七十七只,你呢?”无想大师很认真道。
“我吗,一共数了一百万零九万再零九千九百九十九只,比你的多老了去了。”我掰着指头很一丝不苟地道。
“你证明给我看,哪些是你数的蚂蚁。”无想大师在地上一盘身,拿了一根树棍拍打着胡杨树,慢慢地移升到了胡杨树的三角杈子上,稳稳地坐住了,一副赖脸看着我。
他这手怪技,倒叫我心里暗暗吃惊:这样的爬树法还是第一次见过,古人常说的大智若愚,以慢制快是不是应该这样子?
但是,无赖我还得继续跟他耍:“数过了就是数过了,何用再数一遍,不信的话,你下来抠蚂蚁洞,看看到底是多少?”
“你臭小子,跟我耍赖,既然这样,我就让你看看,我数过的蚂蚁。”无想大法师用手中的棍子往下一指,只见地下一群刚刚还不太会爬的白蚁跟得了什么号令似的,口里衔着一根小细棍,分工有序地开始一层层往上搭叠,不多会儿功夫,蚂蚁们的树棍塔就顶到了无想大法师的脚下。
“小子,你再看看蚂蚁身上的字!”无想大师说毕,高兴得在蚂蚁搭成的弱不禁风的树棍塔上跳舞。
每个蚂蚁身上有六个大字——罘胡华大笨蛋。
公主拉着我转到几丛茂密的剑叶树后面,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好丢,这下伤自尊了吧。无想大法师是世界第一捣蛋鬼,他在这里玩了有七八十年了。这里的任何东西他都门儿清。”
我哦了一声,倒是有点受教的感觉,数蚂蚁这么大的工程,靠的是真才实学和比铁还硬比钢还强的革命意志,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胡华,咱们也好好睡一觉吧,离月圆之夜还早着呢。”公主说着,拉我在剑叶树底下,找了一个可以放躺的地方,一起躺下,扯了我的一条胳膊枕着,道:“奉身殿的入口得八月十五月上中天的时候才会打开,这儿反正有无想大师的法眼盯着,咱们就放开了睡。”
公主说完话,俏眼闭上,很快地进了梦乡。
我胡思乱想了一忽儿,不知什么时候,也睡沉乎了。
……
醒来的时候,发现状况有些不对。本来是睡在柔软的沙地上的,这怎么成了干河沟子了,公主正猫着腰不知在找什么东东。
挂在天上的月亮很圆,照得一垄垄的河沟叉子清茫茫的……这可能是罗布泊的某段干涸了的湖地。
奉身殿不会建在这上面吧,难不成无想大法师仍对那个智障孩子的称呼耿耿于怀,趁我们在睡梦中,让蚂蚁们来了个大搬运,把我们弄到这寸草不生的河沟子,整天干瞪着眼,跟太阳与月亮对话?
对了,金猿它们怎么没跟来,我问公主,公主道,无想大法师留他们在烽火台玩几天,咱们先寻找罗布泊的河道。月神图有暗示,塔克拉玛干沙漠十六条河汇聚的地方,有可能是聚成了地下湖,也就是新生的罗布泊,咱们快找吧。
公主这么一说,我有点蒙了:这睡了一觉,怎么又到了沙漠腹地了,好几千里地呢。
我突然想到,公主在冰山古堡中对我讲过,她有三个必去之地是精绝古城、米兰古城和楼兰的女儿河。
米兰已经去过了,找到了小六一和玉佛,还知道七斤佛就是公主的生身父亲。精绝古城和楼兰的女儿河倒是因为事情紧迫给忽略了,也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现在,十六条河延伸的聚集的方向是沙漠腹地的无人区,就算老胡当年也未能到过这里,因为靠纯粹的人力,要想到达这里,比登天还难,除非有无想大法师那以慢制快的法子,到时候,给来个空间搬运,一切就OK了。
和公主一起走了也不知有多少干河沟杈子,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围很标致的沙漠湾。虽然没有绿草和树,但看上去有一种女人裸露般的美感。
我赶坚掏出金属探虚器测探了一番,沙下五米处,发现有东西。但是,断断续续,不太敢确定。
沙地里挖洞倒是容易得多,不用工具,用手也可以很快地挖出一个大坑。
一段瀛洲沉木先露了出来,接着,横竖又显出了二十多根。并不是想象中的封得很严实的木棺。
再往下挖却仍然是一根根的瀛洲沉木连排着,横向地开了一道深沟,俯看上去,好象是一个外圆内方的栅栏,直径得有五六百米。
这要是墓的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样的规模,也就一当地土司差不多。不过,此墓竟用很少见到的瀛洲沉木为围,说明墓主对佛道有好,此木只十三里铺的墓陵用过,那还是虚明大师的杰作。
我和公主一商量,决定从墓的中心点开挖,此墓外围为圆,必将墓主葬在圆心,以取中心之意。
挖下去五米多,发现是一挡沙道,仍以瀛洲沉木为围,不过做得很严实了,上有一玉石的盖子。
打开盖子,立有一股迷人的异香扑鼻而来。
我贪焚的猛吸了几鼻子,人即歪歪扭扭地倒下了。
迷迷糊糊中觉得公主在往我嘴里灌水,慢慢醒过来,鼻子再嗅时,香味淡多了。
抖了抖精神,和公主并肩携手往里走。
墓道里真是一尘不染哪,虽处沙中,却未见一料沙子落进,而且挡沙道并不是想象中的九曲十八弯,而是呈一溜直线地直通。
走了有二百多米吧,迎面出现了一个漏斗塔,就跟小孩玩那旋转滑梯差不多,不过,这塔很高大,越往下越小,似乎是一条秘道。
刚要有所行动,却忽听到怪异的笑声,脚底下的沙墓道猛然下沉,公主扯着我闪到一根塔柱上,不料想,塔柱竟是一弹射机关。
我和公主立足未稳,双双被弹入漏斗塔中,烫热的流沙一下子将我们掩没了……
【鬼不走门——鬼吹灯】 第七十六章 绿木搭鬼行
这是一种不由人的热沙浴,这老烫的热沙几乎把我的魂都烫飞了。
身体在沙里上下翻飞着,也没顾上看看公主是怎么样一种状况。
意识很快就模糊了……不过,感觉魂还在,好象有那么一点点冥冥的感知。
飘飘忽忽地,似醒非醒地浮着,眼睛却懒得睁开,人就象虚脱了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一线月光从几丛不知名的宽叶子树间照到脸上时,头动了动,身体在不停地起浮着。
水,我看到了水,可是这水的颜色不对劲,是一种黑蓝色,让人觉得阴森森的。我所抓靠的是一根长满青苔的绿木,粘次拉呼的。
感觉到身边有人,以为是公主,就把胳膊伸了过去,触手却是透心地凉。
一转头,看到的竟是蒙古墓神的那张死脸。
这家伙死没好死地,又跑这里吓我来了。
蒙古墓神冷冷地笑……
我全身直发毛!这老家伙那眼睛死直地盯着我。我想翻个身离他远点,可是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别转了头,没承想,他鬼影子一闪,仍是用那张死脸对着我,眼睛里的死光一道接一道地刺我。
墓神开口说话了:“死吧,小子,死了一切就解脱了,强如你这半死不活的,受这将死的煎熬。”
他摆了摆手,黑蓝的水里一下子浮上了几具尸体,尸体们竟然都在做着同一种表情的笑。
这笑,不是冷笑,也不是阴笑,只能说是死人的笑。是死人欢迎一个活人加入他们行列的笑。
我当时那感觉,就是坐上了一艘鬼船,鬼们都很期待的样子,然后鬼对鬼说,等到一个了,这回一定要让他死利索了。
墓神的死脸摆动了一下,又道:“上来一个,压住了,让他在冥水里闷死。
我的头被重重地压到水里。
冰凉的鬼身子很重,眼睛、鼻子、嘴、耳朵皆被堵上了。
听不到任何声响,也呼不到一点氧气,墓神是真的要让我闭窍而生。
双手在胸前胡乱地扒拉着,想抓点救命的稻草……抓来抓去,只抓到了那根系和氏泪血玉的丝绳。
一直与我同呼吸共命运的泪血玉不见了。
这么一想,我气闷的感觉减轻了好多,耳朵里听到几声佛音的清喝:邪恶去休,邪恶去休。
闻之,全身为之一振,使力扑腾了几下子,猛地往上抬起了头。
墓神和那些尸体都消失了,搭着的绿木上多了一只水松鼠。小家伙眼珠滴溜溜转着,想跟我亲近,却又有点怕我,警惕在趴在绿木的一端向我这边张望。
它还用那小尾巴划着水,调整着方向。
我乐得坐享其成,就这么由着水松鼠向岸上划。
越划,我越觉到一种很亲切的吸引,那是和氏泪血玉与我的温润的契合。
到了岸上,先看到了是那把嵌了七斤佛舍俐的骨剑,这可是公主的亲生父母给公主的遗物。
赌物思人哪,公主也不知怎么样了,好想她。
水松鼠三钻两钻的,从一小洞中,把和氏泪血玉用那可爱的小嘴叼着,站在一块横树枝上,唧唧叫了两声。
我冲它念了声“阿弥陀佛”,“松鼠啊,要是虚明大师点化了你,那咱们可就是师兄弟了,以后有难同当,有鬼同抓。”
伸手取下和氏泪血玉,挂到脖子上,感觉有些饿,就问松鼠:“有吃的没,师兄饿了哦。”
小东西屁股一颠一颠的,爬到旁